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遭人算計 文 / 王子營
王屾和女孩子說著,有點調侃的味道,又有點間接說教的意思,說得很親切,又不失責備。紅旗袍女孩臉有點紅,紅嘟嘟的小嘴微張著,神情有點木訥,進而使驚慌,她往後閃了閃,小臉上有了點笑,笑得很勉強。並且,笑很快就消失了。
兩個服務員進來,手裡拿著很多方便袋,抬頭看了王屾一眼,「都帶上嗎?」
「能帶的全都帶上,」王屾笑說著,又和紅旗袍女孩說:「你也和她們幫幫忙。」
紅旗袍女孩像是被解除了緊箍咒一樣,趕緊過去幫那兩個女服務員。很快的,各式各樣的菜弄了一大包,服務員問打開的酒還要嗎。
「要,只要打開的要,沒打開的退回去。」
這時,崔傑匆匆進來了,像是有什麼急事兒,看到王屾還在這兒,顯然是放了心。
王屾看到他笑說:「這麼多好菜,也沒動幾筷子,別浪費了,我就打包帶走了。」
「行、行,」崔傑趕緊應著。
「他們呢,怎一個人不見了?」
崔傑尷尬的笑著,小聲說:「都各忙各的去了。」
「這些領導,哪有這樣招待客人的,請我來,又都閃了我。我走了,他們要是問起來替我說一聲。」
崔傑點著頭,「我送你下去。」
「你就去伺候他們吧,別讓他們挑出啥刺來,讓這位紅旗袍女孩幫我把東西送下去就行了。」
崔傑點點頭,覺得他好像有備而來,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扭頭對紅旗袍女孩說:「你幫王市長把東西送下去。」
紅旗袍女孩好像並不是那麼聽話,甚至還剜了他一眼,很不情願的接過服務員手裡的一大包東西,提著還有點巴結,斜著個身子,那樣子光怕弄髒了她的旗袍。
王屾跟崔傑握握手,他的眼神變化使王屾感覺到了啥。雖然不明是因。但是,自己的離開好像覺得他鬆了一口氣。王屾越發開朗起來,在走廊裡,他又回頭沖崔傑招了招手,故意大聲說:「我還有點急事兒,領導們要是問起替我說一聲。」
「知道了,」崔傑大聲應著。
監測室裡,看著監控畫面,相志邦有點急,「魚不咬鉤,還說她萬人迷,最會勾人,怎不行啦?」
「這小子還真有定力,美女面前心懷不亂,」黃安然說。
「哎呀,別廢話了,快點想辦法吧,人馬上就走了,白費力氣了,」相志邦有點惱。
耿雨荷說:「我先去截住他。但是,留得住留不住他我心裡沒底,你們快想辦法,我應付不了多長時間。」
黃安然衝他擺擺手,那意思讓他快去。
耿雨荷趕緊走了出去,溜進洗手間,側耳聽著下樓的腳步聲,覺得走過來了,趕緊擰開水管洗了下手,也沒烘乾,甩著手就迎了出來,正和王屾走個碰頭,「王市長,這是到哪裡去?」
「呵呵,耿書記,你們都這麼忙就不打擾了,我還有點急事兒,先走了。」看耿雨荷盯著後面那個女孩手裡提的大包忙笑說:「讓你見笑了,剩下的東西我打包了,免得浪費了。」
耿雨荷笑起來,「王市長,看來你掛職的地方真是不好,可是頭一次見你這樣。」
王屾示意他小聲點,還表現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別對外人說,丟人,我走了,」說著,接過女孩手中的提兜就要走。
「可是,相市長說讓你等著他,好像還有啥事兒。」
「真的,」王屾看了看表,「這樣,我確實有點急事兒,電話裡聯繫吧。」
「相部長親自交代的,這樣不好吧,」耿雨荷還在極力勸說。
相志邦看著監控,「老耿快頂不住了,你得出馬了。」
黃安然聽著,忙走了出去。小跑著上樓來,「怎麼,要走?」他把兩人堵在樓口。
「你小子,光顧自己,把我一人閃那兒,可真不夠意思,」王屾開著玩笑又說:「有點急事,我先走了,回頭你們跟相市長說一聲,反正這次我回來也不急著回去,明天我找他去。」
「不行,啥事這麼急呀,可不能不合槽。怎麼,臨走還帶著些,那你付錢,」黃安然開著玩笑。
