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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六十章 VCD的聚會 文 / 忠諭

    周穆成和郭盛的相識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巧合,但實際上是郭盛的計劃。

    郭盛的父親郭廣昌是阜溪第一批富起來的人。他早年下海經商撈了一筆錢,如今回到老家阜溪準備進軍房地產結果遇到了周金國的阻擾。

    這讓郭廣昌非常惱火。他早就看中了區郊的一片農田,想建新的居民樓,可保守的周金國死活不讓他收購。

    「農用地就是農用地!不得用於開發!」周金國給的批示鏗鏘有力。

    土老帽。郭廣昌背後罵道。

    此時的周金國確實是個土老帽,他死活也想不到,今後的十五年所有的城區農用地將全被高樓大廈覆蓋。

    郭廣昌也曾越過周金國找到了市領導,可沒想到市領導也冥頑不開。在沿海城市的那一套理論對於這些保守的黨員絲毫不管用。

    郭廣昌開始尋找捷徑。送禮這招在周金國這不好使,這是公開的秘密。於是郭廣昌打算談感情。

    他想和周金國走的更近一些,最好能成為朋友。這樣以來,他就能闡述自己的道理,告訴這位老黨員城市發展的正確道路。

    兒子郭盛提出的建議讓郭廣昌非常滿意。從小就是人精的郭盛要主動和周金國的獨自搭上關係,繼而讓兩家人親密起來。

    那天,郭盛開著父親的奔馳等在學校門口。當周穆成和哥們站在索尼室的門口抽著煙等著位置時,郭盛走了過去。

    「周穆成是嗎?我是郭盛。」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對於學生而言,握手這種禮儀兼職傻x的行為。周穆成叼著眼,詫異的望著穿著灰色襯衣的郭盛。

    「你誰啊?」周穆成沒有伸手。

    郭盛手尷尬的停在空中回答道:「我是坤子的朋友。」

    坤子,周穆成初中的狐朋狗友之一,據說現在的他已經是另一個學校的扛把子。

    「哦,好好。咋?啥事?」周穆成點點頭,自顧的抽著煙。

    「我想和你交個朋友。來,抽只煙。」郭盛禮貌的笑了笑,收起了滯空的手,掏出一包中華。

    只能買得起紅梅的周穆成眼睛的亮了起來。那個年代能抽的上中華簡直就是身份的象徵。

    眉開眼笑的周穆成一把就將整包煙捅到了衣服裡,他嬉皮笑臉的說:「好說,好說。我就是周穆成。」

    周邊幾個哥們也明顯看出郭盛的獨特。同樣的年紀,人家抽的中華,穿著黑色的皮鞋平整的襯衣。自然不是一般人。

    說笑中郭盛對周穆成說道:「對了,我家就有索尼機,在這排到什麼時候了,要不去我家玩玩?」

    周穆成洗了洗鼻子,高興的對同學說道:「走吧?咱去瞅瞅?」

    同學互相看了看,紛紛找了幾個借口推脫。唯一點頭的,就是戴著眼鏡的胡克。

    胡克,是語文課代表。他有兩個愛好,一是讀書,二是生化危機。

    突然去一個壓根就不認識的人家,也就周穆成和胡克敢厚著臉皮答應。

    「靠,胡克,走,坤子你還有聯繫嗎?」周穆成摟著郭盛吊兒郎當的走向馬路。

    「我沒怎麼聯繫了。喏,就那輛車。」郭盛帶著周穆成走向奔馳。

    奔馳前周穆成誇張的睜大雙眼:「哥們,你家幹什麼的?你……你有駕照嗎?」

    郭盛謙遜的笑笑:「沒,不過我爸和交通隊挺熟的,沒事!」說罷,三人上了車。

    郭盛的家正好要路過周穆成的所住的那所破樓。到了樓下,周穆成想起了老娘的囑咐,他趕忙說:「哥們,停一腳,我上去扔個書包,順便和我媽說一聲。」周穆成下車後伏在車門前探頭問道:「你家有人嗎?能玩多晚?」

