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章 血與火的考驗 文 / 夢暉
項英見得素琴滿身是血，急忙走到身邊。「素琴，玉蓉姐她們呢。」
「她們，還在祁村。」滿腔的仇恨再次點燃她心中的怒火。
「姐妹們，走。」
「英子姐，玉蓉姐不讓你們去。」
「馬惠芳也在嗎？」
「她，她是一批被掩護出祁村的。」望著火光一片的祁村，她心裡在流血
，一陣劇痛讓她無法冷靜。
「素琴，如果馬惠芳回來，讓她帶人去支援。」
「英子姐，鬼子人多勢眾，我們不能硬拚。」
「聽好，我不能讓玉蓉姐落到鬼子手中。」項英拿起雙槍直奔祁村。
馬惠芳做夢沒有想到戴玉蓉和項英對自己不信任，就是不讓她知道井田。春
子五人的藏身之處，這讓她焦急萬分，如果不能想法讓井田。春子脫離這支隊
伍，她沒有辦法搗毀這支隊伍，不能給稻田和崗村一個完美地交待。
「你們見過井田。春子嗎？」隨行隊員搖搖頭。
「你們還有幾個根據地？」隨行隊員警醒起來。
「惠芳姐，前面就是我們的根據地。」
「好，我們馬上去見英子，讓她組織力量去營救玉蓉姐。」幾人悄然地走
進村子。
「惠芳姐，你們終算回來了。」
「英子呢？」
「她，護送井田。春子去了。」素琴知道此刻必須保存實力，不能像項英那
樣衝動了，看到剩下的姐妹，心中依舊有著無限的期盼。
「姐妹們，你們在這裡等英子姐，哪裡也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我們內部有奸細。」姐妹們面面相覷，素琴的妙計穩住了抗日救護
隊員。北方的霧不隨風，卻有一份細膩和綿纏，當極目遠眺，總被白色的霧氣
擋回。這些霧猶如詩一般細膩、閃現出殤情的故事，沒有煙鎖的樓閣，也沒有
飛舞的水袖，一種白色的氣息吸入整個身心，濾去了所有的怒火與情志，給了
人一份純淨、透明的心跡。
素琴用心計試探著馬惠芳的內心世界，聰明的她也有說不出的苦澀。她按
照稻田和席晶晶的旨意，沒有對抗日救護隊產生任何危害，等待潛伏成功之後
，才伺機將她們一舉殲滅。隊員對她的懷疑讓她心神不定，有一種懼怕和擔憂
，如果此時暴露了身份，一切都將是前功盡棄。
「素琴，我聽你的弦外音，可是針對我而言。」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我不跟你說，等待英子和戴玉蓉回來再說。」
「素琴，我們應該想辦法去營救玉蓉姐和英子她們。」
「姐妹們，玉蓉姐有話，我們這樣做是白白送死。」馬惠芳想著如何才能
消除隊員對她的誤會，怎樣才能取消英子和戴玉蓉的嫌隙。
「素琴，我們在這裡安全嗎？」姐妹把目光轉移到馬惠芳臉上。
「我們必須建立進有退，防可攻的營地，否則還會有更大的傷亡。」她的
話具有一定的凝聚力。
「素琴，我看這次鬼子掃蕩純屬巧合。」
「是啊，崗村也不傻，他吃過幾次虧，能不長記心嗎？」素琴依舊在回憶
戴玉蓉走前的叮囑。摸清了敵情、熟知我情、掌握地形，決心就快、就硬、就
堅定。才不會被任何假象所迷惑，就不會被任何困難所嚇住。
項英帶著姐妹來到祁村，整個村子成了火海，煙霧繚繞。「姐妹們，我們
想辦法引開鬼子。」鬼子聽到槍聲，火速雲集人馬。
「八路，有援軍。」帶領崗村執行任務的鬼子慌了神。
「我們撤。」狡猾的鬼子分頭行動，並沒有撤走的計劃。
「去，摸清情況，我同崗村君聯繫。」
「報告，崗村君，發現八路增援。」崗村親自帶了一路人馬前往祁村，看
到鬼子大兵壓近，英子此刻感覺到寡不敵眾，這樣硬拚有可能會讓救護隊從此
銷聲匿跡。
「姐妹們，我們下地道。」
「英子姐，鬼子越來越多了，我們不能戀戰。」
「玉蓉姐，她們怎麼辦？」
「只要她們不出地道，就有生還的希望。」
「你說的對，我們這是火上澆油。」就在英子舉旗不定時，戴玉蓉從地道
走出。
「英子，一定要保存實力。」一梭子彈飛來，戴玉蓉倒在血泊中。
「不，不能做無為地犧牲。」英子趁著濃煙，跑到戴玉蓉身邊，一把抱起
她，衝出火海。
「玉蓉姐，堅持住。」眾姐妹離開了祁村，祁村血流成河，一百多名抗日
救護隊員犧牲了近三分之二，戴玉蓉依舊奄奄一息。
血的教訓讓英子澈悟，澈悟讓人昇華，讓人在悲慟中找回自我，不是自己
的判斷失務，而是日本鬼子人多勢重，已經掌握了她們的行動軌跡。人的思想
錯綜複雜，在每一張微笑的臉上，似乎找不到想要的東西。愛恨情仇，似乎成
為人類生活的主題。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