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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放過自己 文 / 鳳殘

    明玲倩沒說話,站在原地沒動。

    那大媽「你是木頭啊,連道歉也不說」

    明玲倩還是沒說話,就那麼看著前面,她看到了蘭玲注視她的眼睛,她也看到了廖璀璨的眼睛。觀望著,就這麼觀望著,尤其是廖璀璨夫婦,應該這麼稱呼了吧,夫婦倆楞了,蘭玲流出驚慌的淚,蘭玲剛要說什麼,就被廖璀璨攔住了,他們看起來那麼親密和諧。有人在廖母耳邊嘀咕著什麼「那小丫頭好像跟著你們半天了,也不知道要幹嘛,有點神叨兒」

    廖母也在納悶,好像兒子和媳婦還認識她的樣子,難道她就是老公搞外遇的小狐狸精,來刺探虛實的。越想越覺的肯定沒錯。脫了手中的鞋就向明玲倩扔去,嘴裡罵著還用手向明玲倩撓去,用手扇去,無所不用,明玲倩反而不想哭了,好像明玲倩挨打的時候從來就沒哭過,這似乎已經成了定性。明玲倩任她打著,不反抗也不說話,就這麼任她打著。

    蘭玲哭著撲了過來,擋在了明玲倩的前面,滿臉淚痕「媽,別打了,她不是什麼狐狸精,她是我朋友,你要還想打她,就先打我好了」真要說有個狐狸精話,她蘭玲才是,至少曾經是。

    廖璀璨也擒著淚水,「媽,她真是我跟蘭玲的朋友」

    廖母終於放下了肥大的手掌,且半信半疑「你們的朋友,病了吧!是不是神經有點什麼問題,我這麼打都不帶還手的,不傻的話,就肯定是神經有問題,你倆什麼時候交上個這麼個朋友」

    蘭玲抱著明玲倩就哭了,感覺比誰都冤似的。

    廖璀璨抓著明玲倩的胳膊,去我家坐坐吧!換做以前的話,廖璀璨會跟明玲倩說,去咱家做做吧!明玲倩甩開了他。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個家,不管是誰的家,最終明玲倩還是沒有進成。明玲倩不想聽什麼解釋了。事實已經發生,解釋無非是在浪費彼此的腦細胞。這樣也好,她明玲倩可以毫無牽掛的回到洪賽爾的身邊,就是那失明男子,回到被自己騙進去的結局裡。

    明玲倩突然笑了笑「挺好,這樣挺好的,我也該回去了,你倆保重吧,有緣再見」

    蘭玲攔住了明玲倩,似乎要說些什麼,反而又被廖璀璨攔住了。

    廖璀璨「明玲倩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好嗎,告訴我,你失蹤了這麼多月,都去哪了,我跟蘭玲都很擔心你」

    明玲倩真想撲到廖璀璨懷裡,把自己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都說出來,然後把自己的鼻涕跟哈喇子都奉獻到廖璀璨的白襯衫上,可現在她不能了,再也不能了,不管是因為蘭玲,還是因為與洪鈞的那個承諾。

    明玲倩釋然了,她真的釋然了嗎?面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親密的愛人,她已經不能說實話了,是環境變了,還是人的心變了,對著他倆「我沒事,真沒事,這段時間我過的挺好的,真挺好,還認識了個王子,沒準哪天就該喝我的喜酒了」明玲倩笑了,笑的那麼自然和諧。曾經明玲倩還跟蘭玲吹,自己絕對是當演員,當奧斯卡影后的料。

    明玲倩「我走了,你們可得好好過,一定要過的比誰都幸福」

    不等兩人回應,已經消失了,瀟灑的消失了。天空下起了小雨,濛濛中閃著明玲倩的背影。廖璀璨與蘭玲就這麼望著明玲倩的背影,淒涼的看著,這個背影將永遠印在他們的腦海裡,心裡,兩人流著淚依偎在一起,心靈是否也如此呢!

