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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文 / 鳳殘

    「不好!寶物被人捷足先登?」司徒涵雨一怔。她出來鎖好門,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靜寂。她立刻下了一樓將大門反閂,一直往回走,走向公堂左邊的長廊。猴子一躍上了屋頂。

    一會兒,兩團亮光映來。令得她徒地一緊,果然是有情況!

    前面兩個差役提著燈籠,慢慢從前方的小院裡走來,照照左邊,探探右邊。

    便在這個時候,司徒涵雨躍上了走廊上方,抓住橫木,倒吊起來。

    待兩個差役到了公堂前又折回,其中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動了動紅纓帽,連打兩個哈欠,嘀咕道:「也不知道曹大人的親戚什麼時候走,困死了……啊……!」

    另一個差役輕輕噓一聲:「小聲點,當心掉腦袋……」

    司徒涵雨這才明白這個地方,曹大人深夜接見親戚,但又不知道是不是有關錢財的問題呢?

    是以,她翻身上了屋頂,輕身走近一間透著光的房間,房間在二樓的中間位置,門口八個差役排兩列站崗看守。個個腰掛刀刃,看樣子是一個蒼蠅也飛不過去!

    下面也是個院落,四個人高馬大的差役提著燈籠,兩個守後門,兩個守著中間一扇緊閉的大門,大門是通上二樓的一個透著光房間。

    「這究竟有什麼秘密?一個房間十二個衛兵把守,一定是房間裡面有什麼交易,說不定就是剛才那幅唐寅的畫後的寶物呢!」司徒涵雨想了想。

    屋頂上,猴子在二樓頂上伏著不動,司徒涵雨輕踩瓦塊走前。聽下面有了聲音,好像是兩人在對話,聲音很小很小,像是蚊蟲嗡嗡般鳴。

    屋瓦很厚,若是摘下瓦片,肯定會被發覺。

    後面的庭院更深,一個大水池外是另一戶豪宅,兩條大狗在大宅院落裡走動。司徒涵雨暗忖:「這狗可惹不得!」

    幸好,這個房間後面有個窗戶,透出一團模糊的光芒。

    司徒涵雨摸出一根髮簪,朝著那個豪宅遠處的院落角落樹下擲去,那兩條大狗猛躥前去尋覓。

    便在這個時候,猴子一個翻身前去,後腿掛住屋簷邊沿。後面的司徒涵雨兩個翻身落了下去,半空中猴子抓住她的雙腳,倒吊了起來。

    這樣剛剛好就靠近了窗戶。

    司徒涵雨彎腰緊貼近窗戶,隱隱聽得裡面的對話:

    「來來來,喝酒,老表哥!」一個男子說,聲音有些沉。

    司徒涵雨想,原來是有人在喝酒。她指沾口水點破窗紙,房間較大,看得見兩個錦衣背影。

    「喝吧,咕嚕嚕……」又是喝酒的聲音。

    窗外有酒香,真的是喝酒呀!

    一陣咕嚕嚕後,便靜了下來。

    一個很小的聲音:「袁大人,這本名冊你妥善保管好,明天火速送往京師!」

    「曹大人,請別稱呼我袁大人,我現在是個鏢師。」這個袁大人身份不露,顯然任務極其重要。

    原來是,曹大人,袁大人在這裡夜半密聚,假裝是遠房親戚來喝酒,其實是為名冊的事情。

    司徒涵雨聽懂了,是曹大人要袁大人送名冊上京師。什麼名冊呢?

    「喝吧,老表」袁大人假裝勸酒。

    「咕咕咕……呃……」曹大人又是一口,「好酒!好酒!」

    只有這樣,方可掩人耳目,連門口的侍衛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接著又是很小的聲音:「袁鏢師,等朝廷派人除盡名冊上的亂黨,我上奏朝廷,給你加官進爵。」袁大人顯然相當信任曹大人。他要曹大人趁機除去這本名冊上的反清復明的亂黨義士。