    郭盛回到:「放心吧,我家沒人,通宵都沒問題。」

    周穆成高興的拍了拍車頂,背著書包就走了。

    恭候多時的王超和王啟明在拐角看到了他。

    王超指了指,說道:「兄弟,就是他。」

    「不就是一中門口那個嗎?怎麼又是他?」蹲著的王啟明站了起來。

    「你別管了,幹好你的事。」王超遞過手中的鋼管。

    王啟明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接過鋼管問道:「他叫什麼來著?」

    王超看著慢慢走進的周穆成,閃躲到牆後,他不耐煩地說道:「說了你別管了!找個茬,收拾他,被抓了就說自己煩。千萬別扯上我。快去!」王超說完話,就往小巷深處跑去。

    他害怕的不僅僅是周穆成,還有王啟明。

    這個父親將被槍斃的傢伙打架不要命。天知道一會會出什麼事。

    王啟明拎著鋼管,整了整墨綠的運動衫,低頭向周穆成走去。

    興致勃勃的周穆成腦子裡都是索尼的勝利十一人。他為自己交到這麼一個有錢的兄弟感到非常幸運。剛走到自家樓下,就被王啟明狠狠撞了一下。

    「你長眼了嗎?」被撞的生疼的周穆成回頭罵著王啟明。

    王啟明也轉過身。他看著眼前的獵物說道:「撞的就是你。」

    這一瞬,周穆成瞟見了他手中的鋼管。

    周穆成曾在班主任肖俊前說過,他擅長打架。此話真不假。

    王啟明剛舉起鋼管時,周穆成的書包就甩到了他的臉上。穆成拔腿跑向那輛黑色奔馳。

    「救命啊!救命!」周穆成惶恐的大喊。他感到身後的身影步步緊逼,恐懼的感覺佈滿全身。

    他害怕了。原因不是因為那根鋼管。而是因為王啟明的目光。

    那種無懼的目光。

    車中的胡克自然嚇得不敢露頭。郭盛則鼓起勇氣按下車窗。

    他對著遠處的周穆成大聲喊道:「快!快上車!」

    王啟明持著鋼管飛身奔跑。他的動作猶如電影中的古惑仔,勇猛,凶殘。

    周穆成飛身從車前蓋劃過去,轉身鑽進已被郭盛打開的副駕駛門,王啟明隨後趕到。

    他同樣的滑過車前蓋,雙腳穩穩落地,一把拽住即將關和的上門沿,硬是將即將合攏的門生生拉開。

    他繞到門前將周穆成活活拉了出來。舉起鋼管向車門下的周穆成甩去。

    「噹!」的一聲巨響。鋼管砸到了車頂。王啟明沒有算好距離。他離車太近了。

    慌亂中,他又把腳底的周穆成往外拉了幾步,這下,他有足夠的空間揮舞手中的鋼棍。

    五下。王啟明心理默念著。五下就讓他住院。

    當他瞄準周穆成雙手摀住的腦袋空隙揮下時,崩的一聲悶響。王啟明眼前一黑,倒在了周穆成身上。

    十五年後,面對齊家兄弟的子彈,王啟明也是這樣倒在車門的後方,並且再也沒有醒來。

    舉著沉甸甸的一尊金佛座的郭盛滿頭大汗的站在他身後。

    車前這個沉厚的方底金佛救了周穆成一命。

    原來郭盛看著周穆成被拉出車內後,急中生智。他把車前那座粘的死死的佛像狠狠拔起,開門繞過車前來到王啟明的身後。

    這下,周穆成把郭盛當成了救命恩人。他推開身上的王啟明站了起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狠狠踹了幾腳。

