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2.072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一萬更 文 / 賀蘭芝芝
不知睡了多久,一縷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令她覺得很溫暖,她緩緩睜開眼睛,最先入眼簾的是一朵七色斑斕的花朵,飛落在她的臉上,她輕輕一笑,翻身坐了起來,拾起花朵好奇往鼻邊嗅了嗅,「好香哇……」
但是,這裡又是那?
她坐在一張軟上,院中來來回回走著婀娜多姿,嬌顏美麗的女子,正院中打掃琉璃綵燈,修剪花枝,而且院中的各處都張貼著紅綢與喜字,令她又是一陣吃驚。
顏傾月腳步輕盈,走向一個侍女身邊,問道:「姑娘,這是哪裡啊!」
那人一見,她前來搭話嚇得臉色慘白,搖了搖頭就轉走離開,她又接連問了幾個,都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她雙手插腰,美眸帶著一絲怒火,有些失去耐性了。
「誰能說句話……」
「都是啞巴嗎?」
這時,一個身著白色輕紗勝雪,青絲飛揚的女子盈盈而來,白色的面紗掩蓋著她的臉,飄廖裙緊裹著誘人的身段,一條白色的腰帶緊束,淚眼迷離,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的輕輕顫動,明明只是露出一雙眼睛,但卻讓人已經覺得驚鴻一瞥。
「這是邪月教,今日是你與教主的大婚。」
「呃……大婚。」
顏傾月下一秒,猛然回神,「什麼嗎?我跟大魔頭大婚,有沒有搞錯!姐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想做本小姐的男人,他配嗎?」
「教主是這天底下最英俊,最有本事的男子,不許你這麼說他。」白衣女子冷然臉色一沉,冷冷道:「哼……教主肯娶你,是你的榮信!秈」
顏傾月聽著那女子的話後,不屑一笑,這些女子都是怎麼了,竟然將一個魔頭尊從成了神一般。
切!本小姐堂堂一個神女,怎麼能嫁一個魔頭。
顏傾月冷嗤低笑,「既然你敢跟本小姐搭話,應該是在邪月教裡地位不低了,我要見你們教主。」
突然,半空中飛來了一道黑影,此刻他帶著半張面具顯得十分神秘,俠長的鳳眸輕佻,那幽暗不見底的眸子透著死寂般的冷,霸道不羈的他墨發垂腰,渾身上下散發著王者般的強大的氣場!
這種氣場與感覺……
不是那個大魔頭,是誰?
奇怪的是,這個男人怎麼回到教裡,帶上了面具?
上邪君冷睨了顏傾月一眼,深邃的寒眸透著不悅,聲音有些似怒似怨,「你要見我?」
這時,站在她身邊的白衣女子,溫柔的說道:「回教主,她剛才是這麼說來著。」
上邪君輕睨白如仙一眼,冷峻的眸子稍稍柔和了一些,聲音卻不帶一絲溫和,「仙兒……你先退下。」
「是。」白仙兒說話之時,透著一股陰冷與不甘。
顏傾月冷掃了他一眼,「你要跟我成親,你腦袋被門擠了嗎?」
聽她說完,上邪君冷毅的黑眸瞬間一沉,十分冷漠的警告的冷笑,「你若敢破壞,本座就殺了你。」
顏傾月聽到眼前的黑衣男子的話後,忍不住輕笑,「我說,你一個大魔頭有什麼好拽的,當個魔教老大就真的以為這天下就跟你姓了嗎?」
上邪君嘴角抽了抽,這樣子的氣場真的太像了,一顰一笑都跟過去重疊了,果然是有些資格囂張呢!
正當兩道眼神帶著蕭殺交錯時,一個黑衣人情急的衝了過來,跪在地上,「主上,鳳天歌帶著一萬精兵殺了過來。」
上邪君冷眸微瞇,「哈哈……看到沒有,鳳天歌來了。」
顏傾月驀地一愣,他竟然就這樣來了,那就代表,她在他的心中,是有著不一樣的位置的,可是下一刻,她倒是希望鳳天歌別來,這個男人太深沉了,她都沒的把握能夠從他手中逃脫。
眨眼間顏傾月卻作了一個決定,不管如何她也要賭一把,既然是神器,她是相信邪不勝正的,今天她就滅了這個邪月教,殺了這個魔頭,免得他再去危害江湖!
