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招標能成功嗎？你猜 文 / 馬可菠蘿蜜
一朵婚花出牆來公司的人都在為了標書努力，成敗在此一舉，就算希望渺茫，所有人也是拼盡了全力，我們不清楚這次招標競爭對手的情況，對手只多不少，僅僅一個蔣氏就已經勝出我們這麼多，再多來幾個有實力的公司，勝算更少了。
韓放也帶著我們加班，他的眼下儘是烏青，晚上下班，韓放讓我通知大家，不用加班，一起去聚餐，當然迎來了一陣歡呼。
等吃飯從飯店出來，我走在前面，和韓放並排走在一起，看到蔣衛青一行人走了過來，他在和客戶吃飯。
我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略略有點尷尬，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我看到他，現在竟然是心如止水，連婚姻裡的怨恨都少了很多，我真的放下他了，因為不在乎，所以平靜。
而我那段失敗的婚姻，恍如隔夢一般，他們說的對，我只有tuo離出來，才能真正得到解tuo，現在的我，比起之前的怨憤糾結，活的更自在快樂。
韓放和蔣衛青碰面寒暄，握手之後，我看到蔣衛青的眼神總是掃向我這裡，我坦蕩的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蔣衛青顯然已經看到我的神情了，他竟然有點惱怒的表情都沒有，淡淡一笑，和韓放告別了。蔣衛青這麼急匆匆的，一定是在為了招標的事情奔走，我抬頭看了看韓放，他的臉色並不好，只是他其擅長控制情緒。
連日的過渡緊張，我有些頭疼，尤其是剛剛喝了一點酒，頭疼的很，我和韓放順，自然而上的搭上了他的車，市場部一個沒有眼力見兒的小姑娘，犯花癡羞答答的問韓放能不能搭車，我以為韓放會答應的。
可是咳咳，我看到一邊都提小姑娘難過，韓放冷冷的說：「不要意思，我不想帶你。」這句話一出，瞬間冷場，小姑娘眼底含淚，飛快的飛走了，眼睛裡向飛出數把刀一樣，齊刷刷的衝著我擲過來。
雖然場面有點難堪，韓放說話比較直白，但是總比給人家希望的強，希望小姑娘能夠明白，有些男人，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
很快就要招標了，我忐忑的問韓放：「我們……」
韓放扭頭看看我：「揚揚，我不是神算，一切順其自然吧。」好吧，他既然都這麼說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韓放帶了市場部和營銷部的總監一起過去，當然，我也同去，我覺得我的作用就相當於隨行秘書，每次出差，都能暗自到很多職場上的東西，所以我也是樂意之至。
離上次去西安，時間間隔很短，我萌生的那些情愫，也早就消散了，這次訂的還是上次的酒店，甚至連房間號都是一樣的。
我的房間在韓放的隔壁，這次來的時間很短，來去一共天，我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下午點了，到了酒店安頓好，韓放和我說：「我借了車，我們去看看張老爺。」
我勸他說：「都這麼晚了，一來一回，，肯定天就黑了，明天的行程那麼滿，怕是你休息不好。」
韓放堅持要去，我也沒辦法，只好坐上了副駕駛。
韓放這次十分奇怪，到了那，他讓我和嬸待著，他進屋之後，張老爺關上門，兩個人在裡面聊了很久。
反正我也不著急，和嬸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等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韓放滿面春風，難不成還有轉機？
看到韓放的神情，我也笑意盈盈，受到了感染，一起從張家出來的時候，我忍住所有的疑慮沒問，倒是韓放問我：「出來之後你怎麼這麼開心？」
「因為你開心啊。」我回答道，我蹙蹙眉，覺得這句話有點曖昧，又解釋說：「你和張老爺聊完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我就在猜，一定是有好事，說不定招標有了轉機呢。」
韓放沒有正面回答我說的對不對，四兩撥千斤地說道：「也對也不對，說不定我開心，是因為剛才勝了一盤棋呢？」他嘴角噙笑，我卻在心裡痛罵他，過來打半天就是為了下棋嗎？說不通吧。
韓放笑道：「揚揚，你放心吧。」他的這句放心，我引申出來了很多的含義，比如這次他有了收穫？比如招標成竹在胸？總之一定是好事。
我這麼分析，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招標會的地點，早就提前發了邀請函，是在一個大廈很大的會議室，我們一行人去的比較早，到的時候發現只有一家公司，韓放和兩個總監悄悄談論，說並不認識這幾個人，應該是本地或者其他城市過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剩下的幾家公司陸陸續續都過來了，當然蔣衛青代表的蔣氏也在，我詫異的是，魏箏竟然和蔣衛青一起過來的。
魏箏顯然也是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我，臉色尷尬，很快低下了頭，坐在了蔣衛青的旁邊。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還真是冤家窄，在這裡碰到了魏箏，更是坐實了她出賣公司的事實，臉皮再厚的也，也會有些羞恥心吧。
