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你的師父是誰? 文 / 語驚秋
陸婉的心情有些沉重,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卻淡淡的說道,「我沒事。」其實她的心裡已經在慶幸,簡玉墨看到她第一眼時沒有將她直接趕出去!
「小姐,你的心裡一定很難過,對不對?」
陸婉沒有說話,雲山則繼續安慰道,「婉王妃,你不應該難過,我們都相信,你一定還會和王爺在一起。」
原本陸婉也對自己充滿信心,但是每次與簡玉墨面對面的時候,他冰冷疏離的眼神,都會讓她感到不知所措。
想了想,她忽而輕鬆的笑道,「好了,不想那麼多了,有沒有吃的?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好餓啊。」
桃花看見她臉上的笑容,心裡就安心不少,隨即拉著她向外走去,兩個人來到曾經住的水月軒,桃花早已準備好一桌子的好飯好菜。
吃過晚膳,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陸婉聽說簡玉墨留在了司雪衣的水玉軒,內心實在無法忍受。
她陰著臉,十分嚴肅的問道,「桃花,我不在的時候,王爺是不是早已和雪王妃睡在一起了?」
「沒有。」桃花很肯定的說道,「王爺剛從明月國回來時,每天獨來獨往,誰也不見,每天晚上都睡在臨水閣,他就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今晚是她第一次去水玉軒。」
陸婉的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簡玉墨真的又和司雪衣睡到了一起,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這個男人。
只是他今晚去了水玉軒,誰能保證他們之間不會發生那種事情?陸婉的腦海中忽而閃現他們在一起滾床單的畫面,心裡頓時十分氣憤。
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的腳步在房間裡來回,忽而注意到桌子上突然多了一樣東西,她疑惑的拿起來,發現竟然是熏香,聽說這種熏香通過人的鼻孔進入大腦,可以讓人瞬間昏迷,直至第二日清晨方能醒來。
陸婉眸光一亮,忽而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可以用熏香讓他們昏迷,然後再讓雲山將王爺帶出來。
欣喜過後,她不禁疑惑的看著手裡的熏香,她明明記得方才桌子上並沒有這件東西。
「桃花,這是你拿來的?」
桃花一直在出神,聽見陸婉的詢問聲,她才收回思緒,同樣不解的說道,「不是我。」
陸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房間內只有她與桃花兩個人,桌子上怎麼會突然多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偏偏對自己有用?
回想從明月國回來,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她總感覺自己的身邊,像是有一個天使在默默的守護她,每次她出現危機或困難的時候,天使總會及時的出現幫她解決。
這個天使會是誰?
「小姐,你在想什麼?天色已晚,王爺說不定已經在水玉軒內休息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絕對不能讓雪王妃得逞。」
陸婉不得不收回思緒,轉而對著陸婉吩咐道,「你去找雲山,讓他在水玉軒的暗處等著我。」
「小姐你也要去水玉軒?」
「嗯。」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睡在別的女人的g上的!
「好了,桃花,別浪費時間了,快去找雲山。」
「哦。」桃花匆匆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陸婉走進房間,換了一件夜行衣,一路穿梭,首先來到了水玉軒。
司雪衣房間內的燈一直亮著,陸婉躲藏在花叢中,想要從窗口打探裡面的情況,只是她不經意發現,窗口一直趴著一個人,那個人正鬼鬼祟祟的透過縫隙看向裡面。
她仔細打量著那個人的背影,驚然發現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司雪衣的貼身丫鬟雨珠,她很納悶,雨珠為什麼要躲在那裡?她在看什麼?