一陣涼風掠過,四周的空氣也變得很冷,冷冽的風刮得臉生痛,越來越大,大風中顏傾月額間的火鳳彷彿隨即奔出她的體內一般,透著濃濃的激動,一道紅光閃過,她手中多了一把長劍,長劍發著無比耀眼的光芒。
半空中,顏傾月與上邪君交起了手,幾番過招,她氣喘虛虛,畢竟她才恢復二成,差不多也就如江湖頂尖高手而已,但是敵人卻高深到不可遇測,如果不是赤血劍在手,她恐怕會在幾招內,被上邪君殺死。
「嘖嘖……終究還是你太弱了。」
上邪君懸在半空,眼底閃一絲嘲諷與不屑,抬手促不急的揮了一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胸口之上,她的心口瞬間如焚火燃燒一般痛苦,在地上狼狽地打了幾滾。
「傾月……」
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劃入耳,鳳天歌如疾電般衝了過來,身後跟著容凌與錦離兩人,三人合力朝上邪君殺了過來,幾番交手,僅只是打了一個平手。
「王爺……先帶王妃離開……」
鳳天歌點了點頭,飛身擁著顏傾月逃離邪月教,倉促之餘撞上了一個白衣女子,白如仙猛然被兩道身影撞得坐在了地上,鳳天歌一心在受傷的顏傾月身上,並沒有低頭看被撞的人,在他心裡,邪月教的人必定也是壞人,縱身一躍,消失在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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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白如仙狼狽的坐在地上,看著不知在夢中祈盼多少次的身影,竟摟著別的女人揚長離去,愣愣發呆,雲袖下的手微微捏拳,爬了起來,目光看著殺成一團的場面,她抬腳急沖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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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月教依山而建,地形複雜,鳳天歌抱著受傷的顏傾月情急的從山峰一路奔向邪月教的崖谷,剛走到一半時,身後傳來了上邪君的冷笑,「你若肯把自己的命和那把劍給本座,本座饒了她一命,如何?」
顏傾月抬眸看了一眼鳳天歌,「王爺,放我下來。」
鳳天歌應了一聲,他抬眸對視著站在一個岩石上的上邪君,兩道眸光對視,那是王者與王者的眼神交手,兩人氣場不分上下,顏傾月手中的劍猛然變大,遞到了鳳天歌的手中,「鳳天歌,我相信赤血劍跟你已經有了默契,發揮起來威力會比我用的時候要強大。」
鳳天歌與顏傾月兩人對視一眼,鳳天歌接過赤血劍,朝上邪君劈了過去,下手利落,毫無留情,顏傾月的看著鳳天歌對付敵人的殺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誰看了都會恍惚,他與黑衣人的竟然一樣的冷峻。
半空中兩道仿如暗夜的修羅,交纏在一起,誰也不讓誰,鳳天歌重劍一揮,岩石就碎成了沙粒,可見赤血劍不是一般的兵器,在鳳天歌手中霸氣的不可擋。
這時,驀地空地上多出幾名黑衣人,朝顏傾月走來,將她包圍了起來,「嗯……把她抓起來,北王自然就輸了。」
鳳天歌此刻正與上邪君交手,頓時看到下面,有幾個正接近顏傾月,情急之下分了神了,被上邪君重重打了一掌,鳳天歌摔了下來,卻霸氣的一劍揮了過去,幾名黑衣人瞬間五馬分屍,他情急的扶起顏傾月,
這時上邪君走了過來,邪肆的聲音透著玩味。「你們無路可逃了。」
這一場殺伐他贏了,鳳天歌就算跟他一樣高深,但顏傾月已是他的軟肋,再強硬的雄鷹,如果有了情,那注定是會成為輸家。
上邪君高傲霸氣一笑,「鳳天歌你敗給我了。」
顏傾月拉著鳳天歌默契一笑,「誰說,我們輸了。」
音落,兩道身影一起跳下了山崖,上邪君想要出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站在半山腰上,良久都未回神,眼底的寒漸漸越來越冷……
「終有一天,本座會讓你輸得徹底,今日就放你們一馬。」
頓身一閃,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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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谷底下
濃郁茂林,雲霧寥寥。
鳳天歌扶顏傾月找了一顆樹,靠著坐了下來,他在附近看了看環境,「該死……咱們跳進了雲霧迷林裡了。」
「雲霧迷林如何?只要進了山,誰都奈何不了本小姐。」顏傾月輕咳了幾聲,臉上透著自信。
鳳天歌蹙了蹙眉,低笑了一聲,「可不是麼?這個女人懂得御獸術,動物根本不會傷害他們,也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鳳天歌站起身背起顏傾月,尋到了一間山洞,兩人一起走了進去,剛一進去便看到一個白影倒在洞裡,顏傾月臨近一瞧,嚇了她一跳。
「窮奇……窮奇……你怎麼會在這裡?」
窮奇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全身是血,虛弱的撐開了眼睛,朝顏傾月笑了笑,「傾月……」話未說完,又暈了。
該死的傢伙,一聲不坑扔下她,竟然躺在這種地方,難道是他碰上了邪月教的那個大魔頭?
