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8章 文 / 姬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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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看著我,「第一次在北京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有些熟悉,你也是oneofus……」
ofus……
ofus.
這個短語在我的大腦中無限量循環。
晚上,我一邊做瑜伽,一邊拿著看資料——馬基維利主義。
我一直覺得勳世奉還有他一手創立的康斯坦丁都是它的忠實信徒,並且,這個男人還有這個機構已經成功的影響了很多人,那麼,是勳世奉這個人的影響力強悍,還是他信奉的這個主義本身就是一種真理?
我正在對照自己的一些價值觀、思維與行為模式,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已經被他們同化。
馬基維利是藝復興時期的牛人,意大利有名的政治家與歷史學家。
據說,這個牛人主張的觀點就是未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並且偏愛操縱他人,也許像我這樣芸芸眾生感覺這樣的人的想法比較渣,但是上帝愛他,甚至,生物的進化了也愛他。進化論當中,自然選擇都偏愛成功操縱其他人的思維、行為還有決定的個體。
資料中列舉了馬基維利信徒的重要特徵:
1、缺乏感情。
這個,我感覺自己是一個感情很充沛的傢伙。
2、缺乏道德。
這個,我的三觀雖然被英國那個老派的帝國主義腐朽的價值觀腐蝕了很多,但是,總體來說,我生長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新中國,底子還是很厚足的,即使被腐朽,似乎也沒有完全被腐蝕掉,還有道德殘餘。
3、注重他人的工具性。
這個,我的朋友都是友誼友誼還有友誼,雖然想著的是江湖上多個朋友多條路,但是從來沒有直接把人當工具的說。
4、缺乏長期目標,只關於一個事情的完結。
這個,……可能與我一直比較低著頭尋找六便士,而沒有抬頭看月亮有關吧。
綜上,我感覺自己不是一個馬基維利主義的忠實信徒,反而是一朵已經收到帝國主義腐蝕但是還沒有被完全腐蝕的意志力不夠很堅強的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小紅花。
勳世奉洗完澡,看見我在地毯上把自己彎曲成一條蛇。
「你……」
「我在修煉。」
勳世奉,「……」
我,「我修煉的最高目標,就是把自己團成一個糰子,從喜馬拉的珠穆朗瑪峰一下子滾到印度的魯贊布江。」
他看了我半天,也沒有說話。
然後,我看見他手指中捏著一張請柬,像是想要找到我的手指,把這張請柬給我,但是找了半天,還是在我團的一坨中找不到我的手指。
勳世奉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最後自我妥協的說,「是勳夫人的請柬,一個很重要的聚會,在北京舉行。」
我,「是什麼?」
好歹,他能看到我的腦袋在哪裡,就把請柬攤開,讓我自己看,我掃了一眼,驚訝到終於自己恢復了正常形態。
我從勳世奉手中把請柬拿來,自己看。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70週年。
所有人,從聯合國到娛樂圈,從外交部到我們原先居住的地方的街道居委會,從勳夫人,徐櫻桃到燕城老家的五爺爺,似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個大日子,慶祝活動需要大操大辦一番。
勳夫人在北京有一個宴會,雖然時間在半年以後,但是她現在就開始發帖子了。
她的父親盛將軍是抗戰名將,五爺爺似乎也可以算是抗戰小鬼,家中的所有長輩似乎都不同程度的參與了那場戰爭,這是值得紀念的大日子。我忽然想到今天看到的徐櫻桃,他的爺爺也是抗日名將,由於櫻桃順便聯想到了譚酒桶,他爹也是,很多人都無法脫離那場戰爭。另外,廖安的新劇是《129師》,這也是抗日的大戲。我頓時發現,身邊的所有人,所有的事情,所有人將要做的事情,等等的一切全部殊途同歸。
勳世奉問我,「你想去嗎?」
我點頭,「去。」
勳世奉,「上面的規則你看清楚了嗎?」勳世奉把請柬拿過去,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拿到這種邀請卡的客人需要表演節目。」
我,「節目是現成的,唱一首歌,一切ok,這首歌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唱,小學的時候我還在年級表演的舞台上領唱過呢。」
勳世奉,「什麼歌?」
我清了清嗓子,咿咿呀呀的扯了一嗓子,——「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他,「……」
很久,很久,很久之後,勳世奉忽然問我,「當初,你為什麼要去做演員,你幾乎不具備站在舞台上的潛質與才華。」