    一旁提著金佛的郭盛喘著粗氣,無措的問道:「這……這怎麼辦?」

    周穆成擦了擦汗。對著車後的胡克吼起來:「慫貨!還不給老子下來般屍!」

    車中的胡克臉色發白,他顫抖的開門下車,同周穆成將王啟明搬到後座。

    緩過氣來的周穆成顯然有些後怕。他用手探了探王啟明的鼻子,吐了口氣:「沒事,還活著。」

    瑟瑟發抖的胡克在車邊試探的說道:「周……周哥,我今天就不去了。我……我想回家。」

    「滾!」周穆成吼了一嗓子。胡克如同聽到聖旨,一步一回頭的小跑離去。

    「我們怎麼辦?」郭盛扶著狂跳的心臟,求助的望著周穆成。

    「你先呆著。我上樓和我媽說一聲,馬上下來!」說罷,周穆成跑向自己的家。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包,也不管散落的幾本漫畫,快步上樓。

    剛進家,他便接到了彭玲的電話。

    接著,就發生了之前的故事。

    郭盛拉著張彪,彭玲和周穆成三人來到了自己的家。這是一棟新樓的頂層。郭廣昌將這三室一廳裝修的簡簡單單,主要是給兒子一個安定的家。他自己,則住在郊外一座新造的小區內。這樣,他才能放心的和各種女人廝混在一起。

    一路上,所有人幾乎都不說話。進屋後,大家也沒興趣參觀,直接坐到紅色的真皮大沙發上各懷心事。

    沉默良久後,周穆成說道:「彭玲,你那到底怎麼回事?」

    彭玲兩手揉搓著衣角,驚魂未定的表情楚楚可憐。她輕聲說道:「那個男的,是我以前的男友。他想要強暴我。」

    「約好在他家見面?」周穆成問道。

    「嗯……我讓張彪裝我男友,嚇唬他。」彭玲回答。

    「為什麼不和我說?」周穆成問道。

    「因為……我怕你……」彭玲腦子打著轉。她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因為怕你……出手太重。」情急之下,她胡編了一句。