    「曹大人,我弄來的這本名冊,可以說是掏盡了家底,你當意的。」袁大人說。

    「卡」的一聲開櫃門聲,然後「咚」的一聲,光景是銀子金塊的響聲,「袁鏢師,銀票銀兩在這裡,小心掩人耳目為好。」曹大人走了兩步。「保重!請走後門!」

    「曹大人,請保管好名冊,三天內我來取」袁大人輕聲貼耳道。

    「我醉了,老表……」

    「我也醉了,困了,老表兄呀,後會有期……」

    兩人假裝喝醉,歪歪倒倒離別。

    燈吹滅,兩個人下樓,一個朝後門輕聲離去,那個是袁鏢師。另一個在十個差役護著,兩個貼身侍衛扶著,走向公堂右邊的院落。這個是曹大人,他假裝手裡提著酒罈子晃悠悠,打著酒嗝。嘴裡還說:「這個老表呀,灌醉我啦……」

    曹大人是蘇州知州府曹志良,嗜酒出名,俗稱曹三笑,諂媚一笑朝廷,笑裡藏刀對百姓,菩薩笑佛為銀子。袁鏢師就是袁照明,官職九品巡檢司(現在的派出所),為曹大人的遠房親戚,現在袁照明需要靠曹志良提拔陞官,而去設法盜來反清義士手裡的組織名冊。那名冊可是關係著八百多名各行業的「愛國義士」,他們正在醞釀著一場反清復明的計劃。明末大將金聲率領的一對有志之士的命運就在這本名冊,但是這個秘密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曹志良,一個是袁照明,一個是司徒涵雨。

    司徒涵雨也不是什麼胸懷大志的愛國之士,她是小偷,對政治漠不關心也正常。誰是天子誰是皇帝不重要,她只知道那個袁大人袁照明手裡的銀牌金塊充滿了誘惑力。

    下一刻。猴子縮腿上了瓦簷。

    司徒涵雨來個倒掛金鉤,來到前堂屋頂,要告訴明俠君沒有和尚的影蹤,然後準備下手那個袁照明的銀子。

    可是,這時她卻是一愣:明俠君早就不見了!

    一頭是銀子,一頭是明俠君與找和尚連成英,一頭是名冊。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難倒了司徒涵雨,她咬了咬牙:哼!什麼殺手、什麼正義、什麼國家還不如本姑娘的銀子來得重要!

    她領著猴子,越過屋後,朝袁大人方向追去。

    袁照明大人今晚是秘事來訪,所以是單身趕來,屋後只有一匹健馬等著他。

    剛剛上馬前去,袁大人感覺後面有兩隻毛茸茸的爪子伸來,掐住脖子,又癢又痛。他心裡一驚,本來就心裡有鬼,以為這無聲無息的怪物是反清義士來報復。幸好他也是會武之人,他馬上提繩勒馬,身子前衝。欲將後面的怪物甩出前方馬足踏死。

    瞬息間,健馬驚嘶,後面的怪物「吱」的一聲,用四隻爪子同時使力抓牢袁大人袁照明的脖子,慌亂中,他才發現是隻猴子,馬上反手拔出羊皮包上的大環刀往頭背劃去。

    猴子見刀光閃來,猛地裡松爪,落下他的背上,將他的腰間的錢搭扯下,往後面拋出。然後一個「青蛙出水」般飛身離去。

    不遠處的師徒涵雨輕而易舉就將一袋銀子拿在手裡。

    袁照明脖子受了傷,錢搭不見了,不禁勃然大怒:「大膽搶匪,竟敢暗算本官!」他調轉馬頭,見到前面的司徒涵雨與猴子正要揚長而去。

    快馬疾飛過來,嘴裡不住罵道:「小賊,留下你的人頭!」話畢,他飛身離馬,大環刀前刺。

    司徒涵雨用出了名的「移形幻影」挾著猴子,如一陣風一樣捲過。

    袁照明的健馬箭一樣追來,鐵蹄擊在青石板的街道上,錚錚響傳的老遠。驚得衙門裡的差役聞聲追了出來,見袁照明出了事,一直朝前趕。

    司徒涵雨得手後,非常的聰明,不是一直往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棧跑,而是往桃花街西面的一個義莊奔去。

