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28 文 / 伍家格格
晚宴的後段，郁溯溪讓asa找到郁九九，帶她到了自己身邊，又帶著她認識了幾個晚來的朋友。郁九九隻有一個感覺，還是中國化深厚呀，用英誇讚人，誇來誇去都是那麼幾個詞，一晚上她聽得最多的詞就是beautiful。不過，被人誇總是受用。跟著郁溯溪轉著喝著，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郁九九想跟季天冉道別，卻找不到他的人。
郁九九疑惑，難道他走了？
「找誰呢？」郁溯溪走到郁九九的身邊。
「季天冉。跫」
郁溯溪笑了下，「看不出來一晚上你跟那小子的關係能拉近這麼多。」
「之前我跟他就是朋友。」
兄妹倆一邊朝外面走，郁溯溪一邊問，「對他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
「女人對男人的感覺咯。」
「沒感覺。」
「沒感覺能跟人聊的熱火朝天？在你們身邊擺一大床，估計都能聊床上去。」
鑒於場合不對，郁九九忍住對郁溯溪動粗的想法，「這種可能性只會發生在你的身上，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跟別人滾到床上去這樣的事只有他才幹得出，她要為她家重陽守身如玉。國內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就如村花告訴她的，越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她就越要冷靜，不能急躁，不能無理取鬧，否則就是自己再把重陽往外面推。他對裴珮肯定不是愛情，這一點她非常肯定，這時他們倆應該團結一致對外，將『入侵者』趕出他們愛情的世界。在愛情保衛戰裡，她如果作出對不起重陽的事，那就真是傻比了。
上車之後，郁溯溪看著對面坐著的郁九九，「你哥我滾床單，不帶感情，滾完就算。你們這種小屁孩滾床單，滾著滾著就容易出事。」
郁溯溪沒有說錯，他從不缺女伴，但是沒有一個他親口承認過的正式女友。對他來說，女伴只是階段性的，作為成年男人他不會委屈自己，即便是女伴，他也不是來者不拒，乾淨是他選擇的第一要素。有兄弟說他是個渣，他也覺得自己挺渣的，明明自己不是處，但還是會選擇乾淨的美女當自己的女伴。不過，他倒不是有處女情結的人，他要求的乾淨是女人不濫，可以在跟他之前有過正常的戀愛，可以有過有男女關係的男朋友，但是不接受私生活混亂的女人。只不過，隨著他身份地位的拔高，特助asa給他準備的女伴條件也越來越高，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張唐將選擇的目標放到了高校裡面，漂亮的，乾淨的，聰明的，有個性的，不少條件篩選下來，倒也讓他滿意。而且，每次跟女孩發生關係之前，他都會問她們，是不是心甘情願？如果不是，只要一分不是，他就不會動她。不是他多高尚，而是他郁溯溪還沒到那種需要逼迫女人跟自己好的地步，他對自己非常自信。
但，大部分的滿意都是在女孩子跟郁溯溪的初期，稍微熟悉之後，無一例外的，女孩都拿他當男朋友，有些得寵的女孩子甚至開始對他撒嬌發脾氣或者提出各種要求，但凡金錢上的，只要他對人還有興趣，十分大方，若是不感興趣了，給一張支票就算結束費。而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些女孩膽子太大了，竟然想當郁夫人。
每每看到有女孩子夢想嫁給他成為郁太太，郁溯溪都想笑，嘲笑的笑，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多不自量力的女人！
當然，他最不喜歡的不是唯一，還有個方面是他也不會容忍的，那就是跟他的女人想和郁一一郁九九比上下，太可笑了。不管多漂亮聰明的女孩，難道不會動腦子想想嗎？他沒有女友就足以說明沒有女人讓他非娶不可，沒有女人重要到讓他甘願為她放棄整個花園。就這樣的現實難道還不夠說明家外的女人對他沒說明份量嗎。
「我才不是小屁孩。而且，什麼叫容易出事，我和重陽……」郁九九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就是長安，即便出事也會在一起承擔。」他不害怕她懷上孩子這一點讓她特別的感動。
