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歡喜冤家:單純相公無良妻

正文 第135章 找到出口了 文 / 鳳殘

    我覺得我真的是愚蠢。愚不可及。我捨了熊掌也捨了魚,追求的僅僅是虛無。

    我們的選擇

    師兄拿了幾本書給我,甚至還有手稿。

    這些都是他的養父留下來的。他曾經是易學專家,在那場將全國人民都搞得熱血沸騰的浩劫中回到了深山中,在那裡他們領養了師兄,並讓他讀書識字。

    「一張白紙稱為無極,畫上一個圓圈,稱為無極生太極,中間一條曲線分成黑白兩個部分,稱為太極生兩儀,中間的曲線表示了陰陽的相互運動和相互轉化。特別是黑白兩個半球中各有一個與之顏色相反的小圓圈,表示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一本書的封面上就是這個陰陽圖,我仔細回想了當時師兄在田間小路上對我講的這段話。他當時還說了「在黑白兩個半球中顏色相反的小圓圈一般稱為魚眼。」

    確實很像,我們村子和塔的位置恰好就是兩個魚眼,而塔周圍那片茂密的樹林就像是圖上黑的部分,村子邊上的田野則對應白的部分。連曲線的形狀都幾乎一致。

    「要想學會這些,需要多少時間?」我問師兄。

    師兄說:「想要學會?我也不知道,我養父學了一生,他也沒說自己學會了。」

    我目瞪口呆。「那你自己會多少?」我不死心。

    「我知道的連皮毛都說不上,那裡敢說會呢,而且你不要以為這像你以前學的那些東西,要融會貫通,真是難於上青天。」他依然不冷不熱。

    我想想倒也是,大學裡面的教授多得數不清,滿大街都是博士研究生,但是還沒有見過幾個易學專家呢。總算是知道了一個,還已經做古好多年了。

    師兄見我不言語了,就打趣:「說不定啊,你是個奇才,別人一輩子都弄不明白的,興許你分分鐘搞定。」

    我跟本就不理他。我一貫是個現實的人,喜歡腳踏實地做事情。別人灌什麼**湯都沒有用。我也知道他看我情緒不高,但情緒不高並不是要放棄。更何況,就算是懂了這個易經也未必管用啊。我們現在只是看到整體環境有些類似想找到個突破口而已。

    老嬤嬤去世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並沒有告訴師兄,一則,我並不想他陷得更深;二則,老嬤嬤的秘密可能一輩子就告訴我一個人了,她肯定不希望我隨便告訴別人。

    我又挑了幾本平時自己喜歡看的書放在一起,準備到時候帶回家。

    「這就開始收拾東西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我的課題這個月底就結了,也就十來天了,要不你等等我,到時候一起走。」

    師兄這個人,打定了主意也難改。

    我忽然有個想法。既然他那麼堅決,我也真的需要人幫幫忙,至少能聊一聊,刺激刺激神經。不然就讓他去也行。

    我對他說:「你不要信口說,認真說,你是不是真的想去?真的感興趣?」

    「當然了」

    「那麼好吧,美國那邊的邀請函有沒有提到有效期?」

    「半年之內要有明確答覆。」

    「那你先給他們說這裡還有事情要處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定下來。你如果執意要去,就限三五個月,你走之前順便把你們目前的實驗數據帶上,過去後再出一篇論就更沒問題了。如果我們回去後事情一直沒什麼進展你就還是去美國吧。」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沒想到你還這麼會算計!這樣也好。」

    我心裡想著老嬤嬤活了一百三十歲,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我們就只想去做三五個月!還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現代人的執著都到那裡去了。我們還算好的了,也許別人根本連這三五個月都不願意付出呢。

    「我還是先回去,你不著急,等把實驗室的事情處理好了再過去吧。」

    一個故事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給師兄講了一個故事:

    莊子帶了他的幾個弟子出遊,到了一個地方,有許多高大挺拔的樹木。生得鬱鬱蔥蔥好不茂盛,但是幾個農夫卻在砍伐幾棵低矮的小樹,他們覺得很奇怪就走上前去詢問,「為什麼那邊的大樹放著不去砍,反倒要砍這些小樹呢?」

