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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紅印,紅妖 文 / 木質魚

    相府醜女,廢材逆天「美人師父您怎麼來了?」夜鈴邇流露出來的欣喜之情多半是真的,但卻有一部分,她一點也不希望赤練出現,因為她出現就準沒有好事。

    「怎麼,我不能來嗎?」赤練還是那麼明艷動人,一身紅衣在夜裡尤為明顯。

    「不是不能來,只是一來就打徒弟好像不好吧。」夜鈴邇摸著自己的胸口,「剛才險些就被你抓到了,還好我反應快。」

    「你這丫頭,手勁兒倒是真大。」赤練伸出右手給她看,「手腕都叫你抓紅了。」

    「徒弟知錯了,讓美人徒弟給美人師父揉揉。」夜鈴邇邊說邊去抓赤練的手,「咦?」

    夜鈴邇奇怪的不是赤練手腕上被她抓紅的一圈,她奇怪的是她手背上的一塊紅印,像是撞到什麼地方敲紅的,就好像剛才的某個人……

    「咦什麼?」赤練收回手,左手抓著右手手腕捏了捏,像是在按摩被夜鈴邇捏痛的地方。

    「咦~美人師父,你的皮膚真好,竟然被我輕輕一捏就紅了。」夜鈴邇討好似的笑著。

    「你還敢說?」赤練作勢就要打夜鈴邇,夜鈴邇一縮頭,赤練的手輕輕地打在她的頭頂上,「青王究竟教了你什麼?」

    「沒什麼啊,就七星步法,還有一套劍法……」夜鈴邇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原來他教了你七星步法,配合你的內力倒也是渾然天成,很適合。只是你既然會七星步法,剛才為何不用它躲避?」

    夜鈴邇兩隻手橫在胸前,突然,她伸直雙手向赤練的胸前襲去,赤練雙手橫擋,將夜鈴邇的手隔在了外面。

    「做什麼?」

    「做示範啊。你看,當我這樣攻擊你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也不是躲,而是能擋就擋,這是下意識的自然反應,不是我能控制的。」

    「算你說對了。」赤練笑道,「好了,不多廢話,我這次來是向你下達樓主的任務。」

    「又有任務?而且為什麼又是我?」夜鈴邇的笑臉瞬間就變成了苦臉,「我還沒見過樓主大人呢,他為什麼就盯著我不放啊?」

    赤練也沒有辦法改變玄霜的意思,只能作為傳達者千里迢迢來向夜鈴邇傳達他的意思。

    「樓主的意思,沒人可以違背。」

    「樓主不是美人師父的父親嗎?」

    赤練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已大半年未見他了。」

    「那他的指令?」

    「均是由別人傳達。」

    夜鈴邇疑心道:「不會……」

    「不會的。」赤練似乎不願意想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夜鈴邇見赤練的臉色不好,便知自己的話說錯了:「不會的不會的,樓主大人神功蓋世,肯定是我想錯了,美人師父你別多想。」

    「嗯。」赤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那樓主交代給我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夜式轉移話題*好!

    赤練果然成功被夜鈴邇轉移了注意力,靖王府守衛也甚是森嚴,進來一趟不容易,還是要先將任務交代好:「樓主吩咐,你既已嫁靖王為妻,需當好好輔佐他。」

    「輔佐?什麼意思?他還想謀朝篡位不成?難道,他的傻真是假裝的?」

    赤練卻道:「情報方面並沒有交代給我靖王的任何情況,只傳達了樓主的這句話,還有,你要繼續留意任何與龍蘭有關的消息。」

    聽到這裡,夜鈴邇的眼神閃了閃,她的懷裡還貼身揣著兩塊碎羊皮,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更不能被赤練發現。

    「怎麼了?」見夜鈴邇也片刻的猶豫和發愣,赤練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夜鈴邇頓了頓,臉上不知該做何表情,「我師父呢?」

    「我就知道,你這個樣必定是想問有關青王的事情。」

    夜鈴邇摸不清赤練對王靖玦的感情。

    是愛情嗎?可是曾經赤練對她說將王靖玦交給她了。

    是友情嗎?可是她明明在心裡對王靖玦還是放不下。

    是相愛相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不管是什麼,赤練提到王靖玦的時候都能侃侃而談,而且好像有把她和王靖玦撮合成一對的意思,把自己愛的男人送給別人,應當沒有一個女人會這麼大方吧。