「王爺,你快替我哥看看,別讓他死咯!」顏傾月咬牙說著,那聲音完完全全透著怒意,鳳天歌也是看出來了。
「大哥,他這是氣弱游絲,愛妃,我去的看看附近有沒有水,你在這裡看著他,自己保重!」鳳天歌說完,就朝洞外邁去。
窮奇虛弱的眼睛又再一次睜開,顏傾月憤怒瞪了他一眼,解氣的伸手捏著窮奇的俊臉,冷哼一聲,「死樣……本事再扔下我啊!」
窮奇一聽到顏傾月的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朝她翻著白眼,伸手的打掉了她還在搓揉著他臉的小手。
「主子,你還能再無良點麼?」
「哼……對你這個傻叉,就是不能太好。」說著,伸手又揉了幾次,窮奇猛然伸手一扯,顏傾月一個踉蹌,直接撲在窮奇身上,一道驚呼劃過,鳳天歌恰巧回來,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這一幕香艷畫面。
「你們在做什麼?」
聽聲音便知道鳳天歌是誤會了,那暴怒的氣浪似乎已經撲面而來,顏傾月身子輕顫,伸手朝自己大腿一捏,淚眼迷離,大哭了起來,「哥
啊!你別死啊!」
閉上眼睛的窮奇,被顏傾月的調皮搗蛋徹底打敗了。
鳳天歌風中凌亂了。
顏傾月看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鳳天歌,蹙眉十分委屈的跑到鳳天歌身邊,撲進鳳天歌懷裡,哭道:「王爺,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快給我哥哥,為什麼沒有心跳聲了。」
鳳天歌嘴角抽畜了幾下,這個女人,真是讓他無語了。
「愛妃,你好像特別緊張,你的這個哥哥啊!」
「嗯……」
顏傾月驀地聽到鳳天歌握拳的骨節聲,連空氣瞬間都冷了幾分,她暗暗捏了一冷汗,這男人是在吃醋
吧!
呃……怎麼辦呢?
哦,有了。
笑咪咪的抓著鳳天歌的衣領,朝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得有些花癡道:「王爺……哥哥固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
鳳天歌臉上閃過一抹滿意的笑,顏傾月的嘴角微微輕勾,其實這個霸道的男人還是很可愛的,一個香吻就是治他暴怒的良藥呢!
