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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重逢,史詩 文 / 木質魚

    相府醜女,廢材逆天「時間到了。」

    夜鈴邇將她的回答放在托盤之中後,第場比試的香剛好燃盡,這一次,她是最後交答案的人。

    白申將裝了次比試答案的托盤依次呈給白與歸,白與歸一個一個地查看,夜鈴邇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白與歸的面部表情,當他看到最後一張夜鈴邇所寫的答案之後,他忽然一笑,看向夜鈴邇的方向,夜鈴邇回了他一個微笑,她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夜鈴邇輕輕推了司徒玦一下,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司徒玦拉過她的手,夜鈴邇感覺到他的手心竟然滿是汗,原來這個人也會緊張。

    「下面,由我們老爺宣佈競標的最後結果,得標者是……」

    白與歸站起身來,身姿翩翩,搖扇輕笑:「白某萬分感謝諸位千里迢迢來到此處參與此事,但是白某這次只能選擇一位朋友合作,所以如果有怠慢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說什麼廢話,快宣佈結果!」徐州城的杜富脾氣暴躁,此刻正是他最焦急的時候。

    白與歸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成大事者,脾氣還是收斂些的好。」

    杜富趕緊閉了嘴。

    「其實六位開出的條件都十分誘人,特別是覺思公。」白與歸朝司徒玦點頭示意,「但是經過多方權衡,白某最後還是決定選擇……俞老闆。」

    「多謝公。」俞正清趕緊起身,拜謝白與歸。

    其他幾個人臉色一變,司徒玦更是沒料到事態的發展會是如此,夜鈴邇回握司徒玦的手,用眼神告訴他,一切沒有問題。

    若不是這裡有多人在,司徒玦會直接開口問夜鈴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各位來一趟黎州城也是不易,不如由白某做東帶各位四處走走,看看黎州城的美景,嘗嘗黎州城的美食。」

    「白公不必破費了,卓某告辭。」卓亞以先行帶著人離開了。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推辭白與歸的盛情邀請,帶人離去,那個脾氣暴躁的杜富走之前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白與歸不知好歹什麼的。

    一轉眼,大廳裡就只剩下俞正清和司徒玦兩組人。

    「白申,帶俞老闆下去休息,俞老闆,明日我們再細細談具體的合作事宜,可好?」

    俞正清是個性格溫和的人,白與歸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急於一時:「那便明日。」

    「那覺某也告辭了。」

    司徒玦拉著夜鈴邇就要走,卻被白與歸叫住:「覺思公請留步,昨日尊夫人問白某的問題白某已經有了答案,希望覺思公能慢一步離開,聽白某把話說完。」

    「那俞某先告辭。」俞正清一看大廳裡這氣氛並不是他能摻和的,反正金礦的採礦權已經到了他手裡,就算白與歸留下覺思公,他也不可能臨時再變卦又把採礦權轉給覺思公吧。

    白與歸做生意這些年,信譽還是有的,於是俞正清很放心地離開了。

    「白公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夜鈴邇是知道白與歸想說什麼的,因為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紙條上寫了什麼。

    「昨日,靈葉夫人問白某既然知道世間無人能將白某的容貌完美地呈現在雕像上,又為何找人雕刻這樣一座白玉雕像,還在要最後時刻放棄?不是多此一舉?」白與歸走到個托盤上,將夜鈴邇寫的那張紙條慢慢展開,「因為白某就是有這樣一個毛病,不論一件事有沒有成功的可能,只要白某想辦,就一定要試試,不到最後關頭,白某便不會相信這件事不能成功。」

    「現在……」

    「現在白某相信了,這件事竟然會成功。」白與歸將紙條拿起來,上面寫了一個「鑫」字。

    司徒玦和何然都對這個「鑫」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夜鈴邇用手肘輕輕撞了司徒玦一下,司徒玦道:「為夫愚鈍,還請夫人明示。」

    「原來這件事竟是靈葉夫人自己發現的,白某對夫人的佩服之情更是高了一個層次。」

    「不敢不敢。」夜鈴邇心情很愉悅,自己押對了寶,可給司徒玦招了筆大生意,「夫君,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想想問稷告訴妾身的那些金礦的數據,如果它們不是假的,那麼……」