    夜鈴邇其實甚是嬌羞的,她畢竟還是女孩,像這樣直直地被人戳穿心裡的想法,怎麼想都很不好意思吧:「所以我師父他……」

    赤練意味深長地笑笑,卻笑而不語,隻字不提王靖玦。

    她從腰間掏出一個錦囊交給夜鈴邇,夜鈴邇伸手接過,疑惑道:「裡面是?」

    「樓主賜你的。」

    「哇!」夜鈴邇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什麼王靖玦都拋到腦後了,有禮物收,收完了再想別人吧。

    夜鈴邇興奮地拆開錦囊,錦囊裡只有一樣東西,一枚漆黑的小鈴鐺。

    「這是?」夜鈴邇可不覺得樓主會無緣無故送個小玩意兒給她討她歡心,必定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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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這是樓主賜予你的屬於你的標誌。」

    夜鈴邇的代號是黑鈴鐺,所以玄霜賜給她一枚黑色鈴鐺。

    那赤練的代號是赤練,她的標誌又是什麼呢?

    夜鈴邇正想張口問,赤練卻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夜鈴邇向來對一種新接觸的事物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而當她瞭解這個事物的時候,又會舉一反,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因為夜鈴邇一向如此,所以當她知道得到代號的玄霜樓殺手會得到樓主所賜的標誌後,赤練立刻就想到她一定會問她和青王的標誌是什麼。

    「你可覺得我身上的什麼東西是與我的代號相配的?」

    夜鈴邇繞著赤練走了一圈,將她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看了一遍,最終將答案鎖定在她插在髮髻上的簪上。那是一枚赤紅色的簪,露在外面的部分類似於蛇蜿蜒的形狀。

    「就是它了!」

    「很聰明。」赤練說著將髮簪拿了下來,夜鈴邇這才得以仔細查看這枚簪,原來露在頭髮外的是蛇頭,而插在髮髻內的是蛇尾,這就是一條赤練蛇的造型。

    夜鈴邇想伸手去拿,卻被赤練擋開了手,她將髮簪插回髮髻上,道:「赤練簪有劇毒,不可碰。」

    「好吧。」夜鈴邇道,「那師父的標誌又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了。」赤練竟也不知道青王的標誌是何,「青王的標誌是樓主親手交予的,他從未拿出來過,所以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是什麼。」

    「不愧是天字一號,果然與眾不同。」

    「不錯嘛。」聽到夜鈴邇講出王靖玦的名號,赤練驚奇了一下,「連這個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夜鈴邇道:「師父。」

    赤練根本不信夜鈴邇說的,其實夜鈴邇也知道赤練不會相信,因為王靖玦絕對不是那種騷包到會自報名號的人。

    「好啦,我說實話,是靖王府的管家何然告訴我的。」

    「他啊。」赤練的語氣叫夜鈴邇有些聽不明白。

    這個「他啊」的意思,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美人師父認識他?」

    「會有人不認識嗎?大名鼎鼎的何先生,掌握了大鄴經濟命脈的人。」

    「哦,原來如此。」夜鈴邇知道何然有錢,卻沒想到他有錢到這種地步。

    「我該走了。」赤練摸摸夜鈴邇的頭,「你現已嫁為人妻,要好自為之。」

    「這話怎麼說的跟娘囑咐女兒似的。」夜鈴邇嘟囔著。

    赤練輕輕打了她一下腦袋:「你是說我老了?」

    「不敢不敢,徒弟不敢。」夜鈴邇抓住赤練的右手,手指不經意間按在她手背的紅印上,「美人師父,你明日再來一趟行嗎?」

    「你這丫頭打什麼鬼主意?」赤練細細打量了她一眼,夜鈴邇眼睛滴溜溜的轉,準沒算計什麼好事情。

    夜鈴邇討好地笑道:「徒弟想向美人師父賠罪呀,你看我剛才把美人師父的手捏紅了,難道不該做點什麼嗎?這靖王府裡應該有不少好藥,我現在是王妃了,拿些藥該是沒問題的,明日此時此地交予美人師父,如何?」

