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1 文 / 伍家格格
郁九九一上午辦公少有的心不在焉，做的事也盡量不要去雲長安的辦公室找她，唯一的兩次也是進去喊他一聲放下件就走。中午吃飯時，他還沒有出辦公室她就下班了。
下午剛上班，雲氏國內的副總蕭京翰就給雲長安打來了一個電話，郁氏集團有個項目要和雲氏合作。
蕭京翰在越洋電話裡不掩興奮，「雲總，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兩方盡快把合作合同簽了吧。」主動飛來的肥鴨子必須趕緊吃到肚子裡才能放心啊。他之前還在想，雲總怎麼選擇郁九九，現在看來，沒選錯啊，郁溯溪對他這個妹夫肯定是要多方照顧的圍。
「最近沒時間。」
蕭京翰的腦子裡立即報警，沒時間？魯迅老先生說的好，時間就像海綿的水，只要願擠總還是有的。他每天都可能沒時間，可很多事還不是都做了。現在郁氏集團把項目都送到他們手邊了，如果不合作，郁溯溪能高興？雖然gti沒有拿下來，但是那時誰都不曉得他和郁九九是情侶，不知者不罪嘛羿。
「雲總，我知道你忙。這個項目的基本資料我mail給你了，你看看，不管是從收益還是發展前景來看，對雲氏都百利無一害，而且風險比我們其他項目要低很多，在當前大環境下，幾乎可以說是穩賺不賠。」郁溯溪對他這個准妹夫算得出手大方了，如果讓雲氏去競爭這樣的項目，誰都不敢保證百分百就能得到。
雲長安微微蹙眉，「這個案子雲氏不要。」
「啊？！」蕭京翰以為聽錯了，「雲總你說什麼？」
「婉拒掉郁氏。」
「哎，不不不，雲總，你聽我說。可能你覺得郁氏是在故意放水給我們，但是他們也並非沒有條件。」
雲長安問，「什麼條件？」
「對方要求這個項目雲氏派出的總負責人必須是郁總助。而且，必須在今天給答覆。」蕭京翰不理解為什麼郁氏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今天答應合作，明天就要郁總助飛去美國。」
等了好一會兒聽不到雲長安說話，蕭京翰疑惑，「雲總？」
「我考慮一下。」
「好。」蕭京翰鬆了一口氣，只要雲總願意考慮就行，千萬別像之前那麼肯定回絕。在商場上，尤其是m城，哪個敢不給郁溯溪面子呢，他還想不想娶到他妹妹，一家人合作多方便啊，有什麼話都能好好講，跟外人合作反而要防備。
結束電話之後，雲長安靠在椅背上想了很久。終於按下了內線電話。
「進來下。」
「是，雲總。」
郁九九萬般不願的進了雲長安的辦公室，神情平靜，微微低著頭，聽他說郁氏主動來找的案子。最後，聽到雲長安說。
「對方的條件只有一個，你要負責，明天去美國。」
郁九九驚訝的抬頭，「我？」
「你若願意，這個項目雲氏就接，你若不願意，就婉拒對方。」
「……」
郁九九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郁氏怎麼就找來了？聽項目的基本資料，不算小，哥應該知道這回事吧。從私情上，她當然希望雲氏能跟郁家的集團合作，有種親切感。從職業素養來說，項目對雲氏有利，作為雲氏一員，她應該擔起責任。可是，她只是總助，而且經驗不夠，公司裡還有更多更有能力的年長同事，他們比她合適，那邊的要求是她負責，聽著總覺怪異。
「你想想吧，下班前給我答覆。」
「是。」
*
下班前。
雲長安的手機振動了。陌生的號碼他向來不接，可這個陌生的號碼牛氣到即便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都能感覺到他的霸氣。隱隱的，他猜到了對方是誰。
「喂。」
那端的男聲很清晰，帶著特屬成功男人的絕對沉穩，「項目不是為了替她道歉白給的。」
「我知道。」
當蕭京翰告訴他，對方唯一的要求是又又去美國時，他就釋懷了。
「都是成年人，你們怎麼戀愛我本不想管，可那隻豬以前沒有撒謊騙過人，她再蠢也還有臉，她哥哥不叫郁溯溪就算了，既然叫這個名，你不高興我管我也得管她。」昨天哭成那樣，今天肯定沒臉面對雲長安，與其那
麼難過的在英國，不如來美國辦公。時間長了，心裡就不那麼難受了。
雲長安平靜的說道，「如果她願意負責項目，我明天親自送她去機場。」
「嗯。」
下班之前郁九九作出的選擇是，不想成為負責人。
雲長安看著桌前的郁九九，「為什麼？」