    明玲倩在雨中走了好久,淋了滿臉的雨水,可能也有淚水,最後走到了小木屋。明玲倩覺的自己就像一死人,進門就撲倒在地。洪賽爾沒有接住她。賽爾緊張的把明玲倩抱在了懷裡,把她抱到了床上。

    明玲倩發燒了,高燒不退,她昏迷了3天3夜,洪賽爾照顧了她3天3夜。

    明玲倩終於醒了,可是賽爾是看不到的,不然定是比誰都興奮。

    他再次走過來,給明玲倩換掉頭上的毛巾,這個過程他已經重複了幾十次,甚至上百次。這一次,在洪賽爾要離去的時候,明玲倩抓住了他的手。

    明玲倩感覺到洪賽爾的手在發抖,「是不是長時間沒碰女孩子的手了,至於嘛!緊張成這樣」

    賽爾「你變態,醒了也沒點動靜,我還以為被鬼爪子抓到了呢,能不害怕嘛」

    明玲倩「我睡了多久」

    賽爾「三天」

    明玲倩「有這麼長麼」

    賽爾「只會更長,你餓了麼」

    明玲倩搖了搖頭,又想到賽爾看不見「不怎麼餓,你怎麼老問我這個」

    賽爾「你知道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明玲倩「不會是把我趕走吧」

    賽爾又笑了「我想把眼睛治好,自從我失明後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反而覺的更好,可以什麼都看不到,包括不想看到的人和事。可現在我想看到,我想什麼都看到,我不想再逃避了,應該面對現實了」

    明玲倩「我反而現在想失明了,多好啊!可以什麼都看不到,好多東西看不到就不會傷心了。你最想看到的是什麼呢?」

    賽爾「比如說你」

    明玲倩「我,為什麼?那你還是失明吧!不然你該對我失望了,我可不是啥美麗如花的大姑娘」

    賽爾「這都不重要,我只想看清你的表情,你的淚水。這3天裡,你的臉一直是濕的,一直是被液體覆蓋的,我擦了一遍又一遍,面紙都用了4盒,我很想分清哪些是淚水,哪些是汗水,」

    明玲倩「都一樣,還

    不都是濕的嘛」眼角留了兩行淚。

    賽爾的手伸了過去,摸著明玲倩的臉,擦乾了她的淚。

    明玲倩用著調皮的語調「你感覺還挺靈敏,這次摸的是汗,好久沒被男人摸過,一緊張,汗就出來了」

    洪賽爾露出慘淡的笑。

    每天洪賽爾都會去小河邊,從清晨太陽升起坐到太陽落下,每天都是,以前是,現在也是。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坐著坐著想著想著,就會流淚。自從明玲倩來過,他就沒有流淚,流淚者換成了明玲倩。

    明玲倩坐在河的另一端「你以前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嗎?」

    洪賽爾點了點頭「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細細的,那是水的聲音,我每天就是這麼聽著它的聲音」

    明玲倩「我怎麼聽不清楚,都說失明的人其他器官異常的靈敏,果然如此」

    明玲倩已經這樣跟洪賽爾待了一個多月了,蘭玲的肚子應該又大了一圈了吧!

    廖璀璨都要當爸爸了,好像什麼東西跟明玲倩都是無緣的。每天陪洪賽爾看著太陽起起落落。她覺得自己像個老人,已經到暮年的老人,只不過時間沒有在她青春的臉上留下痕跡,把所有的皺紋都注射到她的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

    等到他們回到小木屋,木屋前停了一輛黑色的寶馬,是洪賽爾父親的車。洪鈞本人沒有來,來的是他的手下,叫昆叔。

    其實洪鈞真的很疼他的這個寶貝兒子,派昆叔住在周邊,負責照料這個少爺的起居,所以這裡什麼都不缺,而且還很安全。要真只剩洪賽爾一個人生活在這裡,不說別的,餓都餓死了。看來有個有錢有權的老爸還就是好啊!