    赤練正想拒絕,夜鈴邇立刻接口道:「殺手什麼的是高危職業,美人師父天天刀光劍影裡來去,難免磕碰受傷。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所以拿些傷藥備在身邊總是沒錯的,除非你現在能拿出金瘡藥來。」

    赤練平日裡都很細心,但這次趕得及,還正好沒有帶,她也不能拒絕夜鈴邇一片好心,只好答應:「那好吧,明日我再來,你萬事小心。」

    「我知道了。」

    香風飄過,赤練一襲紅衣一閃,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看著赤練消失的那片夜空,夜鈴邇輕歎著念道:「輕功啊輕功,我什麼時候才能會呢?」

    越是念念不忘,越是難以實現。

    這正是驗證了一句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說不定等夜鈴邇真的有機緣巧合會了輕功,卻會對它不屑一顧了。

    第二日早晨,一夜好眠神清氣爽的夜鈴邇從大床上醒來,可是身體卻被箍得動彈不得,想伸個懶腰都不行。身上被纏得像個八爪魚黏著是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

    夜鈴邇扭過臉去,對上的正是司徒玦熟睡的娃娃般無害的臉。

    兩個人鼻尖撞上了鼻尖,近得夜鈴邇可以看清司徒玦的每一個毛孔。

    不對,司徒玦根本就沒有毛孔。

    那皮膚簡直細膩的叫人妒忌,抹了粉底bb霜的根本比不了,那睫毛簡直長得叫人嫉妒,粘了假睫毛的也根本比不了。

    司徒玦估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傻了。

    夜鈴邇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要是司徒玦想易容成什麼人,是不是光憑睫毛就能把他認出來?除非他把睫毛剪了,否則這個是不好隱藏的吧。短的能接長,長的只能剪掉了。

    就在夜鈴邇一個勁兒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司徒玦突然「嗯」了一聲,鬆開了纏著她的手腳,夜鈴邇剛鬆了一口氣,司徒玦卻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剩下。

    這司徒玦還趁機揩油,右手放的位置十分微妙,正好放在了夜鈴邇的胸膛之上。

    夜鈴邇十分嫌棄

    地捏起他的一根手指,將他的右手整個移開。

    這一移卻是把熟睡的司徒玦弄醒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大眼睛迷茫沒有焦距,似是在尋找什麼。

    「王爺王妃,該起了。」何然帶著侍女來叫夜鈴邇和司徒玦起床。

    「起了起了!」

    起床、沐浴更衣、用早膳,與昨日同樣的行程,只經歷過一次,夜鈴邇已然習慣了。只是這一回,衛小黛不敢再造次,她早早的就等在雨花亭,在用早膳之時也沒有多做言語,吃完便要離開。

    「妹妹,等等。」夜鈴邇叫住她。

    衛小黛雖立刻停住腳步,但不免對夜鈴邇有所忌憚,她面有懼色,輕聲道:「不知姐姐叫我何事?」

    「晚些你到我房間來,姐姐有些事找你。」

    「什麼事?」衛小黛心道她私下找她必然沒有什麼好事,但又不敢拒絕。

    夜鈴邇拉起衛小黛的手,在她昨天撞傷的那塊紅印上輕輕地撫拍了兩下道:「昨日姐姐害妹妹手撞到門上留下個紅印,姐姐希望能有機會向你賠禮道歉。」

    「你?向我?賠禮道歉?」衛小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怎麼了?妹妹不相信?若是妹妹擔心有什麼事,可以多帶些人前來。」

    「那倒不必。」衛小黛有一點和夜鈴邇挺像,就是她有一股強勁,非得看看事情會成什麼樣:「好,等妹妹回去為姐姐沐浴更衣後便去。」

    「那便好。」

    隨後,夜鈴邇向何然討了些金瘡藥和燙傷藥,又吩咐廚房準備了些精緻的小點心,還叫下人抬了一套煮茶的工具來,點上小火煮著小茶,準備好一切後就默默地坐在房間裡等待衛小黛的到來。

