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章 092:假正經與真騷/情! 文 / 茗香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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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薇躺在地毯上捂著肚子呻/吟著,額頭上冷汗直冒,臉色蒼白無色。
在她的身上,裹著的白色浴/袍一角沾上了暗紅色的血跡,一雙修長的大/腿蜷縮在一起瑟瑟地發著抖。
一雙手緊緊地摀住自己的小腹,身體蜷縮成了蝦米狀,她在低聲呻/吟著,臉頰上除了冷汗便是大顆大顆直落的淚水。
「凌薇!」
這一切太突然,震驚過後的謝安泊心亂如麻,大步衝過去抱起了地上的江凌薇。
「安泊,安泊,快救救我們的孩子!」江凌薇臉部的表情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見到謝安泊時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沒有了嚎啕大哭的力氣,淚水卻控制不住地往外湧著。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謝安泊脫/下自己的外套把江凌薇裹住,逕直便往門外走,他懷裡的女人那張蒼白無色的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卻很快被身體裡異樣的疼痛感所驅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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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薇所居住的公寓裡!
洗手間內響起了一陣低吟聲,很快門被打開,江凌薇一手扶著門,捏著門框的那隻手骨節泛著白。
馬桶沖水槽裡一卷而去的是染上了血水的水漬。
江凌薇一手抓住門把,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吃力疲憊,咬著牙一手撥通了電話,「爸,我已經出血兩天了,這藥是不是藥力太猛了些?」
「謝安泊來過了嗎?」江久明問。
江凌薇靠在門背上有氣無力地喘息了一聲,「沒有!」
手術失敗,她肚子裡的孩子只能流掉,前天她給謝安泊打電話時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結果謝安泊人沒有來,孩子悄然無聲地流掉,沒有達到她預想的效果,而她現在之所以還冒著性命的危險吃這樣的藥,不過也就是想讓謝安泊親眼看到,親眼證實而已!
她用孩子套上的一紙結婚證,可不能因為一個孩子的離去而失去了!
「我的人追蹤到謝安泊已經從謝家出來了,看他車行駛的方向應該是朝著你那邊過來的!」江久明沉吟一聲,「凌薇,你要記住,只要方寸拿捏得當,一個男人的內疚足以讓你這一生都無憂,更何況退一步說,就現在綠能的情況,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保住了也沒用!」
「爸!」江凌薇捂著自己的小腹,倒不是聽到父親所說的那些話情緒有多激動,而是確定了謝安泊即將到來的消息之後,她在掛了電話之後強撐著身體將洗手間裡垃圾桶裡帶血的衛生巾給封了個牢實,又重新去換了一套乾淨的睡衣,特別選了雪白色的,然後從床頭櫃裡翻出一盒藥來,將剩下的幾顆全吃了進去。
江凌薇把藥吃了之後,忍不住地一陣緊張,心裡在盤算著從謝家那邊駕車過來少說也要四十分鐘,這些藥吃下去最遲半個小時就會有作用了。
只是想不到不到二十分鐘她便感覺到了劇烈的腹痛,那種好像有東西在子宮裡一層層地刮,把子宮裡的物體給攪碎了,再從體內一湧而出,溫熱的血水一洩而出。
江凌薇疼得忍不住叫出了聲,任她如何強忍也控制不住那種身體的劇痛,要將她整個人給活活撕裂掉!
在倒在客廳地毯上,她還艱難地伸出手去試探腿邊的液體,一抬手便是滿手的血,她的臉色蒼白無色,唇角顫抖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扇門。
如果今天謝安泊不來,那麼這些苦都白受了!
謝安泊,你為什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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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婦產科觀察室!
「你是說流/產大出血?」謝安泊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面對著面前站著的婦產科醫生,看了一眼手裡需要他簽字的手術同意書,「孩子保不住了?」
「是的,謝先生,請您盡快簽字!保大人要緊!」
謝安泊取了筆簽了字,一張臉沉得可怕!
他晚來了一步嗎?
他如果兩天前在江凌薇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時就過來一趟,孩子會不會還保得住?
