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留著你這條命也沒什麼用了 文 / 木森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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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宅坐落在a城富豪雲集之地——半山別墅區,住在那裡的,大都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比方珠寶大王、新晉股神、金融圈大鱷等等。
這其中,最為氣派的,就要數宋宅了。
而此時的宋宅裡,除了傭人,就只剩下郝慧和正準備離開的宋啟垣。
郝慧抱著胳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不悅——明明今天的晚宴宋世峰答應了陪她一起過去,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孟婉儀,宋世峰雖然送了條鑽石項鏈哄她開心,可她的心情沒有一絲好轉燔。
孟婉儀一向與世無爭,不會跟她爭寵,今天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不對。
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郝慧沉著臉望去,恰好看見宋啟垣從樓上下來,這下看見宋啟垣,她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怎麼,真的就這麼走了?走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你既然走了就別再回來惹人煩!」郝慧氣勢洶洶地走向宋啟垣。
宋啟垣寡淡的目光掃過她,只是片刻的停頓之後,直接從她身側走過,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她一般窠。
「宋啟垣,論輩分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怎麼都要叫我一聲小媽,難怪是從小養在外面的……野種,就是沒什麼教養。」
野種那兩個字,郝慧的咬字極輕,可音量卻恰到好處,仍然能讓宋啟垣聽得見。
孟婉儀在嫁給宋世峰之前,是嫁過人的,二嫁再度嫁入豪門之後,她的前夫仍然對她糾纏不放,所以宋啟垣出生之後,宋世峰一度認定他是孟婉儀和前夫苟且的孩子。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宋啟垣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美國,而宋世峰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他的第二個太太。
在宋啟垣十八歲那年回國時,孟婉儀帶著他去做了親子鑒定,直到那時,宋世峰才承認了這個兒子,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委屈了孟婉儀和宋啟垣,所以加倍補償宋啟垣。
可畢竟過了那麼多年,父子兩人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消失的,所以後來宋啟垣仍然久居國外,即使回國也不會在宋宅過夜,只會住在宋氏旗下的盛庭酒店。
宋啟垣終於洗刷了「野種」這個罪名,可這件事,一直都是宋家的忌諱,宋世峰曾經親口說過,這件事絕對不允許宋家任何一個人再提起。
今天恰好家裡只有郝慧和宋啟垣兩個人,郝慧一時氣急口不擇言,居然再度提起了這個忌諱。
「長輩?」宋啟垣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冷冽的聲音好似寒冬的泉水,「如果我把你和kevin的照片拿給爸爸看,你這個宋三夫人還能做幾天?」
郝慧心中一凜,眼底閃過慌亂,「你不要誣陷我,我跟kevin什麼都沒有,」她抱著手臂,突然轉怒為笑,「再說了,你以為隨便拿一張什麼破照片,你爸爸就會相信你的鬼話?」
「你的確懂得巧言令色,不過爸爸一向多疑,他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的確,宋世峰一直很多疑,要不然,宋啟垣也不會做了十八年的「野種」;郝慧有些偃旗息鼓,再看向宋啟垣的眼神也不如剛才凌厲,可她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女人,不會立刻亂了陣腳,「你如果真的要把照片給你爸爸,早就給了,何必跟我在這裡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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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本市監獄發生了一起犯人越獄事件,犯人呂誠志擊斃了兩名警察、打傷一名警察,並且挾持了本市珠寶大亨沈庭軒的太太季南知,要求贖金兩千萬;談判專家和大批武警已經趕到現場,談判進展並不順利,情況不樂觀,警方為了保障人質安全,滿足了呂誠志的條件提供了一輛白色麵包車,目前呂誠志已經挾持了季南知開車離開現場,武警在繼續追蹤呂誠志,本台也會持續為您報道後續消息。」
