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七節放縱 文 / 15端木景晨
第八十七節放縱
她與白雲歸……
畫樓微一恍惚,才燦爛笑了:「督軍霸道強勢,我溫柔體貼,不也是良配?」
說起白雲歸的霸道,畫樓想起那天夜裡,他強忍著奪取之意,非要逼問她,是不是自願做他的女人……
一個男人在這等事情上都計較著不肯吃虧,旁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可見他多麼霸道。白雲靈也笑。
她隱約覺得,一年前的清冷孤傲的大嫂與現在溫婉聰慧的大嫂很不同。
從前的畫樓總是不愛說話,吃飯時笑意也淺,只有在爹娘跟前才會低聲說些瑣事,小姑子小叔子妯娌姊妹侄兒侄女一個都不搭理。有次三嫂跟她說話,她只裝聽不見,拔腿便走了。
後來生了一場病,性子就變了很多。
變得貪嘴,變得愛湊熱鬧,變得對什麼都好奇,也變得容易親近一些。白雲靈有次瞧見她來回撫摸穿堂裡的屏風,手指沿著那雕花紋飾摩挲著,口中嘖嘖稱奇。那屏風擱在室外,是最普通簡陋的,可是她卻像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女子一般喜愛不已。
霖城老宅的房子,迴廊天井,她都覺得有趣。繁星夜晚老媽子們在天井說話,她就問娘,能不能也去天井坐坐。娘陪著她去了,結果那些老媽子說趣聞,她側耳傾聽,神態專注。
娘後來說,這孩子將來能持家。年紀這般小,處事卻冷靜,那些老婆子說的故事她很是喜歡。眼睛裡亮晶晶的,卻不像小孩子一驚一乍。安靜聽著。
娘說大嫂懂分寸。
那些老婆子也喜歡她,私下裡都說,大少奶奶和氣,看人的時候眼睛柔柔的,說話聲音和軟,卻很有力度。不像二少奶奶那般嚴厲,人人都怕;亦不似三少奶奶那般懦弱,下人都不敬重。
家裡幾位嫂嫂,大嫂十五歲就在娘跟前養著。娘待她比旁的嫂嫂親暱幾分。
後來白雲靈還聽到娘偷偷在祠堂裡禱告:菩薩保佑。勸了這些年,這孩子如今算是解了心結……說話辦事。都有些章程了,菩薩大恩大德!
如此一來,定是在說大嫂的。
大嫂有什麼心結?
白雲靈也不敢去問娘。
後來她陪著大嫂來俞州,只覺得她一開始雖然話很少,但是句句都能說到實用處。人前她顯得沉默,眸子裡卻靜悄悄的,並不膽怯。
只有第一次見大哥,她有些怯懦。
那次連她都覺得緊張。大嫂應該更加緊張……
姑嫂二人說了很晚。畫樓才下樓歇息。
白雲歸斜倚床頭,藉著橙色燈光翻閱一本書,神情悠然。更像是在等她。
畫樓心口發楚。
前幾日她主張替他納下姨太太,便是為了減輕自己晚上的負擔。他知曉後,強忍著晚上沒有動她,讓她好好休養。
瞧見今晚這故意等她的架勢,難道他又想?
「她吃飯了嗎?」白雲歸將書闔上,擱在床頭櫃。書皮有些陳舊,是本德語的《北海集》。原來他也喜歡海涅那種抒情的調調,畫樓還以為他只愛看軍事論著呢。
「吃了……」畫樓悉悉索索鑽進被窩,掖過被角就躺下。
白雲歸將床頭燈捻了,和衣躺下,臥室內頓時一片漆黑,厚重窗簾阻隔全部光線。
整個屋內像是被黑紗籠罩。
白雲歸側身對著她,又問:「李方景的事情,跟她說了沒有?」聲音微沉,磁性低醇。
畫樓道說了,又將白雲靈的意思簡單複述給他聽。
白雲歸贊同:「婚姻靠緣分,看著最不靠譜的兩個人,若是有緣,白首偕老;看似最相配的人,無緣終是鏡花水月。李方景表面滑頭,實則很重承諾……」
「我亦覺得六少比李副官更加適合靈兒……」畫樓笑道,「靈兒太單純,李副官又是耿直的性子,其實這樣的兩個人,很不容易生活。反而六少那般八面玲瓏的,更加會照顧她……」
白雲歸也覺得好。
畫樓便道:「那我明日就讓吳四少奶奶陪著,去珠寶行與銀樓,還有布料行瞧瞧,是該著手置辦嫁妝了。督軍,我先睡了……」
她微微側身,背對白雲歸。
白雲歸卻湊近,將頭擱在她的頸項間,呼吸渾濁又炙燙,口齒更加低柔:「看到合眼的珠寶首飾、布匹衣料,你也添些……我瞧著你戴的首飾,都是從老家帶來的……我叫人幫你置辦的,你從來不用,是不是不喜歡?」
手不自覺攬上她的腰。
心中卻想,腰這般細,他一隻手就能握住,而前後也算錯落有致,並不是那種乾癟的小女孩子。
十八歲的年紀,也算發育好了。不知道她家裡怎樣養她的,讓她發育得這樣得體:該細的地方十分纖柔,該鼓起的地方不算太誇張,亦能性感美麗,握在手裡柔軟充實。
