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 文 / 姬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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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百\度\大\神看了一下,——「分居」。
分居,和字面上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夫妻雙方不在一起生活,並且各自都擁有的生活方式,但是,在一般的情況下,如果居住的空間有限,夫妻可以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一定要確定彼此分房,各自生活,完全互不相干,如果這樣的生活滿兩年,可以向法院申請離婚。
我和勳世奉,現在算分居吧……
雖然那天早上他回來了,但是,我們沒有居住在同一個屋子裡面,我睡在臥室,他在書房睡。本來我想要搬出去,或者我去睡客房,他沒有同意。
勳世奉好像沒有和我聊天或者好好談一下的興趣,我想要說,但是他告訴我,「都過去了……」
他是一個分秒之中控制這上千億美金生意的頂級商人,他決定收購中非石油,做出決策前後也不過用了兩天的時間,對於我們的關係,那些齟齬,他說想要ven,看樣子,他已經ven了。但是,婚姻又不是生意,能這麼快,就蜻蜓點水,海不揚波一樣的就過去了嗎?
分居生活,就是這樣的嗎?
無論他在紐約,還是北京…他的衣服都在這間屋子裡面,清晨的時候,我還在睡,就感覺門被打開,然後他安靜的到這個好像一個博物館一般的衣帽間換裝,等著他走掉,關上門,我好像才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到那邊的桌子上,拿起來清水,灌點水進來。有一天晚上,我自己想要找點東西,於是端著一個大水杯子蹲下來,打開了床頭櫃,發現裡面放著一排原來我吃的那種德國進口的避\孕\藥,哦,當然,還有成打的避\孕\套,……這倒不像分居的夫妻應該準備的東西,我差點嗆了水。
那個時候,我做完引產手術之後,聽那個德國醫生說過,如果我還想要做母親,最好這幾年好好休養生息,等到23歲之後再考慮懷孕的事情,因為,我們第一個孩子沒有保住,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身體底子不好,太薄弱,並且沒有做好受孕的準備。不過,這些都不用擔心,鑒於我床頭櫃裡面準備的那些玩意,估計就算從現在開始,我們在閨房裡面夜夜笙歌,也能保證在2年之後才可以討論是否要孩子的問題。
嗯,除了我的身體願意,還有精神上的因素,當時我受孕的時候心情狀態也不好,……極度的悲傷、痛苦,緊張顫慄到抑鬱的地步……當時,勳暮生被刺殺,他還在iu裡面,生死未卜……
現在,我的身體很好,雖然忙,感覺卻比做演員那會兒要健康一些;而勳暮生雖然和我尷尷尬尬的,不過至少他現在活蹦亂跳的,我似乎不會再因為他的事情而神情緊張;關於我蘇家那些恩怨,勳家老三已經開始紐約跟fbi和聯邦法院糾纏,估計,官司沒有五、六年是打不下來的,而最後判決,勳家三叔在聯邦監獄裡面,沒有2、3個世紀估計也是出不來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朽骨一副了。
好了,現在,似乎橫亙在我和勳世奉之間的障礙都有了sluin,那麼剩下的,我們就應該和好如初嗎?