江凌薇被推進了手術室,謝安泊坐在走廊上,心煩氣悶的他想抽煙被路過的小/護/士制止,他煩躁地將煙和打火機都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眼睛盯著過道上的燈,目光一動不動的凝著。
一個小時之後,江凌薇的主治醫生過來了。
「謝先生,謝太太自懷孕以來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三個月前孕婦的情緒若是不穩定造成心理壓力是很容易造成流產的!」
謝安泊默不出聲,這是江凌薇的主治醫生,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只聽江凌薇說過她自懷孕以來所有的檢查都是在這家醫院,只不過他沒有過問過這方面的事情。
「還有,這次大出血很有可能會影響謝太太的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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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謝安泊是在醫院裡度過的,他守在江凌薇的病床邊,就這麼陪了江凌薇一個晚上,等到臉色蒼白的江凌薇睜開眼睛時,謝安泊深深地看著她。
「凌薇,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江凌薇從謝安泊的眼睛裡看到了他從未有過的沉痛和認真,而這一刻,病ch
uang上的她最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
好了嗎?
終於,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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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謝家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在這有人歡喜有人憂的大年三十,蕭家,即將迎來團員除夕夜。
不過這一天對蕭景琛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依然按照老時間先去一趟公司,因為大年三十這一天景湖的職員還沒有休假。
景湖的休假時間是從除夕夜到大年初七,當然,換休和提前請假的例外。
只不過為了年底豐厚的獎金,休假的人寥寥無幾。
而他這個大老闆理所當然地按時上班。
辦公室裡的蕭景琛在忙碌,他的忙碌是有對比性的,因為辦公室裡還有兩個特別閒的!
「現在送禮送錢太俗氣了,我媽說,今年打算送你兩套親手織的毛衣做禮物,這兩天晚上她都在挑燈夜戰的,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肯定能織好!」
趴在地上無聊地要打滾的莎莎翻了個身!
送錢太俗氣?
我不嫌俗氣,你給點給我!!
唐易恆順手從茶几上取了一把小剪刀在某莎面前一晃,那只伸過來的爪子飛快地縮了回去,隨即一個噴嚏噴出來,口水都噴到唐易恆的手心裡去了。
唐易恆滿臉的嫌棄,拿了紙巾不停地擦,一陣嫌惡!
不給就不給,你吐什麼口水?
伏案的蕭景琛抬了一下眼皮,表情認真,「我從來沒有穿過你媽給我織的毛衣!」
唐易恆咧嘴笑,好吧,我媽拿手藝你是知道的,好歹現在不是需要什麼繡花的年代了,要是有,一朵朵的黃金菊繡出來也就一坨坨的翔了!!
舅舅,你該慶幸滴!
能穿缺針少線的毛衣總比穿著一坨坨的異物要好點吧?
更何況我媽還不是給你織的!
蕭景琛不置可否,大姐的心思他懂得!
只不過他實在是覺得擅長拿手術刀的大姐要是拿起了針線,那情景,大概是他想像不到的!
「我媽還準備了小手套,小襪子,小帽子,小圍兜,哦,小圍兜是幹什麼的?是不是莎莎脖子上圍的那種東東?」
唐易恆伸手去拽某莎豬脖子上繫著的萬國旗三角巾,被莎莎嫌棄一讓。
說了好多次這是裝飾用三角巾不是擦口水的圍嘴!
搞洋!
我又不流口水!!
兩人一狗在辦公室裡一待就是一整天,都到了下午六點多,離晚餐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蕭景琛才起身回去。
不過在他走出辦公室之前他給顧念打了個電話,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唐易恆跟那隻狗站在門口,如哨兵狀。
唐大少看著一臉嚴肅的某莎豬,伸出腳踹了一下它的前腿,「哎,你在看什麼?」
某莎豬也不甘示弱,抬起爪子在唐易恆的皮鞋上踩了一爪,有樣學樣,你看什麼我就在看什麼?
唐易恆低頭盯著自己的皮鞋,挑眉,「哦,假正經!」
某莎豬瞇眼!
哦,真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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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蕭家,蕭家的花園裡已經停了幾輛車了,蕭景琛一進客廳就聽見了那邊的說笑聲,很快便有人站了起來,「舅舅,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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