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6.懷念的哭泣12 文 / 原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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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落地鍾指針轉動,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在沉寂的夜裡益發清晰。那聲音,清脆而乾淨,一聲聲敲擊著心房的深處……
白皙纖細的指撫著冰涼的樓梯扶手,踩著階梯,一步步往下。站在樓梯口時,阿城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角落的大鐘,凌晨三點整燔。
自從飯桌上的不愉快之後,她在樓上聽見車聲,撩起窗簾的一角,目睹了顧磬簫駕車離開。然後,便一直沒有回來過。整座康橋,只剩下她一個人。
這樣的場景,曾經幾時,她也經歷過。不過,那時的康橋,還有兩位顧家的老傭人。
那是顧磬簫的母親吳靜特意撥過來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至於現在為什麼沒有了,阿城自然無從得知。
他不主動提及,她亦不會開口去問。無聲中,彼此生成了一種默契。也許可能是顧磬簫性格變得孤僻,不願有外人打擾他跟rita吧……
可是,因為她拒絕婚姻而生氣離開?
阿城勾了勾唇角。不至於。即便她以什麼樣的方式提醒顧磬簫梁城星的存在,恐怕也抵不過rita在他心中的地位。何況,梁城星還是他親手結束掉的女人……
偌大的屋子,只開了兩盞壁燈。光線柔和,暗黃昏黑,影影綽綽。阿城藉著燈光,摸索著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仰頭,一飲而盡窠!
有些急促,纖長的指緊緊捏住水晶杯,她深深的吁了口氣,定了定神。
不知緣何,耳畔的鐘聲,忽然間消失殆盡。整座屋子,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靜得深沉,靜得發慌……
忽然,隔著門,傳來滴滴的聲音。阿城提起警惕,抿住唇,目不轉睛的盯著玄關處。沒有多久,門拉開一條縫,高大的身子擠了進來,腳步有些漂浮不穩。
阿城滿臉錯愕地看著顧磬簫搖搖晃晃的走進客廳,整個人的重量都陷在沙發上,帶著酒後的慵懶。平日裡看慣了顧磬簫淡然的模樣,像這樣失了方寸的,她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他什麼回來的?為什麼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又或者,他回來多久了?帶著滿腹疑惑,阿城挪開腳步,走了過去。
「你還沒睡?」
聽見腳步聲,顧磬簫睜開眼縫,瞇成一條線掃了她一眼,禮貌的問候了句。腦袋一陣脹痛。顧磬簫微微蹙眉,頗為後悔,真不應該貪杯的。
「你……」阿城低頭,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雙頰泛紅,帶著酒醉的迷離。看樣子,應該喝了不少。「要不要喝杯水?」末了,她猶猶豫豫的問了句。
顧磬簫抬手,揉了揉額角。嗯了一聲。晚上他跟梁恆喝了不少酒,後來,那廝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自己動手調酒。於是,好幾種烈酒混合在一起……看出梁恆心情不爽快,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亦或者,這是一個極好的醉酒的理由。
沒想到,自小在部隊裡打滾的梁恆沒醉,他倒是昏昏沉沉的,半醉不醒,難受極了。餘光,瞥見那抹雪白的身影,纖細而單薄。
梁恆說,良城五年前也差點死於大火……他聲音顫抖,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謬可笑。幾杯酒下腹,他熏熏然的問:「顧磬簫,也許她真的是阿城也說不准?」
他當時攥著酒杯,抿住唇,沒有說話。
其實,不僅僅梁恆,連他自己都奇怪,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論在今時今日,實在荒謬絕倫。
可是,怎麼能呢?
