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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好久不見 文 / 語驚秋

    簡玉墨笑意盈盈,一步一步的朝著陸婉走去,而陸婉則本能的選擇倒退,一直退到了牆角。

    無路可退之時,她抬著晶亮的眸子,對著簡玉墨很淡定的說道,「王爺,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我現在不想聽故事。」他語氣曖.昧十足的說道,眼中的意圖已然十分的明顯,現在的他迫切的想要吃掉陸婉,她的味道,她的美好,都讓他那麼的難忘。

    「不聽的話,你會後悔的。」陸婉幽幽的說道,眼眸裡帶著一絲小小的陰謀和暗算。

    簡玉墨心癢難耐,他甚至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好了,婉兒,夜深了,別鬧了,故事可以等一會兒再講。」

    說話間,簡玉墨輕鬆褪掉身上的衣衫朝著陸婉撲了過去,陸婉迅速從袖子中取出一個小瓶子,而後猛地用力一按,裡面的液體便直接噴濺入簡玉墨的眼裡。

    「啊——」毫無防備的簡玉墨,痛苦的叫了一聲,瞬間他感覺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像是要著火一樣,他的眼睛甚至都無法正常的睜開。

    「婉兒,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他既不解又惱怒的問道。

    陸婉悠哉笑道,「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嗎?剛才想跟你說,但是你不聽,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

    「到底是什麼?」簡玉墨暗暗咬牙,整張臉黑的如同鍋底。

    看著他痛苦糾結的表情,陸婉的心裡很滿意,她一邊笑著一邊將一塊帶水的巾帕遞給他,淡淡道,「還是先擦擦吧。」

    簡玉墨接過濕巾帕擦了擦,眼部感覺好了很多,至少可以睜開眼睛看著她。

    見他眼中有疑惑,陸婉便輕笑著解釋道,「這個是防*的貼身必備物品——辣椒水,我的最新發明,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夠味?」

    簡玉墨的嘴角不禁隱隱抽了抽,「你把我當成*了?」

    「難道不是嗎?」

    「我是你的夫君!」他義正言辭、鄭重的糾正道。

    陸婉的臉上依舊是剛才輕鬆的表情,她繼續笑道,「好了,王爺,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陸婉說完便帶著得意的笑容離開,簡玉墨不想放她走,但是看見她手中的那瓶辣椒水,他還是心有餘悸的猶豫了。

    他暗想,這個女人果然夠狠夠辣,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他,看來以後他有得苦吃了。

    陸婉有了這瓶辣椒水在手,每次簡玉墨想要對她做出越位之事時,她都能輕鬆的制止他。

    時間在平靜中一天一天的過去,年關過後,很快便到了元宵節。

    元宵節的晚上,在鬧市中心有燈會,用過晚膳,閒來無事的陸婉打算帶著桃花一起去街上看花燈,可是簡玉墨死皮賴臉非要跟著她,而且還厚顏無恥的支開了桃花。

    鬧市人來人往,街道兩邊掛滿各式各樣的紅燈,整條街道沉浸在一片璀璨的燈海之中。

    來回嬉鬧的小孩,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一盞荷花燈,臉上掛著天真燦爛的笑容。

    陸婉與簡玉墨並肩走在人流中,忽而前面傳來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響,陸婉好奇的看過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有座高樓台前,聚滿了圍觀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容。

    「那邊好熱鬧,我們去看看。」陸婉說完便加快步子走過去,為了不和她走散,簡玉墨迅速追了上去。

    陸婉擠到人群中,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高台閣樓,上面站著幾個人,一個是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中間站著一位身穿紅色彩服的女子,只是女子的臉被一塊紅色的紗布遮住,讓人難以看出她的全貌,在他們的身後,站著幾位丫鬟。

    看著面前這情景,陸婉暗暗納悶,這怎麼跟電視劇裡的拋繡球選親那麼相似?