    到了義莊藏在路上的一棵大柳樹間。

    袁照明的快馬與衙門的差役趕到義莊裡鬧了許久方才收隊離去。

    這時候,司徒涵雨忽然想到,一次在楊柳閣門口被和尚連成英擄來,一次是桃花客棧後面的油菜地被抓住。所以這次,仍然是這兩個地方……

    到了楊柳閣,楊柳閣還是一樣的**笙歌,她翻上後牆,讓猴子前面去探路,自己只是坐在牆台上密切注視來往的客人,有沒有明俠君這個書生。

    一盞茶時間過去,猴子回來搖搖頭,表示沒有熟人。

    司徒涵雨這才想到明俠君可能回到桃花客棧去等和尚連成英,她立刻發足趕往桃花客棧。

    卻說明俠君見司徒涵雨跑進衙門去尋找和尚連成英,他早就料定連成英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出現的。

    衙門?和尚?兩者到底有什麼關係?

    明俠君仔細想了想:既然這個和尚連成英比自己各個方面都優秀,一定是另有目的。「衙門」會不會是代號呢?

    這次,他沒有想出衙門的準確地址來,畢竟和尚連成英是有備而來的。

    事實上,果然如此。

    衙門,不是當地的縣衙,州府。

    而是一座房子的別稱,而這座房子,只有兩個人可以進出。

    她們就是桃花紅與連成英。

    原來,桃花紅扮裝的老太婆說的看戲,也不是衙門外面的公演義演的舞台戲。

    而是她們兩人自導自演的閉門戲。她們的戲台,就是那座林家喜鋪的舊房子,那舊房子裡究竟有什麼戲台呢?

    約莫天亮時分,和尚連成英打扮成一個酒保模樣,欲去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棧二樓「處理」這個司徒涵雨與猴子,司徒涵雨兩次被連成英抓到,卻又僥倖逃脫,實在是令人難解。

    司徒涵雨的速度夠快,一打開窗戶。

    灰暗中,突然——

    一條白線抽來,司徒涵雨急忙撤身,殊不知白線的明俠君準備來「釣魚」用,又長又韌,吊在半空中像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司徒涵雨被白線纏住脖子,怒道:「死書獃子,是我呀!」

