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文 / 木森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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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軒看著季南知臉上的笑容,只覺得越來越刺眼,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撕破季南知臉上的笑容。
「季南知,你敢!就算我不碰你,你也別指望在外面勾搭男人。」沈庭軒猛然捏住她的下巴,「我會嫌你髒。」
「那就在離婚書上簽字。」
沈庭軒臉色一變,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轉怒為笑,「下一次,你再提離婚協議書的事情,我一定找人好好在牢裡招呼你爸爸。」
他的目光狠得像一頭緊盯著獵物的豹子,看著季南知的氣勢終於低下去,這才鬆開她,「季南知,你乖乖聽話,或許你爸爸還能活到出獄那一天,頤養天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精緻的紅唇上有點點深紅的印記,季南知的下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這一生,只有一個軟肋,和一個忘不掉的男人。
前者是父親,後者是宋啟垣。
前者的命運已經被牢牢握在沈庭軒手裡,成了沈庭軒傷害自己的殺手鑭,他再多的情
人,也不如一句威脅父親的話,對她的殺傷力來得更強。
沈庭軒冷眼看著她終於不再反駁的樣子,大手一揮甩開她,季南知重心不穩,腳腕一扭,摔倒在了地上。
尖銳的疼痛感蔓延至身體每一處,此時沈庭軒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先生,人家想你了。」撒嬌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也傳入了季南知耳中。
是午餐前被打發走的梁佳兒。
沈庭軒聽了那個聲音,臉色頓時溫和了不少,聲音也不復剛才的冰冷,「在老地方等我。」
接著,他轉身徑直離開,車輪急速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劃破寂靜的停車場。
車尾的塵土揚起,嗆得季南知忍不住咳嗽起來。
季南知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腳踝,似乎疼得沒有剛才那麼厲害,她雙手撐在地上,努力讓自己站起來。
視線向車子離開的方向看過去,沈庭軒早已經沒了蹤影,留下的,只有狼狽的她和車尾揚起的灰塵。
一個人跌跌撞撞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
季南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走進浴室,打開淋雨。
巨大的花灑噴出來的水,冷冰冰的,她沒有調試水溫,就那樣站在那裡,任由冰冷的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臉上。
直到皮膚被冷水打得冰冷到幾乎發青,她才機械地走出了浴室,圍上浴巾。
一頭倒在寬大的床上,伸手拿過床頭上的相框。
上面有一張笑容明媚的臉,是她十八歲生日時的照片,旁邊摟著自己的,是父親。
她笑著凝視那張照片,很久之後,將那張照片摳出來。
在那張照片的背面,還藏著一張照片,藏得十分隱蔽,除了她自己,根本沒人會想得到,原來這個相框裡,竟然裝著兩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五官俊美,只是笑容裡有一絲青澀。
如果沒有發生當初那些事情,現在的她,會不會被人稱為「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