    「因為那些大樹一點用都沒有,材質很差,就是當柴燒都不夠好。」

    他們明白了,莊子就對他的弟子們說:「你們看吧,這些樹就是因為沒有用才能夠保留下來,有用的早就被砍掉了。」

    弟子們紛紛點頭。

    第二天,他們到了莊子的一個朋友家裡。朋友很熱情,安排傭人宰只鵝給他們吃。傭人問:「家裡有兩隻鵝,一隻會叫一隻不會叫,宰那一個呢?」

    朋友想了想說:「宰那個不會叫的,連叫都不會叫,留著它有什麼用呢。」

    莊子又對他的弟子們說:「這只鵝因為沒用就被殺掉了。」

    「昨天那些樹因為沒用才保全了性命而今天的鵝卻因為沒用丟了命,那你們說,做人是做有用的人好呢,還是做一個沒用的人好。」

    講完了,我問師兄:「你覺得做一個有用的人好呢,好是做一個沒用的人好?」

    他卻歎了口氣,眼睛望著別處,輕輕地說:「做什麼樣的人,能由得了自己麼?」

    我覺得他的眼光穿過了城市的風景,落到了深山中的那群人身上。他的養父母,他的親生父母,他曾經的老婆,他的兒子。

    r/>

    是啊,做什麼樣的人,哪裡由得了自己呢。

    「而且,」他又振作精神,眼睛裡閃著光,「有用和沒用也都是相對的,比如說我們現在,我們做的事對社會有用嗎?這也不好說。」

    「我總是覺得選擇回老家是不是有些逃避的意味。那裡的生活寧靜祥和。但是我又不想這樣無所事事地過一輩子。」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從我遇到你,我就覺得你很不一般,領悟能力很強,而且不屈不撓。看看了你老家那裡的環境,我才明白了,也許你注定了要成就大事的。」

    「好了,如果真成了大事,我不會忘了你。古人云:苟富貴,勿相忘。」

    反正已經決定要去做了,還表現的猶猶豫豫,可不是我的風格。

    「多吃點魚頭,我們那裡不產魚。」

    是啊,做什麼樣的人由不得自己。我經常有一種感覺,好像人生來就是一塊做成的磚頭,或著有些人是大理石,還有另外一些是土塊,有沒有用,有什麼樣的用處,是由另外一雙手在控制的。誰能夠操作自己的命運呢。

    樹不能,鵝不能,人其實也不能。

    但是,我們依舊可以選擇,做一個自己想做的人。而不去管是不是有用。

    比如,我選擇了繼承老嬤嬤的等待。

    比如,師兄選擇了到我的家鄉去發掘他認定的秘密。

    也比如,男朋友選擇了回家侍奉他的父母。

    一周後

    我回到老家。

    我回到老家之後,對父母以及諸多對我表示關切的人編織了一套謊言。

    說公司裡有一項產品開發的任務,為了避開其他公司的耳目需要秘密進行。而我們已經取得了必須的實驗數據,在老家又安靜空氣又好,正好進行整理工作。

    因為師兄已經來過一次,我跟他們說師兄上次來的時候對我們這個地方讚不絕口,就是他堅持在村裡找個地方工作的。過一陣等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情,會帶更過的實驗結果過來。

    我回老家的時候,帶著筆記本電腦,帶了許多書籍,另外還有一大箱生活用品。

    又過了有十天左右,師兄也過來了。當然也帶了很多他認為必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也很像工作的樣子。

    我安排師兄住到大舅家的一間空房裡。本來大舅是要招表妹的未婚夫上門的,但是因為發生了那起車禍,兩家的父母一合計還是準備讓表妹嫁過去。婚期就在下個月。

    老嬤嬤的那間屋子基本上是被佈置成了一個工作間。我晚上還不曾在裡面休息過。

    我依舊住在父母家裡。

    鄉間小路

    我跟師兄雖然在一個實驗室同時呆了三年,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合作過任何一個項目。我們所有的交往基本上都是週末例會上的討論。這次,應該算是我們的頭一次合作。