    果然被她猜中了,站在上面的中年男子是京城最有錢的蘇老爺,他高高在上,見樓前湧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放眼看去,裡面還有不少成色不錯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笑意,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各位鄉親,各位父老,首先謝謝你們親臨現場,今日是元宵佳節,是好日子,小女今年已經十八歲,至今未嫁,這一直是老夫心裡的憂慮與牽掛,思慮許久,老夫打算在這裡為小女準備一場拋繡球選親的儀式,不管最後誰搶到了繡球,老夫就會給她和小女即刻準備婚禮,不過老夫也有三個條件在先,第一,此男子的年齡必須在十八歲與三十歲之間;第二,必需品貌端正,知書達理;第三,必須是一個正常人,癡傻呆愣、相貌醜陋的不能算。」

    蘇老爺此話一出,下面的人紛紛笑了起來,場面即刻沸騰了。

    陸婉看了一眼閣樓上那位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回眸對著簡玉墨饒有深意的笑道,「那姑娘一直在看你呢,看來今天你要走桃花運了。」

    簡玉墨本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要將陸婉拉出人群。

    陸婉堅持不走,繼續笑道,「這是難得的好事,為什麼要走?你最近不是某方面一直得不到滿足嗎?今晚就把這位姑娘帶回府中吧?」

    簡玉墨冰冷的眸子怒視著她,暗暗咬牙道,「你說夠了沒有?你就那麼希望我再去找別的女人,你當著一點都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求之不得啊。」

    簡玉墨黑著臉,「」

    陸婉笑的很輕鬆,簡玉墨被

    被氣得不輕。

    人群中忽而變得哄鬧起來,陸婉抬頭望去,閣樓上的紅衣女子已經將繡球拿在手中,在上面來回的踱步,眼眸認真的打量著下面的人。

    隨著她的來回走動,下面的男子紛紛跟著她移動,陸婉擠在人中間,險些失去方向。她勉強站直身子,那位紅衣女子忽而舉起手中的繡球,朝著她的方向拋了過來。

    繡球準確無誤的落在陸婉身邊的簡玉墨身上,然而只一秒就被他迅速的揮了出去。

    原本熱鬧擁擠的人群瞬間變得混亂起來,那名紅衣女子的眼底略過一絲憂愁與失落,看著繡球被人搶來搶去,她的眼中同樣充滿擔憂。

    陸婉想去湊熱鬧搶繡球,然而手腕卻被一個人死死地抓住,而後她便被簡玉墨強行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她玩的意猶未盡,不滿的說道,「你拉我出來做什麼?我還沒搶到繡球呢。」

    「你是女人,你去搶繡球幹什麼?」

    陸婉悠然一笑,道,「當然是為你搶的,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位姑娘對你有意思,不然她不會直接將繡球拋給你。」

    簡玉墨冷著一張臉,不悅的問道,「你就那麼希望我搶到繡球嗎?」

    「這是好事,也是喜事,你看那些人,爭得你死我活的,就知道那位姑娘有多麼的好看了,再說了,人家爹爹還有錢,你若是娶了她,保證只賺不虧。」

    「是我在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份量,還是我根本就未曾進入你的心裡?你就那麼不在乎我嗎?」簡玉墨眼神略帶受傷的望著她,他究竟要怎樣做才會打動她的心?

    陸婉沉默不語,她見那位姑娘似乎對他有意思,於是便一心想著成全他們,如今想來,自己真是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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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領情就算了,何必要扯到我的身上?」

    簡玉墨的心裡鬱悶氣結,目光糾結的望著陸婉,最終隱忍著心中的怒氣,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見他離開,陸婉的心裡不免有些空空的,她不禁沉思,難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人流中,簡玉墨的身影消失不見,陸婉環顧四周的美景,突然間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她驀地歎了一口氣,而後抬步朝著王府而去。