「廢話。」
郁溯溪很想敲郁九九的腦袋，跟他在一起出事難道不是跟他一起承擔嗎？
「我們才不像你，沒個固定的女友。」郁九九忍不住為郁溯溪操起心來，「哥，你都三十五歲了，你就真沒想過找個老婆啊。爸爸雖然沒催過你，可是我覺得他一定很想抱孫子。」
郁溯溪笑道，「想抱孫子還不容易。」
「喂，爸爸的意思不是你生個兒子出來，是你找一個好老婆。」
「你也說是好老婆了。好老婆這種東西很難
找的。」
「你不找怎麼知道難找。」
郁溯溪笑問，「你這是自己的問題定下來之後就走上了專業媒婆的副業嗎？雲長安窮到養不活你，讓你打兩份工。」
郁九九老不客氣的用穿著高跟鞋的腳踹了郁溯溪一下，「你不要有事沒事就擠兌我家長安，我不客氣啊。」
「還你家長安，嘖嘖嘖，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我代表全家認真的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和一一找一個嫂子，給爸媽找一個兒媳婦。」
郁溯溪摸摸下巴，彷彿是真的在認真考慮找老婆的問題。
「四十歲吧……再看看。」
郁九九笑道，「四十歲？那時候說不定我兒子都打醬油了。」
「好啊，舅舅我到時去開個醬油廠，讓他免費打。」
車開一路，郁溯溪難得的在家休息，送了郁九九到家之後，又有幾個
個電話找他，大概是真的累了需要休息，一一拒絕了。
郁九九到家之後也感覺疲憊，洗完澡之後拿著手機給雲長安發了一條訊息。
郁九九：今天忙，有點累，我先休息了，你照顧好自己。
還沒有中午下班的雲長安回覆信息很快，快得超乎郁九九的想像。
雲長安：好夢，乖。
看著手機裡顯示的三個字，郁九九拿著手機忽然笑起來了，他從來不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的，太不會講甜言蜜語的一個男人了。
郁九九回復：如果不乖呢？
國內正在會議室裡開會的雲長安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是郁九九的回復，點開了信息。淺淺的笑了。
雲長安：哄。
看到雲長安回復一個字的郁九九噗嗤笑了，一邊拿著手機上.床一邊想要怎麼回復雲長安。他說哄，她倒想看看他要怎麼哄她。首先一個埋在她心裡的事就是裴珮和他週末出去玩的事。
郁九九：我們之間不乖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雲長安：乖。
雲長安的一個『乖』字郁九九沒明白，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什麼意思，就給他facetime，沒想到雲長安拒絕了。郁九九正不解，雲長安的短信息很快來了。
雲長安：在開會。今天加班。回頭找時間我打給你。
郁九九吐了吐舌頭，這算是闖禍了吧……
咦？！
郁九九發現一個奇怪之處，雲長安以前開會是不會帶手機在身邊的呀，怎麼今天會帶在身上？想不明白，但和他剪短的幾條信息之後，她的心情有了質的轉變，變得從心底輕快起來。和季天冉在一起她能暫時的忘記不開心的事，可只有跟他聊天，她才會真正的高興，從心眼裡高興。他溫柔一點，她高興十分。
第二天。
郁九九還在睡覺，阿姨敲門叫她起床。
郁九九掀開被子咕噥了兩聲，一大清早被叫起床，她起床氣很大的。
「你們先吃吧，我晚點起。」
阿姨在門口看著翻一個身繼續睡覺的郁九九，「郁先生讓我來叫你起床，說他今天上午有時間。」
「他上午有時間關我……」
what？！
郁九九立即清醒，一咕嚕就從被子爬了起來，「告訴他，我馬上就下來。」
「是，大小姐。」
郁九九連忙起床洗漱換衣服……
要知道，能在郁氏上市之後得到郁溯溪一上午的時間有多不容易，這貨這幾個月忙得郁一一一次沒見到。難怪每次回家郁一一就發牢***，說她不回家時，感覺自己沒有哥哥姐姐，尤其是大哥，一年根本見不到幾次。一次在上半年，一次在下半年。一次在東半球，一次在西半球。國wu院總理還能在電視上天天看到呢，而她們的大哥，預約都未必能排上號。
當郁九九穿著拖鞋走進餐廳時，郁溯溪已經吃完了早餐，看到她穿著水粉連衣裙，笑了下。負責給她每月準備禮物的是哪個秘書來著？審美提高很多嘛，不錯。
