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漆煉監獄 文 / 詭月妖皇
在出發之前,吳文胥已經輾轉過無數個念頭。
是明日劫刑場嗎?
不可能,斯維因和卡特琳娜不會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恐怕會場已經佈置了上千個水系魔法師了,那麼只有眼睜睜看著他們毅然為了自己赴死嗎?
吳文胥更加做不到!
退一步說,就算十四個兄弟侍從真正的被卡特琳娜斬首,只要一天沒有發現自己,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有可能為了自己將這道連接北大陸的關隘一直關閉住,再深入一些思考的話,說不準英雄聯盟的傢伙們就會陸陸續續的來雪格要塞搜查自己了!
退無可退,唯有絕處逢生。
必須尋找到他們被關押的所在之地,事實上,吳文胥這幾天來一直沒有消停,就算是亞索,也破天荒跟著自己不眠不休的尋找蛛絲馬跡。
可惜雪格要塞實在是大了,這座超級要塞,監獄何止成百上千,難道要前往一間間監獄裡,然後頂風作案,殺入殺出?吳文胥雖然有這種念想,可是恐怕才一露臉,就被諾克薩斯軍方重重包圍。
「唉,那個叫吳文胥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值得軍方如此關注?」
就在吳文胥一籌莫展,低頭路過一條街道的時候,忽然被兩個屠夫的對話給吸引住。()
提到這位讓諾克薩斯軍方都顫動不已的s級通緝犯,那個無聊坐在平滑切肉板上,因為人心惶惶沒有生意而無精打采的屠夫頓時來了興趣,他用髒兮兮的大手摸向自己沾滿牛肉腥味的鬚髯,很是權威的說:「你知道德瑪西亞蓋倫嗎?」
「當然知道,他可是咱們諾克薩斯的勁敵。」提問的屠夫一臉鄙夷的說。
看見他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屠夫嘖嘖的搖頭,用憐憫的語氣說道:「你聽說過蓋倫,居然不知道蓋倫被他打成了重傷嗎?雖然沒有挑明,德瑪西亞之力與我們的卡特琳娜將軍依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仇人就在卡特琳娜將軍統轄的要塞中,你覺得她會輕易放過吳文胥?」
「那又怎麼樣,我聽說吳文胥的隨從們被關在了漆煉監牢整整四天了,還是沒有那個傢伙的消息,哼哼,估計啊,就算是明天真的把那幫奸細斬首,吳文胥也不會出現的,他們就是一幫可憐的替死鬼。」
當真切的敘述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那位得意洋洋,擁有著豐富談資的屠夫也忍不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想到只要吳文胥一天不被抓到,自己的慘淡的生意還會持續下去,他嘀咕的怒罵了一聲,懊惱地將屠刀狠狠砍進肉板裡。
「親愛的朋友,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我想十五斤牛肉。」
穿著黑色披風,戴白色忍者口罩的男人出現在兩個喝西北風的屠夫眼前。
「呀,你們的牛肉成色看起來都不錯啊?我究竟該買誰的呢。」
男人開始猶豫不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不時在兩個沾板上的鮮嫩牛肉之間徘徊,他說話的時候,手裡已經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繫繩的錢袋恰是時候的被北風給吹開,金燦燦圓滾滾的金幣,頓時跳躍進眼珠子快要暴瞪出來的兩個屠夫眼裡。
「咕嚕!」
談資豐富的屠夫狠狠嚥了一下口水,在另一個目瞪口呆的傢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手起刀落,嫻熟無比的將牛肉整整齊齊的切好擺放在男人的視線裡,他的刀工可謂渾然天成,每一片被切好的牛肉均勻平整,精雕細琢,完全碾壓了那個還沉浸在夢裡的倒霉蛋。
「嗯,很不錯的牛肉。」
男人贊許而認可的點頭,他闊綽的從錢袋裡掏出兩個金幣,在屠夫的眼睛還沒有被閃耀金光而迷醉以前,它們已經旋轉著停在了屠刀旁邊。
「剛才聽你們說到漆煉監獄,那是個什麼地方。」男人滿意的掂量了一下牛肉,看起來他的富饒,讓他根本就不在意牛肉的斤兩是否有偷工減料。
屠夫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天吶,這個人真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天使,兩個金幣,那已經辛苦勞作一月才能獲得的財富了!
「我知道它在哪裡!」
滿臉垂涎,不知天南地北的屠夫終於從深深的醉夢裡清醒過來,當他發現男人用兩個金幣買了十五斤牛肉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摀住滴血的心臟,幾乎用歇斯裡地的聲音大聲哀嚎起來:「尊貴的客人,請一併把在下牛肉也買了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一家人可全靠我早出晚歸的養活呢!」
看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吳文胥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從錢袋裡再度拋飛一個金幣,金幣精準的墜落在他的沾肉板上,只聽吳文胥大方的說道:「這是賞錢,我喜歡聽話的人。」
「你說你知道它在哪裡,對嗎?」
「對!我對天發誓,我的弟弟就在漆煉監獄當獄卒,前天與他喝酒的時候,還有一起談論到這件雪格要塞的機密。」
一個金幣輕易的將屠夫收買,在金錢誘惑之下,他甚至沒有考慮到為何會有人打聽關於雪格要塞地下監獄的大事。
不過,提到機密二字,男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頓時壓低住雄渾的嗓音,在兩個腦袋同時湊過來的時候,他才努力壓低著嗓子道:「漆煉監獄在東側一間荒廢的城堡裡,聽著尊貴的客人,如果有可能,那個地方你一輩子也不要試圖接近。」
「為什麼?」吳文胥疑惑的抬起了頭。
男人深深的看了貴客一眼,金幣的好感已經讓他無視所有,只聽他充滿嚴肅的說:「漆煉監獄是雪格要塞最重要的監獄,那裡面關押著許許多多無法想像的恐怖人物,它戒備森然的程度,是一隻蒼蠅也無法飛入的,聽說一旦關押進漆煉監獄的人,除了死,別想活著出來。」
一股淒冷的寒流夾雜著陰風刮了過來,沾肉板的肉屑被寒風捲走,屠夫森然凝重的閉上了嘴。
「謝謝您的忠告,我只是好奇它究竟是什麼東西而已。」
吳文胥拎起自己掛在牛角上面的牛肉,欠身以表尊敬。
在北側的城堡麼?
吳文胥瀟灑的轉過了身。
只是那瀟灑裡,有些莫名孤獨的味道,讓人悲傷的味道……
(四更到,各位晚安,好戲即將上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