    周穆成無奈的笑了笑,安靜的說道:「出手太重?我有這個傢伙出手重?」他指了指張彪。

    滿臉驚恐的張彪趕忙揮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對公安說行嗎?」周穆成譏諷道。

    「他……他死了嗎?」張彪問道。

    「你問我?又不是我打的。」周穆成不耐煩的回答。

    郭盛思考了半晌,開口了:「穆成,別著急。這事完全可以賴到那個小子身上。」

    周穆成之前聽到這個建議時還比較開心,可轉念響了半天後覺得非常不可信,他問道:「怎麼賴?」

    郭盛清了清嗓子:「彭小姐帶著自己的現男友去見前男友。然後兩人打起來。」

    彭玲看著這個衣冠楚楚,滿嘴雅言的傢伙連連搖頭:「我都不認識你們拖進來的那個人,他也不會承認。」

    郭盛舔了舔嘴,說道:「我會讓他承認。不過,」郭盛望向周穆成,這是拉近他感情的最好時刻:「你要幫忙。」

    「我?我怎麼幫?」周穆成指著自己鼻子問道。

    「讓你爸爸聯繫下公安局的關係。」郭盛偷偷瞟了一眼彭玲。這句話,是一箭雙鵰。因為郭盛早就知道彭玲這個人物,只不過自己不好直接拆穿。

    「公安局?她爹就是局長,我聯繫個屁?」周穆成果然上當了。

    郭盛故作驚訝:「你就是彭叔叔的女兒?」

    彭玲點點頭,她心中對郭盛稱自己的父親為叔叔感到一絲疑惑。

    郭盛開心的拍了下手,說道:「這就好辦了!我來說服那個打周穆成的傢伙,你讓你爹暗中操作一下。」

    彭玲苦笑了下,站了起來。她對張彪說:「謝謝你。假如你坐牢的話,我會等你出來。」說罷,她直接開門走出。

    周穆成望著彭玲的背影,沒有跟上。

    命案這種事,周穆成可不想參與。他對剛才將王啟明丟進屋中也有些後悔。如果父親知道了這事,自己的屁股又要遭殃。

    張彪站了起來。他畏畏縮縮的點點頭,跟著彭玲跑了出去。

    剩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半晌無語。

    「謝謝你啊,兄弟,啊,你,你叫什麼來著?」周穆成過了好一會問道。

    「啊,我叫郭盛。」

    「哦。謝謝啊。」

    「不用謝。那個,她們的事怎麼辦?」郭盛指的是彭玲。

    「哎,他們那事和我們無關。要是瞞得過去就好說,瞞不過去,咱們就說實話。反正我們只是自衛,他們那都不知道有沒有打死人,兩回事。」

    周穆成一邊說,一邊望向客廳對面的大彩電。很快,他眼冒紅光的盯住了兩台機器。

    一台索尼,一台vcd。

    「你,你家還有vcd機呢?」周穆成舔著嘴唇。

    郭盛一時跟不上周穆成思維的節奏,他愣了下,回道:「啊。家庭影院。」

    周穆成激動的走了過去,撫摸著vcd:「前幾天有人要送我爸一台,被他拒絕了。哎……我那個傻爹。」

    郭盛笑了笑,他早聽父親說過頑冥不化的周區長。

    「你想看碟?我這有幾張。」郭盛起身來到電視櫃前。

    「有黃的嗎?」周穆成壞笑的看著郭盛。

    「沒……我沒有。」郭盛臉一紅,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從沒看過,也沒這個打算。

    「我可以搞到。明天叫上彭玲她們來看,如何?」周穆成滿臉期待的看著郭盛。

    「啊?」郭盛狠了狠心,他要不遺餘力的結識這個傢伙。只要能登上周穆成家的大門叫他媽媽一句阿姨,郭廣昌就會心花怒放。

    富貴在這裡永遠比不上強權。這是郭廣昌從小就教給兒子的道理。

    阜溪有無數過郭廣昌,可是只有一個周金國。

    「沒問題。這裡我一個人住,我打個電話,保姆就不會來。放心好了。」郭盛笑著回答。

    周穆成此時已經將一張勝利十一人塞進了索尼機。

    「那,彭玲的事?」郭盛問道。

    周穆成早就將彭玲那檔子事拋到腦後,他敷衍的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反正都沒滿十八歲。沒事。」

    說罷,周穆成將手柄塞到了郭盛手中。

    案子,在陳東昇的指示下很快解決了。

    郭盛托自己父親派人找到了王啟明,想給錢讓他改口供。王啟明自然不願意,畢竟鄭伊被打成了植物人。不過最終,馮浩監獄中的兄弟,陳東昇手下警員的暴力,讓王啟明點了頭。他扛不住監獄內的暴力和恐怖。

    於是,王啟明進了少管所。

    所長李乾坤當年還是一個片警,他在王啟明管教期間不斷的教育和照顧讓王啟明重新找到了父愛。

    幾年後,出獄後的王啟明煥然一新。他從一個少年犯成為了一名刑警。這都是後話。

    鄭伊的結局是最慘的。他從那晚起就癱倒在醫院的床上,如同一具玩偶。

    可怕的是,他的思維依舊活動著。有時護士會看到他的心跳急劇的加速,無疑,那是他想起了彭玲。

    最後,因為家屬的放棄,鄭伊死於一年後。臨死前,彭玲還曾來過一次。她微笑著看著瞪著無神雙眼的鄭伊說道:「好玩嗎?我覺得還挺好玩。」說罷,她嫣然一笑,親親的吻了鄭伊的嘴唇,飄然離去。

    事情解決後,彭玲對電話那頭的陳東昇千恩萬謝,如此嚴重的事情竟然沒有傳入父親的耳中,這無疑是陳叔叔的功勞。她旨意要報恩,被陳東昇笑呵呵的拒絕了。

    不過十五年後的床上,彭玲曾依偎在陳局長的懷中用膝蓋輕輕佻動叔叔的下身說過:「今天,算我報了十五年的恩嗎?叔叔?」

    陳東生感激的將彭玲摟在懷中輕語道:「算!算!當然算!」

    張彪逃過了一劫後對周穆成和郭盛五體投地。郭盛曾私下對張彪說道:「如果你還想好好上學,就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保你三年無事。」

