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文 / 夏遠遠
房筠凱帶我上車,司青在前面開車,問房筠凱,「要不要去醫院?」
房筠凱摟著我不許我動,我也沒什麼力氣動,只覺得渾身都燥熱的厲害,靠在他的肩上,臉也是滾燙,喉嚨裡面都有種被火烤著,渾身都難受的要死,靠近房筠凱的時候連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去抱著他,我一次次跟自己說,清醒清醒,腦海裡面的思維都要泯滅掉,我就只能夠死死的咬著自己的舌頭,或者是嘴巴,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點。
房筠凱低頭看我的時候,眉頭緊擰。不由分說,房筠凱一手掐著我的下巴,我依然是死死地咬著牙關抬著眉頭和房筠凱對視,他越是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我就越是發狠的咬著自己。房筠凱靠近我幾乎是在低聲怒吼,「景悄悄,張嘴!」
連我都不知道,那時候我看著房筠凱的目光多可怕,就跟我剛看陳發的時候一樣,狠狠的看著房筠凱。
房筠凱看我的時候竟然也生出了一種擔憂,那瞬間我覺得一定是我自己的錯覺,房筠凱這只毒蠍子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目光呢?他
17歲的時候可以給我致命一擊,他明明知道的,我喜歡的是西遇,房西遇。
卻能夠毀了我的夢,強迫著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房筠凱不就是想要搜徹底的完蛋嗎,今時今日不是更好,何必來救我呢?
我笑了起來,我想現在的我肯定很可怕,就像是一個吸血鬼,蒼白的唇帶著血色,夜色裡面顯得很妖冶,「房筠凱,何必假惺惺的呢,我死了不是更好,我死了也免得受你這種折磨,你每天想盡方法折磨了,多浪費你時間啊。」
房筠凱的目光像是隻猛獸,蟄伏著只等著獵物出現。
我的話無疑讓房筠凱的仇恨斗升,「景悄悄,你欠我的永遠的還不清,現在就想死掉?一了百了?哪裡有那麼簡單啊。」
他貼近我的耳邊,低喃說,「景悄悄,你,逃不掉的。」
對啊,我逃不掉。
我無力的笑了笑,房筠凱對女人好起來也能夠做到寵溺,任由女人如何無理取鬧都可以,一旦發起了狠,也能夠做到鐵血無情。
就好像在杭州的那幾日,房筠凱就根本不像是房筠凱,像是另外一個人。
回到帝錦之後,我推開房筠凱把他剛剛套在我身上的衣服就扔在地上,回到臥室便往浴室去了,站在花灑下面用冷水沖著自己的身體。
身體裡面的燥熱不斷的提醒著我,好像有一頭猛獸在身體裡面叫囂,瘋狂的想讓我失去理智,又好似下一刻身體的血液就會衝破血管,渾身的血液會逆流而亡,我的衣服已經被陳發撕的破碎,水淋濕衣服後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濕噠噠的衣服就緊緊的貼在我的皮膚上。
這是初春,春寒料峭,我站在花灑下渾身冷的發抖,連嘴唇都在不停的打顫。
房筠凱進來的時候我想要後退幾步,想要避開房筠凱,可是太冷了,我根本就動不了。他過來,手剛剛搭在我的肩膀上面,我看著房筠凱倔強的退離一步,「房筠凱,離我遠點!」
第29章
他眉頭漸深,一步步的逼近我,身軀高大,我一米六五的個子也只到了他的下巴。
他低頭,我則是微微的仰頭,我猜想現在的我應該很難看,就像是一個吸血鬼,臉色蒼白。因為我明顯的看到房筠凱看我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眉,然後才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低頭吻了過來,我唇上有傷,是被剛剛自己咬出來,房筠凱卻是故意似的,咬著我的唇,我的渾身都跟著顫抖起來,疼的我眼淚在眼眶裡面直打轉。
我使勁的想要推開房筠凱,不過房筠凱卻是輕易的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扣在背後。他也站在花灑下面,身上的襯衣也被水打濕透了貼著身體,我很想推開房筠凱的,不過我愣是沒有真正的鼓起勇氣去推開房筠凱。房筠凱的吻不同於以往,簡直就是要膩死人,相比之以往那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繾綣纏綿不知休,深深入骨。我猜想,也就是這種感覺。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跟以前一樣,除了渾身酸痛之外,還有身體感官上的痛楚感覺,尤其是腳心,碰著都覺得疼。我醒過來的時候房筠凱還躺在一邊睡著呢,他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動,直挺挺的睡在在那裡。
我剛剛睜開了眼睛,房筠凱就醒了過來,起身穿上衣服就打著赤腳出去了,房間裡面鋪了羊絨地毯看起來就十分溫暖,他出去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音,等到回來的時候手裡面多了一個小藥箱。我閉著眼睛躺在那裡感覺到被子被掀了起來,房筠凱就坐在床邊,正握著我的腳,放在他的腿上。
我動了動,想把腳抽回來,我這人沒有什麼臭毛病,就是怕疼。「房筠凱,我自己來。」
房筠凱按住了我的腳扔給我一個眼神,看見他的眼神我就覺得怕。「不想要你的腳你就動吧。」
他以前跟我說話從來都是冷冰冰,也不願意多言,如今看到他這樣我竟然有種,我們在杭州住著兩天的那種感覺,每天都只是談及吃喝,沒事的時候泡著一壺茶就可以在院子裡面坐半天,有時候他心情好就回去彈首曲子。
房筠凱低頭拿棉簽,再打開了消毒藥水,他長的跟他媽媽很像,五官漂亮,就連側面看起來都完美無缺,穿著一身寬袍睡衣看起來就像是個居家好男人——當然除非我腦袋秀逗了,我才會這樣想。
「別動。」他摁住我的腳,低頭在我的腳丫子上擦拭藥水,昨晚到底腳上被割出了多少傷口我都記不清,慌亂中我只顧得上逃命,反正腳心裡傳來的疼痛感是一陣陣加
劇。
我咬著牙齒還是沒有忍住叫出來,房筠凱抬頭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下手的動作還是輕了不少,腳心的傷口碰到了藥水是真的疼,疼的我臉兒煞白煞白的,我都忍不住坐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腿,心裡面暗暗的罵著房筠凱,你丫的是不是就是故意的啊。
他則是風輕雲淡的說,「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