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中有人看到了冉晴半邊完美無瑕的臉,他們的目光一下變得呆滯、癡迷,比先前季武的反應還要誇張。墨無殤上前一步,把冉晴摟在胸口,左手扣住她的腦袋,遮住她傾城的容顏。
石若若見勢不妙,趁著眾人呆滯的片刻,拉過那個罪魁禍,彎起膝蓋朝他胸口狠狠一下,然後配合墨無殤,飛快離開現場。
他們一動,全部人都下意識來阻止,其中不乏修為遠高於墨無殤等人的。
冉晴人合力,一擊而破,總算趁著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快離開現場,回到季府。
一回季府,冉晴冷靜分析,立刻找到季叔,也就是季族現任族長,跟他告知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季叔思忖片刻,看著她說道:「如果有人打算把你推到風間浪口,如今的處境對你來說很不利。只要有心人隨便說幾句,輿論就會一邊倒,屆時你想翻身,很難。」
「輿論這一點,亂天兄未雨綢繆,先前有所準備。」季武走了過來,「我剛才出去打探了一下。雖然冉兒的真實容顏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亂天及時安排了輿論,說冉兒是爺爺的孫女。能被爺爺他老人家看中,只能說明冉兒是好人,而且實力不錯。現在沒有人說冉兒是什麼妖女、罪惡之源,我估計他們有的是被迷住了,不願褻瀆,有的是打算佔為己有,因此還按兵不動。」
季叔點了點頭,看向季武:「但是你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個老人為什麼平白無故這麼放言?他的背後要是沒有勢力,你覺得他會這麼直接污蔑麼?」
冉晴跟季武同是一怔。是啊,他們都想到這一點了。冉晴從剛才起一直在猜測,老人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
門外又響起跑步聲。季戰出現,向大家點頭示意之後才說:「門外有一撥人前來拜訪,指名了想瞭解妹的容顏。爺爺目前攔住了他們,可是爺爺說了,光是攔住他們或許會讓他們情緒激動,到時候他們口不擇言,對妹來說是很糟糕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見他們。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冉晴轉身就離開,她直接走向門外的墨無殤,「再幫我劃一道傷口,這次只要暫時的就可以了。」
墨無殤點頭,兩人來到墨無殤的房間,冉晴閉上眼睛,不久就感覺到臉上的刺痛。
「你……想好怎麼說了麼?」墨無殤一邊幫她毀容,一邊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
冉晴閉著眼睛回答:「我正在想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並且考慮它們的解決方案。」
「我陪你出去。」墨無殤沒有任何情緒地告訴她。冉晴明白,他擔心自己可能會受到突襲之類的,有他在,可能會好一些。
冉晴控制好傷口後,易容出門。一開門就看見石若若、柳心源等人迎了上來。
「需要我們幫忙麼?」柳心湖開口,「我叫老胡去茶樓忽悠去了,他的嘴巴還是有用的。還有小羽毛,他們爺倆配合可好了。」
「謝謝心湖姐姐,你們也要當心。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而遭遇不幸。」冉晴注視柳心湖的眼神很深邃,她吐出的話也是——雖然溫暖,但是陌然。
此刻的她,已經進入應戰模式,腦無比冷靜,甚至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她走向季府門口,雖說表面平靜,但是內心卻一點都沒有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鎮定自若」的假象表現出來。這是紫袍教給她的要領,就算心裡沒底,還是要裝出一副胸有成竹、洞悉一切的模樣來。
細節決定成敗,在氣場氣勢上,她不能先輸了一截。
遠遠就看到季族爺爺禁錮著來人。冉晴帶頭迎上去,阻止了爺爺的繼續禁錮。她掃視了一下來人。共八人,無一例外全是男,而且身手多在她之上。但是,同時她也注意到了這八人身後,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毫無疑問,他們八人是出頭鳥,其他人看情況再選擇怎麼出手。
對,冉晴能夠讀出他們所有人的靈魂,所以她知道,他們對自己有著貪婪、**、佔有慾。她的氣質帶有的不食人間煙火先前被季沐歌遮掩住,是為了提防一些人界的大角色,但這同時讓普通修士少了幾分只可遠觀不可近瀆的念頭。
「各位,你們是為了見我才來的麼?」冉晴鼓起勇氣,就像是曾經在血森林中獵殺妖獸的感覺,她毫不膽怯地與來人一一對視,淡定地衝著眾人點頭示意。
爺爺必須按照家規,阻止任何不被邀請的人進府,因此冉晴只能主動走近幾步,與他們交流:「我知道,大家肯定對我的真實容顏有所好奇,我也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我從來不曾為了這容顏做過任何事。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我不會這麼做。」
「季冉姑娘,我們也是聽說你是未來安然大陸的動盪原因,是罪惡之源才來一睹真相?」其中一位留著中短胡的男說道。
他的話一出,其餘幾位紛紛附和。冉晴突然就想像著自己是季沐歌,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麼說,各位並不是好奇我的真實容顏,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不用展示我的真是模樣?」
「呃,這個……姑娘若是願意,我們當然希望你能為我們展示一下你非凡的樣。可以麼?」
「我能拒絕麼?」此刻的冉晴釋放出來的完全是高冷風格,她瞇了瞇眼睛,「大家想必都明白,一旦我的容顏顯露,勢必會造成許多人迷戀上我。無論我是否是年老色衰,一定會有人心生不軌之意。而就算我只是一介女,總不可能一輩躲在季府不出來吧。」
說到這裡,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竊竊私語的聲音很響。
「既然季姑娘如此直接,我們也不好多說
什麼。但是我們真的想一睹姑娘的全部風情,還請姑娘成全。」另外一個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