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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3章 爺不要帶女人上路(21點) 文 / 夜意歡

    說完,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後,返身離去。()

    「族長?」南意歡眼眸一亮地看向越君行,問道「這裡是風族的地方?」

    見她這般問,越君行面色略有些不自然道「是,我托風錦瑟安排的,怕你不高興,就沒和你說…」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南意歡戲謔地打斷道「怕什麼?我又不吃醋…。」

    說完,推開雕花木門,急不可耐地往內走去。

    只一眼,一眼!

    南意歡就看見了那站在窗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兩個身影。

    「易炎…玉階…。」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分期盼,呼吸一顫,眸中泛起淚光地快步跑了過去。

    因為腳速過快,甚至還有些踉蹌。

    「皇姐…」

    南易炎同樣哭著飛奔跑來,半路相逢的兩人緊緊擁在一起,崩潰般地哭泣起來。

    隨後進來的越君行默默的將木門掩實,面色沉靜而感傷地看著這抱團痛哭的兩人。

    ……。

    不知過了多久,南意歡終於抬起頭來,紅腫著眼睛,哆嗦著伸出雙手,細細地、一遍遍地觸摸著南易炎的臉。

    一年多未見,南易炎長高了不少,如今的他已經八歲了,雖然看起來清瘦了些,卻已沒了原先那兩團嬰兒肥,更增添了許多超脫這個年齡的成熟。

    越過他的肩膀,南意歡看到了同樣默默低頭哭泣,淚眼模糊的玉階。

    「公主…」玉階快步上前,低低喚了一聲,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已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玉階…」南意歡顫顫地起身,越君行見她身形不穩,連忙搭手扶了一把。

    南意歡穩住緊繃的身形,一步步走到玉階面前,抖動的雙手緊緊攥住她的,觸手微涼,她卻覺得心中無比炙熱。

    想了這麼久,念了這麼久,如今終於見到了安然活在世上的人。

    她只覺,一切恍如隔世。

    看著玉階,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當年日光殿中,幾人安然溫馨生活的場景。

    想起那個對自己外表嚴厲實則疼惜異常的那羽姑姑,想起她尚有餘溫的身體軟軟無力地閉目躺在自己懷中;

    想起那個總是伶俐多言,卻最終被陸婉兒扔入軍妓營,慘遭輪虐而死的風蘭。

    心中悲痛又起,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倆人忍不住又是抱頭一陣痛哭。

    直到哭的越君行實在心中不忍,方才走上前,將哭的抽噎不止的南意歡輕輕拉了過來,讓她整個嬌軀的重量都偎在自己身上,輕拍著她的美背勸慰道「好了,別哭了,見到易炎是值得高興的事,可別哭壞了身體。」

