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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殘忍的殘局 文 / 一明V

    一說到羅晶,羅信誠把頭低得更低了,他慚愧又苦澀地搖了搖頭,怎麼面對女兒,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好幾次了,但每次都不敢想下去。

    「我這幾天做若風的工作,盡量讓她去說,晶晶對小姨的話還是能聽進去的,不過得先做通若風的思想工作。你這幾天一直呆在這裡,不離不棄的,她都看得到。」

    「唉,我不是為了別人看的,我呆在這裡,是為了我自己好過點,你不知道,我心裡一片亂麻呢。我太貪心了,應該得到懲罰,不過懲罰的對象不應該是若怡,應該是我!」羅信誠唉聲歎氣著。

    鄭元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不要去想怎麼發生的,只想怎麼收拾殘局。怎麼彌補這種傷害。」

    「對不起,還連累了你,讓你也在這裡守著。若風還是不肯走嗎?」

    鄭元哲嗯了一聲:「你喝點牛奶吧,一會兒就涼了。」

    羅信誠又歎了口氣,默默地拿起牛奶,用力吸了起來……

    喝完牛奶,羅信誠看著鄭元哲欲言又止。

    「哦,晉華雯留下離婚協議書,離家出走了。我大哥也沒挽留她,也許這才是她最好的結局。她讓初戀重燃,你們的一時激情,可是直接傷害了兩家人。」

    羅信誠又低下頭:「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應該有機會回頭的,不知怎麼就掉進去了,然後一發不可收。若怡肯定承受了很久的折磨和痛苦了,我還以為她絲毫不知,以為她是為孩子高考著急和抑鬱呢。我真是太不關心她了。」

    唉!羅信誠又開始歎氣。他現在最經常的習慣就是歎氣了,彷彿要把心裡的後悔和羞愧全部從這一聲聲歎息中發洩出來,也只有不斷地歎氣,他的心裡才暫時地舒服一些。

    看到垂頭喪氣的羅信誠,鄭元哲一時不知要怎麼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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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裡,鄭元哲和文傑在找主治醫生求情:「她會有攻擊性嗎?」

    醫生想了想:「這兩天還好,不過你們見到她,她也認不出你們,她在自己的世界裡呆著了,你們都被她屏蔽了。」

    「醫生,她妹妹在外面呆了五天五夜了,如果再見不到姐姐,她恐怕要堅持不下去了。你可以在現場,如果看到情況不好,立刻中止我們的見面,這樣行嗎?」

    醫生有些為難。

    「幫個忙吧,我這位哥們心痛死了,病人的妹妹是他未婚妻,他可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呢。」

    聽文傑這樣誇張地解釋著,鄭元哲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文傑,並沒有多加說明,只是期待地看著醫生,等待他的答覆。

    醫生想了想:「那就試一下,如果情況不好,你們趕緊離開。病人的病情不穩定,病程會很長,這一點你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這時羅信誠走了進來,他聽到了醫生的話,他趕緊表態:「醫生,只要對若怡的病有幫助,住多久都沒關係。我都在這裡。」

    醫生看了看羅信誠,輕輕地搖了搖頭:「其實你們家屬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嗨,幫不上忙,也可以求個心安,讓他呆著吧。」文傑講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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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元哲和陳若風叮囑了半天,把最壞的情況也預想到了,醫生的護士都在現場,不至於有控制不了的狀況。

    陳若風從來沒這麼期待和緊張,她的心呯呯地跳著,她有點興奮,希望看到的姐姐會是正常的樣子,至少能認出她。鄭元哲還是小聲提醒她:「別抱著太大的希望,這病是需要慢慢恢復的。」

    「嗯!我知道!」陳若風的聲音裡有幾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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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穿著病號服的陳若怡靜靜地坐在*前的凳子上,她在*單上找著什麼,非常認真和專注。

    「姐姐。」隨著一聲呼喚,陳若風的眼淚衝進了眼裡,但是她用力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陳若怡依然在找著什麼,頭也沒回,彷彿什麼也沒聽到。

    「姐姐,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陳若風走近陳若怡,手輕輕地放在姐姐的胳膊上,這時陳若怡才側臉看了她一眼,非常陌生的一眼。「姐姐,你看看我好嗎?我是若風,是你妹妹啊」