……
「小艾,小艾!」我聽見有人叫我,趕緊抬頭,廖安正在翻白眼,「我知道最近關於《夏洛爾》的宣傳很無聊,面對媒體總是車輪子話說來說去的,不過,你裝個樣子也要打起精神。你看女主角洛芳菲多麼上道,她面對媒體的每句話都是精心準備的,但是在鏡頭前面她又有些小小的不熟練,這樣,別人以為她只不過是現場回答的真話。她知道自己下巴有些方,於是面對鏡頭總是微微低著頭,讓我看著都有些我見猶憐的觸動,我說,你知道嗎?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覺,今天早上過來眼皮都是腫的,用冰袋好不容易給敷下去了。」
我,「她要軋幾場戲?這麼辛苦?」
「今天早上的飛機回北京的,據說,她在片場都吊著點滴,現在的姑娘都是鐵娘子,無一例外把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發揚光大!我黨的傳統還僅僅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這姑娘直接就是一怕不死,二怕不苦!牛,我喜歡。」廖安毫不吝嗇她的讚歎,「我下一部戲還要用她,不過,要防著她給我就地漲價。對了,你知道俞灝與e續約的事情嗎?」
我搖頭。
「勳七少給擬的合同。」
我,「哦,然後呢?」
「他們續了。」
廖安說這句話的感覺,好像再告訴我俞灝同另外一個男人的八卦,——他們做了。大約是這兩種八卦的表情都是一樣的,讓我有一種不忍直視的錯覺。
我,「……」
廖安灌了兩口咖啡,「據說價碼還k,雙方都狠滿意,如果不是俞灝在續約之前出了那檔子事,估計,俞灝現在的身價可以攀比影后葉寶寶。俞灝同喬深之間的身價差可是天淵之別,不過,……,最近好像沒有見到葉寶寶有什麼新作品問世,她是打算息影嗎?」
搖頭,——最近太忙,我自己的事情還弄不順溜,再加上新戲上檔,沒空理睬這些八卦。
我看著洛芳菲他們正在錄製的節目,他們開始做遊戲了,並且模仿我們的新劇《夏洛爾》裡面的推理情節,讓那幾位主創的演員猜測,究竟是誰,吃了鏡頭前面桌子上的那塊蛋糕,——遊戲設計的還挺有意思的,特別適合幼兒園兒童以及大腦永久性挫傷的人群玩樂。
我,「葉寶寶活的像一個真正的藝術家,如果有好劇本,她永遠有檔期,如果有好片子,她永遠在片場,如果有好導演,她永久在鏡頭前面。這個娛樂圈風起雲湧,每年有十萬的新人進入這個行業,又有幾個人可以站在葉寶寶的位置挑揀劇本呢?她是水銀燈的寵兒。」
廖安難得沒有
反駁我,並且還很給力的點了點頭。
我問了她一句,「安姐,你覺得我控制預算和金錢的能力怎麼樣?」
廖安居然異常認真的思考我的問題,然後她又上下看了看我,遲疑的說,「還可以,反正你做製片人,你的執行力是我見過所有由演員跨行做製片人當中,最好的一個。而且,我覺得你控制金錢和預算的能力很k的。」
我,「哦。」
我知道,廖安說話挺給我面子的。
其實,她的意思是時候,我的執行力還算k,至少在我製作第一部電視劇的時候沒有出現大紕漏,並且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就完成了任務。還有,我對預算和金錢的控制能力也算過關,但不是最頂尖的。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從小到大生活富裕,大手大腳花習慣了;但是忽然在幾年前換了人生,又窮成那樣,整天怕餓死去找馮伽利略的麻煩,於是,對金錢的態度就變得過於摳門,成為一個女版的葛朗台。無論是大手大腳的花錢,還是小氣摳門,似乎都不是最好的掌握金錢的理念,至少無法操控金錢的流動性。
但是,我現在有一個異常棘手的事情。
昨天,勳世奉終於在晚餐之後願意和我說兩句話,他邀請我到他的辦公室(就是一樓那個戒備異常森嚴的地方),並且,他把他所有的私人賬號,密碼,還有各種卡,以及同他有往來的銀行的信息都給了我。他自己操作,讓我在一台加密的計算機上瀏覽了他的私人賬號,我徹底傻眼了——我兩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賬號上可以有這麼多個零,那麼多,密密麻麻的,整齊的排列在我的眼前,我當時就沒有喘過氣了,直接暈了……