    那麼我們合作的目標是什麼呢?我覺得定為尋找神秘影子的蹤跡比較合適。而師兄則認為我們的焦點應該對準塔,我們要尋找的是塔中隱藏的秘密。

    這二者是有緊密關聯還是毫不相干呢?我們不清楚。所以我們決定各自行動。

    兩次我碰到影子都是在從村子通往塔的小路上,有一次是在離村子比較近的這邊,有一次是在樹林裡面。如果我期待再次見到他,最大的可能還是在這條路上。

    而且,都是在傍晚。

    所以每天傍晚我都會在小路上散步。

    同時我開始學習易經中的陰陽學說。有不懂的地方我就去請教師兄。

    有一天,從師兄帶來的背包中找到了一個gps全球定位儀,用這個東西可以準確測定地球表面上物體的位置,高度,甚至速度。我建議我們繪製一個地圖。標出村子中的房屋,塔,樹林,小路的確切位置。

    師兄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你帶這個東西來是準備做什麼的?」我反問他。

    他說:「我當時就覺得可能會有用,就順手帶上了。」

    我就說:「當時你說這裡的環境像一個天然的陰陽圖我就有這個想法,我們把地圖畫好之後,也許能有新的發現呢。」

    我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如果只是巧合的話,可能就只會是看起來有點像。如果真的是按照陰陽圖來設計的,地形圖肯定會吻合的特別好。」

    還是先把地圖畫出來再說。

    拿著gps全球定位儀跑了兩天,我們仔細記錄了幾乎需要的位置數據。

    數據輸入電腦後,地形圖很快就出來了。

    幾乎完全一樣。村子形成一隻魚眼,塔形成一隻魚眼。村子通到塔那邊的小路實際看起來並不直,但在圖上卻筆直地連接著這兩隻魚眼。與陰陽圖中間的那條曲線相交,而且,讓人驚訝的是,小路在曲線兩邊的距離居然完全相等。

    師兄雖然早就有這樣的預測,但實際的地形圖還是讓他驚呆了。

    我問他:「我們的地形圖比陰陽圖上明顯不同的就是多了這條路,而且我兩次碰到影子都是在這條路上,你覺得這中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他沒說話。

    我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條小路是暗示在村子和塔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如果只是一般隨便踩出來的路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對稱性啊。這條路一定是建好塔和村子的人故意留出來的。你覺得呢?」

    師兄說:「也許你說的不錯,這條路的時間肯定很長了。我這幾天到塔的周圍觀察了很多次,我注意到塔周圍的樹都應該有些年頭了。而小路可以筆直地穿過樹林,好像是先有了路再在旁邊種上樹的。」

    「那我們明天再去看看。我以前倒沒注意這個。」

    迷霧

    有了這點發現之後,我們的研究越來越陷入困境。

    假定那條鄉間小路就是留下來為了給我們指示在村子和塔之間有直接的關聯,那麼這個關聯到底是什麼呢?

    我在小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很多次,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螞跡。

    小路的一頭是村莊,另一頭從樹林裡穿出是塔,因為所有的建築物都在山坡上,所以我們肉眼看到的景觀起起浮浮,所以路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筆直。但是拋開高度不說,如果將整個環境投影到一個平面上,就像我們繪出的地形圖,整個這一切就具備完美的對稱性。

    如果只是巧合,那真的是自然界的一大奇觀。

    而且我也再沒有見到那神秘的影子。似乎他已經飄走了,或者以前就只是我的幻影?

    如果老嬤嬤還沒過世她肯定能給我更多的信息。

    我當時為什麼沒有更仔細地詢問她呢。我在心裡埋怨著自己。但是畢竟人不能起死回生,我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師兄每天老是在塔那邊轉游,他說這個村子的出現一定是為了掩蓋塔中隱藏的秘密。但是多日的轉游也總是一無所獲。

    一天下午,我們坐在田頭,望著已經開始泛黃,快要到了成熟季節的莊稼。吹來的風中也帶著果實的味道了。這樣的播種,成長,收割延續了多少年?這樣的風吹了多少年?一代又一代的人默默地走過,他們的呼吸停留在這風中了麼?

