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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文 / 守本琦子

    姨態放的足夠低,說是要賠罪,也真的站起身來,向沈嘉勳和埃德鞠了一躬她身旁眼睛還通紅的鄒小姐也不是分不清形勢的蠢人,也忙跟著母親起身鞠躬,低聲道:「真的很對不起。」

    沈嘉勳嘴裡說著「您是長輩,我可受不起」,卻穩穩當當的坐在椅上,完完整整的接受了對方的道歉。埃德翻了個白眼,聲音不大不小的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大大咧咧的翻起手機來打起了遊戲。

    隔壁房間的沈嘉睿簡直要懷疑埃德是不是吃了什麼增長智商的靈丹妙藥,他和沈嘉勳一唱一和,簡直算的上是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搭配得正適宜。不過沈嘉睿自己也知道,埃德不過就是單純的看這兩個對他的男人曾經意圖不軌的女人不順眼而已。

    沈嘉勳見好就收,接受了姨和鄒小姐的道歉,大家也就不再兜圈,開始談起正事來。有這麼一個大好的把柄握在手裡,不好好利用簡直天理難容,沈嘉勳也不客氣,當即獅大開口,不僅要求姨把鄒氏企業的商業機密無一遺漏的告知自己,還要她配合沈嘉勳說服她的丈夫鄒先生參與一項海運生意。

    而這條海運生意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商務合作,沈嘉勳和沈嘉睿想讓鄒先生參與的是幾條走.私.和運以及qiang支dan藥的海運航線,而這條航線目前屬於誇托西歐奇家族。誇托西歐奇家族正處於洗.白的過渡期,只是家族內訌,人心不齊,便一直僵持在過渡期中,洗.白.的進有些不進反退的態勢。家族有實權的各位成員各自為政,想做合法生意的自顧自的開疆擴土,而捨不得.灰.色.收入的繼續明修棧道暗陳倉,家族開辦的合法企業繼續緩慢的發展著,將見不得光的錢洗.白,而那qiang支以及走si的生意在合法生意的掩蓋下依舊紅紅火火,合法企業為家族清洗hei錢,而這導致誇托西歐奇家族的產業看起來龐大可觀,實際上鬆散凌亂,到處都是漏洞。

    而沈嘉勳要求姨說服鄒先生參與的這幾條航線,正是用合法生意包裝過的走si航運線。其實,這幾條航運線早就被國際.刑.事.警.察盯上了。誇托西歐奇家族這幾年形式囂張,得罪了不少人,國際.刑.警需要政績,而窺伺著誇托西歐奇家族的其他幫派也想借國.際.刑.警這把刀殺人,將這個家族瓜分。而這其中,霍爾特家族,雷靖卿,沈氏,以及幾個意大利和美國的黑.幫.家族貢獻甚偉。

    當然,這些事情沈嘉勳不可能告訴姨,他只是讓她說服鄒先生參與航線,並不告訴他原因。

    但是姨並沒有被這幾條航線表面上能夠給鄒家帶來的利潤迷惑,沈嘉勳之前獅大開口,而要求鄒家參與航線生意的要求看似是打一棒給一蜜棗,可反常必妖,沈嘉勳之前的一番安排看起來似乎想把整個鄒家吞併,既然如此,他沒有理由給鄒家好處。

    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雖然沈家表面上看起來遵紀守法,可誰知道他們都有什麼門,這海運生意說不準是個陷阱。她想了想,便直截了當道:「沈少爺未免胃口大,這是讓人自己把自己賣了,還心甘情願的幫您數數錢,再把家人也騙來給您賣了不成?沈少爺,我今天帶著映容來赴約,說白了,不過是想給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孩多留點遺產,先生入了家譜的女就有十六人,外面沒過明面的女更不知道有多少,可家產就這麼一點,若哪天先生不在了,這法定遺產繼承權可不分嫡庶,只講血緣。我的孩被我嬌生慣養的沒什麼出息,可我也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任他們將來被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欺負,做母親的,總是想讓孩以後生活的更好一些。

    「如今是我和映容有錯在先,給您賠禮是應當的。可您如果這樣一點後都不留給我們,我還不如豁出去了,帶著映容向先生坦白,就算先生因此對我心生反感將我趕出家門,可映容終歸是他的女兒,再怎麼偏心,也還是能保證映容一生衣食無憂的。」

    沈嘉勳笑道:「想偏了,我可不會做想讓馬跑又不讓馬吃草的事情。既然我選擇了你,只要你好好與我合作,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等一切結束了,鄒家剩下的東西就都是你的了,別人一分錢都撈不到。當然,就算鄒家全完了,我也會好好的補償你。只看你信不信,我能給你的,必然比將來鄒先生能留給你的遺產要多。你可以好好想想,是給我做事輕鬆,還是和鄒家另外五個女人和她們的十個女搶家產來的輕鬆。」

    姨面色青白,表情凝重。她一直是個現實的女人,在別的女孩看童話故事時羨慕公主和王美好的愛情故事時,她羨慕的卻是公主的昂貴的珠寶、漂亮的衣服和如雲的僕從。在她年輕時的那個年代,給人做qing婦還是一件為嚴重的道德罪名,甚至可以斷送一生。她那時不過剛剛滿二十歲,是個從小縣城考出來的女大生,卻已然看出了人和人之間那條再多的知識也無法改變的分隔線,線下面是苦苦掙扎求生的普通大眾,而線上則是坐擁一切的天之驕。於是她當機立斷,抓住機會,成為了鄒先生的qing婦,若成功了,便能邁過拿到分隔線,從此成為人上人,而失敗了,可能面臨開除,灰溜溜的回到老家,被父母趕出家門,或者嫁給一個司機、一個工人,灰頭苦臉的過一生。然而她成功了,幾十年下來,漸漸的從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qing人,變成了有名有份的姨。

