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9章 羊年第二更 文 / 姬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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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中動作太凌亂,頭髮根本別不住tiara,冠冕掉落下來。
我用力用手指抓它,又不敢過於用力把鑲嵌巨鑽的金屬弄彎,手指尖端碰到鑽石的稜角,被周圍用碎鑽做成的蝴蝶紮住,有些疼,鬆了手,冠冕就落在枕頭邊緣。我側頭看著她,柔和的燈光中,我的視線因為他劇烈的動作而破碎,——tiara,她真美,美的令人心顫,……
……
很久之後,平靜下來,夜燈明滅,外面的月光撒入。
我裹著被子,看著他起身,挪動了一下,腰間和胯|骨那邊還有一種被他的雙手狠狠禁錮的錯覺,挪了兩下,才爬過去,把枕頭邊上的鑽石冠冕遞給他,讓他放在原本的首飾盒子當中,然後,我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起來今天看到三叔公的寵妾,——勳家男人應該都喜歡那種類型的美人吧。
我,「你……」
他在桌邊倒了一杯溫熱的蜂蜜牛奶遞給我喝,「怎麼?」
「我瘦成這樣,是不是,……呃……」
「怎麼了?」
「是不是都平胸了……」
他不說話,我喝完水,把杯子遞還給他,然後裹住杯子,自己在胸口掐了兩下。
嗷嗚,……,有些疼,剛才被他弄的,他的牙齒和舌尖都很厲害,弄的都有痕跡了。
但是,好像也還是軟軟的兩坨。原來小雨告訴我一個狠招,可以馬上升cup,並且簡單易行,就是原本戴一個acup的,隨後在a上再戴一個bcup的,這樣,兩個疊加在一起,馬上就呈現異常自然的傲然挺立的雙峰!
很久,我聽見他的聲音,「是,有一點。」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你們勳家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三叔公那位新寵那種類型的婦女?」
被子被扯開。
後背的皮膚貼合上他的,熱,焚燒一般的熱。
……他用力扯過我的頭髮,從後面開始親吻,耳朵,耳垂,面頰,下巴,最後,是嘴唇……
「不是。」
他的聲音傳入我的鼓膜,混沌、熾熱而曖|昧。
……
廖安在我面前。
她換了一種口紅的顏色,與往日的姨媽色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區別,依舊像血,配上她那張粉白色的臉蛋,好像是一顆明艷的西紅柿被驟然凍住,給人丟在雪堆裡面。
「病了?」她的手指攪動著紅茶,想要把裡面那個檸檬片撈出來,卻沒成,「前幾天我在哥倫比亞的課程階段性結束,去洛杉磯工作外加度假,結果回來之後就知道你也休學了,然後我打你電話也不同,給勳先生打電話他說你感冒了,還說你沒事兒,我一直以為你是懷孕了因為月份小不好意思告訴大家,結果你真病了啊?!!」
「嗯。」我點頭,「就是高燒不退。」不過,現在好了。」
「哦,那就好。」
廖安喝光了紅茶,叫了一杯re-full,這裡的飲料都是免費續杯,除了酒水。
「小艾,這位小妹妹是……」
我看著身邊正在喝牛奶的勳致怡,趕緊對廖安說,「這是樂樂,她是勳先生家的侄女。樂樂啊,這位美麗的大姐姐就是廖安,她就是你最喜歡看的電視劇《檸檬夏天的愛戀》,還有《桃花盛開的貴公子》以及《巴拉巴拉我愛你,我的大狗熊》和《我最親愛的紫薯球》與她的姐妹篇《我最悲傷的一粒果凍布丁喜之郎》的編劇以及製片人,廖安小姐!」
廖安額頭上黑線直流,「小艾,我謝謝你啊!我寫的這些偶像劇的名字自己覺得麼麼噠,怎麼在你嘴巴裡面一說出來,就覺得那麼low呢?還有,你為什麼不說我還參與創作史詩般的大戲《129師》的劇本,並且與你聯合創作了目前熱度極高,關注度極高的歷史大戲,號稱中國版的』冰與火之歌』的《南北朝》呢??啊啊啊????」
「你是廖安姐姐?」勳致怡睜大了橢圓形好看的眼睛,「廖安姐姐,你好棒!我最喜歡你製作的電視劇了,你知道嗎,我在英國讀女校,學校那邊沒有網絡,什麼都沒有,什麼劇也看不到,學校的課程繁重的要死人的,我只能依靠自己帶走的硬盤活著。我那個硬盤裡面全部是你的電視劇,我最喜歡你編劇,天王喬深主演的那個《桃花盛開的貴公子》,喬深好帥!!那個故事也很好!廖安姐姐,你好棒!!」
