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23章 八天王屬地 文 / 詭月妖皇
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和一個羞澀著臉頰面色潮紅的清秀少女。%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咳咳,雖說他們同處一室,可咱千萬不能想歪了,要相信領主大人的人品,正如他所說的,他真的是個大好人。
那麼,大好人吳文胥淡然的喝掉了苦澀的湯藥,將僅剩下殘渣的藥碗放好,圓木搭成的屋子裡二人靜悄悄的,誰也不曾說話,誰也沒有動彈。
似乎不堪這份難耐的沉寂,吳文胥盡量擺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率先說道:「這位姑娘,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的名字叫吳文胥,能和我說說,我是怎麼被你帶到這兒的嗎?」
「怎麼帶到這兒?」
少女本來快要褪去紅潮的俏臉,霎那又紅的滴血了,吳文胥撓著腦袋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不過問一句話而已,用得著這麼害羞嗎?
少女古怪的看了吳文胥兩眼,柔柔的說道:「你叫我瑤瑤便好了,五日前隔壁嬸嬸咳嗽重了,我去鎮子外的雪地裡尋藥,不巧發現了你,那時,你正……正裸著身子躺在雪坑裡面,渾身滾燙,昏迷不醒,我瞧見你還活著,便將你帶回我的住處了。」
『我了個擦擦擦!難怪瑤瑤小姑娘如此害臊,領主大人我冰清玉潔的身體豈不是被你看得一清二楚!咳咳,算了,看在你這麼溫柔善良誠懇的份上,領主大人我便不死皮賴臉的要你以身相許了。』
見男人時而皺蹙眉頭,時而目光複雜,少女只道吳文胥會錯了意,倉惶擺著手說:「你放心,我,我拖著你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你的身子,我一點點都沒有看見的,這些天我一直住在隔壁嬸嬸家裡,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藥材,才熬成藥湯喂予你喝。」
她說的很認真,面色上的嫣紅卻一直蔓延到耳根子上去,看得吳文胥心中暗暗發笑,這位名為瑤瑤的少女,真的是很可愛。
『至少一個月的時間無法施展魔力,這處地方,看起來比較偏僻,倒不如先躲在這裡,等魔力恢復了,再做去信仰之城的打算。』
想到此處,吳文胥不由對著少女說:「瑤瑤姑娘,我之前昏迷,是因為捲入一場巨大的震盪之中,很苦惱,我現在甚至忘記了從前的事情,只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你能告訴我,這裡是哪兒嗎?」
「啊?」
少女顯然將吳文胥瞎編捏造的謊言信以為真了。
『好可憐,他竟然失憶了。』
瑤瑤溫柔的咬住了粉嫩的唇瓣,下意識的對吳文胥放鬆了警惕,她挪步坐在了床邊,頗為關切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來自於其它八天王的屬地,而我們這座無名小鎮,屬於閩天王的管轄。」
『八天王,那是什麼東東?』
看見男人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少女也是錯愕的說道:「你不會連八天王是誰也不記得了吧?」
吳文胥尷尬的說:「這……瑤瑤姑娘,我確實是什麼也記不清了。」
「看來你失憶的很嚴重呢。」
少女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嚴肅:「八天王,可是主宰我們冰裔最大城市,信仰之城的八股頂級勢力,以信仰之城為中心,四面八方,皆被納為八天王的屬地,比如我們這座無名城鎮再往東面四百多里,就是鳩天王的屬地了。」
少女頓了頓,再度認真而關切的叮囑道:「你要記住了,在這裡,八天王就是主宰,他們權勢滔天,我們是難以抗拒的,所以想在屬地裡活下去,便一定不能違抗八天王的命令。」
『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本來認為,冰裔只是佇立在詛咒冰原的一座規模龐大的城池,沒想到詛咒之城以外,到處都是錯綜複雜的勢力網,但是退一步想,誠如少女所說,信仰之城,豈不是已經近在咫尺了?』
至於這個問題,吳文胥沒有再深入的與少女探討,在徹底瞭解這片環境以前,吳文胥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這位少女看起來人畜無害,溫柔賢淑。
吳文胥凝著少女的眼眸,道:「八天王,對屬地的人們好嗎?」
實際上,八天王對屬地的人們好不好,都與自己沒有太大關係,可是,每每看見少女溫柔似水的眼眸底下藏著的那一抹悲傷,吳文胥的心,就莫名的驟痛。
他想試著瞭解這個女人。
「……」
然而,回應吳文胥的,只是少女低下的螓首,以及垂過香肩懸在半空中的烏黑髮辮,瑤瑤無聲的絞織十指,因為用力,她修長的小手變得淤紅一片,骨節處,更是淒慘的發著白。
「不要為難自己了。」
