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萬古只他一人 文 / 本愛呆呆(書坊)
冉晴呆呆地望著深淵之下:「好可憐哦,這麼多年一直都被折磨著。」
紅毛笑:「就算是天上的神,被業火炙烤也抵不過萬年。我們這些聖獸因為跟你是同命本源體,或許還可以活個萬年之久,但是千萬年過去了,除了你,界之內不會有第二個人做得到。」
「這麼說,我下去不會有任何危險嘍?好難過。」冉晴苦了一張臉,她在這些人面前從來都是心直口快……
楚亂天不解:「這不是好事麼,你難過什麼?」
「我越特殊,大家就越會被牽連啊。」冉晴一句話道出心酸。
紅毛和紫袍沉默了,的確如此。
「但如果你很沒用,你就會被欺負,被更多爛人踐踏。說不定哪天走在上,你就會遭遇飛來橫禍。有才能是好事。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你不能因為天資過人會招致災難,就厭惡自己所擁有的。有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把握自己的天賦,用盡你所能來改變自己挨打的命運,這才是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楚亂天不急不慢,一本正經地教育她,然後嘻嘻一笑,「是不是覺得對我刮目相看了?」
紫袍、紅毛:「……」
「可是業火為什麼會一直燃燒著呢?」冉晴探出腦袋,「還是好可憐的感覺。如果我出現得再早一點,說不定就可以救他了。」
正在這時,深淵之下魔氣翻騰噴湧,突然來了一個小爆發。冉晴鬼使神差地失了神,喃喃自語:「我想消除這個封印。」而後似乎不受控制地跳了下去。
「小晴兒!」「小妹妹!」「小美人兒!」「小冉兒!」四聲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紫袍立刻現出原形,一個神龍擺尾衝下去,想要捲住冉晴。然而他移動帶起的風,卻把楚亂天牽扯了下去。
血色麒麟和白玉天馬在冉晴身上,自然跟著她一同墜落。
紫袍的確捲住了冉晴以及楚亂天,可同時,他也發現魔氣對他有很大的壓制。原本他們居住的洞外就已經聚集了不少魔氣,如今往下一段距離,魔氣竟濃厚了好幾倍。
紫袍的神龍屬性與魔性相剋,在這種環境中,他很是吃力。況且他的恢復也沒幾分,面對如此濃郁的魔氣,他一時間竟無法向上,只能控制自己緩緩下降。
「不可能啊!」紅毛突然出聲,「小晴兒問到關鍵之處了:業火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一般在一個罪孽深重之人死後便會自行熄滅。可是我們現在卻還能感應到業火的氣息,說明它還在燃燒!」
楚亂天驚呆了,他懷中抱著的冉晴卻是雙目一亮:「那人還活這麼?」
白玉天馬傳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冥界的氣息的確存在,難道這人真的被業火灼燒千萬年不死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絕對是個恐怖存在。而且他應該跟天界有仇。」紫袍很是凝重地說明,「老現在根本沒辦法停下來,你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被魔氣克制得愈發明顯,紫袍下降的速也是越來越快。
一千米、兩千米……
五千米、一萬米……
眾人咂舌,果然這魔氣恐怖了,光是揮發就能瀰漫到那麼遠的地方。
「小晴兒,你還好麼?」紅毛問冉晴。
冉晴眨巴眨巴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怎麼了?」
「不對啊……」紅毛陷入沉思。
一行人下降了兩萬米才依稀感應到地底。此時此刻,周圍的魔氣已經是粘稠的液體狀了,粘在身上不停逼楚亂天和黃金神龍消耗著玄氣。
情況很是危機!
以他們這樣的玄氣消耗速,在這裡待不上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會被耗盡玄氣,從而魔氣入體,成為半殘,從此修煉無望。
冉晴突然回過神來,看到大家都在拚命煎熬,而她卻安然無恙。她連忙控制自己的保護罩,把幾人包裹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不但不排斥魔氣,反而對其有種親切感。
有冉晴在,紫袍神龍之軀緩緩落在封印大陣上。封印大陣內部多魔氣,神識、視線都無法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他們也不打算打破封印。站定之後,他們打量四周,想辦法如何回到地面。
「這絕對是劍鳴宗那個糟老頭,不會錯的。」紫袍仔細打量封印大陣,「好大的手筆!此陣以另外幾位主神的心頭血為引,他自己的精魂為祭。看這精魂,還留著老當年給他的暗傷,哈哈。」
「這裡到底封印了什麼人物?按理說我們應該知道。」紅毛的虛像出現說道。
「會不會是你們口中的另外一隻聖獸?」楚亂天問。
「不可能,瘋丫頭不會有這麼多魔氣。絕對是個大魔頭!」白玉天馬也是虛像外放,給了楚亂天一個白眼。
正說話間,冉晴歪著腦袋往下瞅。神奇的是,她感覺自己似乎能穿過重重疊疊的魔氣,看到紫黑色的業火之中,有一條無比碩大的鎖鏈。
「好粗的玄鎖!」冉晴睜大了眼,感歎。她邊說邊彎下腰去觸摸腳下的封印,「亂天哥,你可以解開這個封……」
話未說完,被她指尖碰到的封印彷彿突然消失一般,她就這樣掉了下去。
四人驚呼。
隨後兩個虛像也一同進入,封印再次恢復之前的模
樣。
「按理說小美人兒是聚靈而生的天靈之體,是世上最純潔的人,對於那些魔氣沒有抑制至少也會有一點排斥。可是我們剛才都沒細想,魔氣對她很親切!這是怎麼回事?」紫袍恢復成少年模樣,臉色略有驚訝。
「有兩個老妖怪在,我試試看如何破陣。」楚亂天剛要動手就被制止。
紫袍搖搖頭:「就算你知道破解之法也沒用,你的實力,嘖嘖……」
楚亂天很鬱悶。他才幾歲啊!這個年紀有如今的實力,已經很妖孽了好麼!
紫袍戲謔的表情又突然僵住,第一次露出恐慌的神色來。
「怎麼了?!」
「我知道了……一切都通了!」紫袍微微顫抖著,「下面那位,他絕對還活著!」
楚亂天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還記得第四幅石刻麼?」紫袍此話一出,楚亂天也僵住了。
那幅圖中的男自信、張狂、憤怒。
他站在山巔,卻給人一種天下只他一人的感覺。他的身影雖不大,卻有種錯覺——他已撐滿在天地之間,頭頂天,腳踩地,世間萬物,都被他所藐視。他一個人就撐起了一個世界!
那個威天凜地的男!
「那個人……在千萬年前就被公認——萬古只他一人!」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