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狼狽至極,狹路相逢 文 / 藍葉無痕
自己真是一個小丑,還想著回來給他做晚飯,還想著今晚會不會怎麼樣,我真是個傻子,天下最醜最笨的傻瓜。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嚴苛跑得太急,手上的拉桿箱一個絆腳,嚴苛重重的摔倒在地。
腳上的拖鞋只有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另外一隻不見了,嚴苛狠狠扯下唯獨留下的一隻拖鞋,朝左同家的方向扔去,噁心,真是噁心!還不解恨,嚴苛打開手包,重重的摔打了手機,去你的玫瑰香水,嚴苛把香水瓶扔在了路中央,濃郁的玫瑰香氣順著空氣瀰漫,噁心,實在是噁心!
想到包裡還有帶給左同的東西,嚴苛打開拉桿箱,拎起把守,把東西盡數倒出來,左同,你真是個混蛋,箱子裡滿滿的,全是嚴苛給左同準備的禮物,新上的時裝手錶、領帶,袖扣,各種小東西,可都是嚴苛一點一點用心準備的。各種盒子倒了一地,嚴苛看著這些精美的包裝盒,眼淚早已朦朧成一片。即使是那些裝東西的盒子,都是嚴苛一個一個精心準備的,有得還是親手做的,可是現在,它們卻只能躺在那裡看著嚴苛笑話。
剛才摔倒,膝蓋已經流血,嚴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光著腳在這些盒子上使勁跺腳。那些尖銳的邊角刺痛著嚴苛的腳心,而這些,都比不過嚴苛心上的痛。道路上一個人,一輛車也沒有,整個山間的風勢有增無減,狂風肆虐,嚴苛跺腳已經累極了,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想著自己的委屈,剛剛隱忍的淚水像是絕提的洪水,整個山間,只聽見嚴苛的嚎啕大哭。
一道白光閃過,轟!嚴苛被嚇了一跳,「呵呵!連你在笑話我是吧!我嚴苛真是傻子!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轟,又一聲巨響,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嚴苛的臉上汪洋一片,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唯有她自己知道,那些水跡流到了嘴裡,全都是苦澀的鹹味!
白色的車燈從山下射來,刺得嚴苛真不開眼睛,要是我就死在這裡,左同,你會不會後悔!嚴苛正想著,腳步不自覺的往路中間走去,真是想試一試,到底他會不會後悔。
急速駛來的車子刺耳的急剎,生生的止在了嚴苛的膝蓋前,只差幾厘米,嚴苛怕是要被撞飛了。嚴苛默然的看著車上的人,嘴角一絲苦笑。
「你真是不要命了!」車上的男人下來,一把扯開嚴苛,在明亮的車燈之下,男人看清了嚴苛。扯著嚴苛的手,打開車門,扔到了後面,嚴苛瞪大了眼睛,像是要反抗,「給我好好呆著,不然,後果自負!」語氣說不出的惡劣,囂張得不得了。要是往常,嚴苛肯定要加倍換回去,可是在這個時候,嚴苛全身冰冷,沒有一點驕傲和囂張,只蜷縮在後排座位上。
汽車啟動,碾壓著嚴苛丟了一地的東西而過,那些瞬間被壓成一堆垃圾。嚴苛止住的哭泣,只靜靜的縮在一起,手緊緊抱住雙腳,表情僵硬,眼神空洞。就在嚴苛坐著的車開過,左同拿著傘朝山下跑去,嚴苛的火爆脾氣左同太瞭解了,本來有點擔憂,現在又下了雨,更是著急,在左同的眼裡,即使有了別的女人,左同仍然是特別的存在,無可替代。左同的別墅裡,清麗的女人收起了笑臉,把門口的水晶鞋,重重的扔進了垃圾桶。
車子停了下來,嚴苛還是沒有一點表情,男人拉下嚴苛,連拖帶拽的往屋子裡走。「放開!」嚴苛想甩開手,卻沒想到這個人的力氣更大。
「你不是想死嗎?敢不敢進去!」男子臉上有戲謔的鄙視。
「我自己會走,有什麼不敢的!」嚴苛再次想掙開手,還是沒有辦法,這個人真是奇怪,拉著自己幹什麼,又不認識這個混蛋。
門打開了,格局和左同的差不多,可是卻寬敞得多。一身臭烘烘的,自己洗去。男人瞪了一眼嚴苛,嚴重的嫌棄。
嚴苛知道自己很狼狽,逕直上樓,輕車熟路的到了洗漱間,打開水龍頭,狠狠的搓打著身上的皮膚,一遍又一遍,彷彿要把身上那一點點的玫瑰香氣全部搓乾淨。
洗漱室的門打開,男子走了進來,聽到聲音,嚴苛轉過頭。「你進來幹什麼?」嚴苛想找個什麼東西遮住赤果果的身子,可是浴室裡連遮擋的簾子都沒有。
「你說,孤男寡女的,是要幹什麼?」男人欺身向前,滾燙的胸膛已經觸碰到了嚴苛的胸前遮擋的手背。
男人一把抱住嚴苛,「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讓你嘗嘗死的味道。」男人手上的力氣箍得嚴苛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滑入靈蛇的舌頭在嚴苛的口中肆虐,霸道而熾熱的吻讓嚴苛一陣失神,似乎和左同在一起,從未有過這樣的體會,嚴苛忘記了要反抗,反倒是順從的和他一起糾纏,甚至還肆擾著男人的舌頭。
「你真是找死!」男人黯啞的朝嚴苛的耳邊呼出一口氣,嚴苛立馬感覺到衣櫃燥熱的激動在身體裡奔騰。左同,你以為我嚴苛就那麼愛你,非你不可嗎?嚴苛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放下心中的芥蒂。
似乎感覺到嚴苛一秒鐘的不專心,男人的力道加重,似乎要將嚴苛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中。堅硬的東西直直頂在嚴苛的腹部,嚴苛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很想有什麼東西去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