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那個秘密 文 / 夏遠遠
我就這麼守著房筠凱過了一夜,清晨六點多的時候房筠凱醒過來了,是被冷醒的。拉了自己的被子蓋在我的身上,問我。「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我揉了揉眼睛自己坐起來,然後看著他,「你在這裡啊,沒有休息,我就陪著你。」
我的腳冷的發麻,清晨六點是最冷的時候,站起來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腳凍住了,根本就活動不開。我去給房筠凱倒水,遞了一杯熱水給房筠凱,「你喝點。」
房筠凱展開自己的被子,拉我過去,然後伸開自己的腿讓我坐在他的雙腿間,他的頭則是擱在我的肩膀上面。手裡面捧著一杯水,「怎麼了?」
看著這樣的房筠凱,我問。因為那件事情我知道對房筠凱的打擊挺大的,所以才更加關心一些。
「沒事情的。」房筠凱說,隨後問我。「白辛那件事情你知道了?」
我點頭,「我問了雨橙,雨橙告訴我的,現在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了嗎?」
房筠凱似乎還是很睏,蓋著被子,不過頭還是擱在我的肩膀上面。「沒有什麼事情的,這麼多年,我還不是摸爬滾打過來了,這次算是白辛給我的一個教訓,下一次的時候我就不會在犯了。有些錯誤犯了一次就好了,不需要犯第二次。這就是我的原則。」
「你能夠應付過去嗎?」我問。
「放心,房家沒有那麼容易垮掉,這個項目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出來,只要這個難關過去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放心吧,好好地養身子。」
房筠凱喝了一杯水然後就離開了這個地方,推開門的時候,風是帶著刀子一般的吹進來,打在臉上都覺得像是在割破皮膚。我的呼吸間都是冷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氣。
門外是白茫茫的一片,映照的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乾淨,而又純潔。門口的雪已經堆積了薄薄的一層,那樣鬆軟的堆積在那裡,分外的惹人喜歡。
「下雪了。」我跟著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天空說。
「嗯,都說瑞雪兆豐年,好預試。」房筠凱說,然後回頭跟我說,「回去休息吧,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房筠凱身上穿著一件斗篷大衣,穿著小靴子,他迎著風雪走出去,卷的那些雪花兒捲著璇兒的落下來,有些落在了我的臉上,冰冰涼涼的,化成了水,在變成水汽被蒸發掉了。
司青再拐角處等他,隨後兩個人才離開這裡。
而剛剛被白雪鋪砌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淺淺的腳印子,大步大步向前,沉重有力,我睡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裡面都是關於房筠凱離開時候的那個背影。
我睡醒的時候陳叔說,「今天上山的時候他們去買了些東西回來,正好給你燉了湯補身子。你現在得吃的好。」
陳叔說的話我向來都是聽從的,陳叔的手藝好,湯用小火慢慢的燉著,就是燉著都花了五六個小時的時間,這裡就我和陳叔還有另外一個阿姨住著,那個阿姨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是在一起。
我身體不便,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是陳叔去替我拿的,「是白辛。」
陳叔說白辛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不大對勁了,估計是知道了最近的事情。
之前打白辛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過去,現在終於等到白辛的電話了,我覺得似乎又沒有那個必要再去問白辛,到底是為什麼?