我懶得再去看他們，收回目光，聽著韓放他們個人分析，我們的標書，價格上並不會具備優勢，唯一的希望，是希望對方綜合考量了，最近這段時間，團隊裡的人，為標書付出了很多心血，我們帶著的是一份誠意，不管對方會不會看到，如果想勝，這是我們唯一的砝碼。
整個過程簡單粗暴，提交標書之後，當場公佈結果，所以一切都很快速，華豐到場了，也是，他是配方的半個持有者，怎麼可能不來呢？
張老爺不願意攙和這些事兒，所以全權委託給了華豐。
有些漫長的等待開始了，經過商議之後，最後中
中標結果是蔣氏，雖然心有不甘，也算是毫無懸念，論實力，他們確實略勝一籌。
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蔣氏為什麼要在飲這兒橫插一腳，如果籌備飲這個類的話，其實也就是從頭開始了，畢竟沒有相關的人脈和資源，得不償失啊。
相反，我們憶因為是新公司，轉型更加容易，而且沒有多的限制，這就是我們的優點，模式和管理不會僵化。
事已至此，我想再多也是無意，看看旁邊的個人，也都像打了霜的茄似的。
韓放很有風，過蔣衛青的時候，真誠的祝賀：「蔣總恭喜了。」蔣衛青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忙說：「多謝韓總承讓了。」兩個人又簡單聊了幾句。
我看向魏箏，她扭過臉去，故意不看我，我看韓放和蔣衛青在聊，我上前一步：「好久不見啊。」魏箏大概沒想到我會和她說話。
她愣了一會兒，眼神呆呆的：「揚揚姐……」
我打斷她：「我和你現在沒什麼交情，你叫我張揚揚就可以。」魏箏有些失落，看向我：「你，你揚揚姐我知道是我對你不住，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無情啊，我真拿你當朋友的。」
笑話，這真的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朋友？朋友間有這麼步步算計、引我進圈套的嗎？她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我也是醉了。
我冷冷的說：「果然是世事無絕對，誰能想到，你又回到了蔣氏呢？現在恐怕還是大紅人吧，哦，對，你有一個狐媚表姐，你自然差不到哪裡。」
我承認我這話說的惡毒，順帶著把魏箏也罵了進去，只是我今天看到魏箏，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她，事情才會變成這樣，她害我還不算，連帶公司一起坑了，我怎麼能不氣？
剛剛她又說了那些話，我就更加生氣了，我不求她能悔過，但求她還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給別人帶來了傷害的，可是反觀魏箏呢？或者吧，她有那麼點愧疚，只是，她還是那麼自私，還怪我不留情面。
我和她的那點情面，不是都被她自己碾壓殆盡了嗎？再見連陌生人都不如。我懶得和她廢話，最後說了幾句：「魏箏，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輪迴，一報還一報，做過的那些事，總會有報應的，還有，你表姐不是什麼好人，你好自為之，我能說的就是這些。」
我看韓放那也聊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出去，在外面等他。招標失敗，也就意味著這個計劃付諸流水，我沒敢和韓放說話，第二天飛了回去，韓放像是一直在想事情，整個人神神秘秘的。
說到神神秘秘，我最納悶的，就是招標失敗的那個晚上，韓放回酒店的上打久電話，聲音很低，我也沒聽清他在聊什麼。
說起那個配方，我也是聽說的，據說十分神奇，是民國的張家人研製出來的，也就是張老爺家的一脈。
張家人是小商小販，買過大碗茶、捏過小糖人，行走江湖，小本生意，這個涼茶的配方，也是研製了很久才研製出來的。
當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這些都是傳說了，經歷了民國的戰亂還有時代的變遷，能夠留到今天已經實屬不易，代代相傳，這種傳承和守護精神，也令人敬仰。
真是讓人唏噓，經過招標，配方被買走，成了蔣家的了。涼茶，市場上有賣的很好的涼茶了，基本已經形成了風向標，要想分得一杯羹，有那麼容易嗎？不過韓放眼光獨到，當初他把目標投到涼茶這裡，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公司還在正常運轉，只是我總有些擔心，我進去拿件給韓放簽的時候，他趴在桌前小憩，我沒敢出聲，放下之後退了出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他。
韓放的眼睛有些迷離，聲音啞啞的：「怎麼了？」
「有份件需要簽，我先放下了，你先睡。」
韓放搖搖頭：「我不睡了，你去幫我沖杯咖啡。」我答應出去了，心裡默念，韓放喝的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沖好給他送過去，他嘗了一口皺皺眉：「怎麼這麼苦？」我忙說還是平時的規矩，不加糖不加奶。這次韓放讓我加了點糖。
我暗自揣測，莫不是心裡苦，所以覺得這個咖啡都苦了起來？
韓放看我一臉擔心，他說道：「不用擔心，你們都不會失業的。」他倒是真會安慰人，這次招標失敗，前茫茫，而且損耗多了，下面的員工已經有了異議。
我把這個事情匯報給韓放，韓放不但沒有著急，反而說道：「你留意一下，如果有人要走，別攔著，走了最好。」我想韓放是不是魔怔了？這個時候了，他還不想著穩定人心，一點留人的舉措都不做。
