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你做夢 文 / 夏遠遠
房西遇在一間酒吧裡面喝酒,喝醉了。我到的時候助理站在一邊,我讓他出去等,自己蹲在西遇的面前。幾天不見他,下巴都長出來青色的鬍渣,看起來頹廢極了,就好像好多頹廢的青年。一身酒氣,西裝仍在一邊,身上的襯衣也是隨意的車開了兩顆紐扣。
我推他的時候西遇抱住了我,抱著我什麼也不說。到了很久我問他,「西遇,該回家了。」
我推他,他卻不放手,下巴擱在我肩膀上面,像是個小孩子撒嬌一樣,「悄悄,我要結婚了。」
他要和慧瑤結婚了,我知道。這事情還是房筠凱特別告訴我的呢,舉行婚禮的地方選擇在大溪地,就在不久之後他就要結婚了。
「嗯,我知道。」我說。
他意識有些迷糊還是清晰的回答了我,「景悄悄,我討厭你。」這樣嬌氣又像是小孩子撒嬌,我知道我是傷到了西遇。
「嗯,我知道。」我還是說。
「悄悄,房筠凱搶走的我會記著的。」他又說,我卻沒法跟他說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走,所以選擇不說。我和助理扶著他上車,看著助理開車送他離開。
我回去的時候房筠凱已經在了,今天房筠凱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的樣子,我回來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還開口問我了,「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在門口換鞋子還覺得很詫異呢,還是回答。「出去隨便逛逛,每天呆在家裡面都要悶死了。」
房筠凱翹著腿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等我過去的時候房筠凱的十指如飛在電腦上面敲擊著什麼東西,不過在進門的那一刻我都有些幻覺,我覺得房筠凱就真真的是我的丈夫,我也就是真心實意的嫁給了他,雖然這就是我腦子一時堵住了的幻想,但也就是我腦海裡,內心裡,最渴求的。
他問我,去哪裡了?就感覺是平常的小夫妻應該問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滾在一張床上還有異心。
不過我突然間就好奇了我之前的那些事情,我覺得我或許和房筠凱可以談一談,房雲州說過他認識我的家人,那就是房筠凱或許也認識過我家人了。
我坐在他身邊的時候,房筠凱也收好了電腦,準備上樓去。
我叫住了他,房筠凱便重新坐下來,擰眉似乎是很不屑與跟我說話。「什麼事?」
我就問了,「房筠凱,我總是做一個夢,白辛說有時候夢裡面的東西不一定就只是夢,或許就是真的。」
房筠凱就冷笑,「你覺得那是真的嗎?」
說完房筠凱就不再理我自己上樓去了,我悶悶的一個人在樓下吃東西,然後上樓睡覺。第二天的時候我坐在電腦面前看電視,司青就給我打了電話。「景悄悄,快點過來領人啊。」
我捏著電話一腳還踩在沙發上呢,問司青,「哪家小孩失蹤了啊。」
司青在電話那邊就說。「你們家的。」
他報了地方我讓司機準備了車就過去了,到地方的時候司青就站在樓上等我,見我過來趕緊帶我上去,直接上了夜色的三樓,一打的包廂,他推開一間包廂的門,我就看見顧恩帶著幾個人都在裡面坐著呢。而中間的沙發上則是坐著房筠凱,第一次房筠凱見我這麼淡定還能繼續閉著眼睛,原因是是因為喝大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指著他問。「怎麼了?」
房筠凱在酒桌上是能不喝就不喝今天怎麼抽風了,司青聳聳肩說,「不知道,不過你還是趕緊帶他走吧,回去好好的照顧著,沒準就能把把他那顆冰山一樣的心給融化了。」
我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說,「你還是少來折我壽了。」
不過我還是讓司青和顧恩幫了忙,我一個人把他弄不走,房筠凱睡著之後可愛多了,就乖乖的在那裡躺著閉著眼睛乖的像個小孩,他本來就長的好,微微的拉攏著下巴,就跟一個生氣的小孩子一樣。
我看著房筠凱都想笑,不過回去以後房筠凱的酒倒是醒了,自己去浴室裡面洗澡,我站在門外頭都在擔心房筠凱待會兒會不會倒在浴室裡面,半夜還得去找人把他弄到床上去呢。我正擔憂著房筠凱就出來了,穿著睡衣讓我幫忙吹了頭髮自己去睡著了,晚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自己抱著一團火爐一樣,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按著燈看房筠凱。
我叫了幾聲,他沒有反應,我推了推他,還是如此。我仔細看他的臉,一張臉都是紅紅的,額頭上面還滾燙。