    不遠處的角落裡,一直隱藏著幾個目光凶狠的人,他們見陸婉孤身一人走在街上,便趁此機會靠近她。

    陸婉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後背不時襲來一股陰冷的氣息,她用眼角的餘光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了幾個可疑之人,那些人的視線不時地停在她的身上,像是老鷹發現自己的目標一樣。

    於是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走出了熱鬧非凡的鬧市,喧囂聲在耳邊逐漸消失,後背那股陰冷之氣卻愈發凌冽。

    忽而有一人拔出長劍,鋒利的長劍在夜色中閃著寒光,對著陸婉的後背直接刺去,然而在長劍即將刺進陸婉的身體時,上空突然出現一把玉簫,直接將那把長劍打飛出去,準確無誤的刺中拔劍之人。

    簡玉墨如同橫空出世般,讓陸婉的心裡頓時安定不少。

    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的人紛紛走了出來,大概十餘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而簡玉墨的手裡只有一把玉簫。

    「他們人多,我們還是快走吧。」陸婉在簡玉墨的身邊,低聲不安的說了一句。

    簡玉墨將陸婉護在身後,眼神堅定的安慰道,「有我在,你不用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你剛才不是走了嗎?」

    「天黑了,擔心你找不到回府的路,所以就回來看看。」簡玉墨的話剛說完,那十餘個人便一起拿著長劍朝著他們刺去。

    簡玉墨抱著陸婉,迅速飛入空中,躲過了他們的攻擊。他一手用玉簫應付十餘人,另一隻手緊緊地拉著陸婉,將她控制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縱然簡玉墨武功蓋世,但一時間還是難以應對十餘人,況且他還要保護陸婉,那十餘人的武功同樣高深莫測,他們出手狠厲,手段像極了江湖上的殺手。

    交手間,簡玉墨為了保護陸婉,不幸身重一劍,長劍從他的胸膛穿入,鮮血隨即汩汩而出,浸透他的衣衫。

    血滴甚至噴濺在陸婉的臉上,她的大腦瞬間空白,瞳孔驀地圓睜,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因為害怕而顫抖起來。

    簡玉墨雖然受了重傷,但依舊將陸婉死死地護在自己的懷裡,鮮血還在流,而他依舊拚命與那些人對峙。

    雲山忽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快速出劍擋住了那些想要刺向的陸婉的劍,而後對著陸婉匆忙交代道,「婉王妃,你先帶著王爺離開,這裡交給我。」

    「好。」陸婉點頭應了一聲,架著簡玉墨朝著王府的方向而去,雲山在前面擋住那些人。

    可是跑了一段距離,簡玉墨忽而直接跪倒在地上,任由陸婉如何用力都無法將他扶起。

    他胸前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而他的臉已經慘白如紙,眼神也逐漸變得游離,呼吸越來越沉重。

    陸婉拼盡全力還是未能將他扶起來,她因為擔憂和著急,不禁怒吼道,「簡玉墨,你起來啊,你不可以死,你不能死!」

    「婉兒。」他艱難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嘴角揚起一抹牽強的弧度,安慰道,「我我沒事,死.

    不了,你別擔心」

    他一句話說的支離破碎,說完便不停的喘著粗氣,仿似剛才那句話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陸婉怎麼會不擔心?

    她心中一橫,直接將簡玉墨架在自己的肩上,而後暗暗咬牙將他背起,艱難的向前走去。

    「王爺,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王府了,你千萬不可以死,知道嗎?」

    簡玉墨,「」

    「王爺,你說話啊。」得不到他的回應,陸婉的心裡很著急,她生怕簡玉墨一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有點累。」他氣息游離般的說了一句。

    陸婉的心裡總算有點心安,繼續向前奔去。

    ********

    王府的臨水閣內,簡玉墨胸口的傷口已經被大夫包紮好,只是由於失血過多,他一直暈迷不醒。

    陸婉送大夫出去,忍不住擔憂的問,「大夫,王爺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大夫抬眸看了她一眼,寬慰道,「婉王妃,別擔心,王爺傷口的血已經被止住,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王爺由於失血過多,再加上體力透支,所以怎麼說也得兩三日方才能醒過來。」