接下來的半個月，公司的員工十分動盪，走了一部分，人事的小煙忙的暈頭轉向，空閒下來和我抱怨：「我年底都沒這麼忙，這次是怎麼了？大家商量好了一般離職跑。」
我安慰她：「放心吧，不會一直都這樣，過不了多久就穩定了。」事情就按我說的一般，離職率高發只是在投標失敗的初期，漸漸地，人員穩定下來。
而讓我奇怪的是，蔣氏高價買下配方之後，一直都沒有了動作，這不合乎常理啊。蔣雲青週末約我逛街，我答應了。
聊天的時候，提起了招標的事情，蔣雲青憤憤的說：「別提了，我哥高價買來了一個配方，一點用處沒有，我爸要罵死他了。」
我有點轉換不過來，有點跟不上她說話的節奏：「你說什麼？沒用的配方？不會吧。」
蔣雲青見我不知情，和我解釋道：「我記得你們公司也有意去購買，也算你們走運
，沒有競拍成功。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問我爸在書房罵我哥的時候，說什麼這是個無用的配方，你買來做什麼。」
我的思緒亂亂的，我似乎知道什麼，但是又捋不清楚，自己都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韓放實在是可怕了。
我覺得我一定要問清楚，第二天中午，我拿件進去之後，問道：「週末我和雲青見面了，她和我說，蔣家買的是無用的配方。」
韓放反問：「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他指的是什麼，但是還是點點頭：「嗯。」
韓放從桌前起來，站到了我的面前，稍稍低頭，他離我有點近，高大的身軀一下壓了過來，我後退了一步：「到底怎麼回事？」
韓放笑道：「這一切，都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他說這句的時候，瞇著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
原來這個所謂的配方，本身就是一個局，韓放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一切比他想的還要順利。
配方確實有，只是不是蔣衛青買到的那張，這裡面的內情沒人知道。
當年張家的配方，其實是有兩張的，其中一張只是開始胡亂研究的涼茶配方，根本制不成純正的涼茶，張家的後人，為了保護涼茶配方，所以一直留著兩張配方，只是兩張配方的內情，卻鮮少有人知道。
我暗暗稱奇，韓放的心思堪稱詭譎，你說要買張家的配方，我拿給你讓你買，這就是我們祖傳的配方，我們沒自己製作過，能不能製成純正的涼茶，張家人不負責任，就這麼不漏痕跡。
雖然我也猜到了事情大致是這樣，但是還有好多細節想不清楚，我問韓放：「可是你怎麼能布這個局呢？華豐、張老爺，你都不認識，這些未知的因素，都會制約你啊。」
韓放狡猾一笑：「揚揚你單純了，我和華豐張老爺早就認識，老早的交情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能夠進行的如此順利。
咦，不對，我突然想起來，說道：「那這麼說，之前你說的什麼，靠我探聽出了配方背後的隱情，都是假的囉！」
他說：「嗯，都是逗你的。」我覺得我受到了愚弄，韓放又說：「我不是故意瞞你們，只是做事要做全套，我如果都告訴你們，大家怎麼真情流露呢？」
我雖然知道韓放說的都是事實，但還是覺得窩火，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整個團隊辛辛苦苦的努力了這麼久，原來只是一個全套？我們就是演員？
我心裡堵堵的，不過我還是想解開心裡的疑惑：「那魏箏也在你計劃之中？」韓放搖頭，說在計劃之外，而且她的出現讓整件事更順利了。他說：「你還記得，那日我讓你提防身邊人嗎？那時我就懷疑了。」
看來這一切，都在韓放的掌握之後，只有我傻傻的不自知，而招標的人，實際上只有蔣衛青一家，其他人都是群演，招標之後恐怕都去領賞錢買盒飯去了。
蔣衛青不是一個冒進的人，韓放能夠一步步的設下圈套，細節處設置的肯定更細緻，毫無破綻，從華豐的出現，和所謂的參股，還有連我都相信的亦真亦假的欠債謠言，這麼一步步的，恐怕一般人都會跳進來吧。
但是我還是有最大的一個疑問：「蔣家為什麼要買配方呢？他們家下面的業務和飲不沾邊啊。」
韓放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商人趨利而為，我放出風，說這個配方很多人搶，一定掙錢，蔣衛青的性格，一定會動心的。」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白擔心這麼久了，韓放這一盤棋下的好大，我揶揄道：「這一次的銀沒少賺吧。」
韓放淡淡的說：「還好還好，八位數。」
八位數？蔣家真捨得砸錢，怪不得蔣衛青要挨罵，也真是敗家。
韓放見我沒說話，挑眉說：「怎麼，心疼了？」他這話說的奇怪，我心疼什麼？現在的我和蔣家毫無關係，我一點也不惦記，我瞪了他一眼：「才沒有，管我什麼事。」
韓放這才眉眼展開：「那就好，揚揚，這件事我做的有些陰毒，我自己知道，只是我和蔣家有點小恩怨，這些……這些也算是他們欠我的，嗯……對，他們還對不起你，我也算為你出了一口氣。」
聽他這麼說，雖然是順便幫我出出氣，可是我竟然有點感動，心裡柔軟了一些，柔聲說：「謝謝。」一朵婚花出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