    昆叔走向他們,問好「洪少爺,靚小姐」

    洪賽爾仍然不說話,以前昆叔送來什麼的東西,都是先說出來然後放在屋旁。因為洪賽爾是不會講話的。昆叔的問好,只是禮貌性的問候。

    明玲倩笑了笑「有事麼,昆叔」又撞了撞賽爾,她想讓賽爾改掉這個封閉的性格。

    昆叔「我是過來告訴靚小姐一聲,您的父母都已經安排好了,您那個弟弟已經加入我們集團了,只是您的那個妹妹,似乎不願意回來,不知您的想法是——」

    明玲倩「為什麼不回來,我能去看看她嗎」

    昆叔「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車就在那面」

    明玲倩跟著昆叔走了過去。

    後面傳來了洪賽爾的聲音「麻煩你了,昆叔,幫我好好照顧明玲倩」

    昆叔顯然一愣,這是這兩年來洪賽爾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車子開到了一座20層左右高的大廈前,這裡是一座暗所。是專為那些稍有臉面的男人提供暗嫖的地點。昆叔小心而清楚的解釋著,也說明環環小姐,也就是明玲倩的妹妹,大概就是這樣自甘墮落,不想回來。

    明玲倩雖然覺的自己未必勸的了她,但也試試吧,不管他們之間多麼沒感情,畢竟她還是她的妹妹。

    走進17層的一間屋,走出來的都是些風情萬種的女人,臉上身上都是些廉價化妝品的味道。昆叔衝著穿紅衣服的女人說「去,讓你們的苗姐先把環環,放出來,就說他姐來找她了」

    紅衣女子應聲走了進去。

    不一會,跟隨著放蕩的笑聲,環環從另一個門走了過,邊走邊對旁邊的女孩壞笑「我哪趁什麼姐啊,哥哥我倒是攢了一大褲衩」

    看見了明玲倩「咳,我當誰呢,感情我還真有個姐呢」

    明玲倩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反應,況且從小環環就是個聰明,有自己的想法的女孩。只是明玲倩沒有想到,那麼有心計的一個女孩會是今天這麼個結局。

    明玲倩說話了「環環,你還是跟我走吧!你覺的你靠這個生活好受麼?」

    環環「幹嘛,你養活我嗎?我還真不指著你。這麼多年了,你都沒管過我,現在也甭想管我,什麼姐妹啊!咱倆算狗屁姐妹啊!就連我親哥哥都把我往這道上領,你算什麼啊!在這,我更自在,想要男人就有男人,想要白面就有白面,這些,你能給我嗎?你能給我嗎?」

    明玲倩不想再廢話了,「好吧,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我是不想看見你墮落,既然你那麼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那你就享受你的生活吧!」

    環環「我墮落嗎?你還不一樣被一個厲害的人物給包了,咱倆都一樣,你就是比我命好點。只是,姐,就算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吧!我知道我沒什麼權利讓你做什麼。只是,你幫我照顧好媽吧!我讓她失望了,也讓她傷心了,告訴她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昆叔說話了「你這丫頭,又是何苦呢?明明是個好孩子啊!這種地方好多女孩都會想方設法出來,你姐姐既然有能力讓你從火坑裡出來,你又何苦再往裡跳呢」

    一個放蕩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一看就是經驗老到的風塵女子,一眼不太能看出年齡,應該跟明玲倩年紀差不多吧,經歷肯定比一般人都豐富,這位就是大家口中的苗姐。扭著扭著就走向了昆叔「哎呦,我說昆叔啊!你怎麼老上我這挖人來啊!欺負我是不是,人家姑娘都說不願意走了,你幹嘛還要硬拉人走啊」一隻手搭在了昆叔的肩上。

    昆叔沒有躲開,看著明玲倩。

    明玲倩在心裡某個地方還是同情環環的,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好了,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體,煙癮想必是斷不了,也許能幫她,但是人家不接受啊!明玲倩覺得她也就做到這份上了,已經仁至

    至義盡了,畢竟路都是自己走出來了,結果怎樣去承擔就行了。如果哪一天,她這個妹妹想回頭,明玲倩還是願意幫她的。

    對著昆叔「算了,我們走吧!她這麼願意留下,就讓她留下吧!」

    苗姐笑了「看看,還是人家姐姐有見識」目光瞟向了明玲倩,笑容所擠出的線瞬間擰在了一起。

    明玲倩看到覺的有點好笑,至於麼,看見我一眼這麼大反映。當她定神的一看的時候就覺的可笑盡而可悲了。在那張化了濃妝的面具下,有著一張曾經至嫩的臉,這就是曾經和我一起討飯的小女孩嗎?也只能從她部分清澈的眼神還可以分辨出她就是妙妙,小草死後,他們再也沒見過。