我忙下樓去叫司機去找醫生,然後打電話給司青,司青也喝了些酒,接到我電話的是挺不高興,我就問他,「今天你們去哪裡了?」
這下司青的睡意也清醒了,聲音都比之前清醒好過。「他媽媽今天的忌日,也是他爸爸出事情的時候,他今天在墓地裡面站了一天。」
那天太陽特別大,就房筠凱這麼站著不出事才怪。
半夜的時候不好找醫生,司機是去接了房家一個私人醫生過來的,過來瞧了房筠凱說是中了些暑氣,吃些藥就好了。半夜裡面我也是睡意全無就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照看他,房筠凱吃了藥慢慢的退了燒,渾身都出了一身汗水。
我夜裡面的時候也不敢睡的太沉,一手就把房筠凱的手抓住,要是他醒了我一定能夠很快醒過來。
後半夜的時候房筠凱醒過來了,一雙眼睛睜著都沒有什麼力氣,我忙去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比剛剛的火爐樣已經好了不少。房筠凱就說難受。
他出了汗水,衣服都是濕
的,我去衣櫥裡面找了感覺的衣服給他換上,又去拿了毛巾給他擦拭,等我折騰完畢都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了,我也困的難受。房筠凱睜著眼睛看我,那雙眼睛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乾淨純潔。
我都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可眨了眼睛以後房筠凱還是這樣看著我。我把他的睡衣扣上最後一顆紐扣,然後去給房筠凱倒了一杯水,把藥再給房筠凱灌了一次。然後站起來準備去隔壁的客房裡面睡覺。
房筠凱病成了這樣,我不能讓他的病氣過給我啊。我站起來準備走,房筠凱的手倒是拉住了我,問,「去哪兒啊?」
「回去睡覺啊。」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大少爺你就趕緊去休息吧,燒退了,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保準沒事了。」
房筠凱的生病之後果然更加傲嬌也更加神志不清,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走,「過來睡吧。」
無論什麼時候這人都是一幅臭屁兮兮的樣子,我也是累著了就倒在了之前睡的地方睡了過去,房筠凱的手還牽著我的手,我累的要死也懶得再去管,鼻翼間是房筠凱身上好聞的清冽氣息。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房筠凱正從浴室裡面出來,身上穿的是另外一件睡衣,他重新躺在我的身邊,伸手突然摸了我的臉,我以為房筠凱是故意逗我,伸手拍他的手。「不要鬧。」
昨天晚上累了一晚,我打算睡個回籠覺。剛翻了個身就感覺到勃頸處留下一個吻,然後是不輕不重的輕咬。我伸手想去推開房筠凱,正想吼一句呢。「不要鬧我。」
不過我還沒有吼出來整個人就被扳過肩頭,然後我就看見房筠凱雙手撐著手,低頭過來吻我。房筠凱從來不喜歡和誰睡在一起,之前我半夜也被房筠凱趕出來過,所以後來我都乖乖的自己在客房睡覺,他的臭毛病太多,我可不想慣著。而且他這人很少會這麼溫柔的過來吻我,房西遇以前跟我說接吻是件美妙的事情,是兩個相愛的人情不自禁時候的表現。
可我迷迷糊糊的卻覺得房筠凱似乎很投入,吻的我意亂神迷的,可著實又想睡覺。他還報復性的咬了我一次,重新將我的思維帶回。他倒是還記得我身體不怎麼方便,所以也沒有怎麼折騰我,我知道房筠凱昨天的事情也沒有敢多問,反正我不敢惹著他,他媽媽的事情在他心裡面就是一根刺兒,誰都碰不得。
所以我很知趣。
年輕人的精力就是好,昨天晚上還要死要活的,可今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醫生過來給房筠凱複診的時候直說恢復的很好,休息休息就好了。不過房筠凱吃早飯的時候還覺得我是大驚小怪,扯著嘴巴冷笑。「在美國的時候跟那群人打架,傷口發炎三天我都沒有死呢,這點傷算什麼?」
我一邊喝粥一邊瞪他,「行,下次你要死的時候千萬不要記得叫我就行。」
房筠凱笑了笑沒有說話,末了才說,「你倒是巴望著我死啊?」
我笑嘻嘻的說,「你說呢,你死了我還不用離婚了,打了孩子我就自由了。」
房筠凱看著我臉兒跨的跟春天的臉兒一樣,「你做夢。」他說那句話都感覺像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房筠凱壓根就沒工夫在家裡面休息,又去了公司忙事情了,他繼任公司壓力頗大,即使是有很多的經驗在前,可公司裡面的人對房筠凱也多多少少有些怨言,他根本就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