其實說到底,白辛的關係同我也不怎麼樣。
但是我還是接了白辛的電話,白辛首先問了我,「最近怎麼樣??」
「挺不錯的。」我回答,聽白辛的聲音我聽不出什麼悲傷和快樂,反正就是覺得白辛,似乎我從來都沒有瞭解過。
「悄悄,你是不是很恨我?」白辛突然間就聊到了這個話題。
白辛要跟我談論這個話題,我很意外的,不過我也沒有避諱,既然白辛都願意談了,我也不會這麼矯情。「白辛,我是討厭你,為什麼?你和房筠凱不是朋友嗎?」
白辛在電話那邊輕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低低的在我的電話裡面傳著,我握著手機的手心都捏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不,悄悄,我和房筠凱不是什麼朋友,我們應該說算是仇人。」
白辛的話我是越聽越不明白了,可是我的心裡面又隱隱的覺得,白辛這樣做似乎又是情有可原的。
「仇人?」我追著再次問了一句。
「是。」白辛果斷堅決的回答,「悄悄,明天我們見個面吧,我帶你見一個人,然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好嗎?」
直到白辛掛了電話我的腦子裡面都是在轟鳴的作響,腦海裡面想的都是剛剛白辛說的那件事情,到底白辛說的是什麼事情。
我掛了電話的時候,陳叔就問了我,「你說的白辛就是格公司的白辛吧?」
「是啊。」我順便還點點頭,陳叔的臉兒頓時就變了,卻不在說什麼話,我是覺得好奇不過沒有追著再去問什麼了。
到底第二天的時候我還上下山了,前一天傍晚的還是雪就停了,景區裡面迎來了一次大的人潮,好多人都衝著下雪過來看雪景,司機開著車子一路蜿蜒向下,在慢慢的開回市區去。
白辛選擇的地方還是在之前的那個老區,選的地方還偏偏就是那個古鎮上面的咖啡店,我進去的時候還是上次那個阿姨過來問我,「你好,你需要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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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給我一杯水就好了。」我說。
白辛來的時候不只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另外的兩個人,白榆還有他的夫人,他的夫人我瞭解的不多,並不愛多話,對誰都是微微的一笑,以示禮貌。今天他們都來了,我還覺得頗為意外。
白辛進來的時候我坐著沒有動,她是自然的坐在了我的身邊,白榆以及夫人則同樣是慢慢的坐了下來,說,「隨意一些吧,我們就是來說說話而已。」
白榆和白辛進來的時候,剛剛那個跟我送水的阿姨就過來了,看著白榆上上下下的看了好久,白榆笑著還叫了她。「李姐,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你不認識我了?」
「你是乾意?」那個年紀大的阿姨指著白榆就問了。
白榆明明是白榆,可是他們卻叫,乾意?
「那這個是蘇晚了?」剛剛被白榆稱為李姐的人又看著白榆的夫人說。
「是,我是蘇晚。」她依然是笑著,頭髮遮住了半邊的臉。
而李姐是激動的很,「當年的那場大火,我都以為你們沒了當時沒有找到你們的屍骨,他們都說你們都在裡面的,幸好你們都逃出來的。」李姐說,抹了抹眼淚。
白榆簡單而又利落的說了,「當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還來不及解釋了了,所以很多東西現在沒有辦法立即告訴你,李姐,今天我們有事情要處理,等哪天有空了,你在家裡面來吧,還是那個地方。」
李姐點點頭,於是走了。
等到他們說完了以後,白榆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伸出手指頭敲了敲桌面說,「我們去個地方吧。」
我腦子裡面流轉著很多東西,都在想到底他是要跟我說些什麼呢?到底是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呢?我提著包包就跟在白榆的身後。
出了咖啡館,往左轉,然後一直走,走到了一個路口處,那裡有一動二層樓的小房子,仿古式建築,之前來的時候我看見裡面有很多的花,火紅的玫瑰花。白榆在前面開了大門,先讓夫人進去,然後才回頭微微的笑著說,「好了,進來吧。」
白辛也側身,說,「進去吧。」
等我到了裡面,白辛在關了門,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白榆的夫人站在院子裡面看著這四周,我之前來過這裡就很好奇這裡到底是誰在住著,沒想到會是白榆。「原來這裡是你們的錒。」
白辛就微微地笑著,然後就問我,「悄悄,上次的時候我讓你過來過的,對這裡還有印象是吧?」
我點頭,白辛就問我,「你看見這裡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記憶嗎?」
「我不記得。」我說,「八歲之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清楚的聽到了白榆的夫人吸了一口氣,而白榆卻是冷靜的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後一邊跟我說。「八歲之前的記憶全部忘記了,安琦,難道你真的就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嗎?」
「安琦?」我呢喃著想了這個名字,有兩個人這樣叫過我了。「我不叫安琦,爺爺說,我就叫做景悄悄。」
白辛冷冷的笑了笑,像是嘲諷的樣子,不過白榆卻說了,「沒有關係,你不記得無所謂,可是我記得的,悄悄,我給你講一個有趣的故事吧,或許你聽完之後就會有些印象的。」
白榆說,微微的笑。「其實這裡在十多前經歷過一場大火,這個宅子其實是姓景的,景家的旁邊就是房家。」
僅僅是白榆這段話就好似一道驚雷,好像從天而降,從頭劈到了我的腳,讓我自己都無法安靜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