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善惡難辨的悲哀 文 / 本愛呆呆(書坊)
楚亂天不光身手不錯，更主要的是，他的鬼點不是一般的多。他自稱今年恰滿二十，卻已是脫凡境大成的高手。真的很不明白，他這個異界人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比歷史最高強了整整一個水平。
冉晴跟紫袍走在大街上，邊走邊聊。
「聽說千羽域是一個很亂的試煉地。若是沒有一些防身之術，絕無存活可能。雖然有修為和年齡限定，但是什麼身份的都能進去，一旦拉幫結伙，再加上有妖獸突襲，死亡率非常高。你真的要進去？」
冉晴點點頭：「如果冷族不肯給，只有這一個方法。為了少點隱患，我必須毀容。」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個天女淚無效呢。你的體質有別於常人，在別人身上有用的東西，在你身上就不一定了。」
「那也要試一試。最好那天女淚能夠如跗骨之蛆一般，達到那麼好的效果。」冉晴一本正經，言語之中還有點興奮。
這讓紫袍很無奈，他打趣道：「別的女人想方設法，希望貌美如花，只有你，能為了毀容赴湯蹈火。」
「美貌這種東西，等到我能夠笑傲界了才有用。在此之前，那就是個累贅。」
「那你也可以用變幻之術來改頭換面，幹嘛把自己趕盡殺絕。就這樣毀掉可惜了。」紫袍咂舌，他最喜歡看冉晴的真容了，每次都要言語調戲一番才肯滿足。
「快去看看，有人要被處決了。」突然身邊的一些平民模樣的人往一個方向跑去。冉晴兩人聽到了「處決」，有些驚訝。
處決，這在央城實屬少見。
「我們也去看看。」紫袍喜歡湊熱鬧，自作主張往刑場方向走去。冉晴扁扁嘴，只得跟上。她雖然也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習慣了壓抑自己的好奇心。誰叫她一直以來都要小心翼翼地過日呢。
刑場不大，在台中央已經用特殊鎖鏈綁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
那名年輕的女垂著頭，看不清臉，但是透過身材可以判斷，她是個尤物。白色囚服上染滿了斑斑血跡，看得出她被無情施以酷刑過。
同為女，冉晴心中充滿了憐憫。
這時候，一位膘肥體壯的劊手持著滅魂刀，走上台。被滅魂刀砍下頭顱，除非是修為強的人，否則直接滅魂。那個劊手臉上是絕對的冷漠，肥肉跳動著。他一把捏住那位女的下巴，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抬起了女的頭。
「哇！」
眾人都嚇了一跳。
那樣火辣的身材之上，竟然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
女的雙目緊閉，整張臉都是粗糙的氣泡模樣，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有些地方磨損破裂，流著血水和膿水。實在是讓人覺得很噁心。
「這個女原先以假面示人，妄圖恢復被天女淚侵蝕的容顏，竟然挖食了數名嬰孩的心。罪無可恕，今日斬示眾，以當警示。」判官面無表情地讀出女的罪行。
劊手把女按住。判官問女：「你還有什麼話說麼？」
在場的人似乎都被女的醜陋面貌所嚇到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女似乎不願看向眾人，一直雙目緊閉著，緩緩開口，她的聲音很好聽，卻很陰沉：「當年我貌美如花時，一曲紅綃不知數。誰料竟引得他人嫉妒，趁我熟睡，潑我一臉天女淚。我明明只願與心愛之人廝守終身，去南方帝國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夫君亂棍打死！蒼天何其不公！你們都是蒼天眼中的戲，麻木不仁！我說過食人心者另有其人，為什麼你們偏是不信！」
她的恨，深刻入骨髓，彷彿是從地獄而來。
「你們都是蒼天眼中的戲……」冉晴心中一動。她感覺得出，女的怨恨與冤枉。她的靈魂呢感應的確不是一個會挖食嬰兒心的邪惡之人。這其中恐怕有所隱情。冉晴打算去救她。
「你去救她。」紫袍突然傳音，「務必保下她，她的眼睛很獨特。」
就在劊手的滅魂刀即將落下那一刻。冉晴站了出來。
「且慢。」
所以人的目光都望向她。
冉晴走了上去：「判官大人，我認為她並不是犯人。一個凶神惡煞之人，怎麼可能明明憎恨你們，卻在保你們的性命。」
「你是何人，胡口亂語什麼。」判官大聲斥罵，「此妖女醜陋至，你不要被她迷了心智，還不速速退去。」
「這位姐姐，反正要死了，你自己說說，你為什麼不睜眼。」冉晴沒有理判官，走近那位面目全非的女。
「我的目光所到之處，修為在入門境之下的一切生命不復存在。」
又是一番驚嚇。
「這位姑娘，她分明是個恐怖的妖女，你這般護著她，難道是她的同夥麼？！」一個有著不低修為的人在台下開口。一時間附和的聲音很多。
「就因為她毀容了，你們就咬定了她是妖孽。你們到底是以貌取人還是以訛傳訛，自己心裡明白。」冉晴很是憤怒。
丑也會招致災難，被稱為妖孽麼。
閉目女說：「姑娘，你是好人，感謝你肯出來為我辯駁。若是有來生，素素必定做牛做馬，無以為報。」
「輪迴斷，轉生苦。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殺了你的。」冉晴安慰她。
「這位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若是執意阻攔，別怪我等手下不留情。」判官喚出四位入門境巔峰的人，圍住了冉晴。
「我是季族季冉，我爺爺是季族前族長。」她並不想動手，權衡利弊之下，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出示了季族核心弟量身定制的特殊印記。果然，判官一見，果然是季族，立刻變了顏色。他滿臉討好地起身，走過來對她鞠躬：「既然是季族小姐，想必此事卻有隱情。季姑娘，您是要我們放了這女麼？」
這麼好用？！冉晴心裡念叨。
人群散去，閉目女被冉晴攙著走下來。紫袍跟在不遠處，並不與她們接近。
「謝謝季姑娘救命之恩。素素無以為報，如若姑娘不嫌棄，我願遮住陋顏，一生追隨姑娘，為你赴湯蹈火。」
「不用客氣。我只是感覺你是無辜的，如果你無家可歸，不如先到我府上去。」冉晴並不在意閉目女的樣貌，「對了，你有沒有天女淚？我想研究研究。」
「天女淚已經被冷族全數收購。已經沒有人有天女淚了。」閉目女介紹，「我叫白素素，南方帝國來的。」
冉晴看了看女的臉，不知心中做何感想。
說實話，這也難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