「我發現了一個湖,只要咱們順著水流一直走,一定能走出這個雲霧迷林。」鳳天歌伸手摟著她,曖昧的親了她的額頭,霸氣又帶著寵溺的語氣,悠悠開口道:「下一次,不許離男人那麼近。」
顏傾月眨了眨,萌萌達的嘟著嘴,「他不是男人。」
鳳天歌嘴抽了,不是男人。
窮奇忍不住暴笑,輕咳了一聲,「咳。」
「他醒了。」鳳天歌掃了窮奇一眼,總覺得這兩人不像是兄妹,是以一看到窮奇那張連男人都會衝動的臉,他就更要提防,生怕這個窮奇把自己的小娘子給拐騙走了。
鳳天歌替窮奇輸了一些內力,不一會窮奇臉色紅潤了許多。
一行人,朝著湖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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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
「王爺,你看今晚咱們有地方住了。」
顏傾月說著就欲跑進村莊,左手驀地被鳳天歌拉住了,她再右邊一看,窮奇也拉住了她。
「不能進村……」
「村裡有古怪!」
兩道聲音一同發出。
顏傾月驀地一愣,疑惑的看著鳳天歌,「這個村莊看上去很普通啊?」
「愛妃!你仔細看,這個村莊少說有百來戶,已近黃昏卻沒有炊煙,不僅如此,田間村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實在是太詭異了。」
窮奇鳳眸微瞇,「他說的對,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畢竟天馬上要黑了。」
就在這時,顏傾月卻說了一句話讓兩個男人都自歎不如的話。
「正是因為村莊看上去有百戶人家,也如王爺所說,這裡的人都不見了,如此詭異在事情在南朝發生,身為南朝皇室,這種事豈能不聞不問?」
顏傾月嘴角閃著一抹傲嬌的光芒,儘管她其實也沒有底,但是窮奇也說她是神女了,她豈能不管這些百姓的生死。
窮奇驚詫望著顏傾月,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是枉為神獸了,想不到顏傾月這麼快就有了神女的責任意識,身為她的坐騎,自然也不能輸了氣概。
「咳!傾月說得對!」
窮奇軌睨了一眼顏傾月表示贊同她的建議,畢竟這天下只有兩個人讓他忌憚,魔君與神女大人。
鳳天歌鳳眸一亮,「不錯,不愧是他鳳天歌看中的女人。」
「進村,不管是何人在做怪,又或者是妖魔鬼怪在搗亂,今天讓咱們遇上了,天堂地獄,咱們也要進去闖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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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陰風瑟瑟,透著十足的寒意,涼風吹著地上的枯葉飛蕩在半空中,一道如狼嚎般的聲音劃破天際!
月色灑在村莊,每一個角落,顏傾月手中的赤血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紅光一閃一閃發出轟轟的輕響……
「有一股絕望之氣在這個村莊徘徊。」鳳天歌鳳眸一寒,敏銳的察覺到四周的氣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沒錯,我也感覺到了。」顏傾月贊同道。
窮奇猛然一愣,隨之抬眸看了看天空,他閉目沉靜感應到了一股漸漸強烈的魔氣,驚詫道:「這裡的人被魔化了,今晚是月圓之夜,所以被魔化的村民會比平時更加凶狠,大家小心些。」
聞言,鳳天歌微愣片刻,被魔化了嗎?
顏傾月微睨了一眼鳳天歌,心想他應該不知道這些,於是解釋道:「王爺,其實我們家族就是專門斬妖除魔的,我家裡那七件法寶被盜,所以妖魔無法震壓,看來魔君已經復活了,咱們必需快點找到剩下的六樣法器。」
顏傾月的話,更加讓鳳天歌驚呆了。
只見月光之下,鳳天歌的嘴角抽了幾下,「斬妖除魔?魔君?還能再多點刺激嗎?」
「村民被魔化後,會如何?」鳳天歌閃過一抹驚詫問道。
顏傾月眼眸
閃著一絲震悍,但是最先想到是的這些被魔化的百姓,該怎麼辦?
「成魔……如果咱們找到雲煙笛,這些魔化的百姓或許還有希望,去除魔性。」
話未落音,寂靜的夜裡,幽幽傳出清脆悅耳的笛音,笛音如高山流水般威懾人的心神,顏傾月微微一愣,赤血劍聽到聲音似乎十分激動,到底是誰在吹奏?