「這可是你們的殘羹剩飯,我打包了,丟人現眼了。」
「可不是,真的給我們丟臉,再窮也不能這樣啊,明天我要一桌,讓人送你家去。」
「不用不用,我這是怕浪費了,」王屾笑說。
「我看你是有心罵我們吧,太不夠意思了,不能走啊,還有事兒找你呢。」
「你呀你,那好吧,捨命陪君子。」
「這就對了嘛,走,喝壺好茶去,」看王屾還提著方便袋,「哎呀,你就先放下吧,沒人和你搶,」說著,喚過服務員。
王屾只好把方便袋遞給服務員,「我走時提醒我,別忘了。」
服務員笑著點頭。
「哎呀,快走吧,別丟人了,還是市長呢,」黃安然說著,親熱的攬著他的後背上了樓。
相志邦看著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遞給身邊的秘書馬小凡,「看來他還真不喜好這一口,給他弄著這個試試。」
馬
小凡接著出去了。
高檔茶室裡,黃安然笑問,「有美女在身邊,你瞅也不瞅一眼,我看你是不是累的這方面也不行了?」
「黃書記說得對,*心受累就是影響身體,」耿雨荷也笑說。
「你們呀,就別挖苦我了,我可沒你們這麼有興,一堆事還壓在頭頂呢,哪有這心思。」
「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要知道,你是去掛職,幹嘛那麼勞心受累的,想撈政績呀,窮山溝溝裡,你還真想把它變成金窩窩呀,」黃安然不屑一顧。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奔著這個目標去的。」
「不是我給你破氣,我看你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自古以來的窮山溝,你去了短短幾天就能帶去好風水,神話啊。」
「也不能這麼說,不是真有人給他們送錢嗎,那個什麼雲中飛燕不是給他們送過嗎?」耿雨荷接話道。
「對了,老耿不說我還忘了,到底是怎回事呀?」
「問我啊?我怎知道,錢是送到季書記家的,人家天上掉餡餅,好事沒落到咱頭上,」王屾笑說。
「那好啊,你還找啥急,等著掉餡餅吧,有了第一次必定還有第二次。」
王屾搖了搖頭,「守株待兔呀,那還不得餓死。對了,咱縣裡還出過關於那個啥燕的事嗎?」
「沒有,自從你走了後就銷聲匿跡了,」黃安然笑說。
「這是個好消息啊,不過你這個說法我不贊同,啥是我走了以後就銷聲匿跡了?」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別多心啊。」
服務員送上茶來,卻不是啥功夫茶,而是一人一個白色茶杯。
王屾一撇嘴,「我還以為是啥好茶呢,原來就這水平。」
「你嘗嘗再說,別急著下結論,」說著,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看著王屾。
王屾端起來,打開茶杯蓋,一股清香隨著蒸氣散發,輕輕地品一口,砸吧砸吧嘴,「沒啥特別呀,一般的大紅袍而已。」
「沒想到你口味還很高,這可是最好的大紅袍了,」耿雨荷說著,端著茶杯品著。
「是不錯,在高書記那兒我喝過一回,你們不會是天天喝這個吧?」
黃安然指指王屾,笑說:「我有那麼*嗎?就是真*也買不到啊,這是給領導們準備的,怎說,你也是我們的領導。」
「呵呵,明明知道我這個領導有名無實還取笑我,這樣啊,走時給我捎上兩壺。」
「行,領導開口了哪敢不尊,快喝吧,別捨不得,太小家子氣了。」
「好茶得慢慢品,越品越有味,」王屾說著又喝了幾口。
服務員過來把水添上。第二杯喝了不到一半,王屾覺得眼前恍惚,繼而眼皮打架,再也睜不開,心想壞了,被他們算計了,瞬時調一股真氣,屏住呼吸,歪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