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母債女償二 文 / 言如歌
「老婆?怎麼不說話?」緊了緊搭在她腰間的手,眼中的威脅成份越加增多。
耳邊魅惑的男聲傳進耳朵,就像魔音一樣圍繞不離。
現在不走以後想走就難,可是小墨還在他手中。終於,咬咬唇,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搖了搖頭,別開臉不忍去看柏宸現在的表情。「雲決對我很好,打擾到你我很抱歉。」
「戚蔓,你有難言之隱我也可以幫你。」不敢相信戚蔓說出口的話,激動的上前兩步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你走吧。」緊咬著下唇,強忍著委屈不讓淚水流下,深深低下頭,她不敢保證下一刻會不會掉下來。
柏宸對她的關照遠遠超過朋友間的關懷,允希對柏宸一往情深她也明白,何況這樣的自己不值得柏宸跟雲決撕破臉,也不值得他跟允希破裂。她沒能力幫助他們,只能做到禪讓。
有人歡喜有人傷。
柏宸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神受傷的看著戚蔓,最後在允希攙扶下離開別墅。
「決——」人都走了,莫苡柔馬上貼上去,嗲嗲的聲音聽的人一陣酥麻。
他冷笑著捏起她下巴,眼中卻看不到半分笑意。「你倒是識時務。」
「過獎。」冷冷別開臉,不看他一眼。
大手將莫苡柔拉到懷裡,手掌大肆在她群內游動,撇了一眼坐著不動的戚蔓,右手將她從沙發上掃下去。「去拿藥箱。」
「決,不要這麼對小蔓,她身上的傷一直沒好。」莫苡柔癱軟在他胸膛,嬌嗔的撇了撇嘴。
面無表情的抽了一張紙巾捂著鼻子走上樓,下來的時候手裡提著急救箱。
「你是鼻子壞了,還是腿斷。」冷眼掃在樓上跟蝸牛一般行走的女人,譏諷的揚起嘴角。
重重在他面前丟下藥箱,淡然的轉身。「你想要下人可以回你的祖宅,想要保姆可以去外面找,按照身份來說,我現在還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
「戚蔓,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猛烈起身牽動跟柏宸打架受傷的腰,眉頭一下蹙成一個川字。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莫苡柔惺惺作態的拉住雲決。「決,小蔓病還沒好,脾氣不太好。」
「逼緊了我怕你撲空,所以,你還是不要做太絕。」璀璨星光的黑眸閃閃發光,仇恨深深充斥堅定。
「親愛的,你先去一邊。」將莫苡柔拉開,溫柔的目光在轉向她的時候霎間變冷。「絕?你想讓我怎麼撲空,想死的話我不會攔著你,但是——」大手突然抓住她細腕,揚眉薄唇輕啟。「你那個小鬼未必向你這樣,你那個舅舅就更糟了。」
「雲——決——」除了咬牙切詞,她再也想不到怎麼面對這個比魔鬼還恐怖的男人。
狠狠丟下她手,重新坐在沙發上,等著莫苡柔為他上藥。
「柏宸真是個瘋子,竟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莫苡柔一邊抱怨一邊往他臉上塗塗抹抹,這麼一張俊臉看著還真是可惜。
「輕點。」蹙起俊眉,不自然的別開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莫苡柔的任何**接觸已經開始厭煩。
「決,人家沒弄過這些嗎?我溫柔點還不行嗎?」委屈的停下手,眸中的霧水說來就來,想起旁邊在打掃的戚蔓,笑顏大大展開。「小蔓,你是醫生,你幫決上藥好不好。」
「是不是手累了,我幫你揉揉。」抬起她的手,在莫苡柔錯鄂的眼神中,極其溫柔為她輕揉,餘光落在嬌弱的背影上。「過來,給我上藥。」
「決,沒事,人家可以的。」莫苡柔心中竊喜一陣,得意的向戚蔓挑挑眉。