    經夜鈴邇這麼一提醒,司徒玦和何然二人均想明白了。

    「原來如此,夫人真是機智過人。」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其實大鄴的智元山下的金礦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礦脈是在穿過兩國邊境後的珩國那邊,雖然智元山的大半在大鄴,但礦脈的大半卻在珩國,而這條礦脈在道理上是屬於珩國的,只是珩國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這種跨國偷挖金礦的事,只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才能做,要挖,必須膽大心細。

    夜鈴邇就是猜到了這個,所以以「鑫」字告訴白與歸,這條礦脈不僅僅只有那麼一點點,而是交交疊疊,還有一條,白與歸也看懂了,而白與歸之所以之前未跟任何人挑明,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能猜到這一點,因為要辦成這件事,除了膽大以外,還需要有足夠的智慧。

    「覺思公,請恕白某多嘴一句,覺兄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司徒玦掩不住嘴邊的笑意,但還是使勁地壓了下去:「白兄過獎,終有一ri,白兄也會得到內人這樣的賢內助鼎力相助的。」

    白與歸與司徒玦一瞬間便稱兄道弟了

    ,夜鈴邇心道,還說女人的友誼來得很快,男人才是這麼容易就稱兄道弟。

    「那就借你吉言,祝願白某早日迎娶到靈葉夫人……這樣才貌雙全的女。」白與歸特地在「靈葉夫人」四個字後停頓了一下,司徒玦臉色微微一變,他又立刻接口說道,「既然覺兄要與白某合作,不如摘了面具,你我坦誠相待,也好叫白某看到覺兄的誠意。」

    「這是自然。」

    司徒玦與何然對視一眼,抬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取下,但夜鈴邇依舊戴著面具。

    白與歸看到司徒玦和何然真面目的一瞬間,微微睜大了雙眼,隨即又恢復如初,他猜對了,真的釣到了一條大魚,靖王司徒玦和何然,那麼這個女就是夜鈴邇了。

    鈴兒……

    白與歸看著夜鈴邇有些呆了。

    夜鈴邇被白與歸熾熱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往司徒玦的身後一躲:「白公看什麼?」

    「哦。」白與歸趕緊扇扇掩飾,自己剛才的眼神似乎過火了點,「白某唐突了,白某只是奇怪,為何夫人不將面具摘下。」

    夜鈴邇笑道:「白公不要打趣我了,你看到他們二人的樣,想必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又何必對我明知故問,我的事情都已經傳遍大鄴了,白公莫說你不知道。」

    白與歸突然收起扇,跪地行禮:「草民白與歸拜見王爺王妃!」

    「起來吧,白兄不必如此。既然你我已決定要合作,一些事情自然是要說的,這次來,本王還為你帶來了一份大禮。」司徒玦見白與歸並未因為他不是個傻而有什麼過多的震驚,看來是個知情知趣的人,他示意何然將東西送上。

    何然拿出懷裡的一份東西,遞給白與歸。

    白與歸打開一看,面露震驚之色:「這是……」

    「自明日開始,所有靖王府的產業將陸續撤離黎州城,這份大禮,不知白兄可還滿意?」

    「這……這份大禮白某真是……多謝王爺!」白與歸說著又要拜。

    「白兄快起來!」

    「草民不敢與王爺稱兄道弟。」白與歸忽然從剛才高高在上的姿態變成了低等人的姿態。

    「白兄不必如此拘謹,本王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我既然要好好合作,那麼本王叫你一聲白兄,也未嘗不可。」

    「這……」白與歸有些猶豫,「王爺給白某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白某理當也該回報些……對了,聽說王妃的臉……白某府上正巧住著一位神醫,據說世間沒有他治不好的病,說不定王妃的臉可以痊癒。」

    「神醫?真的假的?」聽到神醫二字,夜鈴邇就一臉鄙視,她算是發現了,在這個世界,「神醫」這個稱號是十分不值錢的,出來一個稍微會點醫術的就敢自稱神醫,她可是跟著金蠶谷谷主金蠶神醫的弟過幾天醫術的,要是這個神醫是假的,可蒙不了她。