不管雨珠在幹什麼,只要她一直留在那裡,陸婉就沒有機會對屋內的二人下熏香,她暗自想了想,必須想個辦法將雨珠引走。
她知道雨珠一直很膽小,於是便潛伏在草叢裡,學著野貓的叫聲,一聲一聲,在這陰冷的夜裡,無比的淒慘滲人。
雨珠的後背明顯一涼,她轉過身,朝著野貓發出的聲音望去,愕然發現草叢裡有一個慘白慘白的面孔,而且還是一個七竅流血的面孔,她頓時大驚失色,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倉皇掩住嘴巴,驚魂未定的跑走了。
陸婉很滿意的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來,見四周無人,便來到了窗邊,她也很好奇,雨珠究竟在看什麼?
她趴在窗台邊,透過窗戶的縫隙向裡面看去,只見簡玉墨背對他而站,而司雪衣站在簡玉墨的對面,此刻正一件一件的脫著衣服,很快身上便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肚兜。
她眼含笑意,緩緩的走向簡玉墨,眉梢上挑著一股魅惑,主動攀住簡玉墨的脖子。
「該死的!」陸婉暗罵一聲,迅速拿出身上所帶的熏香,點燃後從窗戶的縫隙插了進去。
她在心中咒罵,簡玉墨,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動作,不然我一定會廢了你!
當她再次將視線投向裡面的時候,心涼的發現簡玉墨已經將司雪衣抱起,二人雙雙倒在了g上。
她不斷的向外呼著氣,努力控制想要破門而入的衝動!看著他們在g上糾纏翻滾,陸婉的心瞬間涼透了,天殺的簡玉墨,你就那麼飢渴難耐嗎?
然而沒過多久,g上的
二人便停止動作,同時昏迷過去,陸婉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應該是熏香發揮作用了。
剛好這時,雲山悄然從屋頂落下來。
「婉王妃,我能為你做什麼?」雲山對著她很恭敬的問道。
陸婉看了一眼裡面,吩咐道,「王爺在裡面,不過已經昏迷了,你進去將王爺架出來,送去臨水閣。」
「是。」雲山應了一聲就要推門而入。
「等一下。」陸婉匆忙叫了她一聲,想著司雪衣此刻應該沒穿衣服,於是她便交代道,「還是我先進去吧。」
終究雲山與桃花還未成親,讓他看到這一幕實在不妥。
陸婉先走進去,將司雪衣與簡玉墨分開,然後在司雪衣的身上蓋上被子,這才讓外面的雲山走進來。
雲山的力氣大得驚人,馱著簡玉墨輕鬆的走了出去。
陸婉留在房間內,安靜的看著上的美人,嘴角忽而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如果她一覺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陸婉承認自己也並非善類,但是想要和她搶男人的女人,她都會一一的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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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陸婉悄無聲息的來到簡玉墨的房間,坐在g邊微笑的看著他,忽而她調皮的拿起簡玉墨散落的長髮,在他的鼻尖來回的挑弄著。
「王爺,天亮啦,醒醒了。」
她的聲音,穿過簡玉墨的耳朵,傳進他的夢裡,夢中忽而出現一位女子,那女子明眸皓齒,眼角帶笑,溫婉動人,一身蔥綠色的衣裙,仿似竹間仙子一般,散發著清新舒爽的感覺。
夢中的簡玉墨暗自納悶,自己怎麼會突然夢見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雖然沒見過,但是卻並沒有絲毫的疏離感,反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王爺,你在做什麼美夢啊?快點醒醒啦。」陸婉繼續用他的髮梢挑弄著簡玉墨的鼻子。
鼻尖傳來癢癢的不適感,讓簡玉墨從夢中醒來。
他倏地睜開眼睛,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女子,一時間分不出來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緩了緩神過後,他的心裡有些詫異,因為在夢中夢見的女子,竟然與面前的小丫鬟極為相似,他很不解,自己為何會夢見一個丫鬟?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本王的房間內?」