那是一聲無奈的歎息,瑤瑤死死絞織的十指,被吳文胥輕而易舉的扳開,吳文胥頗為心疼的揉著她的手指,心中毫無雜念,絲毫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念想。
奇怪的是,被這個陌生的男人握著手,少女心底竟然沒有生出反抗的情緒,她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羸弱的身子肩膀卻很寬厚,讓她有一種想倚靠著,把這麼多天心裡的悲傷傾瀉出來,然後大哭一場的衝動。
幾縷孤單的髮絲飄過了粉腮,瑤瑤手指上輕微的驟痛,被男人溫暖可靠的大手驅逐的一乾二淨,她低頭癡癡瞪大著眼眸,吳文胥也沉默著低頭,分明感受到手掌上,墜下了幾滴滾燙的液體。
「上個月,比我大兩歲的哥哥,因為抗議八天王對鎮子的橫徵暴斂,他,他被……」
少女掩面,已然泣不成聲。
吳文胥從來不知該如何面對一個嗚咽的女人,但是他明白,如果悲傷一直掩埋在心中,不將其發洩而出,只會久積成疾,所以吳文胥能做到的,只是輕輕拍打少女的背脊,低聲安慰著她。
「嗚嗚,十六年,整整十六年,是哥哥將我一手拉扯長大,可當哥哥他,慘死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卻像個木偶呆呆的站著,連阻止的勇氣也沒有,我對不起哥哥……」
吳文胥目光閃爍,沒有言語。
瑤瑤的哥哥,竟然敢以一腔熱血,對抗權勢滔天的八天王,的確值得敬佩,可是在瓦洛蘭,僅僅有一腔熱血,真的是行不通的。
吳文胥自知沒有資格對少女的哥哥品頭論足,但他為了自己的大義放棄了生命,留下了少女孤苦一人,一個家庭,如果沒有男人作為依靠,她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未來該如何面對冰裔的橫徵暴斂呢?
『他救了我一命,無論如何,我也要想辦法報答她。』
少女的眼淚一旦傾灑出眼眶,便如決堤江河,將被褥染濕了大片,吳文胥不忍心她這麼掩面哭泣著,索性伸出手臂,抱住了少女,讓她的下頜依靠著自己的肩膀,不至於哭的那麼難受。
依靠著吳文胥的肩膀,瑤瑤彷彿在心中抓到了一個依靠,她順勢摟住了吳文胥的背,哭得更凶,這下子,反而換做領主大人難受了,少女含苞待放的酥胸脯隔著薄薄的綠衣,緊貼著自己的身子,那般青澀的柔軟,儘管吳文胥沒有喪心病狂到旖念萬千的地步,可作為男人的生理反應,某處雄壯的部位,一柱擎天。
哭著,哭著,少女好像是哭得累了,淒聲嗚咽變得漸小,她吸著鼻子用力揉了揉哭的紅腫的眼睛,這才依依不捨的從吳文胥肩膀分開。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少女哭得聲音也嘶啞了,眼睜睜看著親哥哥慘死在眼前,那副畫面根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這麼多天來,有如夢魘糾纏著自己,今日能找到一個人傾訴自己的痛苦,並且大哭出來,她覺得心裡面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受了。
吳文胥替她擦去臉蛋上幾滴還未褪去的淚水,心疼的說:「心裡痛苦,大聲的哭出來就好了,一直憋著只會把自己憋壞,如果你的哥哥泉下有知,我相信他一定會不開心的。」
「嗯!」
瑤瑤用力的點了點頭,人死不能復生,她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她沒有想過要對八天王復仇,所以這份傷痛,只會隨著時間的翻頁,慢慢的減淡,直至傷口完全癒合。
少女忽然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還蠻讓人安心的,等你的病養好以後,有想過,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辦嗎?」
吳文胥微笑道:「因為失憶的嚴重,現在我唯一的朋友就是你了,所以想暫且在這個鎮子裡住下,等哪一天失憶症好了,再做打算。」
「住下的話……」
看見少女面色有些猶豫,吳文胥問道:「不可以嗎?」
「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閩天王屬地的賦稅,是按照鎮子裡人頭的數量來計算的,你,會打獵嗎?」
吳文胥不假思索的說道:「如果說是捕些野狼野豬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野狼野豬?」
少女撲哧的笑了起來,這一笑,令她小臉上的悲傷全然煙消雲散,彷彿雨後的彩虹,她打趣的說道:「野狼野豬就算了,只要你能捕捉到雪兔或者雪狐之類的動物,我相信鎮長大人,他會收留你的。」
「嘶!」
吳文胥突然間面色扭曲,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少女疑惑的歪著小臉,可愛的說道:「對了,我從剛才起就一直有個疑惑,這個被褥裡高高豎起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握緊這根隔著被褥高高的不明物體,上下的套弄,上下的套弄……
(月末了,大家看看手裡還有月票否,一張月票,等於一百粉絲值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