    明玲倩聲音有點蒼涼「妙妙,是妙妙麼」

    這位苗姐的狀態從剛才的金碧輝煌漸漸變的暗淡無光,在別人眼裡,她經歷豐富,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活的自由,瀟灑。妙妙一直覺的這就是大家眼中的自己。沒人會知道她的過去,她的歷史,因為她沒有親人,也不會有。可是,她錯了,今天就遇到了,明玲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她親人。此時此刻,她不知該相認還是否認。又能怎麼樣呢?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都過來了,認了又能怎樣呢?算了吧!人活著就是這麼回事,何必塗增麻煩呢!可是她又想從親人眼神中得到溫情,活到現在,她得到的溫情本來就不多,得到的只是男人的****以及別人的利用,這次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明玲倩就這麼一直注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

    妙秒「啊!是明玲倩姐啊!有些年不見了,過的好嗎?哪天聚聚啊!」她還是掩飾住了內心的最真實想法,此時此刻她多麼想像親人那樣抱上去,就那麼抱著,什麼也不用說,就那麼抱著。這些年,雖然有許多手抱過她,可那些手都很髒,那根本不是抱,是索取,是齷齪的索取,如此的回答很江湖,也很風塵。

    明玲倩黯然,似乎也覺的場合不太合適「你忙吧!哪天跟姐吃頓飯吧!」

    妙妙大方答到「得勒,就這麼定了」表情已經盡量坦然了。

    明玲倩回到小木屋,小木屋裝飾的異常的溫馨,儘管心情有點沉重,但還是笑了,這個笑沒有聲音,可惜洪賽爾看不到。

    明玲倩問「你今天怎麼了,而且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知道你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整的也太漂亮了,真是你一個人整的」

    洪賽爾笑的很陽光,自從明玲倩來到小木屋,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雨後彩虹般的笑。道「是我叫昆叔幫我弄的,喜歡嗎?」

    明玲倩「誒,你不是不讓人類進你屋子,今怎麼啦?」

    洪賽爾「你就當我被你這女鬼施法了,怎麼樣?感覺」

    明玲倩又看了看「還成,還成吧!」

    洪賽爾表情有點介意「禽獸,真禽獸!我可費勁的整了一天了」

    明玲倩「嘿,你怎麼搶起我台詞來了,那好吧!既然都說我禽獸了,那我就禽獸給你看」說著,閃電般的貼進洪賽爾,兩隻手點穴般的點向洪賽爾的癢處,速度極快,明玲倩總是佔著自己的優勢逗洪賽爾。

    洪賽爾想不到她來這一招,也想不到她這麼「無恥」,大聲邊咧嘴邊尖叫「明玲倩,別鬧——真別鬧——哈,別鬧,別鬧了,哈。嘿,你再沾我,我可急啦!哈—誒,誒,哈,別,你就別欺負殘疾人啦!」

    明玲倩玩來勁了,壞笑了一聲「不是說我禽獸嘛!哈哈,禽獸來了,」說著,又向洪賽爾奔過去。

    洪賽爾跑著,摔了個跟頭,爬起來,再跑,又撞到了牆,明玲倩追著,木屋裡傳來歡快的笑聲。

    洪父就站在木屋外,昆叔對著洪鈞「自從靚小姐來到這,少爺是變了很多,好像更快樂了」

    洪父點了點頭。兩年了,洪鈞的臉一直是冷的,眉頭也好像一直在皺著,今天終於舒展了一些,洪鈞欣慰的上了車,車遠去。

    明玲倩與妙妙約在3點左右碰面。本來經過洪賽爾同意,準備把妙妙帶到小木屋來,妙妙拒絕了。因為她覺得自己髒,不配進正常的屋子,這些她並沒有跟明玲倩講。

    他們約在了一個中檔的餐管,他們包了個包間,是妙妙訂的,她怕碰見自己的熟客,平時她是根本不在乎這些的,碰到了就碰到了,還能多掙點錢呢!可今天就特別的在意。明玲倩到那時,妙妙已經到那了。妙妙今天穿的樸素了些,但還是掩蓋不住那股風塵味。

