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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人生得意須盡歡,一枝紅杏出牆來96 文 / 伍家格格

    雲長安看著郁九九,反手將房門關上。見他望著自己,郁九九輕輕放下手中的電話。

    「你回來了。」

    雲長安朝她走過去,看到沙發上的新衣服,問她,「為什麼?姣」

    郁九九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雲長安,什麼為什麼?不懂他意思的她,只得胡亂猜測秈。

    「我是打算給總台電話,讓服務員來取要洗的新衣服。」他說的為什麼指的是她為什麼打電話嗎?

    「不用打。今晚我們不住這。」

    「嗯?」

    雲長安看了眼新衣,「收拾起來吧。」

    「哦。好。」

    郁九九開始收拾兩人的衣服,不明白為什麼要換地方,想到全開放洗漱間,心中暗喜換地方更好,這樣就不用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洗澡了。雖然那樣也不能看到美男沐浴,可至少她洗的時候也不會害羞呀,他不要臉的功夫她很佩服,可自己實在沒有他那麼厚臉皮,大概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等郁九九把兩人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去找雲長安,發現他仰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郁九九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他好幾分鐘,沒有過去打擾他。來新加坡說是出差,可他讓她睡了一天,玩了一天,半點工作都沒有安排給她,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是因為她現在是他的女友所以他不好意思分派工作給她嗎?他不像是公私不分明的人,如果是這樣,她在總助的職位上做不長久了。公司不可能養光悠閒逛街而不幹事的人,她自己也不好意思這樣做。今天的工作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忙,很累嗎?

    雲長安慢慢的睜開眼睛,像是能感應到郁九九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般,轉頭看了她一眼,「過來。」

    郁九九走過去,原本想離雲長安一手距離坐下,沒想到他抬起手將她拉到他的腿上坐著。

    「別別,不要這樣。」郁九九想站起來,「你剛下班,很累的。」

    「讓我抱會。」

    聽到雲長安這樣說,郁九九不動了,任他抱著自己,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幫你按摩吧。」郁九九輕聲說道。

    「你會?」

    「嗯。」

    雲長安問,「你都給誰按過?」

    「媽媽,爸爸,哥哥。」

    「為什麼?」

    郁九九:「……」為什麼?什麼為什麼?給爸爸媽媽哥哥按摩有什麼為什麼可說啊,她讀書回家,看到他們露出疲態,她若無事就把家人按按摩,很正常的事吧。

    「為什麼不用我的卡?」

    郁九九頓悟,原來他的『為什麼』一直問的是這件事啊。

    「我卡裡有錢。」

    「我的就沒有嗎?」

    不知道是雲長安太疲累了還是他的聲音太輕造成的錯覺,郁九九從他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說不出的傷感,或許準確的說不是傷感,單單一句簡短的話,她並不能精準的摸到他的情緒,但她明白他是在介意她沒有刷他的卡了。她沒有想到,他的大男子主義會這麼嚴重,她並不是嫌棄他的卡,僅僅只是覺得兩人在一起還不夠長久,用他的錢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卡裡有錢,但是我想用自己的錢為你買衣服。」這個理由能讓他釋懷嗎?

    郁九九又想,她怎麼這麼傻呢,她用自己的錢給他買襯衫褲子,難道他作為一個男人就不想用自己的錢給女友買裙子嗎?她似乎把事情說得越糟糕了。

    「我錯了。」郁九九小聲道歉,「下次,我一定刷你的卡。」他這麼介意這個嗎?郁溯溪給她卡,她這麼多年都沒用過,郁溯溪也沒介意過。當然,郁溯溪是她的哥,跟他現在的身份不同。

    沒想到,雲長安聲音不大,意思卻很清楚的表達出來,一個字,很乾脆。

    「不。」

    郁九九不知道怎麼辦,她衣服都買了,卡也刷了,難不成把衣服都退掉再買一次嗎?