陸婉失笑,解釋道,「王爺,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遍了,奴婢叫秋嬋,是新來的丫鬟,是雲山主管將奴婢安排在王爺的身邊伺候王爺的。」
簡玉墨沉悶著不再說話,心中卻還在想著剛才那個離奇的夢,視線也不受控制的看了看面前的丫鬟,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就是有些聒噪,話太多。
「王爺,你快點起來吧,你早晨不是還要練劍嗎?」
「你怎麼知道本王晨早有練劍的習慣?」
陸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這些都是雲山主管告訴奴婢的,關於王爺平時的生活習慣,奴婢也已經非常清楚了,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王爺的。」
雖然她的話有些多,但簡玉墨愕然發現,自己的內心並不牴觸她,而且接下來竟然心平氣和的任由她伺候著。
天剛拂曉,王府內還沉浸在安靜的氛圍中,陸婉陪著簡玉墨來到梅園,在寒冷的季節,只有梅花是最美的,清冷傲骨,遺世**。
梅園中的梅花盡數開放,一走進梅園,便有一股幽香迎面撲來,陸婉心裡想著,若是到了下雪天,這裡一定會更美的。
「王爺,我們今天就在梅園中練劍如何?」
簡玉墨眉頭一僵,不解的重複道,「我們?」看來這個丫鬟不僅話多,膽子也很大,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
「當然是我們,奴婢之前也學過劍法,很想和王爺切磋一下,不知王爺是否肯賞臉?」她笑的十分明媚,笑容和她身邊的梅花交相輝映。
簡玉墨不禁冷笑一聲,讓他和一個小丫鬟打?若是傳出去,他的威嚴何在?
就在他出神間,面前突然晃過一把劍,小丫鬟竟然主動出擊了。
「王爺不要那麼不賞臉啊,天氣這麼冷,做點運動會暖和一點。」她邪魅一笑,繼續舉劍向簡玉墨刺去。
簡玉墨輕鬆躲開,他看著她的劍法,總感覺有很多都很像自己的套數,便不解的詢問道,「你的劍法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跟我的師父學的。」
「你的師父是誰?」他繼續追問。
陸婉卻笑而不語,如果她告訴他,這些劍法都是他教她的,他會相信嗎?簡玉墨,你會慢慢的想起我嗎?
簡玉墨見自己有些低估了面前小丫鬟的實力,便用一種刮目相看的眼神看著她,便答應她,與她小小的切磋一下。
梅園中,兩個人在一起比劍,畫面很是賞心悅目,陸婉眸光一轉,忽而想到一個與他親近的辦法。
她飛身而起的時候,故意裝作失控墜下來,一般在電視劇裡,看到此景,身邊的男主都會飛快的接住女主,然後兩個人相擁在半空來一個華麗麗的旋轉,最後四目相對,眉來眼去,二人之間就此摩擦出火花。
就在她滿心歡喜的以為,簡玉墨會像電視中的男主那樣來搭救她時,卻發現他
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一旁,結果她不得不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啊,哎呦」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陸婉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也終於領悟到,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簡玉墨目光微冷的望著她,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隱忍的笑意,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看來這個丫鬟的膽子真是夠大,竟然想勾.引他?
陸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簡玉墨哭笑不得的問道,「王爺,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簡玉墨冷哼一聲,冠冕堂皇的說道,「只有讓你親身體驗這次的疼痛,下一次你才不會再像這樣不小心摔下來。」
陸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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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軒內,司雪衣一覺自然醒來,想起昨晚的事情,嘴角揚起一抹得意幸福的笑,她終於和王爺回到以前了,如今她又成為王爺的人,看陸婉還如何與她爭,與她鬥?!