    妙妙喊了聲姐,這聲姐叫的似乎不那麼風塵了。明玲倩好想抱抱她,因為,她清楚,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脆弱的時候,多希望有個親近的人抱抱她,或者被人抱抱。這些年來,妙妙肯定吃了不少苦,肯定的,成為今天這樣,誰又天生是這樣子呢!明玲倩突然又不想問她的過去了,她怕過去的傷疤一旦提起,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癒合。

    她只是走過去,深深的抱了過去,一直這麼抱著。

    妙妙就是這樣被一直抱著,沒有說話,沒有停止的是她的淚,好像實現了多年的宿願一般,她是沒爹娘的孩子,此刻就像被母親抱在懷裡,溫暖,遙遠的溫暖,她以為這輩子都可能感受不到的東西,終於又感受到了。

    明玲倩「妙妙,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現在有姐在,就別幹這個了,你是個好姑娘,以後咱們姐妹倆好好過日子,咱們找個正式的工作」

    妙妙無奈的笑了笑「正式的工作,我除了幹這個勾搭男人的活,什麼都不會,姐,算了,這麼多年,我早想開了,聽說你的處境倒是不錯,不過,你的命運不也是操縱在別人手裡麼」恢復了以往的江湖狀態。

    是的,她說的對,自己命不是也操縱在別人手裡麼。

    明玲倩「可是,我不放心你啊!怕你被人欺負」

    妙妙又笑了「姐,一看你就沒打聽過我,這附近誰不知道我苗姐啊!我可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對了,我有姓了,人怎麼都得有個姓,我就讓自己姓苗了」

    明玲倩「怎麼這麼說自己呢」

    妙妙「不是我自己說的,是別人這麼說的」

    明玲倩「為什麼」

    妙妙「因為我曾經當我那些妓女朋友的面,親手把我剛生下來的一對龍鳳胎掐死了,看見兩個小東西臉逐漸變青,最後從我手裡斷了氣,我就樂了」說這話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笑。

    那幾個妓女回來的時候都嚇懷了,尤其看見了我還在笑,從那以後,這個消息就在周圍的圈子裡傳開了,沒人敢再欺負我。現在我好歹也是管他們的頭呢!

    明玲倩望著她,深深的歎了口氣。

    妙妙「姐,還是你平靜,一般人聽了都會說我變態,還是你厲害」

    在明玲倩眼裡只有心疼,心疼在歲月的折磨下,那個受傷扭曲的心靈。

    妙妙又開始說了,明玲倩本不打算問過去,但妙妙好像就想說一點什麼,可能因為沒有人讓她覺的值得一說吧「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是幹這個,我也想正常點,我開始干的都是體力活。可還是有些不要臉的男人騷擾我,有的沒得逞的還說我壞話,把我掐死自己孩子的事也說了。有人路過我身邊還會淬我兩口,我都忍了,因為我那時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除了一對夫婦。那對夫婦都有點弱智,是輕微的那種,不影響正常生活的那種。其實,我看他們還挺正常的,就是反映有點慢,還養活了一個兒子,也像他們。還要養一個老人」

    明玲倩沒有打斷她,就一直這麼聽著,很專注的聽著,聽著妙妙把想說的都說完。

    妙妙喝了口果汁繼續說,好像只有這個機會讓她把想說的說出來「有一天,我瞪著三輪給他家送煤,搬煤。最後那夫婦非要留我下來吃飯。當時,我沒留下來,因為我覺的我不配,我不配在正常的家裡吃飯。

    後來,那對夫婦拉住了我,那位大哥跟我說「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傻就跟我們過吧!我們雖然是撿破爛的不體面,但生活是沒問題的,你反正是一個人,就認我們當哥哥嫂子吧!家人就有個老人需要照顧,沒什麼事,就別自己在外面受苦了。姐,你知道嘛!」妙妙拉住的明玲倩的手,動情的講了起來。

    「你知道嘛,這麼多年了,我都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那時也沒人把我當人看了,可就是讓我碰上他倆了,真沒轍了」

    當時我就無賴似的瞪著他們,我說,你倆傻啊!別人躲都來不及了,你倆還找上門了,沒聽人說我連自己孩子都掐死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家老的和小的全掐死了