    已經快一個月過去了。

    我不知道師兄在想什麼。他現在跟表妹他們也很熟了,好像在這裡過得還挺開心。也許這是因為他的老家也在山裡,他已經習慣了田野中的守望和寂寞?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說:「你那個表妹是不是快要出嫁了?」

    「對啊,就這幾天。虧你還記著,我都忘了。」

    「這幾天他們忙著搬著搬那的,有幾次我還搭了把手,他們說到時候請我吃酒席呢。」

    「那肯定的啦,不過你要送禮的。」

    「當然了,不過我說了將來也要請他們吃酒席的。」

    「你到時候誰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還會請他們吃酒席?」

    其實我的心思不在這上面,說完了我才意識到師兄的意思。沒法繼續聊就只好再轉一個話題。

    「聽人說你很早起來舞劍?」我明知故問,師兄在讀書的時候就有這習慣。

    「鍛煉身體嘛,生命在於運動。」

    我突然想起老嬤嬤關於基因自我修復的說法,就對他說:「其實身體還是需要休息的,只有睡著了,身體才能恢復。所以生病的人一般都需要多休息。」

    我看他不以為然,就繼續說:「基因的功能並不僅僅是攜帶遺傳信息,其實它對人的身體終生都有極強的控制。而且,在合適的狀態下可以自動修復人身的損傷。」

    「你從哪裡看來的?」

    「不管從哪裡看的,你先說有沒有道理?」

    「是有道理,已經成功地進行實驗了嗎?」

    「我不知道,這是老嬤嬤臨終前跟我說的。她說,人的基因具有強大的自己修復功能。只要將人置於所需要的環境下,基因的自我修復功能就會發生作用。她還說,她自己一輩子都不去醫院。而且.」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掛鐘的事還是先不跟他說,因為鍾已經停了,他肯定認為我編了瞎話騙他的。

    「你做夢呢吧,老嬤嬤怎麼可能懂這些!」師兄根本就不信。

    如果別人跟我說,我也不信。

    但是我知道這是事實,而且還有鐵證。

    老嬤嬤臨終跟我說的話,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我看到掛鐘停了的時候她是不是告訴我了要在屋子住一段時間,才能讓掛鐘再走起來?她還說了什麼,要有耐心?

    表妹的婚禮

    我之所以被表妹選為伴娘是因為,最起碼我自己這樣認為,我的黑皮膚。表妹人長的一般,但是皮膚很好,白裡透紅。有我在旁邊陪襯,就更加白裡透紅。

    表妹比我小三歲,她只念完初中就退學回家了。我不知道這麼多年她都做了些什麼。不過她看起來挺開心的。現在又嫁了個如意郎君,就更不知愁滋味了。

    跟她比起來,我上了更多的學,見識過更多的東西。但是我並不覺得我有她那麼開心。其實我基本上很少有開心的時候。

    有一句唐詩:天生麗質難自棄。其實人的學問大了,也一樣回難自棄。而如果老是在考慮自己如何如何,別人如何如何,開心的時侯就不太多了。如果又是天生麗質,有很有學問,那絕對是紅顏薄命。

    婚禮上,我站在

    在表妹身後,她像一朵花一樣地開放著。

    我心裡很納悶,為什麼老嬤嬤把她那間屋子給了我呢?如果她是想找個人等在這裡,一直到她提到的那些人來拿東西,她大可不必托付給我。因為她知道,我不可能像她那樣一直等在這裡的。如果只是這樣,她還不如托付給表妹更合適。

    所以呢?她肯定還有別的意思。

    師兄走過來拿了杯飲料給我,我剛拿在手上就聽到有人議論。

    議論無非是怎麼年齡不小了還不結婚,整天跟著一個男的東跑西顛,還有人看到我們經常去樹林裡,還有人居然直接問我什麼時候喝喜酒。

    我就說:「快了,快了。」

    眼前的表妹打扮起來也真的漂亮,她未婚夫,已經是老公了,看她的眼神也是情深意長。她老公的父母,一路小跑忙前忙後,招呼了這個又招呼那個,喜上眉梢。真的有福之人不用忙。

    看看她再想想我自己,我就越發黯然了,也就襯得表妹越發的白嫩圓潤。

    真想跟師兄說,那你帶我到美國去吧。這裡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

    但是那樣的話,我知道我會鄙視自己一輩子。

    我只能是我自己啊,就算我再羨慕表妹,我也不能變成她。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老嬤嬤才把她的後事托付給了我!

    而且她說過一定要有耐心。我是不是太急於求成了,而應驗了那句俗語:欲速則不達呢?