見慣了美人的白雲歸看來,畫樓面容不算漂亮,五官也很平常,只是柳眉修長,眼睛靈巧,神態間偶然會露出別樣奪目風情。
是個很精緻的女孩子。
畫樓感覺他的異樣,頓時後背微緊,微微挪動,讓他的呼吸離自己遠了一分,不似第一次親近時那般慌亂,聲音如山谷溪流般清澈:「沒有不喜歡……督軍添的那些首飾,太過於貴重,我撐不起來。老家戴來的,都是娘家母親親自選的,不算貴重,但是很配我。明日若是看到合適的,我也會添一些……到時督軍別心疼錢才好……」
聲音柔媚清脆,在這般夜裡十分動人。
白雲歸的手緊了一分,將她的腰身箍住,攬回自己懷裡,輕輕舔舐她的耳根後面肌膚,微啞的聲音很是迷人,似美酒一般令人沉醉:「……誰說你撐不起貴重的佩飾……你這個小東西,其實勝在氣質奪目……貴重的首飾,配你一定雍容華貴,叫人遠遠一瞧,就有督軍夫人的儀容!」
又不是總統夫人,要什麼雍容華貴的儀容?畫樓心中腹誹,卻被他這般挑逗動作弄得心慌意亂,胡亂推他:「督軍,您怎麼跟小狗一樣舔來舔去的?」
白雲歸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便隨著笑聲,將她壓住,手不自覺伸進她的睡袍,故作惱怒:「居然說我是小狗!我不懲戒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說的很是嚴肅,聲音卻曖昧不清。
已經輕車熟路解了她的睡袍,絲綢般順滑肌膚觸在掌心。那般輕軟的雪膚,令人愛不釋手。
畫樓微微閉目,心想只得承受了。他已經為了她的青澀禁慾幾天,難道要他一直這樣下去?身邊躺著自己可以觸碰的女子卻不動她。要麼是生理疾病,要麼是心理疾病。
白雲歸在這方面,沒有病態、
他是男人,不是聖人。
而此刻,他卻微微一停。
畫樓正錯愕間,他起身將床頭燈捻開。
橘色燈光曖昧纏綿,將屋子點亮。
他俯身回來,凝望著她的雪色**,那玲瓏身段完美精緻,胸前邱峰聳立,小腹平坦順滑。
畫樓大駭,欲起身去關燈,聲音也急了:「督軍,開燈不行!」
白雲歸將她壓住,那對**便在她挪動間搖曳著**風情。青稠般髮絲如瀑傾瀉在枕間,隨著她的移動而蜿蜒,落在雪色肩頭。
這般嬌媚撩人。
「我看看你……」白雲歸眸子亂了,深邃眼裡有著炙熱火焰,「我就是想看看你。每次都覺得你應該很動人,從未見過……」
「不行!」畫樓臉頰紅潤,神情卻異常堅決,「不行,我不習慣……」
她不能在這樣明亮中跟他交歡。
黑暗是一層很好的防護衣。
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喜歡欣賞對方在激情最濃郁處迸射的那種迷醉表情,才會喜歡看著對方隨著自己節奏起伏時的凌亂繚繞。
畫樓不想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悲涼與不耐煩!
「好了好了……」白雲歸順手,將燈關了,屋子裡重新一片漆黑。他滾燙掌心沿著她的胸前柔軟揉捏,動作輕緩又帶著挑逗,「你真嬌貴……」
這話,也說得有些寵溺。
在這種事情上,他喜歡寵著女人,讓女人在他身上享受最美好的滋味,流連忘返。
他的確很想看看畫樓隨著自己採擷時晃動的靡麗表情……
這樣,他會有成就感。
可是她不願,他亦不會為此而掃興,就順著她。
修長結實的腿已經將她的腿間分開,在她頸項與鎖骨處吮吸著,撩撥著,手不自覺想下伸去,觸碰到了她最神秘的地帶……
在花瓣中尋到了那顆小小花核……
她身子一顫,推他的手:「督軍,不行……我難受……」
「聽話……」他將她的手壓下,依舊揉捏花核。
須臾,便聽到她嬌吟漣漣,藏匿不住,手指緊緊陷入他鐵般結實的後背,身子拱起,難受得快要瘋狂。
「畫樓!」進入那個瞬間,他低喃著她的名字,試圖吻她的唇。
畫樓心頭一凜,將頭微偏,那個吻落在她的臉頰。
白雲歸一愣,也沒有太過於糾纏。雖然她來俞州已經半年,他們之間,的確還是陌生的。
他想更加前進一步,她卻拒絕得很乾脆。
白雲歸想,還是順其自然吧!
一夜的放縱,兩人都疲憊至極,酣睡到天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