「我能力還不夠。」如果去了美國，每天雖然不用面對他，可兩人就此分開，之後不見面，不電話，感情恐怕就要終點在這件事上了。她是還不能自如面對他，可並不想與他分開。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哥哥不是說，他沒有提分手就是原諒她的意思嗎？她不想當逃兵。
雲長安目光深深的看著郁九九。她去，他不會攔著。她不去，他也尊重她的決定。
「你決定了就行。」
郁九九抿了下嘴唇，「婉拒郁氏合作的事
，由我來跟那邊說吧。」她的身份比其他人方便，不會得罪那邊的人。
雲長安點點頭。
*
第二天。
開會時，郁九九不小心落下了一頁件在辦公桌抽屜裡沒帶進會議室，對大家抱歉後，出來拿，雲長安讓她順便把他辦公桌上的一個件帶上。她走進他的辦公室，正巧趕上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雲氏英國分公司，請問哪位？」
「分公司電話？」電話那頭一個女聲帶著疑問，「這個號碼不是雲長安先生的辦公室電話嗎？」
郁九九的口氣很公事化，「小姐你沒有打錯，就是我們雲總的辦公室電話。請問你找雲總有什麼事嗎？」
「他的辦公室電話怎麼是你接的？」
「我是他助理。」
女人很快警覺，「助理跟他一個房間辦公？」
郁九九聽著對方的聲音不像上了年紀，估摸著是雲長安的朋友，便道，「小姐，不好意思，我們雲總在開會。如果你有急事的話，我可以幫你轉達。」
「沒什麼急事。他什麼時候開完會？」
「這個現在還不清楚。」
電話那頭的女子停了停，說道，「等他開完會，你告訴他，除掉他媽媽之外，世界上跟他感情最深最長久對他最重要的女人給他電話了。」
郁九九：「……」
「啊，不對，不能說得這麼直白。你記下我說的地址，不要告訴他是誰，就說讓他下班之後到這裡找我。」
「……」
「喂，你在聽嗎？」
郁九九回神，「我在聽。小姐你請說。」
裴珮說了地址，郁九九將地址寫下來。地方很好記，也很好找，倫敦有名的大酒店。
「記好了。請問小姐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你去忙吧。」
放下電話，郁九九有一瞬的晃神。跟他感情最深最長久對他最重要的女人……
沒有時間多想，郁九九將寫好地址的紙條放在雲長安辦公桌上，拿著他要的件走出去。
會議桌邊，走神的郁九九被彭總監的手臂拐回神，不解的看著他。
「……嗯？」
彭總監小聲道，「雲總在跟你說話。」
「嗯？啊，哦。」郁九九連忙看向雲長安，「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聽到。雲總你說什麼？」
雲長安的臉色沒有難看，但也說不上多麼好看，又平靜的說了一遍。
「雲總，這部分的工作可以另外安排人嗎？我明天去美國，和郁氏談項目合作的計劃。」
會議桌上的人相互看了看，什麼時候雲氏跟郁家的集團有合作了？她明天去美國的事，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雲長安靜靜的看了郁九九片刻，「好。」
散會之後，郁九九給郁溯溪打了電話，將昨天婉拒的項目接了下來。放下電話，看著面前的電腦，一種濃濃的挫敗感籠罩了她。她不僅僅是個沒臉的姑娘，還是一個膽小的人，膽小到不敢面對那個來
倫敦找他的姑娘。
下班時，雲長安特地提早了兩分鐘，想堵郁九九一起下班，沒想到人家姑娘跑得比他更快，他出辦公室她的辦公桌上就沒人了。
郁九九很想去美國之前跟雲長安吃一頓燭光晚餐，可又害怕自己見到她連頭都不敢抬起，一個人吃完飯回了酒店。
「你回了。」穆槿榴看著她，「剛才雲總來找你。」
「他有事嗎？」
穆槿榴奇怪的看著她，他倆是情人，明天她要去美國，男朋友來找她，自然是溫存捨不得的意思。想來也怪，他們最近似乎沒有之前互動那麼多了，兩個人很少對視，而且九九去雲總辦公室的次數越來越少。
「你和雲總吵架了？」
「沒有啊。」
「沒有就好。如果有也沒事，情侶吵吵鬧鬧是正常的，今天吵完，睡一覺就和好，夫妻沒有隔夜仇，情侶之間也不要太計較。」
郁九九笑笑，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弄好之後，發現自己她還有衣服在雲長安的房間，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看到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心裡下了決心。嗯，拿衣服的理由很充分。
「穆姐我出去了。」
「嗯。」
在雲長安門前按了三次，不見人開門，郁九九轉身便走。走開幾步還沒到電梯口，聽到身後有人喊她。
