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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7章 遺囑 文 / 夏遠遠

    房雨橙見到他們似乎已經瞭然於心,問,「事情解決了?」

    司青推著自己的金框眼鏡,還是微微的笑了笑,「解決了。」

    到底用什麼辦法解決的,我也沒過問,反正看見他們安好就行了。不過司青後面又接了一句,「這次是連根拔除,過去了後風波就停止了。」

    房筠凱招我過去,只說洗手吃飯,旁的也沒有再說什麼。

    爺爺安排的律師我一直都沒有見到過,除了那封寄過來的東西證明老爺子曾經真的找過我之外,什麼也不能證明。房筠凱在書房的時候我去給他送牛奶,他看件,我自己就坐在一邊,尋思了好久我才說,「過幾天我回杭州去。」

    他才抬頭問,「回杭州也好,讓顧恩跟著你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去安排。」

    我點頭。

    離開的時候還是房筠凱開車送我到機場,只拍了我的肩膀說,「過去後好好照顧自己,等事情處理了我就過去看你。」

    我還是點頭,顧恩就跟在我後面替我拿東西。下了飛機我就和顧恩去了房筠凱母親的那個小院落,阿姨還在,看見我和顧恩照常是之前那樣子問我,「回來了啊,今天想吃什麼?」

    院子裡的那棵大樹葉子掉了不少,所以看起來有些荒涼,我說,「隨便做點吧。」

    從顧恩手裡裡面接過箱子自己提上了樓,二樓小閣樓裡面有個小隔板,裡面可以放些東西。放下東西的時候我就去了那個小閣樓把東西拿了出來,顧恩上樓的時候就看見我在小閣樓裡面,身上的裙子都有些髒了。

    「你在這裡找什麼東西?」顧恩問。

    我搖搖手裡面的小盒子說,「秘密。」

    顧恩就靠在一邊的門框上問我,「房筠凱一個人在那邊,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啊,可擔心有什麼用。」我說,其實顧恩不必跟我過來,留在房筠凱身邊,才是顧恩應該做的事情,我想了想房筠凱是房筠凱,無論遇見什麼事情都能脫身的,所以說笑了笑跟顧恩說,「再說了,房筠凱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敗。」

    在杭州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爺爺在去世之前最親密的人就是陳叔,如果問陳叔,肯定會知道爺爺的安排。

    不過陳叔也不是本市人,爺爺死後陳叔也沒有留在房家了,陳叔又沒有什麼家人,所以留在了老爺子生前養老的地方。我拿了東西以後跟顧恩說,「我們回去吧。」

    顧恩的眉毛是很濃密的那種,蹙眉問我,「去哪裡?」

    我說了地方,顧恩倒是也沒有說什麼,自己去樓下的車庫裡面開了車,我們吃了些東西連夜就走了。回去的時候是第二天,那棟仿古式的小院坐落在山上,車子繞著盤旋公路開了好久,一路上都看見雲霧瀰漫,紅色的楓葉,黃色的樹葉,還有一些細細密密的雨水,讓整個山間更顯靜謐。

    上山的路很窄,就是一來一去。

    我來這裡其實也就是一次,不過按照記憶尋找到了這裡。

    看見那小院的時候我才鬆了口氣,等開了門陳叔看見我,倒是吃驚,不過又笑了笑,似乎意料到我會來,「悄悄,你來了啊。」

    他穿著中山裝,花白的頭髮,笑著側著身子讓我進去。

    陳叔讓人準備了房間,只說,「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不過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先住兩天吧,你的身子不便不比從前了。」

    陳叔的意思我懂,現在這個孩子還未成形,本來就不該四處亂走動,加上連著幾天的奔走我自己都有些吃不消的,所以也沒有拒絕陳叔的好意。

    在山上沒有網絡,我也就只能用手機去關注雲州的消息。

    除了房家擁有股份之外,自然慧家也有說話的份,加上其他幾個股東,自然是鬧出了一些事情,之前是臨時召開高層會議,這次是決定誰要接替房雲州的位置。

    我還未給房雨橙打電話,倒是雨橙自己把電話打了進來,亨笑說,「沈歡這個女人我就知道她沒有安什麼好心,這次慫恿著幾個股東依舊鬧事情。」

    我坐在書房的矮几上打哈哈,撐著下巴想睡覺。

    「如果沈歡不鬧,那是沈歡嗎?」又安慰了房雨橙幾句話,自己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我在書房裡面就見到了一個人,陳叔也在,我過去的時候陳叔就站起來,介紹說,「蕭城。」

