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73章 混亂到爆炸 文 / 詭月妖皇
「幫助我們,尋找到死界之所?」
請恕吳文胥孤陋寡聞,這麼個滑稽搞笑的傢伙,居然說的字正腔圓?看他比石灰粉還要白的臉,任也不會覺得他說話的權威性,總而言之,吳文胥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極其不靠譜又陰險猥瑣的存在。
可是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帳篷裡,出現在自己正前方,而除了雷恩加爾,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吳文胥心臟幾乎提到嗓子上,擂鼓般重重的敲,想到不知何時出現的,無時無刻不在鎖定著自己的滑稽小丑,吳文胥就覺得每一根汗毛癢得難受,難道他就是傳說中廁所裡的偷窺狂魔?
瓦洛蘭神出鬼沒的詛咒刺客薩科小丑驚現比特蒙爾德!
放逐之刃等人開始暗暗揣測他的動機,沒想到連薩科小丑都知曉死界的存在,難道他也是在打『黑暗之心』的主意嗎?
「他很危險,在沒有徹底搞清他的動向以前,我們必須把他關起來。」
雷恩加爾不知從哪裡摸索出一條鐵鏈,儘管濃密白毛分不清究竟哪兩竄是他的眉毛,從眉間緊蹙的動勢來看,他將眉頭皺蹙的十分糾葛。
「我看不如直接宰了好。」
瑞文有如打量珍惜動物般的琢磨向薩科小丑那雙充斥幽光的眼睛,沒想到傳說中手段殘暴,令人髮指的惡魔小丑,也會有被人束縛住的一天。
「桀桀桀,惡毒的女人,比薩科還要惡毒,桀桀桀桀……」
惡魔小丑看起來感受不到任何的畏懼,他被雷恩加爾粗暴的拴住了手,沒有掙扎,吳文胥認得薩科手腕上的鐵鏈,當初自己也飽受過它的折磨,它是令所有魔法師都聞風喪膽的存在絕對禁魔之鏈。
「薩科,當初你宰了我圈養的獨角幼獸,還沒有找你算賬,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雷恩加爾惱怒呲牙,看見薩科惹人不喜的臉就無端升騰起一股怨氣。()
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搗向薩科的臉,薩科小丑無法動彈,成了活靶子,就聽見清脆滲人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薩科後腦勺撞向地毯,他的嘴角很快就流出了梅花斑駁的血液。
「獨角幼獸的血很好喝,很滋補,唔唔…你聽見過獨角獸慘叫的聲音吧?我剔了它一顆眼睛,它發出尋常馬類的哀嚎聲,我旋即刮出了它的腸子,桀桀桀!它就會發出與卑賤人類一般的慘叫了,神奇的物種!」
「咚!」
「咚!」
又是兩下老拳搗在薩科小丑的臉上,雷恩加爾眸光凶殘,毫不留情,搗得薩科鼻樑頓時就塌陷下去,估計骨刺頂進口腔裡去,除了越來越多觸目心驚的鮮血從衣服底下滲透而出,薩科表現的比想像中還要安靜,他甚至沒有哼出一聲。
吳文胥稍濃的眉毛不禁抽搐了起來,這貨簡直與夢魘一樣重口味,可他腦子是抽了嗎?被人綁住還口無遮攔,這個趨勢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活活打死的。
吳文胥緊盯著惡魔小丑,突然發現薩科也在看向自己,他眼睛沒有任何關於求救或是屈服的意義,僅僅是很平靜的看,慘綠的幽光,彷彿風裡的蠟燭愈發的微弱。
不知道為何,吳文胥竟然從心底生出一份很悲涼而憂傷的情感。
他不願意這根蠟燭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隨風而逝。
「還是停手吧,他在我身邊潛伏許久,也沒有出手傷人,先關起來,再……」
「吳文胥,憐憫,不是一個合格的惡魔應該具有的素質。」
吳文胥面色呆滯,還抬在半空裡的手猛然僵硬住。
越過深紅長袍,領主大人的喉嚨架上了一把精緻絕倫的銀色匕刃,泛著冰冷的月白光澤,幽吐寒氣,還在呼吸的時候,有一條細密的血痕已經順著吳文胥的喉嚨緩緩割開,而後有肉眼可見的鮮血流淌下來,隨時可以致命!
「胥哥哥!」
靈寒月大驚失色,作為掌控吳文胥安全的先知,自己接連兩次沒有預算到危險,難道鴉神的大預言術失效了嗎?不,應該是這兩個傢伙的等階為名副其實的魔導師!
「泰隆,放開吳文胥!」
第二個為之驚慌的聲音不是吳文胥的下屬,而是面如寒潭,幾乎結了冰的放逐之刃,瑞文握住了疾風之刃,數百道暴風流辟里啪啦的卷席起暴怒殺意,斷劍直指向站在吳文胥身後,那個戴著深紅圍脖的男人。
「傲之追獵者、大探險家、齊天大聖、雪人騎士,還有,放逐之刃?」
男人迅速收斂心底的巨大震驚,他可不會因為幾句威脅就放開手裡面的籌碼,說起來,倘若不是眾人的注意力皆為薩科那個蠢貨吸引了,自己還真的沒這麼容易能夠得手。
但是得手就好了,今天要兌現自己的諾言,他時刻都在記得的,在雪格要塞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下一次見面,必取其性命。
想到此,男人得意的冷笑了起來,得意二字,其實是很難出現在他臉上的。
然而現在的他確實很得意,因為讓諾克薩斯名聲掃地,轟爛掉雪格要塞的狡猾小子,終於被自己捏在手掌心裡了。
該怎麼殺死他呢?