    「自然是真的。」

    「王妃,你覺得如何?」司徒玦還是詢問夜鈴邇的意見。

    「雖然我知道治好的希望渺茫,不過既然白公有這份心,那就叫他來給我試試吧。」

    白與歸領著人往西廂房走,在西廂房外,四人遇到了負責打掃西廂房的下人。

    「神醫可在?」白與歸在下人面前又恢復了他高高在上的姿態,夜鈴邇也是奇怪,他是怎麼完成這種轉變的。

    「神醫就在房裡。」

    「請神醫出來。」

    「是。」

    那下人敲了敲門,過了會兒門開了,下人進入房間片刻後,出來對眾人說道:「神醫只要王妃一人進去。」

    司徒玦正要說點什麼,夜鈴邇拽了拽他的袖,笑道:「你們大男人去談事情吧,關於金礦還有很多細節需要確認,這件事要盡快將所有問題細節都敲定,耽誤不得,至於我的臉這種小事我自己解決就好了。」

    「可以嗎?」其實司徒玦很擔心夜鈴邇的安全,萬一白與歸不是普通的商人,將夜鈴邇抓起來作為人質威脅他,到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鈴邇似乎看出了他的擔心,她戳了戳他,意思是想想他可是見識過她的功夫的。

    司徒玦得到夜鈴邇眼神的確認,這才鬆口:「既然王妃堅持,那本王就與白兄商量事情去了。」

    「去吧去吧,何先生千萬要把王爺照顧好。」

    「在下會的。」何然應道。

    目送著白與歸、司徒玦和何然離去,夜鈴邇這才走進了神醫的房間。

    推開房門,煙霧繚繞得好似有人要升仙了一般,整個房間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一股濃郁的藥香味混合著熏香味沖得夜鈴邇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安沉香你在搞什麼鬼?」

    安沉香的臉從煙霧後面探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猜的,沒想到真是你。」

    安沉香拿了一些藥粉往空中一撒,藥粉四散飛去,煙霧頓時消失無蹤,連嗆人的味道也淡了不少,他依舊穿著一身月白的褂,比之白與歸那繡著金色牡丹花圖案的白袍,安沉香這件簡直素得緊,他腰帶上墜著的翠玉的小葫蘆還在晃啊晃,頭上隨意插著的翠玉的髮簪也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好久不見。」安沉香有些不

    知所措,「鈴兒。」

    「是啊,好久不見。」夜鈴邇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上次在我師父的暫時住所分開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是你叫我離開的。」安沉香有些委屈。

    夜鈴邇突然意識到,與年長的人相處久了,險些忘了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才只有十六歲,是真正的少年。

    雖然不知道他之前不告訴她有春藥這回事到底是為什麼,但是事情也過去好些ri了,兩個人能再見面也是緣分,她也不是那種會記仇的人,安沉香幫了她不少,她不可能真的跟他翻臉。

    「安神醫……」

    「你現在還這樣稱呼我,是不是見外了。」

    夜鈴邇只能換了一種叫法:「那安哥哥,這樣總行了吧。」

    安沉香聽到夜鈴邇這樣喊他,本來有些微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了:「行行行。」

    這才是真正的小孩心性,初見安沉香,與他一番對話,還以為他是心機多深的人,其實他不過是個追求自己夢想的少年罷了,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一點點,他就會十分開心。

    「安哥哥離開之後去了哪裡?」

    「本來打算回一趟金蠶谷見見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我怕回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所以……我直接繞到來到了這裡。」

    「這裡?」夜鈴邇很奇怪,「你來這裡幹什麼?」

    「來找你。」安沉香tuo口而出。

    夜鈴邇笑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到這兒來,你又怎麼會是來找我的。別逗我了,安哥哥~」

    安沉香尷尬地笑了笑:「你拆穿了。不過你現在不是靖王爺的王妃嗎,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猜。」

    安沉香搖頭:「猜不到。」

    「猜不到就別猜了,白與歸叫我來你這裡治臉,你能治好嗎?」

    安沉香攤攤手:「之前那麼久都沒能把你治好,你覺得我現在可以嗎?」

    「我就知道。你竟然還敢跟白與歸說時間沒有你治不好的病,小心牛皮吹破啊。」夜鈴邇笑了笑,「不過,山人自有妙計。你既然在白與歸家工作,我不能讓你丟了飯碗。你過來,我告訴你……」

