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季族弟平時用來遠距離交流的傳訊符,一旦開啟只能用六天,正好足夠我們尋找。你們每人一塊認主,誰找到了就通知一下,其他人立刻趕過來支援。切記不可輕舉妄動,尤其是柳兄你們兩個。六天之後還是找不到就相聚在出口。」季武從懷中拿出六張符。每人一張,念動其中符咒之後,符自動隱入各自眉間。幾人能夠隨意交流。
「出發吧。」六人往西走。到了分岔口,彼此點了一下頭,各自散開。
墨無殤跟冉晴前往的是人煙稀少的千羽峰群背後,是千羽林跟千羽峰的交界處。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對千羽域並不熟悉,因此冉晴沒有故意逗墨無殤。墨無殤很厲害,她臉上的疤痕一直沒有消失。就算如此,她還是易容示人。
他們一前進,相互傳音討論若是遇到陌生人該怎麼統一說辭。
又前進了四天,兩人除了斬殺了上只四重天的妖獸之外,並無任何收穫。冉晴的敏感很強大,她總能察覺出有妖獸即將襲擊。因此這一也算安然無事。
「要不要吃一點?」正午的樣,他們已不停不休尋了一上午。冉晴建議墨無殤休息一會兒。
「好。」墨無殤頓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冉晴把剛剛斬殺的四重天中級妖獸霸王熊處理了,一邊打趣:「聽亂天哥說,吃熊掌很補的,我們來試試。」
古劍被用來當屠刀使,冉晴利地斬下熊掌,捏決去毛,扒皮,拔掉尖銳鋒利的指甲。然後生火烤熊掌。
就在這時,冉晴突然,隱約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看自己。
這種感覺已經持續四天了。
跟之前的妖獸來襲不一樣,這種感覺,更像是一種錯覺。冉晴不會讓這種錯覺當成無關緊要的小事。她再一次提醒墨無殤:「我感覺那個厲害的傢伙要出現了,你小心一點。」
墨無殤看上去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嚴陣以待。
就在那一瞬間,一隻大鳥猛地出現,似鷹飛鷹,墨色羽翼,展翅滑翔下來,抬頭啼聲擊穿長空。它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在烤著的熊掌,閃電一般衝下來。墨無殤早已準備好,就算沒想到是飛禽,他也立刻應變,戰戟刺向空中。
大鳥雖然身形龐大,沒想到靈活不減絲毫。戰戟刺過來的同時它竟然巧妙地側身,剛好躲過這一攻擊。繼續奔著冉晴方向而來。
墨無殤的殺氣瞬間暴漲。他以不可思議的大尺旋轉,抓住戰戟橫檔掃向大鳥。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抓住它的尾部,奮力往後扯。大鳥吃痛驚呼,啼聲貫徹方宇。
墨無殤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它。他的手就像鋼鐵一樣,無法撼動。大鳥的喙來啄他,竟然碰撞出火花來!
冉晴神識四散,她關注著墨無殤的對抗,同時也在感應剛才那種異樣的感覺。
可是,不見了。就像是真的錯覺一樣,似乎完全不曾出現過。
大鳥似乎有神志,見勢不妙轉身就逃。它氣勢洶洶地來,狼狽地回去。掉了一身鳥毛,還人性化地瞪了瞪墨無殤。
「無殤,烤好了,過來吃吧。」冉晴笑瞇瞇地把手中的熊掌遞上去,「無殤辛苦了,吃點好的補補身。」
墨無殤走近,收斂了殺氣。走近冉晴,很無害地問:「你不餓麼?」
「你忘啦,我之前吃的是什麼,現在完全不餓。」冉晴雙手托腮,看著墨無殤,「快吃吧,上次你都沒吃多少,這次我專門給你一個人做。」
墨無殤吃肉的嘴巴頓了頓,嚥下一口肉後抬頭:「謝謝。」
冉晴笑彎了眼,咧開嘴露出調皮的小虎牙。她繼續幫墨無殤烤另一隻熊掌,自顧自興奮地說著:「無殤,我要把你養得胖胖的,這樣就沒有美女會喜歡上你了,你也就安全了。還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啊?我總感覺你之前幫我毀容時,那股殺氣有點熟悉。」
「很奇怪吧,我也覺的,來到裡面就感覺怪事挺多的。就像剛才那隻鳥,我恍惚間感覺有誰在盯著我,我跟你示警之後馬上就出現一隻大鳥。這隻大鳥也很怪,明明只是重天巔峰的小鵬鷹,竟然會為了我手中的熊掌,無視掉你這麼一個無法對抗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在看我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是小鵬鷹。兩者的氣息完全不一樣。那會是誰呢?」
墨無殤靜靜地聽著她絮絮叨叨。啃完第一隻熊掌之後才回答:「聽說還顏草可以恢復容顏,還可以恢復之前的一些記憶。」
冉晴愣了:「所以你失憶了?那你怎麼知道還顏草有這種功效呢?」
「我就是知道。」墨無殤不願多說,默默接過冉晴手上另一隻熊掌。冉晴總結:「你是在千羽域裡面醒過來的對吧,然後我們進來了,你剛剛適應你的樣,但是還不知道怎樣跟人打交道。你的腦裡沒有關於你身份的記憶,但是有其他的信息,所以你想知道過去你是誰。」
「嗯。」墨無殤悶悶給了個回應。
冉晴雙手並沒有沾上油膩,她湊過來跟他並排坐著,下意識挽住他的手臂,一排再自然不過的表情:「我怕你對這個信息抱有大希望,其實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錯啊。如果是我,我真希望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的過去。」
「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麼?」墨無殤感覺很尷尬。冉晴才認識他兩天不到的時間,可是自來熟得沒話說。
冉晴倒是大大方方地解釋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感覺你的殺氣很熟悉。還有,你讓我有種從來沒有過的佔有慾。哈哈,是不是被我嚇
到了。」
墨無殤一直在表現出他的淡定,可此時此刻也抵擋不住冉晴這樣的直白。他別過臉去,看其他地方。
「無殤,我感覺我對你真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冉晴耍起了小無賴,竟然湊近墨無殤的臉,壞壞地笑,「總感覺壓搾你是我的本能和天性。」冉晴順勢圈住了墨無殤的脖,然後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背上。
「我們出發吧,我累了。」死死圈住脖,冉晴笑聲清脆悅耳。她生起的火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無殤不會嫌棄我重吧?」
就算冉晴在開玩笑,墨無殤還是老老實實背起了她,還老老實實說:「你不重。」
冉晴的腿被墨無殤架住,穩穩地背在他背上。軟軟的****擠在墨無殤背上,冉晴還毫無自覺地衝他耳朵大肆捉弄。
墨無殤無可奈何地軟下臉來,停住腳步:「冉兒,別鬧。」
冉晴哈哈大笑,正要繼續捉弄他,就在這時,那股隱隱約約出現過的,被人窺伺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臉色瞬間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