    那大嫂只是拉著我的手說,我跟你大哥都相信你是好人,不想看見你這麼好的孩子受苦,靠,真沒治了,我都這樣了還有人說我好人呢!」說的過程中,妙妙的淚縱情的流著,明玲倩也流了,更多的是心疼。

    妙妙「人也真是的,以前一直盼的有人對我好,把我當人看。可那天真就碰到了,那倆夫婦真是好人啊!我就是個瘟神,掃把星,怎麼敢再把那麼好的人拖累進來呢!我也就這命了,早就認命了。我當時還特冷酷的對他倆說了一聲「賤,真夠賤的,我這種人也可憐,怪不得別人都說你們傻呢!」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是不敢回,我知道他們在看著我,就是不敢回。我怕一回頭就撲進他倆懷裡,給他們帶來災難與麻煩。當時,我的名聲壞急了,可以說是臭名遠楊。我知道,都是那些臭男人,得不到我就想報復我。當時,我蹬起我拉煤的三輪車就走了,我知道他們應該還在後面看著我,怎麼就讓我碰見這麼好的人呢?可惜我無福消受。我記得那天是我有生以來眼淚最多的一天,我邊騎著三輪邊咧著嘴哭,哭了一路,沒停過。後來,我就變了,我跟了好多男人上床,跟周圍那些混的姐妹學的,包括以前老說我的那些臭男人,我跟他們收錢最狠。最後竟沒人敢說我了,他們都怕我,怕我把這些破事在他們老婆那說,到他們單位那說,我確實也是這麼威脅他們的。我當時就覺的逍遙。後來我把掙來的大部分錢都偷偷的塞到那對傻夫婦的家老人的被裡,都是趁他們不在時塞的,我希望他們過的好點,他們有權利幸福。姐,你知道,我本來就沒什麼親人,自己親生孩子都掐死了,什麼都沒有,可那時就有了寄托。他們就是我寄托」

    後來妙妙就趴在明玲倩懷裡睡著了。明玲倩就這麼撫摸著她,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不管過去怎樣,日子還得這樣過。

    和妙妙相聚那晚,他們在酒店過的夜,妙妙就這樣被明玲倩摟在懷裡睡了一宿。明玲倩醒後,摸了摸臉上,是濕的,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淚。桌子上有張字條寫著「明玲倩姐,謝謝你,這是我睡過最溫暖的一個覺,我早已習慣並適應了這種生活,不用替我擔心了,想我了,就來找我,需要我幫忙更要找我,要命的話,我也能給,我命賤,不值錢,但也得看誰了。為了你,和那對了不起的夫婦,豁出去一條命也值」後面還畫了個笑臉。明玲倩的心又酸了

    又回到了小木屋,心情稍好一點,好像這段時間心情都是壓抑的,只有回到小木屋才會好一點。裡屋好像來了幾個人,穿著白大褂,像醫生。明玲倩看到洪賽爾眼周圍了一圈紗布。走了出來,醫生跟明玲倩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昆叔跟在後面向明玲倩說明「是來給少爺治眼睛的」

    明玲倩「哦」

    人都走了,明玲倩說話了「你還真想把眼睛治好了,醫生也是你主動叫的?」

    賽爾「是啊!怎麼,你不希望我把眼睛只好麼,怕我好了報復你不成」

    明玲倩「還真讓你說對了,我還真怕你報復我」慢慢的靠近了洪賽爾,壞笑了一下「唉,既然以後沒機會了,反正你到時也要報復我,乾脆就現在把你欺負個夠吧」

    把一個毛巾蒙在了洪賽爾的頭上,對其鞭打起來,自然是輕輕的。

    洪賽爾也不示弱「好啊!等我眼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翻過身子跟明玲倩撕打起來。兩人一下翻到了沙發上,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他們的身體有了更近的接觸,明玲倩的臉紅了,洪賽爾看不到;洪賽爾的臉也紅了,明玲倩卻看到了,他們想試圖挪開以躲離這種尷尬,可也邪了門了,他們越想挪開,反而靠的越近。果然,沙發讓他倆給砸壞了,他倆就這麼給卡那了,且越動卡的越深。最後「卡」的一聲,倆人漏了下去,沙發是徹底的壞了。