女主播嚴肅的聲音從電視機裡傳來。
行李箱「咚」的一聲砸在樓梯上,宋啟垣俊美的面部線條緊繃著,冷冽的視線死死盯著電視屏幕。
郝慧的注意力也被電視裡的新聞吸引了,所以並沒有立刻注意到宋啟垣的異樣,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宋啟垣早已經離開了。
宋啟垣從車庫裡取了車,片刻也沒有停留,發動車子時撥通了一個電話。
「宋先生。」聽筒裡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恭敬卻並不諂媚。
「呂誠志越獄,你事先收到什麼風聲?」宋啟垣的聲音冷淡依舊,卻又多了無法掩飾的焦急和擔憂。
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宋啟垣會突然問起這件事,他的視線從電視機移開,想了想繼續說,「之前的確聽說呂誠志要越獄,還找了兩個人幫手,不過剛剛看新聞,那兩個人並沒有出現,估計是出了什麼狀況。」
「替我查查那兩個是什麼人。」
「給我一點時間。」
「我沒有時間!」宋啟垣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臉上早已沒有了平日裡的優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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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知沒有經過止血的槍傷傷口仍然不住地向外滲著血,突然間一個急剎車不慎扯到左肩,霎時間血流如注。
她面色慘白地靠在那裡,雙目直直盯著前方。
呂誠志打
開車門,外面有兩個男人很快跳上了車。
跳上車的兩個男人,一個尖嘴猴腮,面相刻薄;另一個略微有些胖,看起來稍微和氣一些,可一雙眼睛卻閃著邪惡的光。
「志哥,你受傷了!」尖嘴猴腮的男人叫李凱,看見呂誠志早已被鮮血染紅的衣襟,大驚失色。
「你們兩個兔崽子,死到哪兒去了!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在那幫警察手裡了!」呂誠志有氣無力地衝他們低吼,卻因為中氣不足,沒什麼威懾力。
李凱旁邊微胖的男人叫王軍,王軍顯然比李凱更加冷靜有頭腦,他拍了拍李凱,「快,去給志哥止血,志哥,那個女人是……」
看清楚了季南知的容貌和她身上的傷之後,王軍臉上有一閃而逝的驚詫,不過他的臉色很快恢復如常,「我來開車,你給志哥和她止血,千萬別讓她死了,我們還要靠她狠狠撈一筆!」
因為失血過多,季南知的意識開始渙散,迷迷糊糊之間,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從駕駛座上拖出來。
「現在子彈取不出來,你先按住她給她止血,別讓她死了就行,等拿到錢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朦朧中,季南知聽到呂誠志的聲音,虛弱卻仍然帶著陰狠。
下一刻,肩膀被人用力按住,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慘白的臉上霎時間佈滿了冷汗。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和肩膀的傷口比起來,這樣的痛楚實在微不足道。
過了不知道多久,季南知聽到呂誠志的聲音再度響起,「媽
的,一個小時已經過了,沈庭軒居然沒來?」
李凱一臉緊張地湊上去,「志哥,你沒有綁架錯人吧,兩千萬對沈庭軒只是小數目,他不可能任他老婆被綁架不交贖金啊。」
呂誠志一巴掌排在他腦袋上,惡狠狠地「呸」了一口,接著用季南知的手機撥通沈庭軒的電話。
電話裡等待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呂誠志臉色一變,掛斷之後重播了剛才的電話,依然沒有打通。
電話被他毫不留情地仍在地上踩碎,呂誠志陰沉著一張臉走向季南知,神色比剛才更加狠絕,「你老公竟然真的不顧你死活,不但不送贖金,還不接電話,媽的,現在留著你這條命也沒什麼用了,反而拖累老子,乾脆一槍幹掉你!」
呂誠志說話間,黑洞洞的槍口已經舉起,指向了季南知的眉心。
眼裡有一閃而過的哀傷和絕望,她默默閉上了眼睛。
原來,沈庭軒已經恨自己到了這個地步麼,綁匪綁架了自己,只不過區區兩千萬贖金,沈庭軒也不願意給。
這一次,他甚至連最在乎的臉面也不要了,寧願背負著罵名,也要自己死去。
早已空洞麻木的一顆心,卻悄悄疼了起來,她將手按在胸前,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死掉。
父親還在監獄裡,她還沒等到父親出獄,讓他安度晚年。
宋啟垣今天就要離開了,重逢後她一再地拒絕他的好意,甚至沒有來得急對他說一句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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