    衛小黛洗了澡換了套華麗的行頭,扭著曼妙的腰身就朝夜鈴邇處走來。

    輸人不輸陣,她雖然說不過夜鈴邇,可不代表她真的比夜鈴邇差,至少她能顯擺的東西都擺在明面上,能讓別人看到她和那個醜女的差距。

    「姐姐~」衛小黛叫得甚是親暱,一腳邁進了夜鈴邇的房門。

    夜鈴邇上下看了衛小黛一眼,這件衣服比早上用早膳時的那件華麗了不止一個檔次,這個蠢女人,會是赤練嗎?不管了,既然已經叫了她來就按計劃行事。

    「喲,妹妹來了,快請快請。」夜鈴邇招呼衛小黛坐下,「你們都下去吧。」

    衛小黛果然守信,說了不多帶人來,就真的只帶了兩個人來。

    夜鈴邇根本不怕她帶多少人來,就算她帶了一個連的人,夜鈴邇都能把他們全部忽悠走。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我和王妃有些事有談,你們下去。」

    衛小黛吩咐,那兩個侍女才奉命退下。

    「妹妹的話真是管用。」夜鈴邇走到房門前,輕輕將門關上。

    衛小黛明顯因為她關門緊張了一下,可還是故作鎮定:「我嫁到王府這幾年不是白呆的。」

    「那是那是,妹妹畢竟是先入為主,哦,這個成語好像不是這樣用的,但是,用在妹妹身上好像也沒什麼不妥。除了這個,像是自命不凡、自恃甚高,還有這個五個字的狗眼看人低,也很是合適。」

    「夜鈴邇,你什麼意思?」衛小黛是沒有讀過聖賢書,可這些詞的意思她還是懂的,也別是最後一個,明顯是在罵她是狗嘛!

    「我的意思還用我說嗎?你看看你這麼生氣,不就是因為聽懂了意思,那還問我幹什麼?是我說一遍不夠你想再聽一遍,還是你嫌我說得不夠多,要我再多說幾個?」

    「哼!」衛小黛最怕碰上一個像夜鈴邇這麼會說的人,以前她聽說要嫁過來的女是個久居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庶女,在丞相府內向來不受待見,而且還是個醜女,便以為夜鈴邇一定是個從來都受盡了欺負不敢反抗的人,誰知道竟然如此牙尖嘴利,這麼不好對付。

    「行了妹妹,你別生氣了。姐姐我呀,最喜歡逞口舌之快,有用處的也就剩這一張嘴了,否則你看看我這臉,那什麼跟妹妹你比呀,是不是?」夜鈴邇邊說邊繞著衛小黛慢慢轉圈,「所以啊,姐姐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因為像我這樣的人,能有一個可取之處是非常不容易的。」

    衛小黛的眼神跟著夜鈴邇轉,這個醜女倒是也有自知之明,其實想想也是,要是自己長成她那個樣,也一定會將侮辱自己臉的人罵個半死,那還是輕的,如果能把對方殺了才是更好。

    「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妹妹請坐。」夜鈴邇將衛小黛領到床桌前坐下。

    床桌上擺著四碟可口的小糕點,其中有一盤擺著的正是梅干,床桌上還有一套茶具,旁邊的床上生著一個小爐,上面正咕嘟咕嘟地煮著茶水。

    「往日他們男青梅煮酒論英雄,今日我就與妹妹梅干煮茶論真假。」

    夜鈴邇一番話剛傳進衛小黛的耳朵裡,衛小黛的腦還沒有轉過來,夜鈴邇就端起了爐上的茶壺,突然她驚呼一聲,吃痛地鬆開了其中一隻手,茶壺傾斜,滾燙的茶水從茶壺中倒了出來。

    「啊!」衛小黛驚呼一聲,大腦已經通知了她危險的信號,可她的身體卻反應不過來。

    那茶水直直地淋到衛小黛的手背上,眼看就要全部撒上去

    去,夜鈴邇眼疾手快,將手中的茶壺朝外面一拋,將衛小黛向後推去。衛小黛身體向後仰,整個躺倒在床上,剩下的茶水淋到了床上,可她右手手背已經燙得通紅。

    「妹妹,你沒事吧!」夜鈴邇緊張地衝上去查看衛小黛的傷勢。

    只是有些燙紅了,tuo了一層皮便會好,沒有燙傷,但是短時間內手背都會是紅色的了。

    衛小黛何時受過這樣的苦,她向來都嬌貴得很,連一點磕著碰著都沒有,昨晚上手撞到門上已經叫她痛得一晚上沒睡好,現在這樣,是叫她一個月寢食難安啊,萬一好不了了怎麼辦?

