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手術 文 / 藍葉無痕
嚴苛的失魂糾結,讓御珠很擔心,「嚴姐姐?」
「沒事。」
嚴苛起身,站到玻璃台前,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氣的父親,這個瘦如枯槁的男人,曾經是一家人的天。
現在,嚴苛才是一家的主宰,有三層的希望,到底該不該賭?
「媽!」
一回到家,嚴苛就膩在母親的身邊,這樣反常的親暱,嚴母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
嚴苛說的小心翼翼,「媽,今天去醫院,御風請了幾個醫生來給爸爸看病。」
嚴母的臉上閃耀出驚喜的光華,「御風?看來那個男人對你不錯。」
愛屋及烏,都是源於對女兒的在乎。
「媽,醫生說爸爸還有恢復的可能?」
嚴苛的話很輕,擔心太過驚喜,又像自己一樣失望。
嚴母顯然沒有嚴苛那麼激動,反倒出奇的冷靜,「苛兒,是不是風險還很大?」
嚴苛重重的點頭,嚴母緊緊抱住女兒。
「媽媽知道你怕爸爸出事,可是你爸爸如果醒著,他一定願意去賭,就像我們現在的家,就是你爸爸一點點拼賭起來的。」
嚴母的意思,嚴苛已經聽懂。即便堵上了命,爸爸也會試一試。嚴苛靠著母親,本來是想寬慰母親,反倒讓母親來安慰自己,原來母親比自己還要堅韌,還要通透。
輕輕撫摸著嚴苛的後背,就像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你爸爸和我都是年過半百的人,媽媽已經把生死看得很淡,媽媽倒是希望,爸爸能睜著眼睛,看著你出嫁!」
這樣一直是嚴父的願望,嚴苛當時執意去法國,嚴父悶在書房喝酒,嚴苛靠在門口聽到父親喃喃自語。
「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看來挽著女兒進教堂的日子又要延後!」
深重的歎息,宛在耳旁,可當時的嚴苛根本無法理解……
嚴父的身體一直都在調養,手術日期安排下來。
手術那日,嚴苛沒有告訴母親,只是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多看了一眼牆上一家人的合影。
「姐姐,沒事的,腦溢血的人一般都是當場身亡,伯父能夠撐到現在,肯定是有福的人!」
御珠知道嚴苛緊張擔心,也沒有往日那般調皮任性,嚴苛對著御珠擠出一點輕鬆。
嚴苛到醫院時,御風和羅伊已經到了。
人群裡,嚴苛一眼就看到了御風,多日不見,他還是疏朗俊逸,欣長偉岸的身姿奪人眼球,高貴軒昂的氣度不容忽視。
嚴苛表情嚴肅,臉色陰鬱,應該是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上前抱住嚴苛,輕言安慰,醇厚的嗓音迷人安心,「沒事的。」
摸了摸嚴苛的臉,俊朗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
上次的不辭而別的困惑暫時消弭!
「請家屬簽字。」
護士拿過手術風險責任書,嚴苛拿過筆,手指顫抖得厲害,根本就寫不成字。
「嚴苛,不怕。」
御風握住了嚴苛的手,虛弱無助的身子受不住力,緊緊依傍御風。
心跳入耳,穩健有力,就像父親一樣安穩,嚴苛握住筆,歪歪斜斜的簽下了字。
嚴苛的眼睛一直看著手術室的紅燈,已經兩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消息,握著御風的手汗津津一片。
小臉蒼白,唇瓣咬得滲血。
嚴苛的緊張傳染了御珠,御珠和羅伊站在樓梯口,羅伊斜著身子靠在窗台上,手插褲包,有幾分瀟灑靜默。
嚴苛的擔憂,御珠感同身受,「羅伊,你說會不會有事?」
羅伊說話,很少像現在這樣深沉,「我們都希望沒事,可是,事實不由人定。」
「那你說我哥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嚴姐姐?」
御風一直抱著嚴苛,關懷備至。
「喜不喜歡的,嘴巴說了有用嗎?」
羅伊知道御風動了情,可其中到底有幾分,難以說清!
「我說羅伊,你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對?」
御珠不高興,羅伊不耐煩的回答就是對她不上心。
羅伊瞟了一眼御珠,「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作對嗎?」
沒心情和她交談,羅伊這幾天在調查臨晉,結果無意終中發現了御珠和臨晉的聯繫,很多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顯而易見這兩個人,關係非同一般。
「你!……你!……看著就讓人討厭!」
御珠瞪了羅伊一眼,跺著腳離開,羅伊無奈苦笑,眼睛望向遙遠的天際,情緒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