我認真回想了回想,才說,「當時我缺錢,如果我不和et簽約,我都沒有飯吃了。那個我去人才市場找工作,甚至有一個人要拉我去……呃……就是那種不需要工作經驗,不需要學歷,不需要一切,只要年輕就好,並且經驗越少越值錢的那種工作,所以,成為一名演員對於我來說,還是很幸運的說。」
勳世奉開始皺眉,他又皺眉
眉,現在的他靠在巨大的抱枕上,手中拿著一本書,隨便翻動書頁。
我立刻發誓,「我沒有去。」
他點頭,「我知道。」
我,「那你為什麼皺眉。」
勳世奉有些意外,「我皺眉了嗎?」
「嗯。」我湊過去,用手指把他額頭的褶皺揉開,「嗯,這樣才是平整的,你感受一下?」
他倒是沒有感受自己額頭平整是什麼樣子,只是慢慢抬起手指,輕輕點在我的額頭上。
然後。
……慢慢下滑……
額頭、鼻樑、鼻尖,嘴唇,下巴,脖頸,咽喉,鎖骨中央,胸口……挑開了睡衣,繼續向下,**中央,肚臍,……他的手指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下……
我抓住他的手指,湊過去,咬住他的耳垂說,「剛才看了一個資料,上面說,想要一個可愛的寶寶,最好早上做……」
勳世奉另外一隻手扣住我的下巴扭了過去,薄薄的嘴唇壓下來。卻,被我扭開面孔,他的嘴唇只是滑過我的腮邊,隨後,我輕咬住他的下嘴唇,向外叼了一下,……
他的嘴唇並不柔軟,卻有些韌勁,咬住一下,就好像咬住杏子果脯一般。
仔細品嚐。
居然有甜美的味道。
他伸出手臂,攬住我,用力向前一拉,我的身體就撞到他懷中,我的雙手剛好可以攬住他的肩膀,隨後,我的視野完全顛倒,被他壓在厚厚的大抱枕上,就好像被壓入了巨大卻柔軟的枕頭海洋。
他的頭髮沒有白天那麼嚴整,有一絲垂落,掉在額頭。
我用力昂頭,咬了他下巴一下,又被他壓制。
「明早再做?」他輕笑的問我,
「不!」我堅定的搖頭,四肢已經很自然的纏上他的身體,就好像這麼多年床笫之間已經習慣了一樣,「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明早還可以再來一次。」
……
於是,果然,黎明之前,我又被他狠狠折騰了一次。
linda那邊的工作已經結束,我又恢復了吃吃睡睡的豬一樣的生活。最近我的時間特別充足,於是就加入了max大叔與marry姑娘對我們婚禮的準備工作當中。我親自去勳宅送結婚請帖,老夫人留下我吃飯,吃飽了之後,我還跟著盛頤珊參加了一個讀書會。
今天她們讀書會的主題是——滴血鑽石。
站在眾人面前讀書的是一個黑人姑娘,就像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那部有名的電影《血鑽》一樣,她是從那個危險的國家死裡逃生出來的。她的家鄉全是戰亂,地方武裝各自為政,但是國境內卻有著豐富的鑽石礦資源。當地軍閥避開戴比爾斯公司,私自挖礦,挖出來的鑽石全部用來海外購買武器,這些軍|火反過來用於內|戰。她的母親作為難民,帶著她牛死一生來到美國,而她的父親還有剩下的6位其他的兄弟姐妹為了保護她們母女被虐|殺。與電影中情景同樣的,當時,她母親除了帶著她逃出來,同時也帶出了一塊重量超過了100克拉的白鑽。
在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纖弱,甚至是顫抖著的,她已經住在紐約將近10年,賣出那顆白鑽,她與母親在這裡過著安靜平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富足的生活,她在這裡生活,上學,讀書,她目前就讀於llege(達特茅斯學院),專業是英國學,成績優秀,所以,她可以用英語開始把自己過去的經歷寫出來。
最後,那個姑娘合上書本,眼睛看著台下,我們這些坐在椅子上的聽書人。
她說,「那顆白鑽埋葬了我的父親,還有其他6位兄弟姐妹,他們被虐殺,而最後,上帝保佑,我的母親與我逃出地獄。但是,同時那顆白鑽也帶給我與母親現在的生活,我們賣掉了那顆鑽石,我們購買了屋子,我甚至可以在這裡上學,現在就讀於常春籐盟校。但是,這些平靜與我失去的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今天,我站在這裡想要告訴大家,血鑽帶給我們國家與民族的只有苦難,聯合國早已經把滴血鑽石列入禁止交易的名單,但是高額的利益,鑽石的璀璨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激發出任人性中的貪婪,犯罪心理學上認定貪婪是人性的一種,那是連聖人都無法抑制的欲|念,所以,我能做的,僅僅只是把我知道的一切剖開,面向大眾,告訴所有人一個真相。」
說的真好,聽著我的眼睛有些濕潤潤的。
在那位作者讀書與演講結束之後,有10分鐘的問答時間。
有人問那個黑人姑娘,是否知道當時他們帶出來的那顆超過100克拉白鑽的下落。
黑人姑娘猶豫了一下,我感覺她的眼睛看著身邊放著書本的纖細的深色原木講台,最後,她說,「聽說,那顆鑽石被切割了,其中最大的一部分重量超過70克拉,被一位有名的鑽石設計師購買,曾經鑲嵌在一頂tiara上,但是,現在那頂鑽冕下落不明。」
「那頂鑽冕叫什麼名字?」
……
「凱瑟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