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3章 反殺 文 / 魅男
夏紙鳶身子一動,就悄無聲息的潛伏起來,利刃已握在手,蓄勢待發。
大門顫動片刻,終於被打開一道縫隙。
那名跟蹤蘇逆的年輕人,從縫隙裡鑽了進來。
「居然還有人用這麼古老的門鎖,我帶的『萬能開鎖儀』根本派不上用場,幸虧我備著一根鐵片,不然開不了鎖只能硬闖。」
年輕人嘀咕了一聲,就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蘇逆。
「呵,睡的真香啊,也好,死在夢裡也算是死的不那麼痛苦。」年輕人將手裡的鐵片收好,就將腰間的短刀抽了出來。
他的刀和夏紙鳶的刀比起來,無論是材質做工都差得很遠,不過一樣鋒利,一樣能殺人。
年輕人沒急著瞭解蘇逆的性命,而是在屋裡四處打量了一番。
很快,他就失望道:「這屋裡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肯定是個窮光蛋,看來這筆買賣沒什麼額外的油水可撈了。」
年輕人亮出刀鋒,就朝床邊走去。
可他才跨出一步,突然,一抹抹刀光如同憑空而生,繚繞他全身。
刀光消失時,他身前陡然出現了一名女子。
正是夏紙鳶。
年輕人滿臉震驚,如同見鬼。
驀地,他渾身上下,所有關節都出現了一道道深邃的血線。
他身子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鮮血,很快就流了一地。
夏紙鳶一腳踩在年輕人的脖子上,壓住他的聲帶,不讓他發出大聲慘叫。
年輕人全身的關節,都已經被銳利的刀鋒切開。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力,除了腦袋還能動,其他身體各個部位都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不斷扭動著腦袋,試圖呼救,可是聲帶被踩住,他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音。
這點聲音,連沉睡的蘇逆都無法被驚醒。
夏紙鳶俏臉如冰:「說,為什麼要殺他。」
年輕人用細微的聲音艱難的說道:「不是我要殺他,是有人要殺他,你只要放過我,我可以幫你殺了那個人。」
夏紙鳶冷哼道:「那個人是誰。」
年輕人急忙道:「是杜威,曙光中學的學生,跟他是校友。」
夏紙鳶皺起眉頭,顯然這個答案,讓她很吃驚。
年輕人求饒道:「您放過我吧,我和你一樣,職業都是刀鋒,您是已經開了一鎖的前輩,而我是築基八層的晚輩,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好麼?」
夏紙鳶眼裡閃過一絲掙扎。
當初她的同伴讓她殺蘇逆的時候,她就沒能下得了手,因為她還沒殺過人。
即便是紅印大盜,也是死在她那名同伴的手上。
所以到現在,她還是沒能邁過這道坎。
年輕人察言觀色,加倍求饒道:「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夏紙鳶眼裡的神色陡然堅決起來,搖頭道:「晚了,幾天前,也許我下不了手,但現在,經歷過實戰,我必須要邁過這道坎,而你,就是見證我成長的標誌。」
話音一摞,她的利刃就化為一抹刀光,割斷了年輕人的脖子,並瞬間在心臟部位捅了個窟窿。
年輕人瞬間死亡。
夏紙鳶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第一次殺人,親手終結了一條性命,她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但她知道,此人必殺,如果放走他,就會洩露她的行蹤,不僅她有危險,還會連累到蘇逆。
何況,這人本就是來殺蘇逆的,既然想對她的救命恩人不利,那就死有餘辜。
……
蘇逆這一覺睡的很想,直到晚上七點鐘,才被電話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起床,接起電話,就聽到快遞公司老闆的咆哮聲:「蘇逆,你還想不想幹了?又曠工?明天你來把工資結一下,不用再來了。」
蘇逆一下清醒過來,剛想解釋,電話卻已經被狠狠掛斷了。
無奈的放下電話,蘇逆拍拍還有些不清醒的腦袋,驀地發現房間裡的氣氛不太對勁,瀰漫著一股血腥氣。
他定睛一瞧,才看到夏紙鳶站在不遠處,而她旁邊的地上,躺著一具屍體。
「紙鳶,這是……」蘇逆皺著眉頭,急忙下床走到屍體邊。
這是一個年輕人,但他並不認識,便懷疑是不是來找夏紙鳶的。
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夏紙鳶的行蹤被洩露了,事情就麻煩了。
「別擔心,他不是來找我的,不過卻是被我殺死的。」夏紙鳶轉頭朝蘇逆笑了一下。
蘇逆怔了怔,猛然發現夏紙鳶的氣質有了一些變化,比起以前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多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不是來找你的就好,不然這地方咱倆都不能待了。」蘇逆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咦,不是來找你的?那是找誰的?」
「找你的,他要殺你。」夏紙鳶道。
「殺我?」蘇逆大吃一驚,他急忙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地上的屍體,但他還是能確定,這人他並不認識。
「蘇逆,你是不是有個校友叫杜威?你是不是得罪過他?」夏紙鳶問道。
蘇逆點點頭,馬上醒悟過來,「是杜威讓此人來殺我的?」
「嗯。」夏紙鳶點點頭。
蘇逆眉頭皺了起來,旋即無不憤怒。
他和杜威之間的過節,根本不到你死我亡的程度,對方居然會讓人來殺他,這口氣他嚥不下去。
誰想要他的命,他就要誰的命。
「蘇逆,你要小心這個杜威,他既然能讓人來殺你,說明心性狠毒。這一次,我幫你解決了殺手,但下次,如果……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可就危險了。」夏紙鳶提醒道。
蘇逆點點頭,確實,杜威這人如此狠毒,他必須要提防起來。
不僅提防,還得盡快了結此人的性命,這才一勞永逸。
思索了片刻,蘇逆對夏紙鳶道:「謝謝你了,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咱倆算是扯平了。」
夏紙鳶歎了口氣道:「唉,我殺人了。」
蘇逆一怔,有些無語。
他第一次殺人,可沒有任何不適,但眼前這個女人,明明是個特工,還是近身格殺的刀鋒職業,居然會對殺人不適,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