一個在b市,一個在香港。那麼遠的距離。而且,他調查過的,良城和梁城星,根本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
也不是完全不相干,她們都曾經拿過國際的設計新人獎,有著相同的事業。只是,其他的,並沒有過交集。
雖說沒有交集,但是她們的某些習慣,卻又是那樣的相似。特別,良城住在康橋的這幾天,他們每日相見,那一股熟悉感,幾乎叫他窒息
他微瞌著眼皮,看著阿城端著一杯水,款款而來。直到她精緻的面容放大,鼻息一陣清香,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猛然,剛剛被理智泯滅的熟悉,從心裡的某個角落猛然躥了出來。強大的衝擊幾乎要將他擊垮。
「喝口水吧,緩緩就沒那麼難受了。」阿城將水杯遞到他面前,俏麗的面容,帶著一絲尷尬的窘迫。
在聞到他身上那股妖嬈誘人的香水味時,遠山眉微微輕蹙,有些不悅。
這一種味道,她還記得。既然都去了她那兒了,還跑回來這裡做什麼?阿城心裡郁啐,咬牙。只是,臉上沒有表露出一絲半點的異樣……
顧磬簫沒有伸手接,只是靜靜的望著她,薄唇輕抿。「阿城。」良久,他打破沉默,沙啞的喊了她一聲。
「嗯。我在呢。」阿城點頭應道。
「阿城。」他莞爾,眸子裡染了一絲痛苦。寬厚溫暖的手掌猛然攥住她的腕子,
拉著她的手到唇邊吻了吻。
「阿城……」
他一聲又一聲的輕喚,溫熱的唇吐著氣息,有些灼熱,濕潤的吻落在她的手背,細細碎碎的。「阿城。」他攥住她的手,忽然不願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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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你醉了。」阿城臉頰一片透紅,看著他眉心緊皺,痛苦極了的模樣。一時。竟然忘了推開。
「啊!」
「顧磬簫,你……」
忽然。他用力一扯,她猝不及防的撲進他懷裡,杯子的水潑了他一身,白色的襯衫貼在他胸肌之上。她怔忪,手不自覺的鬆開,水晶杯滾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責備的話還未說出口。唇已經被堵住!
「唔……」
他的吻,狂熱而霸道。在她喘息間,長驅直入,侵佔她的美好。
阿城有些走神,以為今晚又會是個風平浪靜的夜晚,但她萬萬想不到,顧磬簫會輾轉將她壓在身下。忽然,一股涼意從肩膀灌入,阿城猛然回過神來,寬鬆的t-s-h-i-t已經被他撕開一邊,唇再次被封住。
他的呼吸很重,每次的一呼一吸,都是砸著她的臉。他越吻越重,手不規矩地撫摸著她,穿過衣襟,直接肌膚相觸。
阿城雖與他早就有過經驗,到底是許多年的事情了,況且如今還是頂著良城的身體,多少有點羞澀,半推半就,有點小矯情……
「阿城……」顧磬簫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頸脖處,低啞的輕喃,帶著誘惑與沉迷。
兩唇再次吻合,良城這才適應,笨拙地去回吻他
在良城的記憶裡,她覺得這一晚很不可思議,向來沉穩冷靜的顧磬簫會那樣灼熱地向她索求,就好像禁慾很久,久逢甘露那般,急切又珍惜地佔有她。
她緊緊的抱住他寬闊的臂膀,努力忍住,指甲在他背上抓了好幾道痕,最終還是抵不過他帶給她身體感官的刺激,啞著嗓子微微低吟了一下。
他的每一次就像是一次沉寂已久的火山爆發,那麼努力,那麼忘我。
這次的歡愛像一場持久戰,阿城記不得幾次,只知道最後,顧磬簫吻了一下她,從她身上翻身躺在她的身側。空氣的涼意襲來,讓原本脹熱的腦袋瞬間清醒……
顧磬簫溫存的吻了吻她柔軟的發,幫她掖好被子,強勁有力的臂彎將她緊緊擁住在懷。
阿城睜了睜眼,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她有些想不通顧磬簫為何這樣熱情。把她當做rita?復而,又緩緩的閉上,臉上有些冷意。
可是,他分明那樣清晰,情真意切的喚她阿城……
忽然,緊緊抱住她的手鬆了下來,彷彿察覺到她的不悅。在黑暗裡,阿城看不見顧磬簫的表情,只覺得他似乎在惱悔。清澈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來,她抿住唇。朦朧的光透過窗簾闖了進來,冷冷清清,諾大的房間只剩他們微微粗喘的聲音。已經將近天亮,可她,卻一點睏意也沒有。
顧磬簫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久,又重新緊緊地抱緊她,小心翼翼的,彷彿曾經丟失的珍寶。微歎一聲:「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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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對不住,昨晚開會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