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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曾有一個人,偷偷愛著你 文 / 夏遠遠

    「房筠凱,可你是明白的,我沒有跟你胡亂說。」我也很平靜,「你覺得我像是再跟你胡亂的說話麼?」

    「景悄悄,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房筠凱沒有忍住,一拳頭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

    「爺爺當初毀了我的家,讓全家的人都瞞著我,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們嗎?」我問,「你的目前是因為爺爺才死的,這一切都不怪我的媽媽,房筠凱,你明白嗎?還有,你知道白辛是誰嗎?他是我的姐姐,景安然。白榆是我的父親,就是緊乾意。」

    房筠凱離開之前,白辛到了醫院。我的事情到底是瞞不了多久的,白辛他們都會知道。房筠凱離開以後白辛過來照顧我,「安琦,以後孩子還會有的,所幸的是,這次你沒有受多大的傷害。」

    「我想休息會。」我說,有些躲避性的不想要去看見白辛,覺得似乎和白辛相見就覺得壓力很大,好像就是在逼著我面對我不想去面對的東西。

    「可以休息,不過安琦,不要想著試圖去抗拒眼前因為我們都抗拒不了的。」

    白辛說的話我都明白,因為我必須要去面對這些我不想要去面對的東西。

    「我知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白辛都在陪著我,房筠凱來過幾次,不過都被白辛和白榆堵在了門口,不許房筠凱進來,我也出不去。我和房筠凱就這樣隔著一堵牆。

    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他,心裡面卻又想著那個夢。出院之後白榆將我接到了家中,蘇晚親自替我提了東西上樓,說,「房間早就跟你安排好了,安琦,你過來看看。」

    房間是很清的風格,沒有那種跳躍的顏色,我很喜歡。我和蘇晚並無多少話聊,所以蘇晚將東西放下以後就說,「安琦,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在白家的第一晚並沒有休息好,雨橙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發呆,開頭雨橙就問我,「嫂子,你要跟大哥離婚嗎?」

    我回答,「是。」

    「就因為以前的事情。」房雨橙問我,私戶像是再小心的試探。

    「雨橙,我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去跟他生活了,分開對我們兩個人彼此都很好。」我說,掛下電話以後並未多久白辛就過來了,手裡面拿著一份報紙,說,「房家的股市一直都處於下跌的趨勢,再過段時間我們就會直接收購房家的公司。」

    「非得要這樣做?」最近房筠凱一直都在為了這件事情忙碌,其中沒少有白家在阻攔。

    「安琦,你怎麼會懂我,反正你也不急的很多事情了,你肯定不會明白我有多恨,我的父母是因為房家人才死的。」白辛說,隨後又歎氣笑了笑,「好了,安琦,我也不跟你說太多了,等這段時間過了就好了。」

    房家到底如何了,我不甚清楚,身體,精神的傷痛足夠折磨人。

    只是有一天深夜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房筠凱的電話,深夜,時鐘指向十二點,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很意外,可是電話那邊沒有人說話,我捏著電話也良久沒有說話,就等著那邊房筠凱說話,或許是不想要掛斷,所以就這樣一直聽著。

    直到那邊傳來了一陣酒瓶子倒下去的聲音,我才問,「房筠凱,你在哪裡?」

    「夜色。」他說,我掛了電話以後也出去了,出門的時候蘇晚問我,「你去哪裡?」

    「見見房筠凱,馬上就回來,你們總不能讓我不能見他吧。」我說,思念發瘋似得生長,就好像那句,日日思君不見君,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我想念他,我想要去見他。

    到夜色的時候,原本應該熱鬧的地方沒有人,只有低緩的音樂聲在緩緩地響起來,中央的位置坐著一個人。

    房筠凱是背對著我坐下來的,穿著白色的襯衣,背影依然如之間的那般俊挺,手裡面拿著一杯酒,另一隻手裡面拿著電話。

    我坐在他的身邊,自己也拿著一杯酒。

    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曳,聞著甘醇的酒香,心中卻是紛亂。

    房筠凱和我碰杯,之後卻搶了我手裡面的酒杯,「你怎麼過來了?現在你不應該出來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我看著房筠凱的側臉,也是靜靜的。他拿了我手裡面酒杯,自己喝了下去。「那你一個人喝酒,為什麼會有兩個酒杯,一個人在等朋友?」

