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 / 詭月妖皇
風雪變得比之前稍稍小了些。
半個拳頭大小的雪花純淨成了拇指粗的飄絮,紛飛的雪花飄揚在這片廣袤又寧寂的原野,除了路途中偶爾孤零零豎著的枯針敗樹,或是幾片僅僅深白色的雪原灌木,偌大的刺眼的白雪平原連一隻兔子都看不見了。
一千頭雪域冰狼沒有被完全滅絕。
可是,當雪狼王和眾多領袖級別的雪狼被李颯騎士與暗地裡的吳文胥等人擊殺,雪狼這種靈智未開的動物,失去領導者的時候,就會滑稽的像被人追趕的猴子。
幾刻鐘的時候,這場伏擊便演變成了一場反屠殺,倉皇悲鳴的雪狼們被僅僅剩下的六十來人打的潰不成軍,而當李颯與諾雷姆兩位高超大魔法師看見數百頭雪狼匯聚在一起狼狽而逃的時候,大魔法師的魔力,終於在此刻展露無疑!
不得不說,以區區二百人擊潰了一千多頭雪原冰狼,這種輝煌而不可思議的戰績,走到任何一處酒館,都是極富有談資的話題,當然,吳文胥可不想談論這般無聊的話。
現在,霍利安雅又穩穩當當的坐在了車廂裡面,因為雪狼衝擊的緣故,許多昂貴的帛錦和脆弱的魔法道具都損壞了,這批貨品的破壞,至少損失了霍利安雅夫人整整三百萬的金幣,她已經很久沒有蒙受過如此慘烈的損失了。
最讓白玫瑰霍利安雅感到心疼的是對她忠誠不二的騎士們,她將他們看作是親人一般,可是一場屠殺下來,看著滿臉上都是疲憊和鮮血的倖存者,善良的霍利安雅夫人覺得心裡都在滴血。
「霍利安雅夫人,請忘記這場悲慘的苦痛吧,兄弟們視您為信仰,為您而死,他們也是找到了生命的歸宿。」
猛犸象的駕馭者沉痛的拉了拉遮擋面龐的蓑笠,他剛才駕馭著雪域猛犸殺敵去了,險些讓霍利安雅夫人命喪黃泉,這讓其心驚肉跳下又深深的自責。
「他們都是熱心腸的孩子,李岸先生,我現在很累,真的很累……」
精緻的車廂裡面傳出一陣淒弱的低吟,霍利安雅夫人出神的盯著半杯泡了茉莉的茶,她看著茉莉花隨青花瓷杯搖蕩所釋放的漣漪,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那個張狂睥睨的男人影子。
她狠狠得搖了搖頭,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她早就對著自己貴族的身份起誓,她要永遠忠誠於她的丈夫,要會為瓦洛蘭遭受苦難的人們奉獻出一生的生命。
「霍利安雅大人,您沒有事吧?」
車窗外面忽然傳來了李颯關切的聲音。
白玫瑰霍利安雅聞聲抬起了埋在膝蓋裡的秀靨,她很感激李颯剛才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對那個霸道男人的好奇,又讓霍利安雅忍不住放下身為貴族的矜持,她溫柔的對李颯說道:「李颯騎士,剛才救了我的那位男人,請你將他帶上我的車廂,我要好好的感謝他一下。」
什麼!
李颯死死握住了韁繩,他覺得自己沒有聽錯,是的!霍利安雅夫人居然要請那個野蠻骯髒的傢伙坐上自己的馬車!這不可能,他是絕不可能允許的!
「不行。」
李颯英俊有神的眼睛裡閃爍起一絲猙獰,他盡量讓話語變得柔和,不至於那般冷冰冰的樣子,嚇唬了霍利安雅夫人或者傷了她的心。
馬蹄踏著白雪,兩個車轱轆隨著李颯的駿馬一同緩緩的前行,車廂裡面沒有傳出霍利安雅夫人的回應,這種沉默,才是最讓李颯感到壓抑和難過的。
他有些忽然後悔違背霍利安雅夫人的意思了。
「李颯,我明白你對我的愛意,可是你要明白,我已經發誓把這一生都奉獻給瓦洛蘭大陸的神靈,男女之事,霍利安雅已經不想再去苦惱了,所以…所以你還是將那位英勇的諾克薩斯人喊來吧。」
霍利安雅的聲音有些猶豫,她太明白李颯對於自己的愛慕的,他的愛意猛烈如火,甚至燒著了嫉妒,這種愛意讓李颯對所以敢於接近自己的人都充滿著憎恨和攻擊性。
白玫瑰霍利安雅覺得必須熄滅他這般瘋狂的情緒,否則,總有一天會有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的,善良的霍利安雅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好吧!」
李颯扭過了臉,這已經不知道是霍利安雅夫人多少次拒絕自己的好意了,但是李颯不在乎,他年輕,他強大,他擁有著比霍利安雅夫人的父親更為驚人的地位和權利,他不相信這位高貴的霍利安雅夫人會一直耐得住寂寞。
只要自己在她身邊……
李颯惡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瘋狂的撕開霍利安雅夫人那遮掩住美妙**的黑袍,然而看著她欲羞還迎的精緻臉頰,狠狠進入她的身體,享受那屬於人間的仙樂!