    沒辦法,郁九九隻好將聲音放低再放低,讓自己看上去已經知錯到骨子裡了,「下次好不好?」

    「不。」

    她第一次明白,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

    ,自己暗戀了七年的男人,固執起來連一件很小的事也不肯妥協。想想也是真好,她多瞭解他一分了。

    「那要怎麼辦呢?」郁九九問。

    「你花了多少?」

    郁九九反應過來,他不會是想把那些錢都劃賬給她吧?

    她,沒有想錯。雲長安果真將郁九九外出花掉的錢全部都轉賬給她了。到此,她逛街沒有用他的卡這件事才算是結束。

    「我知道你不缺錢,我也知道郁溯溪很疼你。」雲長安把轉完賬的手機放到沙發上,對著郁九九說道,「可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有責任照顧你。往後我也許不會像個稱職的男友將你呵護得無微不至,但養你還是做的到。」

    「我……」不需要你養。話只出來一個字郁九九就沒說了。在他如此強勢的男權主義面前,她還是不說出來的好。他要養她,對她負責,她該高興才是,自己的男朋友如此有責任感,是多少女孩子求之不得的。

    郁九九輕輕一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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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字不是你該說的。」

    郁九九暗道,她當然也明白這時該輪到女朋友主動獻吻了,可她沒膽子對他做出來,她也不想這樣拘謹,但是面對他,她現在真做不到完全放開,總怕自己不好的一面被他看到惹他不喜。也許等他們的關係很穩定了,她才會讓他逐漸看到真實的她吧,又或者在婚前,她不會讓他看到她的真面目。想到這個,她便覺得自己在欺騙他,他喜歡的人是現在的自己,到時面對真實的她,他還會喜歡嗎?

    郁九九低著頭想轉移話題,想到他說換酒店,便問道,「我們要換到哪家酒店去?現在就換嗎?」

    「嗯。」

    雲長安看出郁九九害羞不敢親自己,似乎只有在她很迷糊的時候對自己的膽子才會大一點。她羞澀,他也不想為難她,說道,「走吧。」

    「好。」

    出酒店時,郁九九在心裡暗喜壞了,這下她隨行過去,總能避免再辦理那種全開放式洗漱間的套間了吧。她最想的是一個人一間,當然這只是她個人的想法,按照她家這只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讓她單獨睡一間房了。既然如此,她就只能祈禱要入住的房間洗漱間是有牆隔著,最起碼有磨花玻璃遮擋關鍵部位也行。讓郁九九沒想到的,並不是maarten的司機送他們去酒店,而是雲長安自己開車。她當然不會傻的以為是雲長安在新加坡臨時買了輛車,這種事只有郁溯溪才能幹得出,他是奢侈的資本家。

    兩人換酒店的路上,郁九九看到車內後視鏡上的掛飾,其中有一個銀色的小桃心,很精緻,她伸出手拿住那顆小桃心仔細看了看,可以打開的?打開之後,愣住了。

    小桃心裡有輕輕的音樂飄出來,還有一張很小卻清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目前在開車的男人。

    郁九九轉頭看著雲長安,他的照片怎麼會掛在這個桃心裡?這個車應該是maarten的吧,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把自己兄弟的照片放在車內掛飾裡,他們又不是……

    「怎麼?」

    「這個……是你吧?」

    「嗯。」

    「車是maarten的?」

    「不是。」

    郁九九納悶,「呃?」

    「我的。」

    what?!