    可過往的悲傷像是潰堤的海,南意歡今日的情緒仿若失了控的閘門,聞言卻是愈發悲慟,那眼淚怎麼也收止不住。

    越君行只得站在原地,不停地安撫著她的背部,以期穩定她的情緒。

    倒是一旁的南易炎稍稍用以袖拭乾眼淚,走過來對著越君行從容地喚了聲「姐夫…」

    越君行含笑地朝南易炎點點頭,眼底滿是欣慰。

    南意歡閒暇時曾與他說過南易炎小時的趣事,若真如她口中所言,那麼一年前的他,應該真的只是個單純無慮的,天天想著怎麼從上書房逃課,闖禍不已的孩童吧。

    可如今,眼前這個少年,雖然才八歲,但俊朗的面容上已依稀可見一絲堅毅和從容。

    恍如一株細嫩的枝苗,雖然自幼生長在如春的溫室裡,卻靠著內心的堅韌,熬過酷冷寒冬,在來年奼紫嫣紅的春日裡復甦,發芽,成長。

    這種蛻變般的疼痛,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

    他很慶幸,南氏意歡和南易炎這兩人,皆未被這寒冷的風霜所傾倒,昂然地挺了過來。

    他更慶幸,他並未在南易炎的眸子裡看到他所擔憂的那種陰暗。

    這世間,需要仇恨,但人,並不能讓仇恨完全吞噬自己的內心。

    他不希望,他和她會變成那樣的人。

    這時,旁邊的玉階也斂了淚意,適時地走了過來,朝著越君行雙膝跪地,啞著聲音道「奴婢玉階見過太子殿下,奴婢叩謝殿下對公主的照拂和愛護。」

    說完,砰地一聲磕起頭來。

    越君行手上摟著南意歡無法動彈,只得看向風寂。

    風寂飛身過來,一把將腰彎了一半的玉階拉了起來。

    南意歡先是聽到易炎的聲音,已經漸漸止了哭意,這下又聽見玉階說要磕頭,趕忙從越君行懷中抬起頭來,用力地擦了擦眼淚。

    她從越君行懷中脫身出來,轉首望著玉階,感動道「傻丫頭…」

    越君行也淺笑著道「你無需如此對我,意歡的一切於我,不過是甘之如飴而已。」

    玉階抬目看看越君行脈脈溫情地看著南意歡,心中頓明,她由衷一笑,道「是奴婢愚昧了。」

    三人這樣一番哭見了以後,總算是皆止住了哭意,相偕著往二樓膳廳走去。

    ……

    剛上二樓,只見一個身材欣長,俊朗不羈的碧衣男子隨意地靠坐在半開的窗台上,手裡揣著一個布兜,一邊從裡面掏著什麼東西,隨意拋到半空,然後仰首張口去接。

    簡單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被他做的自然而瀟灑。

    南意歡遠遠瞧了一眼,隨後不敢置信般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看見南意歡上樓,碧衣男子湛然一笑,低頭仔細地收起手上布兜,又細細地繫在了自己腰帶上,方才胡亂地雙手手掌互蹭了蹭,從窗台上一躍而下,朝著南意歡的方向,張開雙臂,撲身而來。

    南意歡今日哭的太多,所以腦中還有些魔怔,只呆呆站在原地挪不動步子。

    倒是那個飛撲而來的某人在接收到緊接著上樓的一抹冷冽的目光後,十分主動、自覺地在稍稍偏離了方位,又在離南意歡幾寸之遙的地方生生剎停了腳步。

    然後,他垂下雙臂,歡喜地喚了聲「皇姐…」

    「你…你…」南意歡驚得仍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男子的視線越過南意歡,朝著站在她身邊的南易炎揮了揮手道「小皇弟,又見面啦?」