    陸婉不免一驚,「要那麼久?」

    大夫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如果王爺的意志力足夠堅強,婉王妃也不妨在王爺的身邊多說一些話,也許王爺能早點醒過來。」

    送走大夫,陸婉重新走進臨水閣,將大夫所開的藥方交給陸婉,讓她去藥方照著藥方抓藥。

    桃花接過藥方匆匆往外趕,卻在門口遇見了渾身是傷的雲山。

    她心中一顫,著急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雲山淡淡而答,說話間一直望著臨水閣的裡面,忍不住急切的問道,「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大夫已經來過了,說王爺暫時沒事了,只是一時間還不能醒過來,我這就去為王爺抓藥。」桃花說話間將雲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安的問道,「你真的沒事嗎?你和王爺怎麼都會受傷?」

    「這件事情一時間說清楚,你快去為王爺抓藥。」

    桃花的心裡雖然很擔心雲山,但此時也知道孰輕孰重,見雲山似乎真的沒有大礙,她便抬步快速向外面走去。

    ******

    夜已經深了,陸婉始終守在簡玉墨的床邊,安靜的看著他,內心一陣揪痛,王爺畢竟是因為救她才受了重傷。

    只是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並未得罪過什麼人,那些人為什麼要殺她?

    她不經意回眸,便屋外門邊一直站著一個身影,於是她站起身抬步走了出去。

    雲山先是對她施了一個禮,而後著急的問,「婉王妃,王爺醒過來了嗎?」

    陸婉無聲的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她忽而好奇的問,「雲山,你知道哪些想要殺我的人是誰嗎?」

    「奴才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來歷必然不簡單。」

    陸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只是想過安靜的生活,為什麼會那麼難?

    「小姐,藥熬好了。」不時,桃花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喂,我曾愛過你

    「給我吧。」陸婉接過那碗藥走了進去,親自喂簡玉墨喝下去。

    陸婉在簡玉墨的身邊守了一.夜,可是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

    蒹葭宮內,媚妃娘娘離歌聽說那些人並沒有除去陸婉,心中十分動怒,不禁拍案怒罵道,「一群廢物,那麼多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嗎?」

    身邊的小太監隨即低聲解釋道,「娘娘,本來除去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中途四王爺突然出現,您也知道,四王爺武功高強,所以那些人才沒有成功。」

    「那些人沒有被四王爺認出來吧?」媚妃娘娘稍稍不安的問。

    小太監隨即肯定的答道,「應該沒有,而且四王爺受了重傷,傷口在致命的部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什麼?!」媚妃娘娘的美目驀地圓睜,眸中閃爍著一絲不安,她厲聲質問道,「本宮要除去的人是陸婉,為什麼會傷到四王爺?」

    「本來他們的目標是陸婉,但是四王爺一直死死地保護著她,那一劍也是四王爺替她擋下的。」

    「皇上駕到——」

    媚妃娘娘還想再說些什麼,忽而聽見外面的小太監高聲通報,於是她迅速換了一個表情,站起身滿臉笑意的迎了過去。

    「臣妾參見皇上,恭祝皇上福祿安康。」她笑意盈盈,深情款款。

    簡玉衍很自然的將媚妃娘娘攬入懷裡,兩個人一同坐在軟榻上,他不禁笑著問道,「愛妃在做些什麼?」

    「臣妾正無聊呢,皇上最近也不來看臣妾,臣妾以為皇上已經把我忘記了。」

    「朕怎麼會把你忘了?」簡玉衍笑著解釋道,「朕最近在忙於與明月國的往來上,明月國的新帝正準備向大玉國求和,下個月他會親自前來,朕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