「傾月,這是雲煙笛的笛音。」窮奇驚詫道。
鳳天歌看了一眼顏傾月,喃喃道:「看來這村莊,除了咱們,還有人在。」
三個尋著笛音而去,只見一座屋頂坐著一名蒙著面紗的紫衣女子,月光下,她平靜的吹奏著笛音,院中裡被關了上千名村民,這些村民雙眼隱隱透著紅光,面目十分的猙獰,恨不得衝上屋頂吃了屋頂上的女子。
窮奇一愣,「雲煙笛真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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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傾月伸手摘了一片棗葉,放在唇邊跟著紫衣女子的笛音,吹奏了起來,不一會原本還在憤怒哀嚎的村民,漸漸安撫了下來,暈倒地院中。
坐在屋頂上的紫衣女子,飛身一躍,落到了他們身邊,眸光帶著一絲驚詫,眼前的兩個男人竟然長得如仙嫡一般,中間站著一個妖異奪目的女子。
「多謝姑娘幫忙!」一道清婉的聲音劃破。
顏傾月怔了怔,「姑娘不必感謝,只是這些村民,若要全部真正好起來,還得借姑娘手中雲煙笛一用。」
顏傾月說話時,也同時打量著站在身邊的女子,目光清澈,毫無雜念,不染一絲紅塵世俗,頓時對眼前的女子,做一個很高的評價,這個的人讓她忍不住想要結交為朋友。
玉玲瓏聽到她的話,眼帶一絲驚詫,「姑娘,如何得知小女子手中的是雲煙笛?」
「雲煙笛本是我家妹妹的東西。」窮奇有些忍不住說出了事實。
顏傾月一愣,瞟了窮奇,又朝玉瓏玲尷尬笑道:「他說得沒有錯,不過姑娘不必擔心,如果你能夠駕馭雲煙笛,這也是一種緣份!」
玉玲瓏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對眼前的顏傾月卻有著莫名的好感,低笑道:「若是姑娘,真的能夠讓村民恢復意識,不再變成這樣,就算是送給姑娘也是可以的。」
顏傾月點頭笑了笑,接過雲煙笛,頓時雲煙笛變得通透發亮,腦中莫名閃過不知名的音律,她不由自主的吹了起來。
悠揚激盪的曲子,不禁讓站在身邊的幾個心曠神怡,就連底下的村民也漸漸開始恢復了意識,感激看著屋頂上的兩男兩女。
「沒事了。」
顏傾月轉身將笛子還到了玉玲瓏了手中,笑了笑,「這是驅魔笛……若是姑娘以後再看到今日的事情,希望姑娘也能冒死吹奏,讓雲煙笛發揮它該有的作用!」
此時的顏傾月眼底散發著不一樣光芒,鳳天歌看著眼前的顏傾月,明明還是同一個人,他卻有點擔心,自己離她似乎越來越遠了。
「你,怎麼了?」顏傾月伸的撫了撫鳳天歌的臉上,疑惑的問道。
「既然百姓沒事了,那咱們回家了。」說著,摟著她就飛走了,玉玲瓏了一愣,她一直無法完全駕馭雲煙笛,但是這個女子卻輕易了駕馭了。
「呃。鳳天歌,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我還想跟她做朋友呢!」
玉玲瓏聽到半空中傳來的聲音,不由輕輕一笑,「這位姑娘真特別。」
「剛才真是謝謝你妹妹了。」
窮奇輕睨玉玲瓏一眼,歎息道:「或許就像我家妹妹所說,雲煙笛與你有緣份,既然你能吹動雲煙笛,那雲煙笛就放你在這裡,如果遇到危險就去北王府,我家妹妹是北王妃。」
玉玲瓏還未來得及,說句感謝,窮奇唰一下就不見了。
月光下。
玉玲瓏美眸微瞇閃過一絲精芒,想到顏傾月臨走的話,暗笑,「想不到這一次下山,真如師父所說會有不一樣的奇遇。」
半響,大笑了一聲,「北王妃,你這個朋友我玉玲瓏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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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趕路,不行嗎?」
「今日本王調了一萬精兵,前去邪月教救你,你可知此事會有什麼後果?」鳳天歌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無奈,「明天肯定會有人在父皇面前告狀,本王得趕緊想辦法應對!」
「呃……你怎麼不早說,那咱們快點回家吧!」
鳳天歌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不知是誰說要看看村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耽誤了。
趁著夜色回了北王府。
景軒居
顏傾月從回到府裡就沒有再見鳳天歌回房,不免有些擔心的一夜未睡好。
隔日。
顏傾月心情有些鬱悶,坐在河塘邊餵魚,粉兒匆匆趕緊了過來,「王妃……臣相大人前來王府,說是好久沒有見到你,想念你了。」
「臣相是誰?」
「啊,王妃,他是爹啊!」粉兒
驚詫之餘又趕緊解釋道。
「原來如此!」顏傾月抿了抿唇,站起了身,「去瞧瞧,他特意跑來是為何事?」
大堂裡
「爹!」顏傾月透著生疏的輕喊了一聲,「你怎麼突然前來了。」
「你們先退下吧!」
不會左右都退下了。
「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前些日子為父聽說你離家出走摔壞了腦子,今日為父才聽說,昨天女兒被邪月教的人抓了去,為父心急台焚,擔心女兒有事,所以才下了朝就趕過來探望你。」顏逸雲倒也不含糊,直接說明了來意。
顏傾月挑了挑眉,「父親,專程來恐怕不只是說這些吧!」
這個老狐狸如果真像他口中說的是擔心她的安危,早在她離家出走那一次,就會跑過來探望,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今日特意跑就不簡單了。
上一次在宴會碰到的顏明玉,很有可能就是她,命人打暈的她。
她還沒有找顏家麻煩,這顏逸雲倒是跑來找她了?
