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時刻 第二百六九章 半路出逃 文 / 蘇南清風
我看著他們離去,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有道是明槍難躲,暗箭難防,這要是他們半路上還做點什麼手腳,我們四人可是人生地不熟,怎麼應付?
林彩雲在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子,地上還有一灘血,拖走的那傢伙估計也夠他受的了。
我們四人交流了下眼神,覺得不宜亂動,我們打到現在連列車員居然都沒出現,想來這車上的人要麼和這些人勾結在一起了,要麼怕事不敢過來,無論是哪種情況,指望他們是不可能了。
林彩雲又拿出撲克牌我們繼續玩牌,我伸頭四下看了下,有些人跑回來看我們還在,搬東西到別的車廂去了,那兩男一女學生打扮的人仍然坐在那裡,還時不時扭頭過來看看我們。
我們也不理會,繼續打算,玩的正嗨的時候,那女孩子笑盈盈走過來:「嗨,我是任盈盈,我們三個都是師範學院的學生,剛才看你們打跑了那幫人,你們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
我搖頭:「不知道,我們不過是去老街玩的,沒想找麻煩。」
任盈盈自來熟一樣靠著琪琪坐下,讚歎說:「你真厲害,是不是武術隊的?看起來你們年紀也不大啊。」
琪琪說:「我們都是高三的學生,來雲南玩的,哪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太掃興了。」
任盈盈微笑著說:「我也練過幾天,沒你們那麼厲害,既然有緣,認識一下吧。」伸出手來,琪琪握了握任盈盈的手:「我叫琪琪。」
我說:「我叫宋海平。」
任盈盈的手伸到林彩雲面前,林彩雲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我認識你就可以了,犯不上這麼隆重吧。」
任盈盈尷尬地縮回手,笑笑說:「我這人就是熱情有點過頭,呵呵,你們到老街有什麼玩的啊,還不如到河內,老街原來是跟中國打仗的地方,到處都是地堡和暗道,雖然這幾年好了點,但還不如咱們中國的一個縣城呢,有很多的中國人在那裡做生意,好玩的地方就算是河內了,是越南首都,城市又漂亮,還有很多的寺廟,要是求個簽什麼的肯定好。」
我看她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就問她怎麼那麼熟悉,她笑著說:「我大伯就在河內做生意啊,每年放假我都跟我們班同學去玩玩,要不咱們一道去吧,河內的美女最多,哈哈。」
美女說話就是不一樣,我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答應跟她一道去了,卓亞在下面踩了我一腳,琪琪笑著說:「謝謝你,不用了,我叔叔也在老街做生意,我們就是到他那去玩的。」
任盈盈聽說琪琪的叔叔在老街做生意,拍手巧笑道:「正好啊,我們一道過去,跟我們一道來的那孫劍平也要去老街。」衝著那邊喊:「孫劍平,他們要去老街,我們一道去吧。」
看任盈盈這麼熱情,我總覺得林彩雲對人家是不是太冷淡了些,就說:「行啊,明天一道哈。」
任盈盈看了看卓亞和林彩雲一笑,站起身來回去了。
我打著牌小聲說:「林彩雲,你是不是看著美女就發酸啊?」
林彩雲冷不丁跺了我一腳:「你見了美女就跟鼻涕蟲子一樣!」
我悻悻縮回腳扔出個炸,把卓亞打停了,然後三坎三雙扔出去,卓亞不要,我把手裡的一張單牌扔在山上。
打了一會兒,卓亞老是輸,覺得沒勁,不願意再打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三點了,尋思今晚應該是沒什麼事了,一會兒天就亮了,站起來打算再睡一覺,扭身往那邊一看,任盈盈那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連行李箱也不在了,整個偌大的車廂裡只剩下我們四人。
再看前後兩節車廂也沒有人,「媽蛋的,不對勁。」我罵了一聲,沒想到跟任盈盈說話這麼陣子工夫車廂裡的人都跑光了,難道有人打算專門對付我們嗎?陣系台巴。
林彩雲也發現了異樣,站起來前後看了看,沉聲說:「準備好傢伙!」
林彩雲話音未落,只見前面車廂門一開,呼呼啦啦進來七八個男人來,後面門一響,從後面又出來十好幾個。
麻痺的,居然要群毆啊,一看他們手裡都拿著刀棒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個任盈盈很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啊。