    張彪激動的點點頭。他以為自己能逃脫罪行,完全依賴於眼前這個筆挺的少年。

    從那以後,他有了兩個不得不順從的人。一個是郭盛,一個是彭玲。

    事情全部塵埃落定後,周穆成邀著眾人來郭盛家聚會。他拉上班上的好友來到了郭盛家。

    看著七八個男女,郭盛好生羨慕。他早就想加入這樣的班級。可惜,一中的八班只為兩種人打開大門:一是高官子女,二是頂尖學子。

    而郭盛,只是有錢。而已。

    那時,郭盛徹底明白了父親的話。在這裡,官永遠高於錢。

    周穆成摟著彭玲,坐在電視正中的沙發上。那是他永遠的位置。一邊四散坐著郭盛、張彪、劉道靜以及校長的女兒張曉慧和戴著眼鏡的胡克。

    「今天,我們先審審片,改天,我再叫校外的兄弟一起來玩。畢竟這東西我們看得少,別到時候丟人。」周穆成張著大腿,如同領袖般衝著眾人說道。

    郭盛看著穆成的眼色,放入了vcd。

    在那個vcd剛剛新起的年代,能擁有vcd機就代表著奢華。更何況是家庭影院。

    名為《迷途少婦》的光盤被vcd機吸了進去。

    這是一張二十元買到的光盤。

    這張光盤,不再是錄像廳裡那種香港,美國的三級片。而是日本地地道道的簧片。

    沒有馬賽克,沒有情節,沒有衣衫。並且,是一個女人和好幾個男人。

    連已經經歷過人事的周穆成和彭玲都被驚的目瞪口呆,更何況剩下那些壓根不知道男女身體構造的人。

    所有人都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光盤中傳出的陣陣聲響。

    郭盛想起了宜靜。就是那本《機器貓》裡不斷洗澡的女孩。她的下面是光滑的,平整的。

    他以為女人本就如此。

    胡克,劉道靜和張曉慧同樣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們幾個面紅耳赤,心跳如麻。

    從來以為男女僅僅赤身在一起就會懷孕的他們彷彿墜入了深淵,這深淵黑暗,骯髒,令人反胃。

    有幾次,張曉慧都將已經衝入喉中的酸水嚥了下去。

    封閉保守的阜溪人從來不會給自己的子女講述這些知識。孩子們都是從髒言髒語中獲得點點信息,而稍微正直單純的孩子根本就不會深究髒話中的含義。此時,這幾個孩子僵佇著。他們一動不動,盯著畫面。

    唯獨張彪,閃躲著眼神。

    他時不時瞟向彭玲。他質疑著自己錄像廳所看到的場面。

    彭玲俯下身體埋在周穆成的胯下。

    如同電視裡這名少婦一樣。

    後來,她坐在周穆成的身上,將校褲拉倒膝蓋上,露出雪白的大腿上下浮動。

    如同電視裡這名少婦一樣。

    鄭伊在她面前講述著她身體的反應。

    如同電視裡這名少婦一樣。

    但,電視裡的少婦滿眼的放蕩,滿臉的無恥。她被無數男人圍在其中,甚至被攝影機清楚的記錄確毫不羞澀。

    這和彭玲完全不同。

    為什麼?

    張彪難以理解。一個這樣的女人應該是j女,應該是d婦,應該被萬眾唾罵,千人所指。

    可彭玲呢?

    所有人的喜歡她。喜歡她單純的明眸,喜歡她無暇的微笑。

    強大的矛盾感令張彪苦不堪言。他無法將電視上的少婦和彭玲的表情合二為一。

    電視的情節,繼續進展著。更多的花式和人參與進來。

    從一無所知,到無所不知的過程來的過於猛烈,激烈。

    任何脆弱的心,往往再此時會被擊毀。

    郭盛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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