面對一個純真少女全然熱情的崇拜,即使如廖安這樣的一邊是厚臉皮、一邊是二皮臉的女人,也在老臉紅了紅,又粉了粉。
「樂樂,謝謝你。」廖安認真的說,「你真是一個好姑娘。以後,你離遠一些,她這個三觀不正的女人會把你帶到水溝裡面去的。」
我望天:
——勳致怡這名少女姓勳,紅|三|代,官|二|代,外加世家出身,根正苗紅,在中國介紹了最正統革命傳統教育,即使在英國接受到了腐朽的老牌帝國主義的熏陶,又來到紐約聞到了美帝國主義腐朽的氣味,她依然不會改變初心的,……嗯,是吧……
「不會。」勳致怡搖頭,「我知道姐姐和廖安姐姐一樣,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也是很好很好的女人。」
廖安聽了特別受用,隨即,她找到一個小小的問題,「樂樂,你怎麼叫也是姐姐,你不是勳先生的侄女嗎,你應該叫她四嬸子啊!」
「可是……」勳致
怡對著手指,「姐姐與廖安姐姐是好姐妹,叫了她四嬸子,那麼,就要叫廖安姐姐長輩了,但是,廖安姐姐這麼美,這麼瘦,這麼年輕,稱呼為長輩很不像耶!」
聞言,廖安頻頻點頭,愛憐的摸了摸樂樂放在桌面上的小爪子,並且繼續愛憐的掏兜,給樂樂找了5張100美刀的鈔票。
「樂樂,拿著,姐姐第一次見你,沒別的準備,拿著這個買杯冰激凌吃,啊,乖,多好的少女啊。」
我,「……」
勳致怡忽然看著廖安拿著的黑色包包驚喜,「廖安姐姐,這個包包不是大師瑪歷挪威·各布·科諾裡斯瓦親手縫製的小羊皮的淑女包嗎?限量中的限量,全球僅有7個,紐約只有1個,倫敦有2個,迪拜似乎有2個,東京1個,北京1個,我第一天到紐約就讓七叔帶我去店裡去看了,結果店員說早就soldout啦!廖安姐姐,你好厲害,這個小包包都能搶到!」
其實,廖安拿著的這個包,外表看起來並沒有勳致怡說的那麼邪乎。
它就是一個包,不大,普通dy的大小,一個黑色的小羊皮的包,並且與它的名字——lady也似乎相差甚遠,這個小包包上上面有碎鑽,有鉚釘,也有幾個很抽像的圖案。
但是,這就是它的身價!
這個包包最牛的不是瑪歷挪威·各布·科諾裡斯瓦親手縫製,而是包包上的碎片圖案是被納粹殺害的藝術家beksinski的遺作。時尚大師瑪歷挪威·各布·科諾裡斯瓦是beksinski的親外孫,也是他遺產的繼承者,於是,這位大師就把外祖父曾經塗鴉的手稿畫布切割,縫製在包包上,成為今年冬季某個圈子裡面的一場盛宴。
廖安洋洋自得,「我厲害吧。」
我,「厲害,你好厲害!你不會天天半個小馬扎就堵在人家店門口,一看見到貨就趕緊去搶的吧。」
「怎麼可能?我怎麼能做出那麼掉價的事情呢?不能夠啊!」廖安誇張的說,「我就是坐在家中,等著店員給我打電話,然後,我悠哉悠哉的步行過去,順便還買了一個烤豬肉的三明治,三日的斷食果汁,還有一大瓶龍舌蘭!」
「啊?」勳致怡,「不可能的!我同學堵在倫敦店面門口,就是她們看見包包到貨了,但是就是無法走到店裡面,我同學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包包搶走的,她還哭了一場呢,哦,忘記說了,我同學是明斯克人,她爸爸也是寡頭來著。」
廖安聳肩膀,「那沒有辦法,誰讓我很有聰明才智,知道目標在哪裡,並且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得到?」
我看著她,此時的她好像八婆附體。
勳致怡追問,「廖安姐姐,告訴我怎麼搶到的吧,說嘛,說嘛。」
廖安看著我,我終於,趕緊表現出特別八卦的樣子,「廖安啊,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說完,咱們好吃飯。」
廖安見拉扯著我們,終於達到她惡趣味的目的的時候,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那是因為我用了一個人的名字訂購的包包。」
我,「誰的名字?」……不知道為毛,有一種詭異的預感……
勳致怡,「誰的名字有這麼大的面子??!!廖安還認識這樣的人,安姐太厲害啦!!!」
廖安得意的看著她,「看!就是她!!」
說著,廖安把一張名片拿出來,正面對我與勳致怡,我就看見上面是一個英名字:
——hsun!!
廖安,「要不小雨說,這個名片是個好東西,擋煞避邪!真是居家旅遊之必備,上東區搶貨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