    她之前想他不是浪費之人,沒想到跟郁溯溪那貨差不多啊,來新加坡出差幾天買車?不對,看這個車,雖然嶄新,但不是新車,應該買了些日子。

    郁九九又看了看桃心,越看越喜歡。她喜歡桃心裡面的照片,帥氣的臉,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上去舒服的很,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實際生活裡的他,給人的感覺高冷,照片裡的他像個暖男。

    「喜歡?」雲長安問。

    郁九九放開桃心,說道,「很別緻。」

    「給你吧。」

    「嗯?」

    「喜歡就拿著。」

    郁九九嘴角揚起來,「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理由不可以嗎?」

    郁九九笑著將後視鏡上的掛飾取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又看,他居然會

    在車裡掛這麼女性化的東西,怎麼看這種東西也不像是他會買的。驀然的,郁九九想到了雲長安身上的香水味,他的車也不是近期買的,她手裡的這個桃心會不會是那個未曾蒙面的女人買的呢?如果是,她能將他的照片放進桃心裡,倆人的關係必然匪淺。那天他能沾著她的香水味回酒店,她就猜到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了。

    默默的,郁九九又把桃心掛到後視鏡上,別的女人送他的東西,她不想要。

    雲長安見郁九九把掛飾重新掛回去,問道,「為什麼?」

    「別人送你的禮物我不能要。」

    他這輛車肯定會留在新加坡,到時若別人借用,是其他人就算了,萬一是送她掛飾的女人,難免會不高興。

    郁九九並不確定掛飾是女人送的,她不過是想試探出雲長安的實話,如果是他自己買的,她當然願意留下。

    雲長安看著前面的路,開著車,問郁九九,「怎麼看出是別人送我的?」

    難道真是嗎?

    郁九九回答道,「我想你不會買這種東西。」

    「確實是別人送的。」

    郁九九的心落到了實處,一個猜測的答案忽然被人肯定,並沒有多驚訝,只是心裡有些失望罷了。她很想自己猜錯了,那樣她會好笑自己的小心眼。可惜,女人的第六感超乎尋常的準確,尤其是在對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問題上,堪比福爾摩斯。網上有段話是如此調侃女人的,雖然只是笑話,但卻從側面反映了問題。女生發動直覺的時候想像力僅次於梵高;女生抓.奸的時候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女生失戀的時候筆僅次於莫言;女生發火的時候戰鬥力僅次於奧特曼!她和村花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說她們兩人將來絕不可能是這樣,因為她們會在第一時間把男人滅了,沒料到,事實來臨時,她們也不能倖免。

    「就掛著吧。」郁九九笑了笑,「跟車很配。」

    雲長安繼續開車,沒有說什麼。

    到了酒店之後,雲長安的車停穩,立即有服務員推著行李車過來為他們運送行李,郁九九還以為要去前台辦理入住手續,

    沒想到雲長安直接朝電梯走去。郁九九隻好默默的跟著。到了房間之後,傻眼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

    郁九九感覺自己到了崩潰的邊緣,新的套房不單單是全開放式的洗漱間,而且在洗漱間的三面牆上都掛有鏡子,整面整面強都是鏡子,不單單被房間裡的其他人看到,洗澡的時候自己還能看光自己。

    郁九九一拍自己的腦門,這得多麼變.態的設計師才能設計出這樣的風格啊,他是有多自戀啊,洗澡的時候還要看自己的身體。這酒店換了還不如不換呢。

    「餓嗎?」雲長安在郁九九的身後問她。

    「還好。不過飯點到了,吃飯去吧。」她不餓,他可是忙了一天。

    雲長安帶著郁九九到了入住酒店的餐廳,「這家的西餐味道很好。」

    「好。」

    郁九九心裡自問,他怎麼曉得?maarten說的?