「又又。」
郁九九回頭，雲長安頭髮滴著水，腰上圍著浴巾，正看著她。郁九九重新走回去。
「我來拿衣服。」
雲長安讓她進房，「你稍等會，我馬上洗完。」
「嗯。你慢慢洗，不急。」
雲長安回到浴室裡，郁九九在客廳裡坐不住，閒散的慢慢走著，走到書桌邊時，聽到他的手機發出振動，很隨意的瞟了眼，卻是這一瞟，讓她定了去美
美國的心。
裴珮：安安，我好想你！
郁九九歎氣，一個追到倫敦來的『最重要的女人』，一個手機短信直訴愛慕的，她這個女友卻是撒謊騙人的，想想都覺得悲涼。
雲長安沒多久就從浴室裡出來了，看到郁九九從衣櫃裡拿出她的衣服抱在手裡，走過去。
「晚點再拿吧。」
郁九九轉身，「呃，總是要拿的。」
「出去喝點東西吧。」
郁九九搖頭，避開雲長安的目光，「明天要趕飛機，我先回去休息了。」說完，郁九九快步轉身朝外面走去。
「又又。」
聽到雲長安喊她，郁九九的腳步更快了些，雲長安追過去的時候，郁九九已經出了房門。雲長安在房裡想了想，換上衣服，拿起手機去八樓找郁九九。可他到了八樓房間，穆槿榴告訴他，郁九九出門了。
雲長安拿出手機給郁九九打電話，這才發現裴珮給自己發了短信，隨即想到辦公桌上寫著地址的紙條。裴珮來了倫敦？紙條上的字跡是誰的，他很清楚。裴珮跟她說了什麼嗎？
*
郁九九逃出酒店透氣，漫無目的的走著，腦子裡亂糟糟的，她以前感覺自己挺牛b的，工資不錯，公司不錯，能力不錯，可現在感覺自己哪哪都low到極點，做什麼什麼做不好，不會當女友，不會當朋友，不會處理工作，除了吃飯睡覺打架，她簡直一無是處。
在一座長橋的盡頭，郁九九看到很多情侶在橋上弄著什麼，近了明白了。國內也有很多這樣的事，兩個人將心裡話寫好，買一對同心鎖，刻上兩人的名字，鎖在橋欄上，期盼兩人不分離。
從橋的這頭走到那頭，郁九九看到每一對人都開開心心的，快走完的時候，也買了一對同心鎖，一個刻了雲長安，一個刻了郁九九，寄語時，久久沒下筆。
第二天。
郁九九一個人獨自去了機場。她不是個好女友，也不是個勇敢的姑娘，更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和雲長安的關係，或許暫時的分開會給他們一個明智的答案。
*
美國。
郁溯溪的司機接了郁九九到郁溯溪在美國買的房子裡住下，讓人悉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連著三天沒露面。項目的事情，郁氏集團國內的負責人在跟雲氏的蕭京翰談，郁九九每天接幾個蕭京翰的電話，看幾封他發來的郵件，跟雲長安的交集也僅僅在e－mail上。透過涼冷的公事化字，他看不到她的心情，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過，雲氏分公司的人卻深深的感覺到了緊張感。他們老大的表情每天都跟萬年冰山一樣，讓人不敢靠近。就連彭總監都不敢再隨便調侃雲總，一個個都提著心工作。
郁九九到了美國後一周，郁溯溪總算是擠出時間見她了。
看到晾了自己一周的男人在草地上帥氣的揮高爾夫球桿，郁九九下車之後走到郁溯溪的身邊揮拳，被他偏過身體避開，一條長臂勾著她的肩膀，將她抱到身邊，笑道，「起死回生了嗎？豬。」
「你才起死回生呢。我一直好好的活著。」
「一周前是誰蹲馬路牙子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不是馬路牙子，是河邊。」
郁溯溪笑得很開心，「有區別嗎？」
「當然有。風景不同。」
「是不同。後者想不開可以直接竄河裡去。」
想到雲長安，再想到現在倫敦還有人約他去酒店，郁九九的心情不免低落。
郁溯溪讓人給郁九九一根高爾夫球桿，一邊打球一邊道，「這個年代，失戀了傷春悲秋一個星期足夠，還提不起精神就顯得你蠢。啊，不對，你本來就蠢。」
「郁溯溪！」
「喊什麼喊什麼，打球要專心。」
郁溯溪很專心的帶著郁九九打了一上午的高爾夫，吃午飯的時候，郁九九問郁溯溪。
「為什麼要跟雲氏合作？」
「想合作就合作了。」
「不是因為我？」
「你想毀約？」郁溯溪挑眉，笑了，「真是個好消息。」現在雲長安毀約的話，賠款會賠一個讓他挺高興的數額。
郁九九自然曉得不可能此時毀約，「要是美國沒什麼事，我回國了。」項目其他負責人都在國內，她一個人在美國每天曬曬太陽看看書算怎麼回事呢。
「雲長安明天來美國。」
「啊！」郁九九驚道。
郁溯溪鄙視的看著郁九九，「就這樣還想回國。等你聽到他的名字不慌張了再說吧。」