    「星語哥哥好。」南易炎溫文有禮地應了一聲。

    「你…你們認識?」南意歡更驚訝了,她一直以為沈星語早已回了東祁,怎料又出現在了這裡,而且竟然還和易炎相識。

    「三日前星語哥哥到路上來迎過我,見過一面。」南易炎解釋了一句。

    「小爺我閒的無聊,就跑去看了下我的小皇弟了。」沈星語笑嘻嘻道。

    南意歡又看看越君行,發現他一臉平靜,問道「你也知道他在這裡?」

    越君行點點頭,淡淡道「嗯,知道不久。」說完擁著她往膳桌旁走去。

    一時間,幾人一起在膳桌上坐了下來。

    玉階起先有些猶豫,不願坐,卻被南意歡硬拉著坐在了身側。如今她的左邊是易炎,右邊是玉階,便是越君行,也讓出了位置和沈星語坐在了一起。

    南意歡邊吃邊問了易炎和玉階許多這些年的事,倆人都一一答了。

    說到最後,幾人不禁又微微紅了眼眶。

    「星語你不是回天山了嗎?怎麼還在乾州?」南意歡終於想起了自己剛才一直想問的問題。

    沈星語俊眉一挑「回天山多無聊,天天被師傅逼著不是練功就是煉藥,東祁也不好玩,哪裡有這中原之地,處處是美……景啊?」

    「那你怎麼還會留在乾州呢,不去其他地方走走嗎?」

    沈星語冷不防南意歡這麼一問,嘿嘿哂笑兩聲道「我這不是知道你們要從這裡回京,所以在這候著你們嗎?」

    「你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城?」

    沈星語正要點頭,卻見越君行淡淡道「他回東祁。」

    「師兄…。」沈星語一聽某人發話,哭喪著臉委屈滿面地看著越君行。

    不過即刻他就知道這副表情對這個無情的男人無效,於是轉首又可憐地望著南意歡。

    「你幫我送易炎他們去東祁。」越君行又說道。

    「額…。」這話一出,沈星語知道這下子完蛋了,果然,他一回首,就看到了南意歡略帶期翼的眼神。

    於是,他只好…。

    十分欣喜地對著南易炎笑道「小皇弟,你星語哥哥我帶你去東祁,東祁可好玩了,有一堆白鬍子的老頭,我還可以帶你去天山玩,那裡有一個更怪的老頭,我倆可以一起……」

    變臉速度之快,讓南意歡看的直咋舌。

    可是南易炎卻很是淡定,一直帶著淡笑地聽著沈星語說完後,點頭稱謝道「謝謝星宇哥哥。」

    「乖…。不謝…。」沈星語探身,越過中間隔著的某人,伸臂拍了拍易炎的肩膀。

    抽身回來時,還不忘狠狠瞪了坐在中間礙事的某人一眼。

    隨後他又一臉厭惡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碧色的衣袖,恨恨道「這個什麼青草色,真俗,爺還是穿跟我們皇姐一樣的紅色好看…。」

    話剛說完,只聽忽然一身慘叫,同時伴隨著的還有木料斷裂的聲音。

    再一看,原本坐在桌上的沈星語已經不見了蹤影,眾人往他做坐方向的地面上看去,只見原本瀟灑不羈的風流東祁五爺,正一屁股坐在一堆碎木屑上,而且不知還戳痛了什麼,一臉扭曲,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南意歡頓時樂出了聲,不用想也知道。

    越君行最討厭的就是沈星語穿紅色衣袍,特別還是有自己在場的時候。

    這個男人啊,有時候吃起醋來,也是心眼如針尖般小。

    可是開懷起來,卻又譬如寂寥的天空般悠遠寬廣。

    ……

    一時飯畢後,越君行拉著沈星語下到一樓去說話,其他人也識趣地各自閃開了去,將二樓寧靜的空間讓給了這死別相逢的姐弟二人。

    南意歡看著如今一副安靜模樣的易炎,突然覺得無比慚愧,過往幕幕閃過,每一幕都彷彿在鞭笞和拷問著她的過往。

    「易炎,姐姐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舅舅他們才…。」

    南易炎伸出自己仍然瘦小的手掌,輕輕地在南意歡的眼角微拭,用他那同樣哭的嘶啞的嗓音道「姐姐,易炎不怪你,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姐姐心裡比易炎還要痛上千百倍…。」

    「易炎……。」南意歡百感交集,幾至話不能言。

    這一場家國巨變,終是徹底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就如眼前這個小小少年,一年前,他還只是個最喜在自己賴床不起時,拿根狗尾巴草湊到自己鼻間撓癢的調皮孩童。

    可如今,一眨眼,他已會極力忍住眸中隱隱泛著的淚光,溫言軟語地來安慰自己。

    「你放心,姐姐一定不會放過那人,等到夫君即位後,姐姐一定會親手殺了那人,滅了那國,將本來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南意歡篤定地道。

    「嗯!」南易炎重重地點點頭。

    他小手掌又微微用力,緊接著又低著聲道「但是,我不想要姐姐太辛苦…。」

    「傻易炎,姐姐不覺得辛苦…」聽著他如此善解人意的言語,南意歡只覺心中既欣慰,又酸澀。

    「是我沒用,幫不了姐姐…。」

    說罷,他又仰著頭,神色一亮道「不過,太子姐夫已經幫我和他師父說好,這次星語哥哥會直接帶我去天山。姐姐,我一定會很努力,很用功地讀書習武,快快長大,然後幫你一起,替父皇母后報仇…。」