    他扭頭看著我笑了笑,放下酒杯伸手過來拉我,我放心的把手交在他的手掌心中,跟著他站起來,我沒有穿高跟鞋,只在房筠凱的下巴處。他將我到手打在他的肩膀上面,雙手環在我的腰間,帶著我開始跳舞。「以前的時候我媽媽也喜歡這樣的跳舞,不過她的舞蹈都是一個人的。」

    我抬頭,看見的首先是房筠凱的下巴。光影迷離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睛,好似黑曜石一般的璀璨。

    「悄悄,我跟我媽媽一樣,注定要孤孤單單。」他貼近我的耳朵說,「悄悄,我答應你,我們離婚。」

    說完這話房筠凱低頭吻住了我,就輕輕的吻著我的額頭,隨後才輕輕的放開我,說,「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

    司青就在門口,房筠凱叫司青送我回家。一整夜我都失眠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拿著自己的證件放進自己的包裡面,每放一次,都覺得心裡面異常的難過。

    出門的時候蘇晚問,「安琦,你要出門嗎?」

    「去民政局。」我說。

    那天出門的時候天上下了小

    雨,已經是秋天了,樹葉子都掉的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樹幹挺立在在空地,怎麼看著都給人一種傷感的感覺。

    民政局的門口來的人也就少之又少,我撐著傘下車的時候等在門口,沒有過多時,房筠凱就來了,我以為房筠凱會遲到那麼一小會的時間,可惜我錯了,房筠凱來的很準時。

    「進去吧。」他也沒有撐傘,就穿著平時的商務男裝,筆挺的站在我的身邊,雨絲就落在他的身上,沒有過多的言語,在問及我們考慮好沒有,房筠凱只沉沉的點點頭,簽字。

    出來的時候,我們站在門口,房筠凱我和平行的站在街道口,說,「景悄悄,看來我們都想錯了,我們都沒有走到哪一步,我原以為我們會安安靜靜的過一生的,事與願違。」

    「我們分開後,不會再見了吧。」房筠凱是如此說的,可當他已經走上車,車子開走了以後我都沒有回過神,等他走了以後我蹲在那裡哭成了一個傻逼。

    我沒有回白家,我去了周曉萌的公寓,周曉萌有自己的單身小公寓。

    我失魂落魄的到周曉萌家裡面的時候,周曉萌都嚇了一跳,問我,「景悄悄,你怎麼了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最近可能要暫時的住在你這裡了。」我說,「我和房筠凱離婚了。」

    周曉萌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不過沒再多問什麼,讓我去休息,自己去廚房裡面張羅去了,去公司請假在家裡面照顧我。等到晚上的時候我才問周曉萌,「房家現在怎麼樣了?」

    周曉萌聳肩,「這次的情況不大妙,股市那邊在下降,對於房家來說肯定不是一個好的消息,不過,只要有一筆資金注入,就沒有問題的。」

    現在房筠凱缺少的就是資金,可白辛在後面步步緊逼,房筠凱能夠喘息的機會太少了。

    「不過你放心,不是說了嗎,房家沒有那麼容易倒下。」周曉萌這樣跟我說。「你現在身體不好,就不要在操心那麼多了,對了,沈歡現在出國了,據說沈歡神經錯亂,房筠凱將他送走了。」

    可房筠凱並不是神。

    沒有一個萬全之法。

    而關於沈歡的事情,我壓根就不想要去理會,沈歡的生死由她自己,我也不是一個聖母,對沈歡還有什麼同情心。

    「我知道了。」我說,蘇晚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沒有接聽,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再去接聽,趁著有時間,去了一次杭州,住的地方還是在那個小院子,回去的時候阿姨還在,見我回來,也是很欣喜的過來替我拿行李,問我,「小姐,這次回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這次準備常住嗎?」

    我笑了笑說,「不是,我一個人回來住幾天就好了。」

    這個地方我住的不久,可是這裡的記憶卻很深刻,記得房筠凱彈鋼琴的姿勢,記得他牽著我的手慢慢的沿著路邊開始走回家。就好像記憶裡面最美好的風景。

    「好,那我給你準備晚飯去。」阿姨說,然後就進去了。我一個人在院子裡面站著,突然記起來房筠凱在這裡說過,他說這裡的花都是自己種的,之前來的時候,這裡只是有些薔薇之類的花,倒是不知道牆角的地方什麼時候種上了一大株紅玫瑰。

    我走到那邊去看,阿姨這個時候正好出來,我就問,「阿姨,這花是你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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