    我端著酒跟在表妹他們後面挨桌去敬酒,事先說好了的,我一點都不喝。沒想到這個新妹夫還真是海量,表妹的那杯他也替了。

    走到師兄坐的那一桌時,有人又擠眉弄眼地問我,「你什麼時候辦事啊,妹妹都趕到姐姐前頭了。」

    我說:「快了,快了。」

    師兄的論

    「我們暫時放鬆一下吧,整天想著頭都痛了。你也先寫寫你的論吧。我呢,學學做菜。」我對師兄說。

    不管師兄是不是聽了我的話,我下決心要讓緊繃的神經鬆弛一下。

    快收莊稼了,門口的菜園子正枝繁葉茂。我承擔了給菜園子施肥澆水的任務。有的時候還會跑到附近的果園裡買水果。像桃子,梨等水果紛紛也到了成熟的季節。

    但是我們村子裡居然沒有一家栽培果樹的。表妹的婆家就有桃園,有一天她送過來一小筐鮮桃,真好吃,一口咬下去,滿嘴的蜜汁。我跟師兄都贊不決口,在城裡呆了這麼多年,都忘記新鮮水果應該是什麼味道了。

    我還是經常在那條一頭連著村子一頭連著塔的小路上散步。平靜的小路一如既往地承擔著人們的腳步。師兄還是經常在塔那邊轉游。

    有兩天我沒去現在已經屬於我的那個屋子了,我把它暫時留給師兄寫論。

    等師兄寫完論,我就想搬過去住了。老嬤嬤將它給了我,會不會並不只是讓我承擔等待的任務,而是有其它的用意呢?

    我跟父母講了過兩天就搬過去住,他們也沒說什麼。就是媽媽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她說師兄人不錯,又有學問。

    我說人家就是我同學,瞎猜什麼呢!就是在我們家吃了幾頓飯,還不是交了飯錢的。我不想跟他們說男朋友的事,說了只是徒然增加煩惱罷了。

    過了兩天,師兄就說他的論寫好了。讓我看看,順便再潤色一下。我說那就得收潤筆費才行,還要署名。他說沒問題。你好好看看,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我可以改。

    吃完晚飯,我獨自過去看他的論。找到他說的檔,看了兩行,我就知道被他戲弄了。

    他寫道:

    沒想到,生活竟然可以是這樣。走在已經存在了千年的小路上,可以與古樹一起呼吸。有時候我會忘了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

    我常常站在破敗的塔基上,想像它以往的輝煌。想像當時的建造者處心積慮要成就的東西。但是現在就只有這些樹和塔了。

    你曾經問我,小路是不是暗示著某種聯繫?我考慮了很長時間,覺得你的感覺真的很敏銳。你當時一語倒破的東西我想了這麼長時間才明白。那條小路一定是暗示著一條通道,而且這個通道的入口一定就在村子裡。這是我猜的,越是自己熟悉的東西就越容易疏漏,也許通道的入口就在我們經常去的地方。

    而內在的聯繫應該更深刻,也許跟人類的命運有關也說不定。

    我又多次研究了我們繪製的地形圖,你也可以再想想,小路連接的是兩個魚眼,貫通了陰中之陽和陽中之陰,使這兩處應該稱為精華的地方互動起來。而在一般的陰陽圖中沒有這一說。而且村子代表的魚眼屬陰,是陽中之陰。塔代表的魚眼屬陽,一般來說,天為陽,為乾;地為陰,為坤。乾上坤下就成了否卦,而坤上乾下則為泰掛。當初的建造者或許是按照這個思路給我們留下了線索。

    還有你說的影子,我經常傍晚的時候在樹林裡走動也從來沒有見到過,甚至也沒有聽到別人提到。我覺得很可能是因為你具備了某種特質,所以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有可能是個提示,提示你要去做什麼事。

    如果直接說,可能會有的時候表達不清楚,所以寫了下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最想說的。

    這一陣我在觀察你們這裡的環境,我也在觀察你。

    &n

    sp;以前我總覺得你有一種不同與其他人的氣質。具體也說不上,就是有些獨特。這段時間,看到了你生長的環境,我才知道你為什麼會給人留下那種感覺。你是真正屬於這裡的。

    而且,你的敏銳很有可能就是打開這扇秘密之門的鑰匙。

    這個還不是我最想說的。

    最想說的話似乎只能放在心裡。

    鑰匙

    雖然我也認為師兄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存在通道,入口安排在塔那邊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我給他講了有關村子來歷的傳說,傳說中我們的祖先為了防止山洪衝擊村子所以才在那裡建造了塔來鎮水。而且,村子裡有一間屋從來都空在那裡,聽老人們說是當時祖先造的屋子,他們還可能會回來,所以就一直空著。