    「你一定是故意的!」衛小黛帶著哭腔惡狠狠地指著夜鈴邇罵。

    「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衛小黛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夜鈴邇趕緊從懷中掏出之前向何然要來的燙傷膏要塞給衛小黛:「妹妹,這是燙傷膏,你快塗上。」

    「你連藥膏都備好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嗚嗚嗚!」衛小黛拿起那盒藥膏就丟掉了。

    「妹妹……」

    「你不要叫我妹妹,我根本就沒有你這麼個妹妹!」

    「啊,什麼?」夜鈴邇愣了一下。

    「我恨你!」這是這兩天以來,衛小黛第二次說她恨夜鈴邇了,她想用手擦眼淚,奈何手背疼得根本沒辦法觸碰,她有一次從夜鈴邇面前淚奔而去。

    「妹妹!我真的……是故意的。」見衛小黛一溜煙跑沒影兒了,夜鈴邇笑嘻嘻地說出了真相。

    其實這個衛小黛根本沒對她造成什麼威脅,也沒對她做什麼,如果不是她手背上的紅印和赤練一般無二,她才不會特地把她叫來演這齣戲呢。

    今晚,她就要看看赤練的真面目,是不是這個很好欺負的衛小黛。

    左盼右盼,天終於是黑了。

    夜鈴邇哄了司徒玦睡覺,又在那個時間走出門外,等了片刻赤練便如期而至。

    夜鈴邇趕緊從懷中掏出向何然要來的金瘡藥,她道:「這是我向何先生要來的金瘡藥,雖然比不上金蠶谷的,但也是一般金瘡藥中頂級的了,美人師父你隨身帶著,以防萬一。」

    赤練說了句有心了,伸出右手接過那瓶金瘡藥,但赤練手上沒有燙傷的紅印,一點點痕跡也沒有。

    夜鈴邇似乎早料到結果會是如此,她抓住赤練的手,撒嬌似的左晃右晃,又輕輕地揉,如果真的燙傷了,傷痕可以蓋掉,但疼痛不能完全隱藏,就算是能熬得住,可也會露出哪怕一點點的異樣。

    但赤練神色正常,毫無異樣。

    原來果然是她猜錯了,她以為衛小黛是赤練易容假扮的,或是衛小黛根本就是赤練的真實身份,這一試,卻是明白了。

    「既然你給了我金瘡藥,我也給你一樣東西。」赤練將手伸向腰間,她的右手在腰際快速一劃,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把長劍,銀光閃閃。

    「美人師父,你從哪裡拿出來的?」

    「我再演示一遍,你看好。」赤練右手放到腰帶上,右腕一番,那把劍便消失了,隨後,她修長的手指在腰際一抹,那把長劍又重新出現。

    「哇,變魔術啊。等等,剛剛美人師父說要給我一樣東西,不會是……」

    「就是這把劍。」赤練道。

    夜鈴邇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把劍貴重了,我不能收。」

    「姐姐命令你,收下。」

    赤練態很是堅決,夜鈴邇不佔便宜但她也不會吃虧,赤練既然主動給她了,她便收下了。

    「青王上次跟我通信時說,你在雍州城的雲來客棧與夜胥的手下動手,卻因拿的是房間內裝飾的木劍所以落敗,你是王妃,隨身帶把劍總是不合適的,但這把劍可以隨時收到腰間,不會被人發現,所以姐姐現在把自己貼身的武器給你,你要好好使用它。」

    「這把劍有名字嗎?」

    「有,紅妖!魑魅紅妖!」

    「魑魅紅妖……真是霸道的名字。」夜鈴邇將劍拿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赤練特有的香味。

    「好了,藥也給了,劍也給了,姐姐真的該走了。不過姐姐最後要提醒你一句,千萬留意羊皮,如果找到要馬上交給我,知道嗎?」

    「知道了。」夜鈴邇用力地點點頭。

    赤練將金瘡藥收進懷裡,向夜鈴邇道別,隨即便離開了。

    下一次相見又不知是什麼時候。

    夜鈴邇忽然有種被離別的傷感感染的感覺,她有些難過地推開房門,卻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手將她攔腰抱起,夜鈴邇抬頭,卻看見司徒玦那雙無辜明亮澄澈的大眼睛。相府醜女,廢材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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