一直到現在我還覺得挺丟臉的,可是,我真的沒有信心可以控制那麼多的金錢。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不太適合嫁給勳世奉,……,我更適合做他的金絲雀,每年數著他給我的零花錢,這樣比較省心。
……
我們宣傳的節目錄製的特別好,女主角給力,男主角也給力。廖安接到電話,說購買方想要晚上請我們吃飯,並且交代了,無比請洛芳菲過去,因為那個衛視的台長的兒子是她得fan,廖安本來想要給推了,結果洛芳菲特別上道的告訴廖安,她可以去。
「如果吃這頓飯,你可就真的沒有時間休息了。我們下午還有幾個訪談要做,你半夜還要回浙江,你可要想好了。」廖安捂著電話悄聲跟洛芳菲說話。
「沒事,我撐的住。」洛芳菲精緻的面容淡淡的笑,對我說,「艾姐當年也是這樣軋戲的,我要向艾姐學,一定支撐的住。」
人家答應了飯局,廖安自然從善如流。
我特別汗顏。
我可真的沒有人家洛芳菲這種狠勁,這麼拚命。
這不,吃完了飯,洛芳菲他們又去唱歌,我和廖安很早就撤了。廖安不擔心洛姑娘,人家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唱個歌而已,她吃不了虧。
回到家裡已經10點了,我發現,我還是回來早的那一個。
自從ar姑娘辭職進哥倫畢業大學讀phd之後,a大叔似乎有些寂寞。不過,他把情緒控制的很好,我一回家,a大叔給我端了一杯熱豆漿,我又加了4勺糖,捧著喝,想要上樓洗澡睡覺。
「少夫人。」a大叔叫住我。
「啊?怎麼了。」
「少爺吩咐我為您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
我被勳世奉的資產炫暈了的事情嘛……的確夠丟臉。看他這樣嚴肅,我乖乖的從樓梯旁邊走了回來,坐在沙發上,很認真的看著他。
a大叔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說,「按照東方傳統家庭的習俗,男主外,女主女,少夫人既然已經成家,就應該擔負起少爺妻子的責任。比如,您可以掌管少爺的私人財產,照顧少爺的生活,並且,從理論上來講,應該由您按照實際需求,每個月為少爺分配零花錢。」
神馬?
讓我給勳世奉發零花錢??!!
我忽然有一種腦洞大開的錯覺!我給康斯坦丁的arhurhsun發零花錢,只是這麼想想,我感覺腦瓜頂上開始五雷轟頂!!
不行了,……暈,哦,我暈,……我又開始有淡淡的暈眩的感覺……
a大叔看我這個樣子,他也明白,目前的我根本沒有能力掌管那種數額的金錢,事實上,我感覺,除了勳世奉他本人,似乎,別人也無法控制那種數量級的財富。
我,「那個,我和你家少爺雖然已經結婚一年,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大叔您也知道,一直都挺尷尬的,讓我全權控制他的私人賬戶,這個想法挺好,就好像實現**,聽上去很唯美,沒有什麼實際操作的可能性。您曾經住過紐約,想必您也知道,那些anhaan上東區的貴婦們,有幾個能全權掌控自己丈夫的私人財產?再說,俗話說的好,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一口吃個胖子,能不能多給我點時間,讓我逐漸,慢慢,徐徐漸進的熟悉勳家少夫人的責任和義務,還有掌管各種賬號,學習各種規章制度呢?」
a大叔退而求其次,「既然少夫人想要多一些時間慢慢熟悉,也不是不可以。」
「誒,這就對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還要去片場,先睡了,晚安,大叔。」
「少夫人。」a大叔叫住我,「既然您有學習掌管家族內部財產的心意,那麼就請從今天開始。我這裡有目前勳氏城堡的所有資料,包括如何維持整個城
城堡的運行,如何為大家提供可口的飯菜,如果控制這個運行的成本,……」
我開始頭大。
「這僅僅是整個勳家日常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以後少夫人定居紐約之後,將會面對整個勳氏家族,需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張了張嘴巴,發不出聲音,我感覺自己快要得失語症了。
最後,從舌頭下面,擠出來兩個字,——「我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