    不管怎麼樣,我們開始尋找。我也慢慢開始熟悉了易經八卦的方位,有的時候也開始用易經的陰陽學說來分析問題了。

    父母也嫌我有時候回去晚了給我開門太麻煩,所以當我提出要搬到老嬤嬤留給我的屋子去住時他們也沒有什麼異議。其實我也知道我一個人住在那裡村子裡的有些人又會說三道四。但是我總覺得住過去可能會得到一些啟示。別人要說什麼就去說吧。

    我記得老嬤嬤說過要過一段時間掛鐘才會走,那就等等看吧。如果掛鐘開始走了,我準備讓師兄也分享一下這個秘密。或許他還能產生一些新的想法。

    晚上我睡的很好,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記不得自己有沒有做夢。

    師兄起的更早,我出門的時候他已經跑了一圈步,在過去老嬤嬤常坐的那棵樹下舞劍了。

    每次看到那棵樹我都會想起那次車禍,後來也問過表妹他們,他們也都說車不知怎麼的就滑下去了,打了方向盤,撞到了老嬤嬤坐著的籐椅,然後被樹卡住了。但是籐椅都沒被撞壞,老嬤嬤平時身體也挺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當時回屋後她還跟我說了好多話,我怎麼都感覺不像臨終時的樣子。但是我也沒見過快要死的人是什麼樣,也許人年紀大了,說不行就不行了吧。要不怎麼有七十不留坐,八十不留宿的說法呢。

    看師兄全神貫注舞劍的樣子,感覺他真的很喜歡這種生活。他說我敏銳,實際上我一直覺得他的思路很嚴謹,而我只是想到了就信口說,不像他,什麼東西都是三思之後才跟人討論。所以,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那條我們想像中的密道,但是我堅信密道一定是存在的,找到它只是時間的問題。

    比如前兩天,我們偷偷跑到那間一直空著的房屋裡面。居然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口井。我看過很多電影的秘密通道都是在井中的,所以下次一定要找條繩鎖下去看看。在我們這個村子裡,井並不常見,因為是坡下就是河,大家一般都會從河裡面取水。