    不等我自己介紹,那人就自己說了,「景小姐,老爺子生前在我這裡留下過一份東西。」

    我點頭,陳叔也就笑了笑,算是了了這個意思。

    陳叔知道我是為什麼前來,所以也就跟我說,「這件事情解決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說到休息還真是休息不好,前兩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平息幾天,雲州的消息就傳出來了。我和蕭城是分別趕往雲州,陳叔也自然前往。

    公司之前是有顧問律師的,一直都做了很多年。

    我和顧恩趕到的時候律師也在,不比上次,房振荇和沈歡也參加了這次的會議,而慧家依然是慧瑤為代表前來。看我和陳叔過來房筠凱坐在位置上還微微的不悅,不過隨即房雨橙已經站起來示意我坐在她的身邊。

    我坐下去後倒是看著那律師說了,「繼續。」

    那律師自己拿了一份東西出來,說,「老爺子生前

    在我這裡留下來一份遺囑,現在我代表老先生宣佈他的意思。」

    這份遺囑上說明了由房西遇來接任雲州,同樣也將自己名下的財產做了一個分配。這份遺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我手裡面的遺囑並不跟這位律師相同,公司有的股東已經抗議鬧起來。

    支持房西遇的,自然也就抗議起來。

    鬧歸鬧,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

    遺囑宣告完畢沈歡自然是朝著房筠凱說了,「爸爸的遺囑裡面說的明明白白,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去問律師就好了。」

    陳叔就站在我旁邊,等著律師和沈歡的棋下完了以後才忍不住問了沈歡,「老爺子什麼時候立下了這份遺囑,我怎麼不知道?」

    陳叔的一席話自然就挑的在場的人話都憋了回去,按瞭解老爺子的人,除了陳叔也就沒人了。

    那律師是雲州的律師,為雲州辦了不少事情,陳叔出聲詢問他倒是穩如泰山,依舊笑了笑,「老爺子去世之前特意留下了這個,難不成留下這個還要同你商量不成?」

    分明是胡攪蠻纏。

    我也忍不住把那份遺囑拿了出來,同樣站起來看著那律師,「是不必同誰商量,只是我手裡面同樣有一份遺囑,是爺爺去世之前留下來的。兩份遺囑,必然有一份是假的。」

    蕭城進來的時候沈歡還不認命,還在問,「這份遺囑是老爺子親筆簽下的,還能有假?」

    「有沒有假很容易分辨,只要拿去鑒證就很容易分辨出誰是真,睡是假。」蕭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步履生風,放下公包以後將遺囑拿出來,同樣將我手裡面的遺囑拿過去,將兩份遺囑捏在手中,陳詞陣陣,「我和房老爺子算是忘年交,他去世前找到我,並委託我替他立下遺囑,遺囑一共兩份,我一份,景小姐一份。在此之前我和景小姐並不認識,老爺子說過,如果有需要,會讓陳叔來找我。讓我和景小姐一起講遺囑拿出來,這兩份遺囑上面有老爺子自己的私章,還有老爺子的手印,也有老爺子的親筆簽名。筆跡可以模仿,不過熟悉老爺子的人還是能夠認出老爺子的筆跡吧?」

    蕭城將手中的遺囑搖了搖,又輕笑問,「既然我的這份遺囑為真,那你們手裡面的遺囑又是從哪裡來的?」

    沈歡咬著牙卻是平聲靜氣的看著蕭城。

    而司青已經進來對雲州的律師做出了請的手勢,將他請了出去。等到他離開以後,房雨橙才笑,「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搶不走,也奪不走。」

    我看著蕭城說,「讀遺囑吧。」

    那份遺囑在蕭城的手裡面這才打開,拿到遺囑之後我從來都沒有打開過,所以我自己也很緊張。不過爺爺之前就已經要立下房筠凱為接班人,遺囑裡面的接班人人選也就留給了房筠凱。股份除了房振荇和房西遇有,沈歡並未分的絲毫,也只是名下一處房產。

    沈歡走出公司的時候看著我的目光都是惡狠狠的,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會議結束以後房筠凱和陳叔說了些話,讓司青開車送陳叔回家。我捏著手心裡面還有層冷汗一樣,總覺得剛剛的事情還沒有過去。

    房筠凱回頭來的時候就拉了我的手問,「你怎麼從杭州回來了?連夜趕回來的。」

    我點頭,我不敢瞞著房筠凱,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更何況顧恩還是他的人呢,一問什麼都會露餡的。

    「爺爺走之前找過我,我把遺囑放在杭州的,離開之前我就擔心這事情會不會發生,幸好回來的時候趕上了。」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房筠凱拉我去了辦公室,自己去拿了衣服披在我身上,說,「過去了,我送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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