放下掃把,她緩緩走過去,表情機械像個木偶。按她話來說,以後做木頭人就是最好。
「上藥。」雲決收了收腿讓她坐在身邊,視線在她鼻孔停留一會兒便轉開了。
她莫苡柔才不是生來給人上藥的,扭著細腰優走上樓關上房門,其實雲決跟戚蔓的脾氣根本不好合,兩人之間就算沒有別人也能吵起架,她也省了看的心思。
打開藥箱,熟練的拿起鑷子夾著藥棉幫他清洗手臂上的傷口。
藥棉觸碰手臂一股清涼非常舒適,望著戚蔓專注認真的表情,喉結忽然滾動,腦袋鬼使神差的慢慢俯下。正好碰到她抬頭,立即轉頭,懊惱的蹙眉,沒好氣催。「你當上醫生是不是跟別的男人上床給你走後門弄的,磨蹭。」
報復性的暗了暗他手臂的傷處,堅硬的抬頭。「你可以自己來,我不會有意見。」說完起身朝廚房走去。
「回來。」不明所以的他,只想把她圈在身邊,就算去廚房也得經過她同意。
「你肺活量不好,火氣太大,胃不好,飲食不規例。」雙手端著煮熟的雞蛋款款走來,平靜在桌上放下托盤,這不是損他,這是她作為一個醫生看出來的。
雲決難得沒有生氣,坐直身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輕輕閉上眼。「你心臟不好,忍氣憋得。」
非要得個贏才罷手,幼稚的像個小孩。
面無表情左手拿起雞蛋在他臉上細心滾動,右手拿著冰塊敷在他臉上。
潤滑的長髮灑在他臉上時有時無,酥麻還有一點癢癢,想開口斥責,雙眼在睜開的時候美麗動人的小臉就在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蒼白沒有血色的
面孔看著十分憐惜,重新閉上眼,任由頭髮上的香味跟癢癢在臉上騷動。
「戚蔓——」
雲決一聲怒喝,手不由的停住,清冷的望著他。「什麼事。」
「滾開。」不悅的放下二郎腿,戚蔓的每一次接近都讓自己有種失控,他不習慣這種無法應籌帷幄的感覺。
靜靜收走藥箱,然後默默繼續打掃地上碎裂的東西,接著便開始打電話。一會點點頭,一會搖搖頭,最後掛了電話,無視雲決冰冷的面孔平靜吐口氣。「我可以幫你找人整理好大廳,但是錢你自己出。」
冷哼一聲,蹭蹭上樓帶著一大把金卡,隨手摔在桌上。「從今天開始你的責任是整理這個家,不准出去上班給我拋頭露面,這些卡隨便刷。」看著她視線落在金卡上,唇邊的譏笑越發明顯。果然女人都喜歡隨便刷這個字,虧自己有時候覺得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拿起一大把金卡,嘴唇激動的輕微顫抖,舉起卡在他面前狠狠掉在地板上。「你沒權利阻止我上班。」
「你可以去上班,那你舅舅恐怕就得下崗,你在家收拾,我給你上班的工資三倍,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留在家。」鷹眸威脅瞇起,這是他最大的讓步,要是以前這種情況是不可能。
自尊。
深吸兩下還在隱隱發痛的鼻子,撿起被丟在地上的卡,艱難的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好——」
一手抓住她的頭髮往後扯,凶神惡煞的警告。「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粉身碎骨,以後,你做錯的每一件事,都由那個小鬼來承受,所以——少招惹我。」在後面的四個字的時候,故意咬緊。
毫不憐惜的將她丟在一邊,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夜色透過落地窗射在大窗簾上,寂靜黑暗的室內。躺在寬大的床上,隔壁傳來陣陣臉紅心跳的聲音,用被子將頭全部摀住還是能夠聽到曖昧的呻吟聲。
眼淚無聲由眼角落下,擦了擦淚水從床上爬起來,大力拉開窗簾打開落地窗,讓夜晚的冷風吹散心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