    接著,我們仔細搜索了好幾個地方,但都沒有什麼收穫。

    看師兄鍛煉完了,我們一起散散步,等著吃早飯。

    我越來越覺得師兄很有魅力,但是在我心裡卻一直為男朋友留了位置。

    真想找個時間跟師兄好好聊聊,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人家也什麼都沒說呀。

    還是等事情有點眉目後再說吧。或者再過兩三個月興許他都去美國了,就更不用說了。

    「你也需要鍛煉鍛煉身體,別每天就睡懶覺。」師兄教訓我說。

    「好,知道了。」我也認為應該鍛煉鍛煉了,不然真讓我下井我可不行。

    「別口頭上說好,睡起來就忘了。明天開始每天早上我叫你起來跑步。」

    「你別叫我,這幾天老想事情呢,晚上睡的不太好。」

    「你看看,剛說過就反悔。別想太多了,我們總有辦法的。」

    「也不是,我在想鑰匙的事。」我順口說。

    「什麼鑰匙?」

    「就算我們找到密道,也許跟本就進去不了,因為我們沒有鑰匙。」

    「你怎麼想到鑰匙的?」

    「不是你說的嗎?說我的敏銳是鑰匙,但靠我的敏銳是開不了門的。」

    「也許你說的對,不過只有找得到通道也就能找得到鑰匙。」

    我覺得師兄真的是很自信。跟自信心太強的人在一起,我有時會感到有壓力。

    老嬤嬤的櫃子中的鑰匙,如果果真是鑰匙的話,會不會就是我們需要的秘密通道的鑰匙呢。或許我們找到通道後發現根本是不需要鑰匙的,這一切都不過是我多慮了。

    井中探密

    我在屋子裡已經整整住了一周了,掛鐘依然沒有開始走。

    看到院子裡有梯子,我偷偷抬到屋裡,準備把掛鐘摘下來看看。是不是需要換電池了?還是真的就壞了。如果壞了,那就慘了,我不相信找的會修的人。

    我爬梯子上去。卻發現掛鐘並不是像我想像的是掛在牆上的。而是鑲嵌在牆裡面的,露在外面的就只有一部分。如果我要把掛鐘取下來就只有把牆壁扒開才行。

    這時候就聽到有人敲門。

    我飛快地下去,把梯子挪開。

    「誰呀?」我問。

    「是我。」我聽到是師兄的聲音就開了門。「才下午就把門關的嚴嚴的幹什麼?」」

    「你管那麼多幹嘛,我今天不想出去散步了。想早點休息。」我還想仔細看看掛鐘到底怎麼弄到牆裡的,不想跟他囉唆。

    「不是,我沒想叫你出去散步,我們再到那個井邊上去看看吧。你看,我用了可以變焦的相機照的,在井的側壁上真的有個洞狀的黑影。」照片很模糊,順著他指的方向仔細看,果然有個黑洞。我的興致一下子高起來。

    「那走吧。你還帶了相機,還有什麼東西都拿出來瞧瞧。」

    「再等一會兒,天黑一點再走,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釋。而且我們還要再準備一些東西。」

    「對,至少要有一條長繩,還有這個梯子,而且是不是穿緊身的衣服方便一點。」

    「我倒覺得最好能穿一雙靴子,我擔心裡面很潮濕,都是泥巴。」

    我們都沒什麼經驗,最後商量妥了,服裝按照各自的喜好自己處理。我還要負責找兩條至少三十米以上的結實繩子和兩個電筒。師兄要拿上相機,gps全球定位儀。我感覺是要到洞裡面去,gps接收不到衛星信號就沒有用了,不用帶了。但是師兄說也許從那個洞口進去還另有一翻天地,也許用得著。

    反正也不大,帶就帶上吧。

    天擦黑,我們就把行裝準備好了,繩子,相機和gps都塞在師兄的背包裡,兩個電筒一人手裡一個。我負責探路。

    其實也沒什麼好探的,我們一路順暢地來到井邊上。一個人都沒碰到。不過因為小時候老是聽年紀大的人講這所空房是我們祖宗的,要隨時準備給他們回來住,如果他們現在在天上看到我們偷偷摸摸地進來了,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好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壞心,如果祖宗真的是神仙一定分辨的出來的。

    我們把繩子的一端緊緊綁在離井邊不遠的一刻大樹上,把另一端綁在師兄的腰上,然後師兄就滑下去了。沒想到井很淺。而且也沒有水。繩子放了三分之一還不到,他就喊到底了。算來也就只有七八米的樣子。

    「怎麼樣,找到洞口了嗎?」

    「找到了,就在井底上面大概一米多的地方。」

    「那我也下去了?」

    「不忙,你還是先回去把梯子搬過來。不然一會兒我們不好上去。」

    想想也是,有了梯子就方便多了。剛才讓他拿上又說沒用。我飛快地跑回去搬來了梯子。順著師兄帶的繩子送了下去。

    我下去以後,果然也看到一個黑洞。我們進去的時候,洞裡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而且,洞裡也比較寬敞,我們一前一後打著電筒往洞深處走去。

    山洞

    洞裡很不平坦,但卻並不是很潮濕。我看不出來這個洞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工所為。不過,我從沒聽人說過在村子裡居然有這樣一個山洞。

    我們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累得要死。

    我對師兄說:「這個洞一定是天然就有的,如果是人工修的,沒必要搞的上上下下起起浮浮的,又費力,又不好走。對不對。」

    他不說話,不時用電筒照照洞頂。

    過了會他說:「有道理,可能是山裡面本來就有這個洞,但是你看看這裡,這塊石頭肯定是被砍成這樣的,所以我估計洞雖然天然就有,但還是有人來過,並且還做了一些修整。」

    我隱隱約約聽到有流水的聲音,「你有沒有聽到水流水聲?」

    「有,這個山洞裡以前肯定有水。」

    我也懶得問他為什麼了,反正他講的話總是經過分析的。

    我們不知道走出去有多遠了,也不知道我們在往哪個方向走?而且越來越冷,我都直打哆索了。

    「要不,你先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