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歡喜冤家:單純相公無良妻

正文 第48章 突如其來 文 / 鳳殘

    「什麼?羅環馭那個死丫頭被人救走了?」

    「回娘娘,昱格格的確是被一群不明來歷的人給救走的。」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沒用的飯桶!」皇后生氣地站了起來,「那麼多人連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都殺不了,留你們何用?」

    「娘娘饒命!」黑衣人轉了一下眼珠,「奴才雖然沒有抓到昱格格,但是根據救走她的人衣袖上的標記來看,應該是……」

    皇后轉過了頭,「是什麼?」

    「是紅花會的人!」

    「哦?」皇后抬了下眉毛,「有這回事?」

    「奴才不敢隱瞞娘娘!」

    皇后的嘴角鉤起了一抹冷酷的微笑,「你先出去吧!記住,今晚的事如果敢洩露半個字,你該知道後果!」

    那人連聲稱是地出去了。

    精明的皇后怎麼也不會想到,此番對話被暗中潛入龍船的傅恆聽得一清二楚。

    「難道說,羅環馭在紅花會?」回到自己的船上,一想到她有危險,傅恆再也坐不住了,拿起配劍匆匆留書離開了。

    這是什麼地方?又黑又冷?

    羅環馭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漆黑陰冷的地方。她使勁想掙脫手上的繩子,可無濟於事。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你可以解開手上的繩子,也沒法從這裡逃出去的!」

    說話聲響起的同時,四周的燈也亮了起來。羅環馭這才看清自己似乎是被關在一個地窖裡,說話的人是永璋,他正悠閒坐著,旁邊站了一些裝素怪異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羅環馭憤憤道。他不是應該在京城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杭州?

    「來救你啊!」他答得很詭異。

    「我才不需要你救呢!」誰稀罕!「放我出去!」

    「這就是昱格格你的不是了。既然我們救了你,你的命自然也是屬於紅花會的。」石濤邊說邊走下了樓。

    「這裡是……紅花會?」羅環馭睜大了眼睛。

    「不錯!這裡是紅花會的杭州分舵,而我是這裡的副舵主石濤!」

    「你竟然勾結紅花會?」羅環馭望著永璋,心裡有點發毛,「你們……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希望昱格格在這裡住幾天!」石濤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以昱格格的見識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們紅花會的宗旨就是反清復明吧?」

    「你們想光復大明?」羅環馭瞪大了眼睛,現在天下太平,還會有人做光復大明的夢?

    「難道你不想傅恆來救你嗎?」永璋一語道破了羅環馭的心事。

    「你們要引傅恆過來殺了他?」羅環馭明白了二人勾結的目的。

    望著她擔心傅恆而皺起的雙眉,永璋的眼裡閃著騰騰的殺氣。

    三天後,羅環馭雖被鬆了綁,可仍被關在地窖,永璋偶爾會給她帶點吃的來。但她執意滴水未進,臉色日趨蒼白。

    這日,她被永璋帶到了地窖上面的大廳強迫餵食。

    二人正在交涉之際,永璋忽然機警地拉起羅環馭閃到了一邊的櫃檯後側,「有人來了!」

    進來的人果然是傅恆。他雖然對沿途的一些明顯消息頗感奇怪,但還是隻身走進了這家客棧。

    「兄台,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華麗,模樣很美麗的姑娘在這裡投宿?也許,她不是一個人的?」傅恆問的人是石濤。

    是傅恆的聲音!櫃檯後側的羅環馭幾乎要衝出去,無奈永璋一手摀住了她的嘴,另外一隻手鉗住了她,使之根本動彈不得。

    「客官!我們這裡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漂亮姑娘那就見得更多了。我怎麼知道您指的是哪位呀?」

    他來找我的嗎?羅環馭想著,不由得擔心起傅恆的處境來了。快走啊!你不能留在這裡的!