    屋樑上的明俠君手執長竹枝,假裝沒有聽到,道:「夜半闖入民宅,不是該打嗎?」

    司徒涵雨見明俠君在說風涼話,手一揮,猴子跳上梁頭,撲向明俠君。

    明俠君旋身落下,道:「司徒姑娘,請問找到和尚了嗎?」

    司徒涵雨解下白繩子,道:「見到了,就在我後面!」她撒了個謊。

    「啊?在你後面?」明俠君又攀上高處,道:「司徒姑娘,請你快點將自己捆回原來的形狀吧。這樣和尚才發覺不了。」

    破曉前夕,是這一夜最沉暗的時刻。

    司徒涵雨的一句他來了,讓明俠君打起了一十二分的精神,像是一隻發現獵物的蒼鷹。

    外面吹來冷冷的風,懂事的猴子趕忙將窗戶關緊。

    司徒涵雨兩次被縛,心裡不知有多恨那胖和尚,現在明俠君還要她去用繩子捆綁,那簡直是

    要她的命。當然,明俠君的話,她也不能當是耳邊風。

    奔忙了一晚,就在她坐在凳子上準備打盹的時候。

    沙沙,外面輕微的異響。

    來不及分辨是何物何方發出。

    突然間,「呀」的一聲窗戶開了,一團胖乎乎的黑影滾到到了房內,落定剛剛好掐住司徒涵雨的脖子與猴子的脖頸。

    「小丫頭,耍花樣,坐凳子,嘿嘿……」桀桀兩聲冷笑,發自胖和尚連成英之口。

    猴兒神偷司徒涵雨的反應出了名的快,猴子的夠快,但是就慢了那麼一丁點兒。

    和尚連成英一手掐著司徒涵雨,一手掐著猴子的頸脖,粗大的手指透出威無力無窮的冷嵌指,司徒涵雨與猴子瞬間呼吸不通,險些昏厥。

    同一時間,司徒姑娘兩隻巧手,猴子四隻爪子攻向連成英,殊不知連成英早練得一身銅皮鐵骨,對於他如同是貓抓癢。

    連成英自「衙門」回來,本來是要將司徒涵雨與猴子來放風報信的,就他的武功而言,屋裡有些異常是完全可以發覺的。所謂是內功精湛的人,可視黑夜如同白晝。

    這時,對司徒涵雨兩「師兄弟」的攻襲讓他發現竟然鬆了綁換了位置,但是房內並沒有異常。一腳踢去,司徒姑娘與猴子撞向牆角,暈了過去。

    他掏出火折子點著火燭,耐心查看誰來過這裡。

    「吱吱」猴子醒來立即撲向和尚連成英,連成英肥手一揚,猴子再次震出三尺外。

    燭光下,連成英打扮得像是胖乎乎的酒保,但若不是酒保腰間卻掛有鋼刀和破嗓門的冷笑聲,恐怕連司徒涵雨也蒙過去了,何況對於屋樑上的明俠君呢。

    這一切,明俠君都看在眼裡,但是不去理會。他屏氣凝神,握緊長竹枝,就等酒保裝扮的連成英露出四隻腳丫的和尚的面目。他殺人是不會殺錯人,這個不能改變。

    咳咳兩聲司徒涵雨醒來,連同猴子同時攻向胖和尚連成英。

    「小丫頭,好大的膽子!」和尚連成英掐得司徒涵雨與猴子脖頸骨咯咯響。道:「說,誰給你鬆了繩子!」他使勁地震動手臂。

    司徒涵雨的小腦袋像是撥浪鼓般搖晃著,她縮回攻襲和尚連成英的手,指了指五官難看的臉。滿臉通紅,張嘴吐舌的她是無法開口的。僅剩半口氣的她心裡恨兩個人,一個是和尚連成英,一個是屋樑上沒有正義感的明俠君。

    司徒涵雨毫無反彈之力,連成英這才鬆開了手,厲訓道:「小丫頭,最好給我老實點,乖乖聽著,去衙門告訴州府曹志良,說我明俠君要殺他!」

    疾喘氣,司徒涵雨大眼反白,怒道:「死和尚,去死吧!」她擰起楊柳腰,拔地而起,手腳齊用,突襲連成英上三路。

    和尚連成英舉手斜劈,直把司徒涵雨撂倒在地,猶如木棍敲青棗。

    當連成英說到是明俠君要殺州府曹志良時,屋樑上的明俠君全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假冒自己的和尚!

    他倏然間甩出折扇,長竹枝隨即打下,疾如蒼鷹搏兔。

    上攻而下,連成英發覺屋樑有人,猛地裡抽身一退。抽出鋼刀擋去,彭噹一聲,寒鋼鑄制的短刀斷折兩截。折扇仍在連成英脖頸旁打轉,他後昂來個笨熊翻身,到了床邊,抓起厚棉被打向折扇,折扇卡在棉絮見連同棉被一切撞在牆上,片片棉絮如同雪花飛揚。

    長竹枝做出的釣竿上的繩子已經纏住連成英的大腿,一枚銅錢已入小腿肚子。

    明俠君一手扯白繩使力拖走連成英單腿,兩枚銅錢灑向連成英的胸口,欲就地取他狗命。

    不料連成英功力非凡,銅錢對他如同跳蚤落下,毫無知覺。粗腳反剪,力大如牛卻沒有扯斷繩子,一個熊貓打滾斜依牆而上。如同一團模糊的雲朵飛來,「啪」的一聲,連成英凌空踢腿,合抱大的梁木挖去一大半。

    不到三尺遠的明俠君袖中的五枚銅錢剎那飛去。

    沒入連成英的腦門、脖頸、胸口竟然安然無恙!

    明俠君躍下梁頭彎起長竹枝彈向連成英青布包頭,連成英未及轉身,頭部中了一鞭子,青頭巾隨著竹枝竿飄開,露出一個光頭,光頭上的9個戒疤一覽無餘。

    和尚露了真面目,惱怒異常,破口大罵:「活王八,大爺也敢碰!」

    明俠君一腳勾起斷刀尖打向高梁頭的連成英,連成英慌亂之餘右腳踢去。尖刀翼鋒利得很銳勢奇急,割破連成英右腳的麻鞋,露出四隻腳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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