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雪格要塞 文 / 詭月妖皇
吳文胥的話不容置疑,高高站立在化龍頭頂的他,在晨光籠罩下猶如天神,黑色的披風有一層淡淡的金色輝煌,特別是那雙睥睨而深邃的眼眸,令人感到深不可測。
被吳文胥那猶如實質般銳利的眼光掃過,楓羅彌賽覺得自己心臟狠狠怵動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用雙手摀住胸口,這顆被仇恨與痛苦日日煎熬而麻木不已的心臟,居然有頭一次有了跳躍之感。
「咚咚!」心臟的怵動聲撞擊在楓羅彌賽耳朵裡,心臟的跳動聲愈發劇烈,漸漸地,那股錐心的痛楚竟被一種奇異的情感而取代,他深深看了吳文胥一眼,重重點頭。
「啪啪!」吳文胥滿意地拍了拍手掌,緊接著,他銳利的目光不再駐留,而是飛速掃過人群,他對著人群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我不知你們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做主人,可說實話,我已把你們視為兄弟。」
他頓了頓,目光傳神而堅定:「因為從今天起,你們效忠的不是諾克薩斯,而是你們自己,當然,也還有你們對著惡鬼起誓的靈魂,不過給我記住,你們是在為自己而活著!」
吳文胥的話如同一陣海嘯音波,人群瞬時騷動起來。
為自己而活著?
信仰的崩裂讓這群人有些措手不及,一雙雙呆滯的眼在面具下不知東西的凝視著,奴隸這個詞,已經像靈魂一樣印刻在他們的身體裡,而他們的主人卻說把他們看為兄弟?
無論是為自己而活著,還是視他們為兄弟,這都實在是太滑稽了,他們難以置信。()但吳文胥這番話又成功了,因為已經有一種全新的東西在他們心中萌芽,不錯,那便是自由!
「主人,冒昧的問一下,你,你當真不把我們像豬狗一樣奴役嗎?」人群中傳出一道細弱的話語,分不清來自哪兒。
吳文胥仰天一笑,坦蕩無比的說道:「若是將你們像豬狗一樣奴役,倒不如殺了你們痛快些。至於信不信,隨便你們吧,我只希望接下來的旅途裡,你們做好追隨者的職責。」
隨著一次次絕處逢生,吳文胥的氣度與胸懷也在隨之昇華,甚至隱隱有了王者霸氣,雖然他的性格很難讓人捉摸。
接下來的行程倒顯得安靜起來,這些人被奴隸這兩字已印刻的根深蒂固,剛才那番話語,需要給他們時間慢慢吸收,而吳文胥大多數時間也明智選擇了沉默。
當然,這些人中只有一個是特別的,那自然是約帝·楓羅彌賽。
楓羅彌賽摘掉了面具,吳文胥的那番話語對他刺激很大,不過他無疑擺脫了心魔,左一句右一句與吳文胥小聲交談著什麼,連語氣中的敬畏與恐慌也變成了親切。
「諾克薩斯從不把奴隸當做人來看待,只要被烙印了錘斧記號,那就必須一輩子為諾克薩斯而戰,直至死亡,所以我們大多時間都帶著面具,因為只有在面具的掩蓋下,我們才不會遭到別人白眼。」
「你的前任主人費勒凱文,他在諾克薩斯的權勢很大嗎?」吳文胥讓化龍放低身軀,與楓羅彌撒保持平行。
楓羅彌賽點了點頭,表情極為嚴肅:「自從杜-克卡奧將軍神秘消失之後,諾克薩斯的軍閥便處於混亂之中,公爵把權,皇權幾近被貴族們架空,費勒凱文就是諾克薩斯三大公爵之一。」
杜-克卡奧是不祥之刃卡特琳娜的父親,那傢伙名號即使消失這麼多年還是如雷貫耳,但諾克薩斯的內部會混亂成這樣,吳文胥的確沒有想到。
「不僅如此,費勒凱文的勢力在三大公爵裡還是最大的,就算策士統領斯維因大人,也只能對他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的派遣我們來捉拿你。」
吳文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按照楓羅彌撒這麼說,自己豈不是被一條大魚盯上了?