    媚妃娘娘不由得向簡玉衍的懷裡靠了靠,好奇的問道,「明月國打算以何種方式與我們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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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求和的方式無外乎就是和親與貢奉,具體的事情自然要等到他到的時候再仔細的商討。」

    媚妃娘娘的眼眸忽而精明的轉了轉,笑道,「皇上,臣妾覺得若是和親的話,後宮中有位公主再合適不過了,那就是南平公主。」

    簡玉衍哼笑道,「不妥,太后臨終前再三的囑托朕要好好的對待南平公主,若是太后在天之靈知道朕將公主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一定會責怪朕的。」

    媚妃娘娘想將南平嫁到明月國,就是想削弱皇后娘娘的勢力,見簡玉衍不同意,她繼續說道,「皇上,臣妾聽聞這明月國的新帝自登基以來,後宮還沒有納一個妃子,如果將南平公主許配給他,那公主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他們的皇后了,這樣一來對我們大玉國也有好處啊,也更利於兩國的穩定交往。」

    簡玉衍思慮片刻,覺得媚妃娘娘說的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於是便笑道,「那朕就再考慮不考慮,只是這南平公主性子執拗,未必會答應。」

    媚妃娘娘繼續媚笑道,「皇上的話,她豈有不從的道理?」

    *******

    整整過去了兩天,簡玉墨才清醒過來,陸婉因為過於疲累,竟坐在他的身邊睡著了。

    簡玉墨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坐在一旁的陸婉,她正托腮沉睡,眉宇間帶著深深的憂慮,即便是閉著眼睛,但依舊可以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疲憊。

    簡玉墨忍不住抬起手臂,大手劃過她的臉頰。

    幾乎是肌膚接觸的一瞬間陸婉就醒了過來,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最後將視線定在簡玉墨的身上,略帶驚喜的問道,「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了?」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陸婉翻了翻眼,不滿的說道。

    「你一直在這裡守著我?」

    陸婉想了想,故作冷冷的承認道,「是啊,因為我擔心你死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簡玉墨眉心一蹙,低語道,「能咒我點好的嗎?」

    「你不是沒死嗎?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陸婉說完便開始檢查簡玉墨的傷口。

    「疼,心疼。」他悶著一張臉繼續說道,「因為有人不僅對我不冷不熱,竟還讓我去娶別的女人。」

    陸婉心中暗暗嘲笑他的小心眼,開口卻假裝不明白的問道,「是誰啊?竟然這麼無聊。」

    「是啊,她一直都是這麼無聊。」簡玉墨隱忍著笑意說道。

    「王爺不放在心上不就好了?」陸婉繼續裝無辜,彷彿簡玉墨說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了許久,簡玉墨能夠明顯感覺出來,陸婉對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刻意疏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顯拉近了很多。

    他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欣慰的笑,自己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小姐,王爺,該吃藥了。」桃花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陸婉還是像之前一樣,直接從陸婉的手裡接過來,用湯勺均勻的搖晃了一會兒後,熟練的將勺子遞在簡玉墨的嘴邊。

    簡玉墨愣在那裡,眼神停留在她的手上。

    見他不張口,陸婉不禁催促道,「張嘴。」

    簡玉墨木然的張開嘴巴,陸婉便將藥送進他的嘴裡,而後開始第二勺。

    「我自己來吧。」簡玉墨想要自己動手,陸婉卻沒有要給他的意思,她淡淡的說道,「坐著別動,你只要負責張開嘴巴就行。」

    站在一旁的桃花,見簡玉墨的臉上有些不適應的表情,於是笑著告知道,「王爺,您不知道,在你暈迷的這幾天裡,都是小姐給你餵藥的,有時候你不肯咽,小姐就會用」

    「好了,桃花,你可以先出去了。」桃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婉打斷,她只好閉上嘴帶著笑容退出了房間,也算給小姐和王爺製造二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簡玉墨的心思依舊停留在桃花方才說的那段話上,他不解的詢問道,「我不咽的話,你會怎麼做?你為什麼不讓她說下去?」