    「好」南意歡笑了笑。

    她終是明白,越君行送了易炎一份什麼樣的見面禮。

    ……

    宜遙居除了膳食之外,本就是供人閒娛之地,因此,南意歡等人用過午膳後便一直留在了這樓裡。

    越君行和沈星語也一坐一躺地呆在一樓,一人看似悠閒地品著香茗,眼神卻止不住地往樓上飄著。一人雙腳抵著精緻的花漆幾角,繼續他的先摸,再拋,仰首去接,最後吐皮的動作。

    同樣靜寧的空間裡,只聞「辟…啪…」的咬殼聲。

    越君行不耐地皺了皺眉,無聲地表達出了他的不滿。

    可是,某個心裡正極度鬱悶、極度不爽,屁股被戳的地方也極度疼痛的人,一邊磕吐的更歡的同時,卻也不忘暗運內力,耳聰目明地提高週身戒備,以防再度出糗。

    「星辰如今在哪?」越君行狀若隨意地端起手邊的茶盞,淺嘗了一口。

    「他在哪?我怎麼知道?」

    「怎麼,你留在這裡不走,不是因為知道他來了北越嗎,所以在等他嗎?」越君行緊接著又問。

    「誰要等他?」沈星語連連搖頭擺手道「我才不等他,誰不知道他和你一個德行,見到我,肯定二話不說就要逮我回天山,我才不要回去…。」

    「那你為什麼賴在這裡不走?」越君行突然停下翻著書本的手,嘴角含了薄薄一縷笑意。

    沈星語稍稍一楞,隨後心中漸漸有些明白,又差點被這黑心的傢伙繞進去了,

    他眼珠滴溜一轉,笑吟吟道「這個啊…。爺喜歡…。爺高興…。你管得著嗎……」

    「你是不是又偷偷溜進風族了?」越君行語氣閒閒地道。

    「額…。」正在得意地繼續哼著「爺…。啥」的人頓時僵住了聲,正要反駁著什麼的時候,突然聽見館門處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小人是宜遙居的管事…。」門外傳來剛才將幾人引來的那個小廝的聲音。

    風寂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快速飛身到門後,輕輕打開了門。

    隨後,只見風寂將門開闔的更大了些,然後從門外走進一人來。

    那人一襲鵝黃色精緻的流蘇軟裙,鬢角邊斜綰著一支七色琉璃步搖,輕盈的腳步帶起幾絲微風拂過,吹舞起那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面上雖然不施粉黛,卻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般顯得清靈透徹,容光瀲灩。

    「錦瑟不請自來,還請殿下莫怪。」風錦瑟走近,在離了倆人幾步之地遙遙福了一身。

    越君行似是早已料到風錦瑟會來,所以並不驚訝只是淺笑地應了一聲,隨後意味深長地瞥了沈星語一眼。

    只見沈星語緩緩閉上自己張大的嘴,不動聲色地轉了個圈,衝著風錦瑟嘿嘿笑了兩聲,搓了搓手依舊在榻上坐下,取過梨木小桌上的茶水就要喝。

    卻被前方橫出的一手半路截住,然後一個淡淡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這是孤的。」

    頓時糗的慣來臉皮像城牆般厚的沈星語面色立即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可疑的緋色。

    風錦瑟見狀,倒也沒甚太大反應,只是嘴角彎弧漸漸擴散了下。

    那邊,夜竹早已上樓告訴了南意歡有關風錦瑟來的事情,南意歡便攜了易炎和玉階從二樓走了下來。

    風錦瑟乍然一見南意歡的容貌,驚訝不已。

    南意歡這才醒過神來,反應出自己今日為了見易炎早已改換回了原先的容貌,而風錦瑟並未見過自己這個樣子,也並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越君行入園後有和自己說,這次地點是請風錦瑟安排的,但只是告訴她自己要在這裡私密地見一個人,也沒有詳說自己以及所見之人的身份等。

    卻沒想到風錦瑟知道兩人明日便要離開,竟然趕了過來辭行。

    事已至此,看來也隱瞞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越君行,只見他面色從容,朝著自己微一點頭,她便也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她落落大方地走到風錦瑟身邊,笑道「這才是我的真實容貌,我既是東祁公主沈星染,也是原南楚公主南意歡?」