「咦?難道他就是吳文胥嗎?」
一片劍拔弩張的時候,帳篷厚重的簾幕被掀翻起來,有很多寒風迫不及待的湧入,立刻就吹冷了湯,令稀爛的肉排週遭凝固起白稠狀泡沫,旋即,黑色高跟鞋踩在絨毯上,許多泡沫開始爆炸,那道身影完全沒入帳篷,門簾重重落下了。
將吳文胥捏在手掌心的男人微微揚起了下頦,眼中的得意愈濃了幾分:「暗夜獵手,你的動作太慢了。」
「這可說不準。」
戴著血色眼鏡的女人調侃一笑,旋即抬起右臂,精密的十字弓弩在眨眼間就完成了非比尋常的物體改造,一根透著寒氣的弩箭,好像攀附在荊棘叢裡毒蛇的粉信,嘶嘶鎖定住吳文胥的雙眉之間。
吳文胥記得身後面男人的聲音,作為諾克薩斯的走狗,刀鋒之影泰隆,果然來刺殺自己了!可是前面握著弩箭,遙遙指向自己的女人又是誰?吳文胥不記得和她有過節啊。
「喂喂,你們兩個,都給我安靜下來。」雷恩加爾頭疼的擰起了惡魔小丑,「走丫走丫走丫~」小小帳篷裡竟然匯聚了八名英雄聯盟的人物,薩科興奮的口裡都湧出白沫了。
又是一拳搗在薩科的臉上,惡魔小丑立刻知趣的閉上他聒噪的嘴,雷恩加爾將薩科拋向齊天大聖的腳邊,逕直擋住了暗夜獵手的弩箭。
「如果我沒記錯,英雄聯盟還沒有解體,你們自願與英雄聯盟簽署協議,等于歸同戰爭學院管轄,違背條約,你們比我清楚會面臨些什麼問題。」
雷恩加爾目光如電,他很吃驚惡魔小丑薩科會來到這片貧瘠的冰原,他更加吃驚刀鋒之影與暗夜獵殺也來了,他們三個傢伙都是行走在黑夜裡,享譽盛名的刺客,想要從他們手裡討到些好處,是難以想像的。
「我的確服務於英雄聯盟,不過拋去聯盟,我真正隸屬於德瑪西亞子民,觸犯德瑪西亞皇威,重創無畏先鋒軍統帥蓋倫將軍的賬,我必須和他算一算。」
薇恩聲音冷漠,死刑的宣告聲不容置疑,她沒有放慢手裡的動作,在她的眼睛裡,這種禍害瓦洛蘭秩序的垃圾,就該死在髒臭的下水道裡面,看見他,都是對自己眼睛的侮辱。
「臭娘們。」
吳文胥不屑的吐了痰,因為震盪,泰隆削鐵如泥的裁決之刃又沒入肉骨裡幾分,微癢又疼的感覺通過神經傳遞向大腦,隨即是一種徹骨的冰涼。
自從轟爛掉雪格要塞,以至於腳踏比特蒙爾德,吳文胥早就看淡生死了,就算現在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沒有露出讓泰隆感到賞心悅目的恐懼,吳文胥用手指捏住了匕刃,就像捏著泥巴。
「媽了個巴的,刀鋒之影,你真是一條狗,連堂堂正正與老子對決的勇氣都沒有,就會幹些見不得光,偷雞摸狗的名堂,怎麼?你很生氣,很生氣就他媽鬆開你的刀子!堂堂正正的和我吳文胥幹架啊!」
「什麼?」
泰隆漆黑的眼珠子劇烈往眼眶最深處收縮,一股深不可測的怒火,立刻在瞳裡跳躍,泰隆極力抑制住不斷顫抖的裁決之刃,他真怕自己一刀子結束掉吳文胥的狗命。
現在看來,讓他簡簡單單毫無痛苦的死去,是自己太過仁慈了。
「享受鋼鐵的滋味吧。」
強烈自尊心作祟,明知道吳文胥是在激將自己,泰隆也要義無反顧順著他的圈套跳進去,愚蠢的東西,竟敢質疑遊走於刀鋒上的自己的能耐!
「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泰隆猛地將吳文胥推搡出去,吳文胥沒想到刀鋒這麼好糊弄,腰不穩,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正巧與其保持住半丈距離。
吳文胥轉過身,然後深深地看了泰隆一眼。
泰隆傲著臉,冷瞥向他,似乎正在等待吳文胥率先出手。
誰知道,這個卑鄙的傢伙,再一次發揮了讓所有人吐血的無恥本色,只聽吳文胥眉飛鳳舞道:「是的,現在我承認您是瓦洛蘭最強大的刺客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噗!」
刀鋒竟然被氣得噴出一口殘血,他十指都在顫抖,英俊的臉頰氣成豬肝色,說好的堂堂正正與自己決一死戰呢?無…無恥的傢伙,自己又被他騙了!
「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