    兩人吃飯時,雲長安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人,掛掉了電話。沒想到,十幾秒之後,電話又來了。

    郁九九道,「需要我迴避嗎?」

    「沒關係。」

    雲長安放下手中的餐具,接通了電話。

    「喂。」

    裴珮的聲音傳過來,「安安,你在哪個房間?」

    「我現在吃飯,不方便接電話,等會回給你。」

    「不要掛!」裴珮提高了一點音量,「我現在在你住的酒店。你不是說她的胃被辣傷了,我熬了湯給她送過來了。」

    雲長安很客氣的道謝,「謝謝。」

    「你在哪個房間?」

    「她不愛喝湯。」

    裴珮問,「她喜歡吃什麼?」

    雲長安看了眼對面的低著頭的郁九九,「我!」

    裴珮:「……」

    那端的裴珮沉默了。

    過了片刻後,裴珮深呼吸的聲音傳來,「你是在氣我嗎?」

    「你想多了。」

    「你有多喜歡她?」

    「非常!」

    「安安,你不要這樣說,我會很難過。」

    雲長安反問,「我應該怎麼說?」郁九九現在是他的女友,他很喜歡自己的女友不應該嗎?如果說,他之前還只是感覺她很順眼,不是個讓人反感的女人的話,現在他很清楚的曉得自己喜歡眼前的女孩。也許他喜歡的點說出來有點色,但作為男人,他無法否認那個點很打動他,讓他很想珍惜這個女孩。以前不瞭解才會很淡然相處,慢慢的瞭解了,熟悉了,他就喜歡了。食色,性也。他是個身心很正常的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若是還懵懵懂懂的就說不過去了。

    裴珮被雲長安問的說不出話來,男人喜歡自己的女友確實沒問題,可為什麼那個女人是他的女友,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在原來的酒店了。」

    裴珮看著前台的小姐,她怎麼會不曉得他不在,她到前台找不到他的住房記錄。裝作不知道不過是為了讓他能主動說出新地址,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態度。

    「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哪,是嗎?」

    「嗯。」

    「你換酒店防的就是我?」

    雲長安再看了一眼郁九九,「是。」

    他和maarten很瞭解她的性格,這麼多年,但凡她想做到的事,費盡心思她都會達成。她能凌晨給maarten電話問他的房間號,就一定有可能在問不到的情況下主動去酒店詢問。當初給maarten的電話不過是為了他若生氣,有人幫她撐腰,當她的擋箭牌。曉得maarten不同意她半夜找他後,直接去找他是她很可能做出來的事。

    「安安,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不說了。再見。」

    雲長安掛了電話,看到郁九九對面的盤子裡跟自己開始接電話一個樣,她一口沒吃。

    「不合胃口?」

    「又又?」

    「又又。」

    郁九九猛然抬頭看著雲長安,「啊,什麼事?」

    「想什麼?」

    「沒想什麼。」

    雲長安目光鎖著郁九九的雙眼,「又又……」

    她當他的助理兩年了,別的他不敢說自己多瞭解,但她說真話時的眼神是什麼樣子他是看得出的。想想,她似乎也沒在自己面前說過謊話。公司事務上,她很恪盡職守。

    「在想給你電話的人是誰。」

    「你真想知道嗎?」

    郁九九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嗯?」

    郁九九內心很糾結,她想知道,作為女友她太想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可作為小心翼翼喜歡他七年,終於得償所願成為他女友的她,她又實在害怕答案讓她心生疙瘩。如果是他的前女友,她真會糾結死。他來新加坡出差開始不帶她,他的前女友在新加坡,然後他忽然又叫她過來,她真怕自己只是他用來在前女友面前秀恩愛的擋箭牌。

    「她是我的……」

    郁九九忽然道,「別說。我不想知道。」

    雲長安看著郁九九幾秒,「吃飯吧。」

    「嗯。」

    兩人安靜的吃完飯,回到了房間裡。

    郁九九走到陽台裡看著遠方,花園城市的好處就是不管住在哪家高檔酒店,風景都好得讓人能暫時忘記不開心的事。她想,算了,畢竟他都是二十九歲了,有點兒『前科』也是很正常的事。用郁溯溪的話說,她二十六歲還是處,明顯脫離了現代社會進步的步伐,給剩女大軍拖了後腿。

    「一個朋友而已。」

    忽然,飄蘿的耳朵裡飄進六個字,一雙手臂從後面摟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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