顏逸雲滿懷算計的笑著,伸手握著她的手,與此同時遞了一張紙條放握在她的手心,轉身,「既然女兒一切無事,為父就放心了。」
「爹,慢走!」
顏傾月有禮含笑,目送了顏逸雲出北王府,在顏逸雲的人消失之後,她緊接著就回到了房內,趕緊打開了紙條,只見上面寫了幾個字,「二個月及將快到了,想要噬心蠱的解藥,就乖乖的替父親辦事,虎符趕緊想辦法弄到。」
「虎符?噬心蠱又是什麼東西?」
顏傾月輕嗤一笑,「不用想也知道,虎符肯定是鳳天歌很重要的東西。」
正當她在凝神時,窮奇走了進來,「在想什麼?」
「倒不是緊要的事情。」
顏傾月看了窮奇一眼,歎道:「既然現在咱們尋到了赤血劍與雲煙笛的下落,那咱們就剩下另外五樣東西了。對了,你這一次出門,怎麼回一個人受傷躺在雲霧迷林中?難道是你碰到了邪月教的大魔頭?」
窮奇緊蹙眉頭,「其實,這個世上能打傷我的除你了,便只有魔君了。」
「這麼說……你發現雲煙笛的位置,所以就趕緊過去,但是在途中遇上了魔君,被他打傷的?」
「嗯。」
良久,顏傾月鳳眸半瞇,「窮奇,我的法力何時才能提升,我現在只有二成功力而已。」
他這一次受傷太重,現在也只是能夠勉強撐著化成人形,看來他趕緊找個地方清修,這樣才能幫助神女聚齊神器。
「雲煙笛與赤血劍,現在分別都已經有了宿主,所以我在想其它的神器也應該會有宿主,神器是靈物,不會與邪惡力量為伍,所以窮奇……我才把雲煙笛放心給了她。」
「這一次,我受了傷所以要化為原形,靜心修練,但是我會一直守在神女大人身邊。」窮奇說完,就幻化成了一條小龍,趴在桌上。
「噗……」
「窮奇,你竟然是一條龍。」
顏傾月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龍,想不到這一會子,見到真的了,不由稀罕的很,不一會她又拖著下巴,歎道:「這個樣子太惹眼了,你還是變成一條蛇吧!」
「好吧!誰讓她才是自己主子呢!」窮奇傲嬌癟了癟眼睛,十分不情願的幻化成了一條蛇,顏傾月隨手抓起窮奇放進了衣袖。
恰時,門外傳來北凌煙的聲音。
「姐姐,聽說你被人抓走了,昨天妹妹真是一夜未睡替你擔心,今日管家說你平安無事回來了,妹妹親自上廚房熬了雞湯過來給你壓驚。」
顏傾月面帶笑靨,「妹妹,讓你破費了。」
「這是哪裡的話,你我都是侍奉王爺,姐妹一場,你受了驚,妹妹當然要前來多多關心才是。只是,有一句話妹妹不知當說不當說。」
「既然是不當進的就別講,免得本王妃聽了心情不悅!」顏傾月鄙視的看了一眼北凌煙,跟她玩把戲,她讓北凌煙自己先玩不下去。
北凌煙嘴角抽畜了幾下,她今日前來目地就是要說這些話,前來刺激顏傾月,好讓她與鳳天歌的感情破裂!