感覺到身旁還有溫度,她幸福的目光緩緩轉向枕邊,只是當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時,她嘴角的笑容愕然僵住,瞪大的瞳孔裡滿是惶恐不安。
「啊,你是誰?」感覺到自己赤身裸.體,司雪衣先是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體,而後對著身邊的陌生男人冷冷的怒吼道。
那名小廝年紀輕輕,長得倒也清秀,他還一直昏睡著,聽見司雪衣的聲音,才勉強睜開眼睛,只是視線之內的事物讓他的神經瞬間錯亂,這裡好像是女子的閨房,他怎麼會到了這裡?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g上?」司雪衣繼續怒吼著,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將他殺死。
小廝回頭看了司雪衣一眼,驚慌的叫了一聲,然後直接從g上滾到地上,還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依舊完好的穿著,不然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雪王妃饒命啊,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裡,小的對雪王妃什麼都沒有做啊。」他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懇求著。
司雪衣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被氣得慘白,她心中已然料到,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她,不用想那個人一定就是陸婉。
她平了平情緒,覺得此刻不是驚慌失措的時候,她必須要安撫好面前的小廝,保證他出去後不會亂說。
「你想活命嗎?」她冷眼望了一眼g下的小廝,幽幽的問。
小廝幾乎沒有思索就膽顫的回答道,「想,小的當然想。」
「那好,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並且包括你的家人。」
小廝立即保證道,「王妃請放心,小的絕對不會說出去,再說,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對小的也不利,不是嗎?」
司雪衣定了定神,然後對著他命令道,「現在你可以滾了。」
那名小廝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司雪衣這才抓狂般的抓著頭髮,想起陸婉,她恨得牙根都癢癢的,還以為她有多高尚,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那名小廝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剛好與門口的雨珠站在一起,雨珠一直站在門口守候,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心中還以為能見到王爺一面,只是一抬眸看見一位眼生的小廝跑出來,頓時目瞪口呆。
小廝感覺門口有人,也不敢抬頭看,直接用袖子掩面而去。
雨珠依舊站在那裡,手中端著水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明明記得昨晚進去的是王爺,怎麼會出來另外一個男人?王妃該不會和這個男人睡了一夜吧?
心裡太過震驚,她在門外站了許久才敲了敲門,假裝無事的問道,「王妃,起g了嗎?雨珠來伺候你洗臉穿衣了。」
司雪衣因為太心虛,自己穿好衣服後才開門讓雨珠走進來。
她見雨珠的神色比起往日稍稍有些異樣,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開口試探性的問道,「雨珠,你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有沒有看見什麼?」
雨珠也不傻,心中想著雪王妃一定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於是她便假裝無辜的笑道,「奴婢剛來,什麼也沒有看到啊,王爺是什麼時候走的?」
聞言,司雪衣的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淡淡答道,「王爺今天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辦,所以一早便走了。」
雨珠沒再說什麼,開始為司雪衣梳頭髮,司雪衣則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雨珠忽而想起以前司雪衣曾答應過她的事情,她說,只要雨珠能找來忘情丹,讓王爺和她恢復以前的關係,她便會滿足雨珠一個請求。
思來想去,雨珠覺得是時候說出這件事情了,她漫不經心的幫司雪衣梳頭髮,心中卻在想著該如何開口。
「王妃,你還記得以前答應過奴婢的事情嗎?」她選擇小心翼翼的提起。
司雪衣顯然早已忘記,一臉的迷茫,反問道,「是嗎?什麼時候?」
雨珠的心裡有些失望,也有些暗自生氣,看來王妃當初說那樣的話只是在敷衍她,她不甘心,繼續提醒道,「王妃說,只要奴婢幫你尋來忘情丹,你就會滿足奴婢一個要求,而且不論什麼要求,你都會滿足奴婢,難道王妃都忘記了嗎?」
司雪衣想了想,忽而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沒有忘記,說吧,你有什麼請求?」
看著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雨珠突然間不敢說了。
司雪衣用眼角
角的餘光挑了她一眼,想要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可是她突然發現對身邊的這個丫鬟並不是很瞭解。
「怎麼了,雨珠?為什麼不說了?」
雨珠心思不安的將她梳好一個髮髻,然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她才不想一輩子只做一個丫鬟,於是鼓足勇氣說道,「奴婢仰慕王爺許久,不求能夠像王妃那樣日日陪在王爺的身邊,只要能給王爺做一個小小的妾室,奴婢就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