    「沒什麼。」陸婉淡淡而答。

    「你就會用嘴餵我?」簡玉墨忽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在陸婉看來多少有些變.態外加自戀,還有一些欠扁。

    雖然她真的那樣做過,但是若是從簡玉墨的嘴中說出來,仿似完全變了味道。

    「你不說話就表明你已經默認了。」

    陸婉無奈歎息,緩緩說道,「王爺,其實你也挺無聊的。」

    「這樣我們才般配,不是嗎?」

    陸婉無語,王爺不但無聊,更加無賴,這個人的臉皮似乎比城牆還要厚。

    ******蜜愛億萬甜心妻

    明月國

    夜菀辰下了早朝後便直接去了太后的宮殿,太后人到暮年,鬢角的頭髮幾乎都變白了,眼角帶著魚尾紋,眼睛也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奕奕,但她的身子骨依舊硬朗,整個人的精神也還算不錯。

    夜菀辰一走進去就見太后半躺在軟榻上,身邊有兩名小宮女近身伺候著,而她的貼身宮女秋菊姑姑則安靜的站在一旁,與太后閒淡的聊著。

    「兒臣給母后請安。」夜菀辰走近後,對著太后施了一

    一個禮,而後便自行起身坐下。

    太后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勉強坐直身子,淡淡的問道,「皇上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聽說母后最近身子不適,兒臣特意過來看看母后。」

    太后撫了撫額,幽幽的歎道,「哀家沒事,只是頭痛症又犯了,不過都已經是老毛病了,只是哀家這心裡總有些不順暢。」

    夜菀辰見她一臉愁容,於是便關心的問道,「母后的心裡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哀家的煩心事只有一個,那便是你,你見過有幾個皇帝,在登基後,後宮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的?」太后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夜菀辰習慣性的保持沉默。

    太后稍稍有些不悅,道,「每次說到這個問題,你都是這樣的態度,哀家今日必須要和你說清楚,這立後之事必須在這個月之內完成,至於這皇后的人選,哀家會挑選一些條件優越的,再讓你從中挑出稱心的一位。」

    「母后,兒臣另有想法。」夜菀辰沉默片刻,忽而說道。

    太后見他不再是消極的態度,便好奇的問道,「不知皇上的心裡有何想法?快和哀家說說。」

    「兒臣最近一直在處理與大玉國交好之事上,兒臣覺得兩國若想建議穩固的經濟化交流,和親是最有效的途徑之一,所以兒臣想從大玉國選擇一位人選來作為兒臣的皇后。」

    太后的臉色隨即陰沉下去,她開口提醒道,「皇上,你若是娶大玉國的女人,哀家不會反對,但是那個女人絕對不可以為後。」

    「為什麼?」

    太后似乎並不想解釋太多,只是略帶**的說道,「明月國的皇后只能是明月國的人,大玉國的女人想都別想。」

    夜菀辰不服,不禁開口試探性的問道,「如果兒臣非要這麼做呢?」

    太后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沉思片刻,疑惑的問道,「皇上,你在大玉國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

    夜菀辰也並不想隱瞞她,如實說道,「正是,當初就是她救了兒臣一命,兒臣才活了回來,所以兒臣必須讓她做皇后。」

    太后心中雖然不悅,但並不想與皇上起衝突,她的心裡對那個女人頗為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讓皇上動了心?