    這一邊,夜鈴邇和安沉香正一股腦兒的鼓搗夜鈴邇的臉,另一邊,司徒玦則很迅速地與白與歸談妥了所有的事情,何然也在談妥所有的事情後離府去辦事了。

    「啟稟老爺,靈葉夫人和神醫來了。」

    「快請。」

    因為司徒玦和夜鈴邇的身份要保密,所以全府上下只有白與歸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其他人還是稱呼他們為覺思公和靈葉夫人。

    一粉一白兩個身影走進書房,司徒玦看到夜鈴邇後愣了一下,道:「你是誰?」

    夜鈴邇笑道:「王爺,我是你的王妃啊,你認不出我來了嗎?」

    司徒玦道:「本王沒有這麼醜的王妃。」

    夜鈴邇臉色一黑,她剛才叫安沉香故技重施,用易容幫她遮了臉上的黑斑,但遮去之後,安沉香竟然看她看呆了,說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臉,他以前為夜鈴邇易容的時候都是直接用人皮面具將夜鈴邇易容成別人,或者將她的面目改得普通些,卻也從沒見到過夜鈴邇遮去黑斑之後的樣,安沉香甚至找不到形容詞形容夜鈴邇的美貌,夜鈴邇還想叫安沉香把她的面目弄得普通些,可安沉香卻是不願意了。安沉香的房間裡沒有鏡,夜鈴邇沒有辦法知道自己到底變成了一副什麼樣,可從安沉香的話語中夜鈴邇知道自己的臉,應該是張紅顏禍水的臉。

    可司徒玦竟然說她醜。

    丑你妹啊!

    難道要臉上糊一塊狗皮膏藥才叫美啊!

    這個司徒玦是不是真的腦壞掉了?!

    看到夜鈴邇的心情似乎不好,白與歸卻是要出言安慰,可夜鈴邇卻拒絕了他的好意:「大家什麼都不用說了,既然王爺不喜歡妾身這副樣,那妾身還是……」

    「鈴兒……」安沉香想安慰夜鈴邇。

    夜鈴邇又將自己手中的面具復戴於自己的臉上:「剛才我從神醫的住所前往這裡的上看到一座巨大的藏書閣,請問白公,不知本王妃可否能入閣一覽裡面的藏書?」

    「既然王妃有興趣,白某自然是榮幸之至,這就是藏書閣的鑰匙,不知……」

    「不需要任何人陪伴,本王妃自己就可以了。」夜鈴邇的心情非常不好,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藏書閣是個不錯的地方,幽靜典,還能增長知識,那麼大的一座藏書閣,她這回可以徹徹底底地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王妃,那午膳……」

    「不用了!」夜鈴邇大手一揮,接過白與歸手中的鑰匙,扭頭便走,「本王妃自己想出來時便會出來。」

    白府這個藏書閣比王府的寶閣還要大一倍,畢竟藏書閣裡放的是囊括了幾乎各個領域的書籍大全,而寶閣裡只是賬冊和寶物。

    當一頭扎進書堆裡之後,夜鈴邇憤怒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承認一開始她就是被司徒玦這個給氣著了,想找個地方靜靜,但是現在她卻真的進入書海了。

    夜鈴邇一連在藏書閣待了好幾天,期間司徒玦一次都沒有來過,倒是安沉香因為擔心她天

    天都來看她,一ri餐都是他來給夜鈴邇送的。

    大約五天之後,夜鈴邇覺得看得差不多了,正要離開,她將手中的書放回藏書閣的書架上,可是卻怎麼也塞不進去,那是一個書架的角落,原本這本書就放在這裡,可現在卻塞不進去了,讓夜鈴邇很是困惑。

    她踮起腳尖往裡看了看,才發現原來裡面還有一本小書,所以手裡的這本才塞不進去。

    她將那本小書抽出來,將手裡的書放回了原位。

    「咦,這個是……」

    這本小書看起來十分古老,只有一般書的一半大小,可以放在單手掌上閱讀,破破爛爛的書頁泛著歷史陳舊的黃色,書頁的角落也磨掉了。

    而引起夜鈴邇興趣的並不是這書的古老,而是書封面上的四個字。

    龍蘭?