郁九九問，「他明天真來？」
「你說呢？」這麼不經嚇，怎麼就是他的妹妹呢。
雲長安自然沒有來美國。但是，說好到英國出差一個月，五月過完，雲長安和項目部的彭總監卻沒有回國，其他國內的同事回去了，他倆繼續在英國。郁九九得知雲長安沒有回國，在美國又呆了一周，在六月九號時，飛回了國內，全面處理和郁氏合作的案子。
忙碌工作時的日子過得很快，稍不留心就到了七月。
r/>都知道郁九九和郁溯溪的關係，她負責的案子順利得讓雲氏同事天天樂呵呵的。尤其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一個個都拿她當老闆娘看待，在公司裡頗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只是，她和雲長安的關係卻冷了一個多月，兩人除了工作上的交流，私下的電話少的可憐。郁九九更是一個都沒有主動打給他，而雲長安偶爾打電話給她，她也用很忙為借口，沒說兩句話就掛斷了。
直到一天，凌晨三點，郁九九睡的正香，床頭櫃上的手機中風似的響了。
郁九九實在不想接，奈何電話鈴聲太堅持了，摸到手機放耳邊，「喂。」
「白天下班之後幫我打掃一下家裡吧。」
郁九九睡的迷糊，應了聲，「嗯。」
「我是誰？」
「你是你唄。」郁九九光想著盡快結束電話，沒仔細聽跟自己說話的人是誰。
「又又。」
「嗯？」
what？！
又又？
郁九九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再一想，雲長安！馬上驚醒。看了一下手機，真的是他。
「雲總？」
「白天下班之後去君園家裡掃掃灰塵，可以嗎？」
郁九九下意識的問，「你要回國了？」
「嗯。」
「哪天？」
「沒定。」
郁九九鬆了口氣，但又隱隱的有點兒失望，他們好像一個多月沒見了。
「我下班之後就過去。」
「嗯。」
*
郁九九下班時，村花給她打電話。
「勞動一周，總算盼來了週五，趁著你家男人不在，出來嗨一把吧。」
郁九九帶著耳機在開車，「不了，今晚有事。」
「加班啊？」
「不是。搞衛生。」
村花恨鐵不成鋼的道，「郁九九你能出息點嗎？不能週末清理你的狗窩嗎？」
「不能。」如果是她的窩不打掃都行，但是某人的家就不能，萬一他明天回來怎麼辦。「哎，不說了，在開車，回頭再約。」
「家庭婦女，拜拜。」
到了雲長安家，郁九九熟練的輸入密碼，印上自己的指紋，打開門進去。當初她還覺得他改密碼讓她知道，並且加錄她的指紋很多此一舉，沒想到今日還能有用處。
雲長安的家裡算得很乾淨了，可兩月沒住人，心理上總覺得需要好好打掃一番。郁九九一口水沒喝就開始打掃整個屋子，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晚飯都沒來得及吃，才把主臥客臥書房衣帽間和廚房擦乾淨。走到客廳裡，看著偌大的房間，感歎道，她能不能明天請清潔阿姨來打掃呢？如果她一個人擦完整個屋子，估計週末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咕咕咕……
摸摸肚子，郁九九想到自己還沒吃飯，收拾廚房時看到冰箱裡還有沒有開封的麵條，想著晚餐將就一下得了。吃完麵，又嫌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趁著雲長安不在家，便索性在他家洗了個澡。最後，穿著他的乾淨襯衫後，不想換髒衣服回家，決定在他家睡覺，明天起來繼續打掃衛生。
睡覺之前，郁九九到客廳裡打算確定門窗是否都關好，還沒走到玄關，聽到門口有動靜。接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剎那之間，郁九九石化了。
雲……雲……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雲長安關上門，看到郁九九的樣子，驚訝了一記，淺淺的勾了下嘴角，換鞋，走向郁九九。
「我……」
「那個……」
郁九九結結巴巴找不到要說的話，「我不知道你今晚回來。」
雲長安走過郁九九，在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走出來後直對著郁九九走來。
「我沒想到……唔。」
雲長安一個字都沒說，摟著郁九九的腰，低頭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