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吳文胥思緒已然飄蕩起來。
本來想躲避諾克薩斯追捕逃向北面,是一件基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翻躍鐵脊山脈?開玩笑,在那些蜿蜒崎嶇又堆滿厚雪的山峰裡,一個噴嚏都有可能葬身懸崖。可就在自己一籌莫展時,這些諾克薩斯士兵忽然歸降了,所以,吳文胥下了個無比凶險的決定。
光明正大的從諾克薩斯隘口前往北陸!借助費勒凱文這個稱號,相信很容易便可矇混進入,畢竟養尊處優的大公爵並不在邊境,所謂險中求勝,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但吳文胥沒有把想法告訴這些人,因為老村長臨走前的那句話讓他心中總是有個疙瘩,這個凶險的計劃裡,他是真的不願意有死亡出現的。
搖了搖頭,吳文胥努力將那心中那抹陰霾驅散,微笑道:「楓羅彌撒,你覺得他們能從奴隸這兩字裡擺脫出來嗎?」
約帝·楓羅彌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因為我不是諾克薩斯人,所以才能順利戰勝心魔,至於他們,夠嗆吧。」
楓羅彌賽的確不簡單,他外表粗狂,可是心靈卻極為細膩,這種人,非常難以駕馭。
吳文胥打了個哈氣,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他可不想手下是一堆行屍走肉沒有靈魂的東西,無論他們能否開竅,亦或背叛是否出現,只求問心無愧,做好該做的,這便是命運的最好道標了吧。
三日一晃而過,這些日子裡吳文胥除了睡覺,便是和楓羅彌賽無關痛癢的聊著天,但每當談到他的身世時,他就會輕描淡寫的帶過,這讓吳文胥更為好奇。
而且,吳文胥還瞭解到到一個不的好消息,不詳之刃卡特琳娜已被高層安排到了北陸關隘。
那個身材性感到快要噴火的瘋婆娘,吳文胥可是極為忌憚,當初在密室交手,卡特琳娜顯然未盡全力,甚至是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未用上,若是這次被她碰見了,恐怕十條命也不夠受的。
不過那手感,嘖嘖。忽然想起黑暗中的旖旎,吳文胥****一笑,要是那些崇拜卡特琳娜的傢伙們知道女神的胸部被自己侵犯過,不知臉上會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楓羅彌賽見吳文胥一臉猥瑣的表情,不由重重敲了敲雪地,暗示目的地快要到了。
吳文胥抬起頭,一座高高的要塞頓時映入眼中。
他們沿著鐵脊山脈一路向東,越過冰凍的溪流,被積雪覆蓋的松樹密林,行程三日,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
氣溫不再寒冷,雪原也變成了草原與石頭地,半弧形連綿不絕的鐵脊山脈,在這一處時出現了重大缺口。斷層生硬的將這座九千米雪山攔為兩截,就彷彿一塊光滑的圓玉被人生生斬裂,實在難以想像它究竟是怎樣形成的。
這種鬼斧神工,險峻巍峨的震撼景象,即使好萊塢的終極特效也絕無法渲染出來。
如果說鐵脊山脈的斷層令人歎而觀止,那麼這座佇立在缺口之下的要塞,則更讓人輾念萬千。
它壯觀的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宛如一幅迤邐展開的地圖,牢牢堵住了這道咽喉要口。
這座要塞大約有四五百平方公里,鐵灰色的岩石堆砌城牆,看起來肅穆而莊重,給人一種濃烈的沉重感。城牆有五十米高,每隔百米還設有一座哨塔,這些哨塔相呼相應,猶如燈塔點綴在海浪裡,這種嚴密的防禦措施的確無可挑剔。
約帝·楓羅彌撒見吳文胥出神的盯著遠方,深吸了一口道:「主人,那就是北陸第一關隘,素有瓦洛蘭十大最堅不可摧地之的—雪格要塞!」
(弱弱的求下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