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開始和結束 第四十一章 高菲之死 文 / 忠諭
高南鍵從來不讓自己的女兒參加任何課外活動。他對女兒的管教,嚴格的令人害怕。
從小以來,高菲就沒有什麼朋友。即使是女孩。高南鍵將一切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每天下班後,高南鍵都會親自督促高菲複習,他死死的看管著高菲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高菲的花季雨季沒有任何快樂可言。她整個生活完全籠罩在父親的掌控之下。
上學,回家。這便是她的一切。
當步入高三時,高南鍵的控制變本加厲。他不但禁止高菲上網,看電視,甚至還查看高菲的通話記錄。他不允許自己女兒除了學習以外又任何的私人生活。一旦發現高菲又任何的私人來電,他都會砰然大怒,深究到底。
巨大的恐懼充斥著高菲每一分鐘。終於,因為一個陌生男子的電話,高南鍵將高菲的恐懼提到了頂點。那是去年九月中的一個夜晚,高南鍵拿著通話單在家中大聲斥責著高菲,接著,他撥通了那個電話。
是一名男孩。他是愛慕高菲的眾多男生之一。高南鍵對著男孩破口大罵,甚至揚言要前去教訓他。男孩驚慌失措,連連道歉。最後,在男孩帶著哭腔承諾用不騷擾高菲後,高南鍵才掛斷了電話。
高南鍵發洩完後,語重心長的教導了高菲一番。給她講述了人生的道理,前途的美好並及強調了自己深沉的父愛。
高菲面帶歉意的鄭重保證後,高南鍵才放心的回屋睡覺。
深夜的高菲無法入眠,躺在床上的她徹底崩潰了。這個打來電話的男孩,曾經是她唯一的寄托。如今,一切都完了。她最愛的男孩將信誓旦旦的承諾,再也不會騷擾自己。
那天以後,高菲再也沒有一次安穩的睡眠,她感到自己的人生沒有了意義。
沒有了快樂,沒有了希望……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高菲掛掉了父親準時的詢問電話後來到了學校對門的檯球廳。她找到了販賣一鍾叫做「提神液」的不良少年,購買了第一瓶藥水。
她喝下去後,立刻感覺到了藥水的魔力。
整個下午,她精神充沛,狀態極佳。這神秘的藥水成為了她擺脫苦惱的秘密武器。
為了防止父親檢查,她堅持不給販賣者聯繫方式,只是記下了他們常去的地點。
學校對面的檯球廳,一中舊址,以及垃圾場。
十一月的模擬考試,高菲沒有進入前三。她拿著成績單坐立難安。她想像著晚上父親那一時怒不可遏,一時苦口婆心的臉,心驚膽戰。放學後,她狂奔的來到學校對面,沒有找到那些不良少年。於是她趕忙攔下一輛電三輪,前往離家最近的據點——一中舊址。
在教室裡,她沒有遇見之前的少年們,而是遇見了另倆個成年男子——張彪和謝峰。
高菲知道這裡聚集的都是些什麼人,她嘗試的詢問了倆人是否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正在da麻的迷幻下飄飄欲仙的謝峰只是對她傻笑,而思維正常的張彪則和她交談起來。
就在這時,疤臉男就在窗外。
張彪看著眼前漂亮端莊的少女心中竟然有些遺憾。他沒想到這種氣質的女孩也會購買毒p。張彪告訴高菲,自己沒有所謂的什麼「提神水」,只帶了大m以及一些k粉。
高菲想了想父親那噩夢般的臉,決定嘗試不會產生煙味的k粉。她掏出午飯結餘的十元錢遞了過去。張彪笑了笑,但還是給了高菲一小袋。他仔細講解了一次的份量和食用的方法,然後收下了十元錢。
這十元錢僅僅夠買這袋粉的五十分之一。
高菲急匆匆的離去,回到了她地獄般的家中。
在父親狂轟亂炸和敦敦告誡之後,她躺在床上淚流滿面。等到隔壁傳來父親洪亮的鼾聲時,她走上了不歸路。
迷幻中,她找到了新生。
同樣,當晚的疤臉男也受盡了煎熬。他見到了這一生最令他害怕的男人——張彪。
「彭玲」已經被他殺害。張彪接踵而來。
殺了他?