「妹妹聽說白郡主回來了。」北凌煙試探說道。
「白郡主是那根蔥?」
北凌煙臉都綠了,還強撐著淡定的笑容,顏傾月都忍不住想要稱讚北凌煙的演技了,如果在現代,這北凌煙應該算得上一流的好演員。
北凌煙愣了,秋玲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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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妃,據奴婢得知,這位白郡主是與王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當年王爺與她感情很好,卻不知什麼原因,她失蹤了,而且從那時候開始,王爺變性情古怪,凶殘,居多的改變都是因為白郡主失蹤有關。」秋玲斗膽說著。
顏傾月挑眉,想不到這個秋玲自上一次她把嫁給瘸子花匠,她現在竟然成了北國公主侍女,
到底是一路貨色,臭味相投。
「你到是知道的挺多的嘛!」顏傾月頓了頓,「那又怎樣了呢??」
北凌煙想不到顏傾月竟然聽了這麼多,還這麼淡定。
顏傾月猛然從袖中抽著一條蛇出來,放在手掌上把玩,鳳眸漸漸地變冷,驀地一喝,「秋玲,這是本王妃最後一次警告你,下一次再亂咬舌根,本王妃就將你喂蛇。」
秋玲嚇得一顫,跪到了地上,「奴婢不敢了。」
「姐姐消消氣!」北凌煙朝秋玲使了一眼神,冷喝,「死丫頭,誰讓胡說的,還不趕緊給本宮滾回去受罰!」
「是……」
北凌煙與秋玲離開了。
顏傾月心底莫名的燃燒著一把無名之火,不知道為什麼一聽什麼白郡主與鳳天歌是青梅竹馬,該死的十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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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傾月坐在花園裡,磕著瓜子,一臉閒逸的表情掩飾她正在焦急等待鳳天歌回來的心。
這時,花園的另一處傳來一聲嬉笑聲。
「誰在那邊?」
「王妃,我說了可別生氣!」粉兒有些發冷汗,吞嚥了幾下,「王爺跟一個女子。」
顏傾月
手一頓,瓜子掉了一地,她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雲袖下的手緊緊握著,心口有一把無名的怒火,但是粉兒說得最後一句話,瞬間點燃了這一把火,顏傾月抬步就朝聲音的發出地,走了過去。
涼亭中
鳳天歌坐在桌前,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琴桌上,正準備彈琴,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遠遠的看著亭中的兩人正互看著對方,眉目間傳著情!
「王爺……」這兩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喊出來的。
鳳天歌臉上的表情一頓,看著突然出現的顏傾月,閃過一絲慌亂。
「王妃,這位是白郡主。」
白如仙挑了挑眉,顯得有些輕鬆,柔聲道:「王妃妹妹你來得正好,天歌說要聽曲子,但是我聽說王妃蕭聲曾經引千鳥翱翔,不如咱們姐妹琴蕭合鳴,一起為天歌彈奏一曲。」
「嗯……仙兒說對!愛妃請吧!」鳳天歌輕睨了她一眼,猛然開口,同意了白如仙的請求。
顏傾月冷笑一聲,「臣妾可是沒有閒情在這裡彈曲,如果王爺想聽曲,大可以去風月之地,那裡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哦,不,臣妾說錯了,既然這位白郡主在,你還是呆在這裡好好聽琴。」
白如仙委屈的看著顏傾月,抽泣道:「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顏傾月鳳眸冷瞪,那語氣透著強硬的傲嬌,「字面上的意思。」
「顏傾月,向仙兒道歉!」鳳天歌冷著臉道。
顏傾月猛然抬手,就要朝鳳天歌甩去一巴掌,可是看到白仙兒一臉淡定的表情。
她突然改變主意了,嫵媚的輕輕劃過他的臉,笑盈盈順勢坐到了鳳天歌的懷裡,「白郡主剛才府裡一條不聽話的狗亂嗷,所以本王妃的怒火難平,若有失禮之處,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