    不知道是不是直覺,傅恆隱約感覺到這家普通的客棧表面上看起來和別家沒什麼兩樣,但似乎透露著一股神秘。「那……麻煩給我一間上房。」

    「沒問題!」石濤說著轉身來到了櫃檯後面,與永璋互相使了個眼色,羅環馭隨即被帶進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客官,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小的這就帶你去休息。」石濤邊說邊替傅恆引路。

    傅恆暗自思忖,此人的衣著打扮哪裡像個掌櫃的?倒像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想著,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才走進房間,一批埋伏好的紅花會的高手已執著刀劍揮了過來。

    「你們是紅花會的人?」傅恆一邊接招一邊脫口而出。

    「不愧是乾隆跟前的紅人,有膽識也有見識!」站在一旁觀察情勢的石濤拍了拍手。

    眼看其他人已經陸續敗下陣來,石濤不得不親自動手了。別看他平常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招式可毒得很。

    只見他靈活地舞動著手裡的扇子,招招看似輕柔實則致命。傅恆一時倒也奈何不了他。

    看到傅恆招招都能避過,石濤有點不甘心,不禁停住了手,「難道你連昱格格的死活都不顧嗎?」

    這話果然奏效,傅恆立即收住了停在半空的劍,「

    格格她人呢?」

    「你馬上可以看到她了!」石濤半威脅半開玩笑道。傅恆的分神令他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扇子一揮劃破了他的衣袖,裡面隱隱滲出了血跡。

    由於紅花會人數眾多,又個個都是頂尖好手,負傷的傅恆漸漸有點寡不敵眾,終究失手被擒。

    當石濤走進關押羅環馭的房間解開她的啞穴後,她急急抓著他問:「傅恆他人呢?你們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石濤搖著他的扇子,露出了一種好奇的表情,「你們兩個還真奇怪。你為了他這麼擔心,而他為了你明知道是陷阱居然還敢來,剛才他還……」

    「他怎麼了?你快說啊!」羅環馭著急地追問。

    「放心,他現在沒事,只是委屈他暫時在地窖裡呆幾天而已。」

    「我要去找他!」羅環馭說著往門口走去。

    「看你這麼擔心的樣子,你們兩個究竟什麼關係啊?」若不是知道他們兩個年齡相差懸殊,他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相愛至深的戀人呢!

    「我們是……」羅環馭一時說不出合適的詞語,不由回頭道,「關你什麼事情啊?」

    「是不關我的事。只是你一會兒去見他的時候,最好不要讓三阿哥發現,否則只怕他一氣之下會殺了傅恆!」石濤說完依舊搖著扇子若無其事離開了。

    羅環馭順著樓梯來到了客棧的地窖,一眼看到了身穿便服的傅恆,飛快地衝了過去。「傅恆,那些人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格格!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傅恆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連日來錐心的刺痛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腔不知從何說起的柔情。

    「你好傻,明知道這裡有陷阱還要跑來,這樣很危險!」羅環馭的口氣帶了點責怪。

    「那天若非我保護不利,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受苦呢?」傅恆摸了摸她的頭,內心湧過一陣自責。

    「我哪有受苦?倒是你,看起來那麼累,一定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她好心疼。

    「你怎麼沒有?看你的臉色比我還難看!」他責怪著,語氣裡卻溢滿了不捨。「以後不要這樣虐待自己!」

    「被軟禁在這個地方,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了。」羅環馭說著歎了口氣,坐在了傅恆的身邊,這才發現他的手臂在流血。

    「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呢?」羅環馭邊說邊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止血,「這個鬼地方什麼藥都沒有,萬一……」

    「格格,你不用擔心,這麼點小傷不礙事的。」傅恆別過了頭,感覺自己內心有一種不斷壓抑的情感正在不停地溢出和擴大。

    「流了那麼多血還說什麼不礙事,你存心讓我難受是不是?」羅環馭說著,淚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從小到大,每次只要我有危險的時候,你就會出現。這一次,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可是你……為什麼每一次害你受傷的人總是我呢?我寧願你不要來,不要再因為我……」

    看到她傷心,他的心也跟著絞痛起來。

    慢慢地,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著她的臉,「只要你沒事,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的!相信我,這裡我們不會呆太久的!」

    他的話彷彿一股力量,羅環馭不禁微微點了點頭,「我不是怕死。你知道嗎?在你來以前我還千方百計想要離開這裡,可是看到你來了,我又不想走了。」

    我也一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可他說出口的卻是:「如果我們不想辦法離開這裡的話,紅花會的人一定會以我們為人質要去挾皇上的。」說著,像是安撫似的對她露出了一絲淺笑,「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吧!」