郁九九吃飯時順便跟郁溯溪提了個事。
「哥，商量給事唄。」
「奏。」
「我不是太監。」
「你想當太監也沒東西給我割啊。」
郁九九朝郁溯溪扔了一塊麵包，「一天不損我你嘴皮子就癢是不是！」
郁溯溪接了麵包，也不嫌棄，張嘴就咬了吃，一邊吃一邊道，「早上不要發脾氣，尤其是女人。」
「有什麼科學依據嗎？」
「根據我多年的觀察，早上女人只需要尖叫，脾氣這種東西最好沒有。」
郁九九搖頭歎氣，「郁溯溪你沒救了！」葷話張嘴就來，果然是百花叢中過的人物。
「沒人能救我。我救人還差不多。」
「說正事。以後你能不能不要讓你秘書給我買禮物鞋子包包首飾這些東西啊。」
「理由？」
「衣帽間要放不下了。」她又不是住在郁家，自己租的地方二室一廳都滿滿噹噹的。到了雲長安家，他特地給她裝修了一間衣帽間，可那裡面的衣服也是越來越多，這樣買下去，她都能開連鎖店了。
郁溯溪不以為意道，「放不下就扔了舊款呀。你不會都還留著吧，生崽啊？」
「我才沒你那麼奢侈。」
郁溯溪在穿著上那是相當講究挑剔的，一般國際上的品牌他還不願意穿，因為覺得有錢的男人就能穿，他不需要那種大眾化的，對大部分人來說的高端品牌對他講就是大眾了。他選擇的一部分是小眾但質量奇好的服裝，另外一部分則是量身定制，講究到這個程度，沒少被郁九九說他變tai。
「你跟她說，不要按月送我東西了，一個季度一次就行。」
「嗯。」
郁九九又問，「哥，你跟那個博士約好了嗎？」
「忘了。」
「忘了？」
 
郁溯溪看著郁九九，「你哥我已經很多年不知道約人是什麼感覺了。」
「嘁……」
飯後，司機把郁溯溪和郁九九送到了度若飛的研究所。
下車朝他的研究室走去時，郁九九感歎度若飛果然是個怪才，醫學研究所怎麼弄得像太空飛船一樣，在這樣的地方難道能開拓人的放射性思維，讓他研究出讓植物人喝下就能醒來的神奇藥水？
到了研究所最裡面的一棟四層小樓前，度若飛的助理迎接了郁溯溪和郁九九，看到郁溯溪的時候，助理顯得很熟絡，讓郁九九內心忍不住暗暗高興的一把，連一個助理都跟哥哥大人熟悉，度若飛就肯定更不用說了。有這樣的關係就好辦事啊，關係熟才能請得動這個權威的大博士。
只不過，在見度若飛的過程裡，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愉快。這個不愉快便是郁溯溪和郁九九到了度若飛的休息室裡等了他足足一個小時還不見人。一向沒有等人習慣，也不會有人敢讓他等的郁溯溪忍不住發火了。
「告訴度若飛，再不出來見朕，朕……」
一個清潤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微臣來了。」聲音不高不低，很溫和的感覺，不似春風的柔弱，也不似夏風的熱烈，穩如秋風，緩緩而來，從從容容，聽聲音就讓郁九九感覺是個大師，內心頓生滔滔不絕的崇拜之情。
一身白色實驗服的度若飛走了進來，脫掉外面的大衣掛好，一邊挽起自己的衣袖一邊對郁溯溪道，「這麼多年過去，你的脾氣還是沒一點改變，這樣不好，不好。」
「朕自認脾氣比你還是好那麼一咪咪。」
「黃上，你還是這麼色，不好，不好。」
「你都喊我黃上了，我不色對不起你。」
度若飛看向郁九九，「你好，我是度若飛。」
「我叫郁九九，很高興能見到你，度博士。」
「你是他的……」
「妹妹。」
度若飛瞭然的點頭，「也是。他這個人應該沒這麼快找個老婆定下來。」說著，問道，「想喝點什麼？啊，不對，我應該告訴你們，我這裡只有純淨水和啤酒，沒有別的飲料。」
「純淨水就很好。」郁九九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做研究了，只是因為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請度博士你幫忙，不得不來打擾。」
度若飛笑了，笑容燦爛，特別陽光，讓郁九九感覺活生生的雄性天使，就差頭頂浮一個金色的光圈了。
「我能拒絕嗎？」
郁九九笑著搖頭，「不能。」
度若飛看著郁溯溪，「你妹結婚了嗎？」
「沒人要。」
「我有男朋友了。」
度若飛瀟灑的一擺手，「男朋友這種東西很容易對付，不值一提。」
郁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