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須要學會隱忍,一個屬於德瑪西亞上尉官必須學會的忍耐。
「你的名字,叫做約帝·楓羅彌賽是嗎?!」
李颯努力壓低瞳孔裡面的憤怒之火,居高臨下的瞪著楓羅彌賽漆黑的眼睛,如果可能,他不介意在到達目的之後,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宰殺掉。
楓羅彌賽何其機警,一瞬間就感受到了李颯的殺機,卻是不著聲色的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個猖獗的騎士找自己究竟有什麼事情。
約帝可不相信他敢在眾目睽睽下對自己出手。
「骯髒的諾克薩斯賤民,你是走了八輩子的運氣。」李颯微卷的金髮隨著他努力保持平穩的呼而微微起伏著,只聽英俊騎士充滿威脅的說道:「白玫瑰霍利安雅夫人找你去車上一敘,聽好了賤民,倘若你敢碰霍利安雅夫人一下,即便是她的衣袖,我也會代表騎士道精神將你碎屍萬段的!」
「霍利安雅夫人找我?」
楓羅彌賽對著吳文胥挑了一下眉毛,吳文胥亦是聳肩以表不解,不過吳文胥還是對著約帝點了點頭,吳文胥感受得到霍利安雅夫人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楓羅彌賽是不會有危險的。
尼瑪,話又說回來,難道霍利安雅是楓羅彌賽的爆炸性肌肉吸引了?呵呵…有貓膩啊,約帝這小子,等他回來一定要和兄弟們好好戲弄他。
吳文胥心中暗笑,與十二位白騎士一同對著約帝擺了擺手,現在商隊一下子死了眾多守護者,除了影影還躺在貨車裡面,其它人都頂替上了崗位,負責幫助霍利安雅夫人看管貨車和處理一些棘手的突發**情。
「哦哦,既然是霍利安雅夫人的盛情邀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約帝·楓羅彌賽將最後一個字語調拖長,聲音加重,騎在駿馬上的李颯,面色瞬間變得不大好看了,他陰沉的盯著楓羅彌賽的背影,也不知道在計劃著些什麼鬼主意。
「夫人的車廂果然很有品味啊。」
約帝只是穿著簡單的棉裌襖,他長久在雪原作戰,根本不懼怕這種摧殘常人的冰寒,當他赤著胳膊,像一隻野性勃發的老虎坐在霍利安雅夫人對面的時候,白玫瑰的臉頰上頓時生了一抹紅暈。
她試著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不去看向男人暴露在空氣下的粗壯臂膀,而是握緊了茉莉花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約帝聽見她緊張的說道:「謝謝您剛才冒死相救,我的名字叫做霍利安雅,人們都習慣稱呼我為霍利安雅夫人。」
女人明亮而剔透的眸子有些撲閃,看著她的眼睛,楓羅彌賽突然覺得她有一種異乎常人的魅力,這種魅力,讓素來心思縝密,沉著又冷靜的約帝都陷入尷尬之中。
楓羅彌賽好像配合女人動作的是的粗魯的將茉莉花茶一口喝進了肚子裡面,然而罕見的小聲的說:「霍利安雅夫人您好,我的名字啊,叫…叫做約帝·楓羅彌賽。」
看見大男人露出小女子似的嬌羞,白玫瑰覺得好笑,心中的羞澀就淡了許多,她偏頭斜瞟著男人烏黑好看的眼睛,有些嬌嗔的說:「楓羅彌賽先生,您和我不用這麼拘謹。」
天吶,你以為我想拘謹麼,被這麼美麗的女人直勾勾的盯著,老子再怎麼淡定也受不了啊!
短暫的尷尬,楓羅彌賽又悻悻灌了一口茉莉花茶,這種淡而甜的茶水塞進牙縫簡直淡出個鳥來,楓羅彌賽可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車子上了。
其實霍利安雅下嫁給瘸腿男爵的時候僅才十六歲,三年後男爵橫死,她又一門心思的將精神投在了商貿方面,說到最後,她自己也才二十一而已。
二十一歲,正是一個女人憧憬著愛情,憧憬著浪漫,憧憬著多姿多彩生活的最佳年齡,霍利安雅夫人卻把自己深埋在昏天黑夜之中,眼前永遠是這些枯燥的貨品和單調的數字。
她何嘗不想親身領略一下瓦洛蘭大好的美景呢?
但是,她必須把這份自由深深的壓抑,為了關於靈魂的誓言。
「如果你覺得沒有話說,可以對我講一講你從前的經歷,或是,嗯……為什麼會和他們重傷昏倒在雪原上呢?」
楓羅彌賽開始鬱悶的無以復加,也不知道為什麼白玫瑰對自己有如此濃厚的興趣。
「嗖!」
楓羅彌賽的雙眸驟然凝滯了起來,他猛地抱住了近在眼前的霍利安雅夫人,白玫瑰猝不及防,素白的額頭頓時被壓在男人有力的胸肌上,不禁疼得嬌呼了一聲,她得小臉紅得彷彿醉了酒,拚命推開這個瘋狂又輕浮的男人。
「嗖嗖嗖!」
楓羅彌賽將霍利安雅夫人按得更緊了,一根繚繞了魔法的木箭幾乎貼著他的耳朵暴射在車窗上面,魔法的強大波動瞬間將牢固的車窗炸得粉碎。
一道細屑的欄木蹦到楓羅彌賽的頭上,立刻頂著腦袋狠。插了進去!
(被omg感動哭了,omg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