    羅環馭想了想答應了,「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這份不被允許的情愛讓兩人都痛苦,偏又不能不愛。是宿命嗎?為什麼上蒼要安排他們最初的相遇,安排她走進他的生命,安排她撫慰他寂寞的心,安排這樣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人走到一起卻又不讓他們相守一生?如果他可以再冷漠一點,早在他們重逢的那一天,他可以徹底熄滅內心對她的奢望;如果不是她太過美好,也許他不會輕易為之動心;如果沒有最初的相遇,他們不會有今天想愛而不能愛的痛苦……

    二人情意綿綿的場面,讓一直躲在一間可以看到整個客棧裡所有事情的密室裡的永璋恨得咬牙切齒。

    羅環馭回到房間沒多久,永璋突然撞開門闖了進來,把羅環馭嚇了一跳,不好的預感自心底湧起,「你想幹什麼啊?」

    話音未落,他已來到她面前拽住了她的手腕,使勁將她拋到了床上,隨即欺近了他,「傅恆對你就那麼重要嗎?他受一點點小傷,你就這麼心痛!」

    「你幹什麼!放開我!」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她意識到了他的戾氣,驚疑不定地往後退。

    永璋的表情越發猙獰了,三兩下抓住了無處可逃的她,並隨之翻身將她壓倒在床,「傅恆他可以給你的,我一樣可以!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她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奮力揮拒了那雙意欲進犯的魔掌,「你——你無恥!」

    「無恥?」他重複了一遍,雙腿壓住了她,「七年了!我對你忍耐夠久了!既然你還是對傅恆一往情深,我又何必把你當神一樣供著呢?等你成為了我的人,我看皇阿瑪和老佛爺還會不會阻止我們的婚事!」

    「放開我!放開我!」她大喊著,卻聽不見任何回應。

    這裡根本

    是他的地盤,傅恆人在地窖,根本不可能聽到她的呼救,難道她的人生就要這樣毀在他的手上嗎?

    彷彿聽到了她無助的呼喚,傅恆硬是以驚人的臂力掙開繩索撞破地窖的門衝了出來。

    就在她無助淒絕的時候,她摸到了胸口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曾經在傅恆面前刺傷自己的那把匕首。

    倏地,她抽出匕首使盡全力刺向了永璋。

    「啊!」許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有這一擊,匕首竟扎進了他的肩膀,且傷口不淺。

    顧不得他的慘叫,她奮力跳下床,死命衝出了房間。

    慌忙逃離的羅環馭連滾帶爬跑出房間的時候,猛地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或許是受了過度的驚嚇,她閃電般退後了好幾步,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羅環馭!你怎麼了?」感受到她的異樣,傅恆上前將她輕輕攬在了懷裡,安撫她也安定自己突然驚慌莫名的心。

    「傅恆!」靠在熟悉的胸膛上,她的呼吸逐漸平穩,雙手死死環住了他的腰。

    「我們快走!」想起了方纔的驚嚇,猛地抬起了頭。

    傅恆點了點頭,驀地抱起她從護欄旁的窗口躍了下去。

    雖然從樓上下來的有點高度,但羅環馭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有點喜歡這種被他抱著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感到安心。畢竟,此刻的他是清醒的,不是宿醉的……不等她細想,人已經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就在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馬的時候,一群紅花會的人朝他們追了過來。羅環馭認出為首的幾個是石濤的手下。

    「快走!」傅恆說著拉起羅環馭的手直往前奔。

    兩人穿過了幾條小巷,羅環馭因為跑得太快,腳不慎被絆到,一下子跌倒在地。

    「羅環馭!」傅恆見狀急忙停了下來,「要不要緊?」

    「你還是別管我了!」羅環馭推了推他,「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快走啊!」此時此刻,她惟一想到的就是不要連累他。

    「我怎麼能棄你於不顧呢?」傅恆說著彎下了身子,「我來背你!」

    「不用了!再不走你也走不了了!你放心,三阿哥他不會殺我的!」羅環馭還想解釋,但傅恆已經背起了她準備繼續一起走。

    就這樣,羅環馭靜靜地伏在傅恆的背上,除了在京城客棧裡的那一夜,兩人第一次如此貼近,起初都有些不太自然,但很快彼此都把所有的煩惱暫時拋到了一邊,享受這片刻的溫柔和寧靜。