那個瘦猴肩上扛著一把三尺來長的大刀,一指我:「狗日的,你過來!」
我和琪琪背靠著林彩雲和卓亞分別對付前後兩車廂來人。
我看了看瘦猴:「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三番五次找我們的麻煩?」
瘦猴陰沉一笑,翻起白眼:「廢話少說,今天就要弄死你!」揮舞著大刀就劈過來,我們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根本就沒讓,我猝不及防屈起一條腿從下往上猛踢瘦猴的手腕子,那刀斜著飛出去一下子砍在車廂頂燈上,一陣火花四濺,整個車廂裡燈光閃爍了幾下,就滅了。
我趁此機會一陣亂腳猛跺,這場摸黑在車廂裡一陣猛打,他們人多,我們人少,他們就等於傻挨揍了,恐怕這也是他們所沒想到的吧,車廂裡一陣的鬼哭狼嚎,亂的一塌糊塗人。
我身上也挨了幾腳,並沒有傷著,這幫傢伙且戰且退,又退出了這三節車廂,揍這幫傢伙的時候我就沒留下好手,讓他們不死也要帶著傷,因此下手狠辣,地下倒著五六個人唉喲直叫。
我揪起一個一頓踹,然後再問他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們,那小子被揍的沒了脾氣,踹著粗氣說:「我們老大看上你們那幾個姑娘了……」我氣的左右開弓又抽了他一頓使勁搡倒在地上。
我們幾個人回來聚在一起商量到底怎麼辦,已經給這幫子流氓給盯上了,雖然不怕他們,但噁心人,最後林彩雲說:「算了,我們收拾行李在下一站下車吧,坐車過去。」
打定了主意,我們悄悄收拾了行李,果然沒多久,火車開始減速進了一個小站,我們也沒從門走,打開窗子翻下車去。
然後迅速地跑到黑暗的地方躲藏起來,火車停靠的時間只有三分鐘,我們貓在黑暗處,看著火車一聲鳴笛又開走了。
這個小站大概除了我們四個下來就再沒有人了,空曠的站台上人毛都沒有,我們從出口出去,也沒人攔,這是一個很小的鎮子,街上也是偶爾有一盞路燈,我們好不容易敲開一家旅社住進去一覺睡到天亮。
天亮的時候我們跟店主打聽哪裡能坐車到河口,店主問我們到哪裡去,我們說去老街,他說坐車去蒙自就可以了,蒙自有車直達老街,我們到了鎮上等到一輛發往蒙自的路過車,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才到蒙自,檢查了護照坐上開往老街的客車才算放下心來。
蒙自到老街中途又被邊防檢查站檢查了一次才算進入越南境內,進入越南地界就感覺樓房少了很多,大多數還是竹子搭建的房子,我給郭金橋發了個短信,讓他來接我們。
一直到晚上八點天黑下來才到達老街,任盈盈說的一點都沒錯,老街雖然是一省首府,但城市規模邊蒙自縣城都不如,只有幾條街道亮著燈光,其餘的地方都是黑燈瞎火的。
我感覺就好像到了我們那邊下面的一個小鎮一樣,不過老街上的中國人確實很多,我們下車立即就圍上來很多中國人舉著「吃飯住宿」的牌子招徠顧客。
我們到了站外,琪琪問我那個郭金橋是不是耍咱們,怎麼貓眼不見貓鼻子啊?我笑:「你這陣子還有心情說俏皮話,服了你了。」
我們正說著,一輛黑色老式普桑停在我們跟前,郭金橋衝我們招手:「不好意思,來晚了。」
我們在賓館第一次見到郭金橋的時候,這二貨牛叉的不行,一身西服畢挺,現在看他開著破爛的普桑,我們都忍不住想笑。
郭金橋開著普桑一溜煙離開繁華的街區,衝進了黑暗的村落,我就覺得奇怪:「郭金橋,你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郭金橋嘿嘿笑:「我們是來逮人的,不是來逛街的,你還想住大賓館嗎?」
我無語了,郭金橋開著破車左拐右拐拐進了一條巷子,一個全是搭著棚戶區的巷子,開進一個院落停下來。
「到了,下車。」郭金橋熄火拉起制動閘跳下車。
黑漆漆的我們也看不清什麼,只覺得應該也是一個寬大的草屋。
郭金橋擰亮了小電筒,帶著我們上了竹樓,這種房子下面離地約有一米多高,下面全是木頭樁支撐起來的,因為是熱帶叢林,所以怕蛇之類的毒物爬進家裡傷人。
郭金橋找到風燈點著了,我們看清楚這所屋子還挺大,分為三間,全是竹子和木頭紮起來的,郭金橋指了指裡面一間對林彩雲她們說:「姑娘們住裡面,我們睡外面。」又找來一盞風燈點上給林彩雲。
我也跟著進去看了看,裡面十分簡陋,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只有簡單的幾樣傢俱,地板上鋪著一張蓆子,看來這就是她們睡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