這個念頭從疤臉男腦中閃過時,令人窒息的恐懼讓他渾身冒汗。他不敢。
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早已讓他成為了張彪的奴僕。他窩囊的哭了,不斷用力抽著自己的臉,懲罰著自己的懦弱。
突然,他想到了一點。自己雖然沒有勇氣面對張彪,可還有勇氣面對他的女人。就像十二年他對自己一樣。
想到這裡,他破涕為笑。張彪今天對那個女孩細心,溫柔。她莫非就是張彪的女人?
我要找到她。
十二月十五日,高菲冒著瓢潑大雨再次來到了一中。她的粉已經吃完。
教室裡空無一人,上次那位面目可憎卻又細心溫柔的男子並不在這。高菲帶著一絲失落轉身離去。就在她走出教室時,身後一雙大手伸向了她。
整整一個月的暴行讓高菲生不如死。疤臉男一遍遍的辱罵著自己毫不認識的張彪,一遍遍對自己拳打腳踢。
一個月。她嘗試過所有可能的方法。勸說,警告,侮辱,哀求……一切對於眼前這個精神失常的怪獸都毫無意義。
他認定自己就是張彪的女人。他認定張彪會因為自己的消失惶恐不安。
警察沒有出現,父親也沒有出現。
一個月後,也就是今年一月時,高菲已經瘋掉。她如同木偶一般完成著沒有盡頭的行為。吃,喝,拉,以及被毆打。
這無盡的黑暗終於在二月結束了。疤臉男再次在教室發現了張彪。他鼓起巨大的勇氣忐忑不安的跟蹤張彪來到了另一個地方——垃圾場。
他找到了張彪的老窩。
二月初的一場春雨來臨時,疤臉男行動了。
他對高菲說道:「他對我的女人做過的事,我回加倍奉還。」
他開著板車將高菲拖到了垃圾場周邊。他背著高菲一步一步靠近了垃圾場中心張彪的據點。
當他走到垃圾場深處時,他看見了木棚下的張彪。他正在和朋友喝酒打鬧。
疤臉男很滿意,他不敢在靠近,便將高菲扔了下來。
他對著高菲說道:「就像那天一樣,就在他的身邊,把我受的一切還給他。」
他將捆綁的高菲擺好在地,跪在雨中向夜空呼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他時而嚎啕大哭,時而放生大笑。
當春雨冰冷漸漸刺入骨髓時,他動手了。
前胸,被完全的切掉。他不知在對誰說話,語氣溫柔而又甜蜜:「這是為你,親愛的。」
巨大的疼痛從胸口傳至背脊,嘴被牢牢封蓋的高菲發不出半點聲響。
他開始切割高菲的下體。
幾秒後,高菲失去了知覺。她在瀕死之時,聞到了春天的野草的芬芳。
男子在血水之中,興趣大發。他褪下褲子,對著屍體發洩著對張彪的恨意。
他大叫著:「張彪,看到了沒?我在搞你的女人!我在搞你的女人!」
已經進入永恆睡眠的高菲配合著他的晃動。
血混雜著雨水,滲透進野草中,滋養著春天新生的生命。
他將高菲嘴上的膠布撕掉,用力拍打她的臉頰,試圖讓她尖叫。
然而除了拍打在地面的雨滴聲,他什麼也聽不到。
他割掉了她的舌頭,挖出了她的眼球。
最後,他拿出了高菲使用了一個月的鐵碗,全力塞入她的口中,讓她的嘴完全的撕裂。
當高潮來臨之際,他咬下了高菲的耳垂。
一切結束後,他站在雨中凝視著遠處的張彪,慢慢舉起了雙手。他就如同一個站在戰場上最後存活的勝利者一般,振臂高呼:「我們扯平了!我們扯平了!」
「哈哈哈哈……」
淒涼的笑聲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周穆成和高南鍵,走進了教室。他倆四周查看了一下,便越窗而出,翻過矮牆。
面對著眼前一片平房,高南鍵問道:「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
高南鍵二話不說,走近了最近的一間小屋,用力的砸起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