    赤練好像囑咐她所有有關龍蘭的消息都不要放過來著,那她必然是要看一看了。

    翻開脆弱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化為齏粉的書頁,夜鈴邇細細閱讀起來。

    雖然叫「龍蘭」史詩,但卻並沒有講過多關於龍蘭的事情,而更多的是講了大鄴建國之初的事情。

    上面寫到,沒有人知道龍蘭古國是怎麼出現的,更沒有知道龍蘭古國是怎麼消失的,那是傳說中來自仙境的神秘國,它隱藏在大漠深處唯一一塊綠洲中,與世隔絕。

    在大鄴之前的夏國,有人誤入大漠被龍蘭古國的國民所救,那個人在那個古老神秘而又淳樸的國得到了最熱情的款待,據說那裡的水喝了可以延年益壽,那裡的水果吃了包治病,那裡遍地都是黃金翡翠,那裡……而這些謠言,都是那個被龍蘭人搭救的遇難者傳出來的。那個人回到夏國之後,變賣了從龍蘭古國帶出來的翡翠,再加上他帶出來的那些金,一夜之間變成了富甲一方的富豪。但是後來,那個人帶著一堆人回去尋找龍蘭古國,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也有很多人聽了那個人傳的謠言,帶著人去大漠裡找,但基本上是無功而返,更多的是在大漠裡遇到了沙暴,死無全屍。

    再後來,夏滅,大鄴建國之初,開國皇帝司徒銘的嫡長,也就是當時的司徒煜,因被前朝欲孽追殺誤入大漠,他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在大漠中死去,連他也失蹤了。

    就因為司徒煜一直沒有回來,司徒銘雖然愛他的長,但皇位還得傳承,他無奈只得廢了司徒煜之位,立次司徒燦為。十年後,司徒銘因舊疾復發,不治身亡,司徒銘駕崩後,司徒燦繼位,但就在那天,失蹤的前司徒煜竟然帶著一個女孩回來了。

    據說司徒煜幸有真龍庇佑,當他所有的部下死了之後,他被沙暴捲到了大漠深處,竟然活了下來,來到了龍蘭古國的城牆外,也就成為第二個有緣進入龍蘭古國的人。

    在龍蘭古國養傷的那段時間,他愛上了龍蘭古國的一位女,那個女是龍蘭古國的公主,龍蘭古國以女為尊,她們的國王便是女,稱為龍蘭女皇。女皇共有位美麗的公主,司徒煜娶了最小的那位公主,他帶回來的女孩,就是他與那位龍蘭女所生的孩。

    據傳,司徒煜的女兒雖然只有九歲,可長相卻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若天仙,那雙眼彷彿能看穿人心般深邃,鼻挺拔而秀氣,嘴巴紅潤小巧,用以上的形容詞也無法形容出那個僅有九歲的女孩兒的美貌,更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眉心有一顆天生的硃砂痣。

    本來司徒煜與他的妻兒在龍蘭古國住得好好的,可偏偏龍蘭女皇突然駕崩,並且沒有留下傳位的旨意,歷任的龍蘭女皇都只有一個女兒,但這位龍蘭女皇卻有個女兒,位公主不知該由誰來繼位,竟然變為個黨派開始了龍蘭古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內鬥。

    公主在內鬥中犧牲,她在臨死之前將司徒煜和他們的女兒送出龍蘭古國,並將一張畫有進入大漠找到龍蘭古國的地圖交給了司徒煜。

    因為龍蘭有寶藏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司徒煜手中的這張地圖就成為了眾人爭搶的對象。據說有人搶到過完整的地圖,但按照地圖去找,看到的卻只有一座空城。

    龍蘭古國,突然就消失了。

    也有人說空城中就藏著寶藏,只是他們只有地圖,卻缺少了打開寶藏的鑰匙。

    後來,那張地圖也在爭搶中碎成了七份,分別落入了七個人的手中。

    再之後,又據說,只有公主能夠找齊地圖,也只有公主擁有找到寶藏的能力和打開寶藏的鑰匙。

    敘述到這裡戛然而止,這一頁的最後一句話是:「想要知道真正的秘密,除非你能看懂龍蘭的字。」

    夜鈴邇翻了翻,最後夾著一塊羊皮,她拿起羊皮繼續看,可最後應當寫著龍蘭字的一頁卻被撕掉了。相府醜女,廢材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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