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麟哥哥和我一樣,被人發現會很危險。」冉晴悶悶地說。
冉傲生蹲下來抱住她:「只要知道他不會害你,爹就不問。」
「哼,我才不會害小晴兒。」血色麒麟傳音給冉傲生,似乎不想讓冉晴聽到,「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成為你的女兒。她的身份遠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凡人修士所能想像。看在這十二年來她過得很好,她本身也喜歡你這個父親,所以我才容忍你。我想你是清楚的。」
他是存活了那麼久遠的上古聖獸,幾句話伴隨著的威嚴壓抑再,仍舊十分浩瀚。
然而,本以為會面色蒼白的冉傲生,卻是鐵血回應:「我認她是我女兒,拼了命我也會愛護她,讓她無憂無慮。反倒是你,我的女兒是一個新的生命,我不希望她牽扯到前世的恩怨中。」
兩個男人互不相讓,空氣中似乎有閃電交錯。
血色麒麟邪魅的冷哼,傳音:「有意思。有一點我必須要說,並不是我讓她牽扯到前世的恩怨之中,她身份決定了怎樣的人生,你不是早就有這種覺悟了麼。」
「所以她需要的,不是你給他營造出來,這種安逸的假象,你應該讓她盡快成長,適應這個世界,這樣,她才有機會保全自己。」血色麒麟說,「這是她的悲哀,身為上蒼寵兒的悲哀……」
一陣沉默。
門口出現一個身影。
「爹,娘說破滅宗的人已經到了。」冉未榮找到這裡,跑進來說。
冉傲生抱起冉晴:「知道了。走吧,小冉,你哥哥要走了,我們去送送他。」
「哥哥要去那個名氣最大的破滅宗麼?那以後我能不能去看他?」
想到哥哥即將離開,冉晴的臉一下暗淡了。她跳下冉傲生的懷抱,拉住哥哥,「榮哥哥,我捨不得你走。你走了,就沒人陪我練劍,沒人陪我聊天了。」
「小冉,榮兒為了你,要走上最強的王者之,你應該支持他,讓他放心修煉。等到哪天,你有自保能力了,就可以去找他了。」冉傲生說,「你先去娘那裡,爹爹有些話要單獨對你哥哥說。」
冉晴不情願地離開。走了幾步,眼咕嚕一轉,招手叫來一隻麻雀,讓它幫忙偷聽。
「爹,您有什麼話要對孩兒說的?」
「榮兒,爹娘這十二年來一直都把重心放在你妹妹身上,忽略了同樣需要關愛的你,爹向你道歉。」
「爹……」冉未榮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哽咽。
「爹知道你比你妹妹懂事很多。所以一直以來我和你娘都很放心你。你不但沒有妒忌你妹妹,還那麼盡力地照顧她,讓著她,你是個好哥哥,爹為你驕傲。」冉傲生說話很慢,卻擲地有聲。
未榮吸了吸鼻,大聲說:「我是爹爹的兒,是冉家下一任支柱,是妹妹的保護傘!爹,我都懂的。從今以後我會努力修煉,絕不辜負爹的希望!」
而後沉寂了一陣。
「不,你錯了。」
冉晴聽到這句話,很是驚訝。相信哥哥也一定很驚訝。
「爹對你沒有那麼多期望,那樣你累了。爹只希望你能夠自保,無論經歷什麼都要活下來!還有,絕對不要失去本心!你現在或許還不怎麼懂本心,但你絕對不能變得麻木然後殘害無辜。出門在外要會隱忍、變通,對人要有警惕之心,就算是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也絕對不可以什麼話都說出來。還有,不要為了追求更高境界就急功近利,你要會在絕望的時候冷靜。機會是一定存在的,無論多麼渺茫。但是失去了冷靜,再多機會在你面前,你都會看不見。這些你要記住了,爹不會害你,畢竟,你和小冉在爹心中是一樣的。」
「孩兒記住了!」
「說不定等你回來,你會發現,你妹妹早就比你強大了。凡事都有相應的代價啊……爹希望你們能夠安好,這樣就足夠了……」
冉晴聽到這裡,偷偷遠去。
等到父兩人到了門口,藍若已經收拾好了包袱。未榮背上包袱以後,恭恭敬敬地向夫妻倆鞠躬:「爹爹,娘親,孩兒一定會很努力,請你們等著孩兒成之後回來孝敬你們。」
「無論將來如何,你永遠是娘的寶貝兒。榮兒,你一定要過得好。」藍若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兒的頭髮,淚眼朦朧。
冉晴抱住哥哥大哭:「榮哥哥,以後你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修煉……好好想我……等到我強大了,我會來找你的……」
「別哭了。妹妹,你雖然很好看,但是哭成這樣真的沒有美感……」未榮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我才沒哭……」冉晴胡亂擦去臉上的淚水,努力表示自己在笑,「你也別哭。」
「我冉未榮,從此流血流汗不流淚。」
未榮狠心地隨著兩位錦衣男離開了,不再回頭。
冉晴他們目送他離去,藍若抱著她:「小冉,你該會堅強了。你哥哥那麼堅強,你不能一直等著別人保護,知道了麼?不要哭了……」
「娘……」冉晴抬頭看她,「娘,你也在哭啊……」
「娘不哭了,小冉也不哭……」藍若拭去眼角的淚水,溫柔地說。
「嗯。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哭了!」
稚嫩的聲音帶著孩單純的信念。這一天,冉晴也開始了成
長。
轉眼幾天過去,冉傲生面臨了一個煩惱已久的難題——根骨測試。
根骨測試每十五年進行一次,所有十五歲及以下的孩,都被強制性要求聚集到當地的測試廣場之中,接受測試。除了已經被宗派選中的孩,沒有人能夠逃掉。
測試很簡單,廣場正中間有一塊十五歲孩那麼大的透明晶石,只要把手貼在晶石上片刻,根據晶石的色彩變化能夠判斷出這個孩的綜合潛力如何。
冉晴人到達廣場時引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她特殊體質的消息傳播得比想像之中還快。
不一會兒,孩都到齊了。人很多,很擠,可是現場很安靜。廣場四周都有專人防護,他們神情肅穆,頗有氣勢。不遠處還有超出從前的宗派大教人物,散發著恐怖氣息。
冉晴被爹娘一人一手牽在中間,她抬頭看了看爹娘:「娘,爹,我有點怕。」她怕自己的天賦過驚人,會惹來更大的麻煩,說不定連爹娘都有麻煩。
藍若低頭看看小臉緊繃的女兒,微微一笑:「傻孩,你竟然也會緊張。你要相信你爹的實力,就算測試出來天賦驚人,爹娘也能護你安全。」
「我是怕爹娘受傷。不過相信這種事不會發生的!」麟哥哥說過他有辦法,冉晴相信他。
正說話間,測試已經開始。
王富商的小兒最先被叫到,他把手貼在晶石上,透明的晶石立即變色,先變白,再變紅,然後逐漸由橙色轉變到黃色,最後在綠色時不再變化。
「六級,中上天賦,很好,下一個。」鎮長親自來主持,一個小鎮若是出現越多的天才兒童對他的好處最大,所以他十分重視。
透明為一級,屬於廢柴體質,然後白、紅、橙、黃、綠、青、藍、紫,共九級。一般的孩通常在四級左右,廢柴級少,人數就跟出現**級一樣鳳毛麟角。按照冉傲生的計劃,讓冉晴發動護體靈氣來製造廢柴假象,可是血色麒麟認為這樣過顯眼並不是最好的,他有辦法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