    美麗的風景沒看多少,這兩個相愛的人也沒享受太久的恬靜,就有某個煞風景的人一個空翻落到了傅恆的面前,身後跟了不少人。

    「想走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才行!」發話的是石濤。

    「你這個偽君子,以多勝寡,欺世盜名!有本事和傅恆一個人單打獨鬥,讓大家看看你這個舵主到底是真才實學還是個草包!」羅環馭即使傷了腳還是不忘逞口舌之快。

    不過,她的奚落對石濤還是起了些作用,「你們全都閃開,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插手!」說完,慢慢拔出了劍鞘的劍。

    傅恆原本不想比武,但他當然明白,此刻的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得全心應戰。

    羅環馭嘴上說得輕鬆,心裡卻也為傅恆捏了一把汗。即使沒有見過石濤施展武功,她也不會不明白,紅花會不是隨便一個烏合之眾就能進來的地方,既然他可以當上紅花會杭州分舵的舵主,想必有過人的本事。而此刻他的手上和傅恆一樣,拿的是劍,而不是慣用的扇子。

    高手過招總是落葉飄飛,風揚塵舞的。只見石濤在半空中接連旋轉了幾圈,週身的落葉劃出了一個個優美的圓弧,令人眼花繚亂。武功比起二人第一次在客棧交手時似乎精進不少。幾十個回合下來,負傷的傅恆漸漸有點不支。原本凌厲的攻勢也逐漸轉為以防守為主。

    突然,石濤的劍風一轉,猛地朝傅恆的咽喉不偏不倚刺了過去。看得羅環馭大驚失色,不顧腳上的疼痛衝過去擋在了傅恆的前面。「小心啊!」

    剎那間,石濤的劍離羅環馭的喉嚨僅一步之遙,但他眼看羅環馭以死相護,臉色微微一變,全力想收回手裡的劍。

    「讓開!」傅恆顧不得多想使盡全力推開了她。

    結果石濤的劍刃偏離位置刺進了傅恆的肩膀,他的整個右肩到手臂的衣服頓時被鮮血染紅了。

    「傅恆!」羅環馭尖叫了一聲,隨即回頭朝石濤吼道:「只是比試而已,需要這樣痛下殺手嗎?你明知道傅恆身上有傷還下這麼重的手,真是個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說著,迅速撕下了一塊衣袖為傅恆止血。

    「刀劍無眼!何況要不是我及時收劍,你們早就沒命了!」石濤的口氣淡然,似乎並不為此內疚。

    看到羅環馭因為傅恆的傷淚如雨下,他的心有那麼一絲被觸動,曾幾何時,也有人會為他落淚,願意守在他的身邊陪伴他。

    「你們走吧!」他忽然對羅環馭道。

    「你要……放我們走?」羅環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濤看了她一眼,「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馬上消失!」

    杭州郊外的一間破廟裡。羅環馭不停地擦拭著傅恆傷口上的血漬。

    「你剛才怎麼那麼傻,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來不及收劍的話,你會死的!」傅恆忍

    著劇痛對羅環馭道。

    看著他又一次因為她而受傷,她潸然淚下,「如果先前你聽我的話自己走,就不會弄成這樣了。」

    傅恆注視了她一會兒,道:「如果換作你是我,會不會一走了之?」

    「我……」羅環馭一時語塞,「可是你的傷……」

    不等她往下說,傅恆就接過了話茬,「當年我攻打大小金川的時候,受過比這嚴重一百倍的傷,現在還不完全沒事了。對一個武者來說,受點傷反而對身體有好處。」

    這番安慰的話語卻引出了羅環馭更多的淚。「這點傷都流了那麼多血,比這嚴重一百倍的傷豈不是要把血流乾了?你存心說來嚇唬我,好讓我心痛的是不是?」

    此話一出不要說是傅恆了,就連羅環馭自己也怔住了。空氣似乎在那一刻凝結。

    過了許久,他的手緩緩托起了她佈滿淚痕的臉龐,慢慢地移近自己的唇,一點點吻著她的淚眼,她的鼻尖,最後終於落到了她小巧的唇上

    如同一縷輕柔的薄霧,她無法抑止地閉上了眼睛,全心承受他溫柔而繾綣的吻。

    忽然,傅恆猛地睜開眼睛推開了羅環馭,「對不起!我我怎麼能」上一次是他喝醉了,這一次他明明很清醒,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呢?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羅環馭抬起頭望著他,「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不!我有!」傅恆痛苦地低吼,「你是冰清玉潔的,我……我怎麼可以這樣不明不白地玷污你的清譽?」因為心急和心痛,他有點語無倫次。「我跟你,我們我們之間怎麼可以……」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