    倆人從沙發洞裡爬了出來。明玲倩「靠,你家不是有錢麼,買個沙發還這麼不結實,糊弄人啊」

    賽爾「有你明玲倩在,就你那折騰勁,鐵沙發也得坐個坑」

    明玲倩揚手要打賽爾,賽爾聰明,在明玲倩手還沒揚到頭上的時候,就捂著腦袋「颼」的跑沒影了,那動靜可不像個失明的人。結論是,他撞到了門上,幾分鐘後,某人的腦門上多了個大包,很青的大青包。為此,明玲倩笑話了他兩天零一夜。

    和洪賽爾一起生活的日子,她過得平凡而快樂。清早他們會一起去河邊釣魚。回去他們會一起餵魚,生活相當的安逸。

    明玲倩好久沒有打開過自己的手機了。

    有一條新信息,是蘭玲發的,上面寫著「明玲倩,是我,你現在過的好嗎?我想你了,我的預產期快到了,就是這個月月底,你會來看我嗎?你會原諒我嗎?」

    信息兩周前發的,算起來的話,蘭玲的預產期也就是明天。

    原來,已經過去將近半年了,她們已經快半年沒見了,他們曾經是朋友,是情人。如今呢,陌路人嗎?

    還是去見見,畢竟,畢竟啊!

    不管現在大家過的怎樣,明玲倩還是想見他們的,她的朋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至少明玲倩是那麼認為的。現在各歸各位吧!明玲倩是答應過洪鈞回陪伴洪賽爾一輩子,哪怕是嫁給他,這基本上就是她的命運。其實明玲倩並不討厭洪賽爾,甚至有時覺的他有點可愛,也許算不上愛,至少到目前為止,明玲倩心裡裝下的也只有廖璀璨而已。但要讓明玲倩長期和洪賽爾生活在一起,她是不反感的,還會感覺很和諧。生活、過日子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明玲倩回了蘭玲的短信,問了他們所在的醫院及房間號。馬上就有了回復。

    明玲倩終究還是去了。問了問護士房間號,慢慢的走了過去,明玲倩希望這個走廊很長,希望到蘭玲的病房路永遠都走不完,只要有這個過程就夠了。

    還是走到了蘭玲的房間。是個獨間,廖璀璨她媽果然把蘭玲當高級動物養著。走了進去,蘭玲半躺在床上,面色有些憔悴,看見蘭玲進來,直直了腰「明玲倩,你真的來了,你都不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

    明玲倩很正常的笑了笑,「說什麼呢,感覺怎麼樣,你老公呢?」

    蘭玲「他下午才會過來」還是流淚了

    明玲倩「都該當媽的人了,別老這樣,對孩子不好,誒,孩子名字起好了嗎」

    蘭玲「明玲倩,叫你過來,真的是有話跟你說,不說,怕上沒機會了」

    明玲倩恢復到以前上學時的樣子「你快別他媽扯蛋了,好好養胎,找我跟你急呢」

    蘭玲有了點笑意「明玲倩,真不知道你這沒心沒肺是真的還是裝的,能跟你這樣說話真好」

    明玲倩「廢話,跟你我用得著裝嘛!」

    蘭玲雙手握著明玲倩的手,看著明玲倩的眼睛「明玲倩,我這輩子沒幾個朋友,一個是你,一個是璀璨,你們真是我的朋友,也真夠朋友,我拖累你們太久,是該到了我把璀璨還給你的時候了」

    明玲倩摸了摸蘭玲的頭「說什麼胡話呢!跟廖璀璨那小子吵架了?」

    蘭玲搖著頭「不是,明玲倩,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璀璨,我害了你們兩個」

    看見蘭玲有些激動,明玲倩安慰著她,扶著她「快別這樣了,你都快臨盆了,蘭玲,相信我說的話,我沒怪你們,真沒怪你們,我現在只希望你們過的好好的,你們永遠都是我朋友」

    蘭玲「明玲倩,有你這句話,有你這句話怎麼都值了,我得對的起這句話啊!」

    明玲倩抱著蘭玲「行了,蘭玲別說了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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