    ******

    到了二月,天氣逐漸變得暖和起來,河岸邊的楊柳也慢慢的吐出了嫩葉。

    簡玉墨的傷口也在慢慢的恢復,每天陸婉都會親自幫他換藥,兩個人的關係越發親密,陸婉似乎也已經完全接受了簡玉墨。

    陽光明媚,微風拂面,在這樣好的日子裡,陸婉突然想去郊遊。在現代時,每到初春時節,她都會和閨蜜結伴去郊外遊玩野餐,她想,在古代的話,風景一定更加美好。

    而且為了配合簡玉墨養傷,她整整在府內呆了大半月,也實在感到悶得慌,所以就決定和簡玉墨一起出去走走。

    兩個人來到鴛鴦湖,先是乘坐小船在湖上泛舟,湖岸邊,綠色的柳樹與紅色的桃花交相輝映,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雲山撐船,陸婉與簡玉墨相偎坐在船頭,陸婉忽而注意到簡玉墨身上所帶的玉簫,便笑道,「王爺,你教我吹簫吧?」

    「行。」簡玉墨將玉簫放在陸婉的手中,手把手教她如何吹奏,只可惜陸婉吹出來的聲音毫無音律可言,連雲山聽後都忍不出皺緊了眉頭。

    湖水清澈,微波蕩漾,湖面上有一對鴛鴦在戲水。

    陸婉試了幾次,失落的說道,「王爺,算了吧?我覺得我的頭腦不太適合學音樂。」

    「你吹得很好。」簡玉墨頗為違心般的鼓勵道,「畢竟這才剛剛開始,我先吹一遍給你看,你仔細看看我的手是如何變化的。」

    「好吧。」

    簡玉墨拿起玉簫,輕鬆熟練的吹奏起來,一曲悠揚略帶歡快的樂曲隨著春風吹拂在湖面上,陸婉覺得這聲音真是讓人醉了。

    她一臉崇拜的望著簡玉墨,稱讚道,「你也太厲害了,竟然吹得這麼好聽,同樣都長了十根手指一個嘴巴,為什麼我就吹不出來這樣的音律?」

    簡玉墨笑著將她攬入懷裡,「婉兒,你要知道,我從五歲時就開始學習吹簫,你自然是比不過的,不過你很聰明,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學會。」

    「真的嗎?」陸婉的臉上溢滿笑容。

    另一邊的一艘客船內,夜菀辰坐在船內,看著不遠處親密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只覺得整顆心都像被浸在冰冷的湖水裡一樣。

    那個人真的是陸婉嗎?她那麼快就完全投入到那個男人的懷裡了嗎?

    他目光深切複雜的望著陸婉,眼底帶著一絲傷痛與糾結,陸婉臉上洋溢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原來,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她依舊會過得很開心,一直以來,傷心的人似乎只有他一個。

    陸婉與簡玉墨在外遊山玩水一天,臨近傍晚,簡玉墨被皇上叫去皇宮,陸婉則決定一個人回去。

    夕陽的餘暉浸滿西邊的天空,陸婉獨自走在街道上,看著如此美景,心中很留戀,一時間還不想回府。

    整條街道沉浸在一片寧靜而又美好的夕陽中,陸婉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忽而感覺身後像是有人一直在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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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能的回眸,身後只有兩三個行走的路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

    她暗暗疑惑,為什麼她總感覺附近像是有人在看著她?

    想起上一次被差點被刺殺的經歷,陸婉的心中依然心有餘悸,想要欣賞美景的好心情也瞬間蕩然無存,她只好故作淡定加快步伐朝著王府而去。

    她匆匆拐進另一條街道,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讓她的神情驀地一睜,瞪大的美眸中溢滿不可思議。

    夜菀辰安靜的站在她的對面,瞳孔深處如同一片靜謐的海面,臉上的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絲糾結。

    陸婉同樣深深的望著他,距離上一次的見面,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他似乎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但面容依舊精緻。

    「婉兒,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他首先開口說了一句,臉上雖然帶著一絲淺笑,但聲音聽上去仿若隔世一般。

    陸婉的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澀,臉上強顏笑道,「我還好。」

    短短的三個月,他們之間的關係卻變得如此生疏,夜菀辰的心裡不禁一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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