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又燃起了希望 文 / 莫長情
蘇爾白把上官蕁真送回百花蝶小區,那裡的房子還是兩年前顧旭堯買給她的,從上官家出來,她每天都住在這裡,以前她還是上官千金的時候,她只會在週末跟加班時和顧旭堯一起住在這裡。
那裡的房子只有t市裡的高官人士才能擁有,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當時顧旭堯為她買下這個房子還是費了不少的人際關係。
當時顧旭堯把她帶到這裡她是驚喜得落淚盈狂,心裡全是滿滿感動。
她還問過他,她到底是哪來的福氣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可是今天,上官蕁真站在小區的門口卻遲遲不進,蘇爾白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那麼想不開。
她還沒開口,上官蕁真掉頭就要走,她趕緊抓住她的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上官蕁真走到牆壁的位置,蹲下身子,雙手抱腿就哭了起來。
「他不愛我了,他不要我了。」
蘇爾白攸爾楞了一下,顧旭堯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意連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更何況作為上官蕁真最好的姐妹。
顧旭堯對她可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長這麼大,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那麼好。
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顧旭堯會不愛上官蕁真,有的也只有她上官蕁真不要人家才對吧?
「發生什麼事了?顧旭堯怎麼會不愛你呢?你們後天不是要結婚了嗎?」
蘇爾白連問三個問題,看她這個樣子,直覺在告訴她,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蕁真越哭越凶,當她抬起臉的時候整張臉上了都掛滿了眼淚,可想而知顧旭堯的離開,她有多心痛!
「後天,他的新娘不是我,他說,我不是上官千金,我不配……」
「他怎麼會……」
蘇爾白還是不相信顧旭堯會因為蕁真不是上官家的千金才不愛她的,他對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裡。
上個月他知道這個事都沒有離開她,那今天就更沒有理由因為這事而不愛,而離開。
她第一想到的就是上官家和顧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上官蕁真雖然跟上官正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生活了二十多年,沒有情,誰都不會相信。
在t市,有誰不知道上官正把上官蕁真當成掌上明珠,她就是他最寶貝的心頭肉。
自從上個月在媒體面前宣佈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起,上官正不僅對她冷淡,還把她趕出了家門……
明明是珍寶,明明是掌上明珠,怎麼會因為血緣關係而從此就斷了呢?
再想想蕁真剛剛說的話,她跟顧旭堯已經訂婚一年,現在好不容易熬到了結婚,顧旭堯怎麼會輕易地對她說不愛她的話?
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是什麼讓兩個最深愛她的人,從此離她而去?又是什麼讓兩個最深愛的人,狠心地要拋下她,不管不顧?
應該,還是愛吧?
蘇爾白走上前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撫著她的背,安慰著,「不會的,不會的,顧旭堯不會不愛你的,蕁真,他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上官蕁真蹭了蹭身子搖搖頭,想到顧旭堯對她說的話,心裡就犯酸得厲害,她也不願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曾經和他的每一滴,眼淚就像是斷不開的綿延小河,一個人的心,怎麼會說變就變……
「蕁真,你聽我說,就算後天顧旭堯要臨時換新娘,我想顧伯母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顧氏集團找她。」
蘇爾白的這句話燃起了她的希望,從她懷裡蹭了出來,用手背把眼上的淚全都擦拭乾淨,強擠顏笑,「你說的對,顧伯母會幫我的,我先上去換件衣服,等會就去找顧伯母。」
上官蕁真站起了身子,因為剛剛浸泡在海裡,衣服上還殘留著海水,一陣風毫無預警地吹來,讓她頭疼得瑟縮了身子。
好在蘇爾白及時扶住她,她才險些沒有摔倒。
「蕁真,要不要先去醫院看一下?」
她身體上的冰涼還是驚到了蘇爾白,要是再不去換件衣服不用等明天就倒下了。
上官蕁真故作堅強,把她的手挪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去吧。」
已經死回了一次,既然沒有死成,那麼現在她的命應該更強悍才對。
蘇爾白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進小區,心裡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她,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真不要我陪你嗎?」
回復給她的依然還是她清脆的聲音,只是因為她傷心過度,清脆的聲音裡有淒涼的音色,「不用。」
上官蕁真一回到房間就直接奔進浴室裡,衣服都沒脫整個身子就站在鏡旁任花灑裡的水沖擊著身體。