    說完,她又指著正在從二樓走下來的易炎和玉階道「那是我剛剛從西延尋回的失散多年的皇弟易炎,以及我以前的侍女玉階。」

    風錦瑟聞言以後更是驚訝,百年來風族之人雖然不介入外世,但對這中原諸國的大小事務還是有所瞭解的,更何況是朝代更替這樣的大事。

    因此,她是聽過南意歡的名字,也是隱約知道她和南秦現任帝王秦陌之間的愛恨糾葛的。

    她終是若有所悟,為何,那夜南意歡會和她說自己在遇到越君行之前,也曾遇見過錯的人。

    原來她,在享受到最終的幸福前,竟然經受過那麼多的苦痛。

    想到此,她拉著南意歡的手,聲音略帶感傷道「星染姐姐,我…。想不到你吃了那麼多苦…。」

    南意歡微微一笑,輕拍著風錦瑟的肩膀道「苦過方能思甜啊。」

    語畢,她拉著風錦瑟,逕直往越君行身旁的軟榻上走去,坐下閒聊了起來,南意歡會挑著西延的一些趣事說來,風錦瑟也會說說最近自己上任後族裡的一些事情。

    一下午的時光,便在輕鬆悠閒的時光中緩緩淌過。

    「錦瑟,反正你最近也無事,不如隨星語一起去東祁遊玩一番吧?」南意歡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開口。

    「什麼?」風錦瑟笑容凝住。

    「爺才不要帶個女人上路…。」沈星語第一個蹦起來反對。

    「你閉嘴…。」南意歡不睬他,向風錦瑟解釋道「錦瑟,我只是覺得風族沉寂百年已然夠久了,雖說不一定要舉族出塵入世,但至少你不必一直避在山中。東祁風光與中原這裡截然不同,你若是無事的話,倒也可以去看看,就當做四處遊歷吧?」

    其實,南意歡並沒有聽見越君行和沈星語的那一番對話,她也沒有察覺到下午這段時間裡沈星語的那一絲絲異常,她只是真的不希望風錦瑟這樣一個智貌雙全的絕色女子,在那雖美好卻封閉的族地裡空度一生。

    風錦瑟淡笑垂眸,又四下看了看面色訕訕的沈星語,以及端坐在桌旁眸色平淡無波的越君行。

    約莫片刻後,她抬起頭,細長的柳眉飛揚而起,笑道「星染姐姐說的極是,其實我早就想過要四處走一走,看看這諸國的風貌。」

    屋角的某人聽到這話時,伸往布兜中掏東西的手微頓,卻又聽那個綽約如玉的聲音道「但很不巧,最近族裡有些事務需要處理,所以這次就不勞煩沈王爺了。」

    她又拉著南意歡的手燦然笑道「等我將族裡事情安頓好,我一定依著姐姐所言,到時候說不得肯定還要去玉傾,叨擾姐姐和太子姐夫的。」

    南意歡敏感地察覺到她把對越君行的稱呼由「君行哥哥」改成了「太子姐夫。」

    雖然只是一言之別,但南意歡知道,這個談笑間眼神清明的女子,早已走出了過往那一段迷濛的鏡花水月般的過往。

    於是她也不再勉強,倒是越君行微一勾唇,若有似無地瞥了風錦瑟一眼。隨後又起身單手揮袖,慢踱著輕緩的腳步到了窗前碧衣人身側,雙手扶在窗台上,薄唇親啟,似是低語了一聲。

    於是,某人那百發百中的上拋,仰首再接住的動作,瞬間,落了空!

    ……

    南意歡一直待到用過晚膳後,方才依依不捨地離去。南易炎並不方便與自己一起回客棧,因此他留在了這裡,明日一早與沈星語一起啟程回國。

    愉悅的時間總是短暫,臨別時,南意歡拉著易炎,不忍鬆手。

    想著此番一去,東祁與北越相隔千里,天各一方,再相逢時已不知在何時,忍不住又有些淚意盈然。

    磨蹭了許久後,最後倒是易炎先鬆了手,他用著那仍略稚嫩的童音說道「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走吧。」越君行實在是不忍看著這個哭的至今眼角都微腫的女人再次落淚,於是取出珍珠紗簾,細細幫她繫好,挽了她出門。

    客棧裡人多眼雜,雖有面紗遮面,但夜竹還是進了馬車,用藥水將南意歡的容貌改換了回來。

    馬車靜靜地在空曠靜然的城郊緩緩馳駛著,耳畔傳來著初夏的輕息,許是今日見了南易炎的關係,南意歡整個人心中緊繃的神經猛地鬆懈,連帶著面上也露出飛揚明媚的神采來。

    再加上哭的太多,兩頰粉面緋紅,使得本來恢復了嫵媚多姿的沈星染的容貌的南意歡,美眸幽幽流轉間,愈加傾城嬌艷。越君行望著她,不覺有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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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碼字順利的話,應該明天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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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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