    現在,她再一次面臨一個選擇,成功了,她將擁有鄒氏,即使是大大縮水的鄒氏,她也心滿意足,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整個鄒家,即使她想吞下也消化不了。而一旦失敗了,她將重新落入塵泥。

    不,不是塵泥。她為鄒家打拼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手,即使被鄒先生趕出家門,她攢下的那些東西,依舊能夠讓她停留在那條分隔線之上,享受榮華富貴。

    鄒小姐完全慌了,因為她知道沈嘉勳要讓她們母女做什麼。「媽……」她小聲的喚道,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只是緊張的抓著母親的手,汲取能夠繼續面對沈嘉勳——這個她曾經深深的暗戀,而現在令她恐懼的男人——的勇氣。

    姨反握住女兒的手,表情緩和了下來,「我

    相信沈少爺的能力。」她的態說明了一切,她甚至輕鬆的笑了出來,「鄒家不過是一代起來的暴發戶,抓住了歷史機遇,不過是投機倒把而已,房產能源不過都是些虛的,怎麼比得上沈家家世源遠,根底深厚。比起給一個思想陳腐的暴發戶老頭做事,我自然更願意為沈家的繼承人服務。」

    沈嘉勳知道她一定會答應,沒有什麼欣喜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巾幗英雄。」

    至此,合作達成,剩下的不過是面上的虛與委蛇和互相試探了。隔壁房間的沈嘉睿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便起身從咖啡廳後門離開。他不過在舊金山呆了幾天,公司的事情就堆了一堆。而蘇栩還在阿根廷等著他,沈嘉睿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他了。蘇栩想調製一款講述火辣的愛情故事的阿根廷風情香水,自然要四處采風,而這火辣的愛情故事,蘇栩曾經說過初步設想是酒吧夜店的一見鍾情……

    沈嘉睿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想燒了一把火。蘇栩肯定要去阿根廷本地的酒吧夜店采風,萬一被什麼人佔了便宜,他非得嘔死不可。

    而在大半個地球以外,感冒好的差不多的蘇栩穿戴整齊,決定去外面逛一逛。他一下飛機就病倒在床上,到現在只在保鏢的陪同下,在酒店門口的街道上走過幾分鐘鬆鬆筋骨,再遠一點,保鏢就一副他好像要去屠龍一樣驚恐表情,半哀求半強迫的讓他回房間休息。而今天,感冒已經幾乎痊癒的他已經決定了,如果保鏢再不讓他走遠一點,他就直接打電話給沈嘉睿,非讓他同意不可。

    而保鏢似乎聽出了他的心聲,在他走出酒店的時候,甚至慇勤的為他準備了車。蘇栩目前沒有什麼目的地,只是想隨便走走而已,便讓他們把車開回去,自己沿著街道信步前行。

    蘇栩以前沒有來過阿根廷,他對於阿根廷的印象之前來自王家衛的,前者留給他的印象是暗藍色的淒美愛情,擁擠的港口和紅白相間的燈塔,而後者則是一部加長版的麥當娜mv,畫面裡滿滿的都是上個世紀的歐式風情,而等他在舊金山習了阿根廷探戈後,對於阿根廷的設想則變成了熱烈奔放的吉普賽風格,人們穿著色彩斑斕的衣服,帶著海島風格的花環,空氣中飄蕩著烈酒的醇香,女孩的鬢角斜戴著一簇燦若紅霞的賽波花。

    而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這裡,至少是酒店的周圍,看起來就像是法國或者是西班牙,如果不是光禿禿的樹幹提醒著南美洲與北半球倒錯的季節,他會以為自己現在在歐洲。不過想來也是,布宜諾斯艾利斯本來就是由西班牙移民建立的小村發展起來的。

    蘇栩緩緩的順著街道散著步,情緒低落。阿根廷和自己的預想差距大,對於香水的預想就要推翻重來,這讓他有些焦躁。蘇栩看了看手機,現在不過四點,離晚飯時間還早,他打算多走幾步,通過散步來調整調整自己的心情。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大病初癒的蘇栩終於感覺到累了。於是他穿過馬,從主道進入一條稍窄的街道,望著邊大大小小的招牌,最後選擇了一家名為「時光底片」的店舖。這看起來像個咖啡廳或者比較安靜的酒吧,在這裡打入阿根廷本土群眾是個不錯的選擇。

    保鏢見他推門而入,忙上前兩步勸道:「先生,您要是累了我就讓人把車開過來接您回酒店休息,咱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蘇栩皺了皺眉頭:「我歇夠了還想再走會兒,不著急叫車。」

    保鏢欲言又止,而另一位保鏢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了。蘇栩覺得他們有點大驚小怪,這種事情都要通報給沈嘉睿。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保鏢們為什麼如臨大敵了。

    這是一家同性戀酒吧,而這種酒吧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很常見。吧檯和卡座上零零散散坐著的全是一對一對的男人,有幾對嘴巴已經黏在了一起,音響放著柔情的探戈舞曲,小提琴和鋼琴的樂聲在光線昏暗的酒吧裡低低的迴盪著,角落不起眼的舞池裡是緊緊的抱在一起跳著探戈舞的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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