彷彿只有這樣,心中的累、心中的痛和心中的苦才會深藏在心裡不會在別人面前吐露。可是,她好像錯了,水越是衝擊著自己的身子,顧旭堯溫馨的笑臉就越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他無情的話就像是一場夢魘那樣,總是揮之不去,彷彿不把她的頭弄得裂碎不甘心似的。
抬起雙手把臉上的水抹掉,後來才發現臉上的全是眼淚,冰涼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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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花灑裡流下的熱水與她冰涼的淚水在臉上相底,抹出一片淒涼。
「啊!!」一聲痛苦的長叫在這麼空蕩的房間裡響得格外悲涼。
她在花灑下面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雙腳都有點麻痺了她才把身上濕透的衣服脫掉,拿起牆壁上高掛的浴巾包裹著身子終於肯走出了浴室。
來到房間在梳妝台坐下,看著鏡中面色煞白的自己,刺痛了她的心。
低眸,看到相框上相擁的兩個人,眼裡抹過無盡地傷。
拿起,輕輕地撫摸相片上在她身後抱著的他,曾經的美好,彷彿就是在昨日。
顧旭堯,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呢?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落在相框裡的男人身上,晶瑩卻不再透亮。
把相框抱在懷裡,寶貝似的抱在懷裡,眼淚就像是流不盡般越流越多。
可能是太累了,趴在妝台上就這樣睡著了。
深夜,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抱在懷裡,彷彿被抱了很久很久。
一絲溫熱從她唇上劃過,她的睫毛眨了下沒有醒來。
顧旭堯坐在床邊,輕撫著她漂亮的臉蛋,眼裡落盡了無奈。
「原諒我!」
俊秀的臉上積滿了男人所有的無奈和愧疚,清澈的黑眸裡,此刻也氳滿了水氣,他很努力的把它克制住,不允許它掉落下來。
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起身,依依不捨的離開,卻忘記了關燈。
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兒翻了個側身,像是做了一個惡夢,最後還是被驚醒了過來。
抬手,摸了下額頭,迷糊中她感覺到有人在吻她,是那麼地真實,又是那麼地飄渺。
她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走上床睡覺的,對她來說也不重要了。
從床上爬起,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來到了陽台,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樓下,像是在尋找什麼,確切地說,她是在尋找顧旭堯的身影。
有那麼一瞬間,她看到了顧旭堯,他正朝大門口的位置走出,她怕自己是眼花,伸手,揉了下雙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寂靜,怎麼尋,別說是他的身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自嘲地勾著唇,一笑,已經是深夜,他怎麼可能會來,或許,他永遠都不會來了。
她在陽台上站了很久,她是天色漸明才進屋的,隨便的漱了口,然後走到妝台邊看著鏡中的自己才發現臉色一片煞白,黑眼圈也深的可怕。
要是就這樣去見人,恐怕真的會嚇到人,她告訴自己就算傷心難過也不能讓顧伯母看見。
拿出化妝盒,開始為自己的容顏抹上一層粉末……
上官蕁真來到顧氏集團已是九點左右,她正準備要進去,看門的人卻把她攔在門外說什麼都不讓她進。
「我是上官蕁真,是你們總經理的未婚妻,我要見你們的總裁。」
無奈,上官蕁真只能搬出顧旭堯的未婚妻的頭銜來當擋箭牌,可看門的兩個人根本不理會,嘴上還勾著諷刺的譏笑,「就你這模樣去當酒家女還差不多。」
上官蕁真聽了這人的話,臉上怒氣立馬就衝了出來,揚手,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從男人的臉上響起。
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這口氣,她怎麼能嚥得下。
「我要進去是你們能阻擋得了的嗎?」
要是以前有人這樣待她,她還沒發怒顧旭堯就已經給他們顏色瞧瞧了。如今,她正跟顧旭堯僵持,別說幫她了,現在看到他都比登天還難。
「你以為你還是上官千金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在這裡撒野!」
男人正要走上去跟上官蕁真來個你死我活,不料,一道鏗鏘有力的女聲從風中飄了過來。
上官蕁真朝聲音的來源望去,她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不知羞恥的安以初,不對,她現在已經替代了她的位置,叫上官以初才對。
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本事讓自己坐上了上官千金的寶座,現在又來搶她的顧旭堯,到底是誰給她的膽量,明明是一個鄉野丫頭,如今已是人人敬畏的貴族小姐。
「以初小姐。」
兩個門衛看到是上官以初連忙上前與她打聲招呼。
安以初淡淡地斜視了他們一眼,然後從他們身側邁過來到上官蕁真的身邊。
「上官蕁真,這裡已經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你給我馬上走!」
上官蕁真緊抿著粉嫩紅唇,撇開視線,根本不想與她講話直接走進大門。
安以初看她這樣無視自己,心裡憋屈的很,她還真把她當成平民丫頭嗎?
兩步走上前,身子擋在上官蕁真前面強勢到這家公司就是她的,「不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