    陳若怡抬頭看著陳若風,面無表情地重複著「我……是……如……風」姐姐的眼睛好像不能聚光一樣,很茫然地慢慢地重複陳若風的話。

    陳若風用力捂著自己的嘴,眼淚止不住地撲撲落下。鄭元哲扶著她的肩膀,給她強有力的支持和安慰。陳若風看到姐姐的樣子,心都碎了,她兩眼冒火地盯著一邊的羅誠信,忽然她甩開鄭元哲,向羅誠信衝了過去:「你這個騙子,你才是瘋子,你這個殺人犯,你還我姐姐,你還我姐姐!」

    陳若風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喊著、瘋狂地打著羅誠信,鄭元哲用力抱住陳若風:「若風若風,冷靜冷靜,你會嚇到你姐姐,你會嚇到她」

    陳若風轉頭看姐姐,她果然十分驚嚇的樣子「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她用力縮到牆角不斷地重複著:「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

    醫生和護士趕緊過來制止:「你們趕緊出去,病人受不了刺激!出去!」

    看到姐姐這樣,很是心疼,泣不成聲的陳若風大腦都空白了,剛才太用力打人和叫喊,現在又看到姐姐這樣,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整個人癱倒了下去,鄭元哲趕緊抱住了她:「醫生醫生!」

    醫生護士跑過來好幾個,陳若風被送到急救室搶救,醫生說她幾天沒休息好,沒吃好,壓力太大,剛才用力過猛,又受到刺激,脆弱的神經更脆弱了,所以出現了虛脫,醒來後別再刺激她,讓她好好休養。

    鄭海鳴和鄭元哲在喝悶酒。鄭海鳴唉聲歎氣地給自己倒上一杯,也不說話,自己一飲而盡。這樣的喝法已經是第三杯了,雖然杯子不大,但也喝得太急了。當他再給自己倒第四杯的時候,鄭元哲抓住了他的手:「這樣可太猛了,我跟不上你的節奏,慢慢喝,我們有的是時間。」

    鄭元哲說著就給他倒上一杯茶:「來,咱們先喝口茶,酒這東西得慢品,喝快了是暴殄天物。」

    鄭海鳴看了一眼鄭元哲,滿臉陰霾。

    「哥,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得想開點,還有侄子呢。他怎麼樣了?」

    「他出奇地沉默,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我簡單和他解釋了幾句,他也沒過多詢問。」

    鄭元哲有點擔心:「他要是不暴發出來,到底還是個隱患。你告訴他那人是羅信誠了嗎?」

    鄭海鳴搖搖頭:「這個怎麼敢說?我怕他去找人家算賬,弄不好會惹出大事來。」

    「沒想到,這孩子的承受力還挺強。」看到鄭海鳴喝了口茶,鄭元哲又趕緊給他添上:「這個……晉華雯也太過分了,跟孩子都不說一聲,就真的甩手走人了?」

    「大概他媽已經跟他說過一些了,我看到他不停地在發短信,應該是和他媽交流的。我也不想去問。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鄭海鳴真是傷心透了:「太可怕了,我這麼多年都沒看清一個人,而且是身邊人,我太失敗了。還整天以為她驕傲,驕傲個屁啊?背著我和老*舊情復燃,關鍵是,陳若怡還是我的同事,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她居然能這麼心安理得,能隱蔽得這麼好。唉!」他又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鄭元哲也默默地喝了杯酒,他看著痛苦的兄長,不知要怎麼勸他。

    「還是你聰明,根本不要女人,我現在明白了,婚姻這東西是最不可靠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隱藏得太深了,在我家裡上演了一出潛伏?臥底?」鄭海鳴自嘲地笑了起來。

    鄭元哲也陪著鄭海鳴喝起了悶酒。

    這時候的醫院裡,陳若風還沒有醒來,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從身體到心靈,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困境,即使她自己離婚、逃婚,她都沒有這樣絕望過,現在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掏空了一樣,姐姐是她的父母,是她的家,她從沒想過姐姐會出問題,想過姐姐和姐夫之間會有什麼問題。

    從小到大,陳若風一直以為他們倆人是這世界是上最恩愛和諧的夫妻,是她努力和追求的目標。姐姐這一出事,陳若風感覺自己的前路都渺茫了,還有外甥女該怎麼辦呢?即使在夢裡,都全是失望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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