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3章 文 / 姬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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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7pm。
來接我們的人乘坐的直升機降落的時候,我們正在準備晚餐。
max大叔一身黑色,從直升機下來,走出停機坪。
我站在玫瑰園外面迎接他們,順便看著被直升機巨大的螺旋槳掀起的颶風掃落的玫瑰,撿一把回去。
「大叔,您來了。」
「少夫人。」幾天不見,大叔似乎休息的不錯,臉色也好看,應該是緩過神了,他對我說,「少爺的專機挺在悉尼的alairport(金斯福德·史密斯國際機場),我們將要乘坐直升機去悉尼,在那裡換乘a380去德國柏林。」
我點頭,「好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啟程了嗎?」
「先吃過晚飯再走吧。這裡的東西的確不錯,很好吃。」
「好的。」max大叔從善如流,「讓少夫人操勞,真是不好意思。」
我,「我沒有操勞啊。」
說完,就抱著一大把被螺旋槳的狂風掃落的紅玫瑰,引著滿腦子全是問號的max大叔與身後的機組人員向裡走。
棧道從停機坪橫跨玫瑰園,一直到那座拜占庭樣式的建築。
勳世奉正在準備晚餐。
今天下午,當我們回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把所有想要吃的食材全部洗乾淨,並且用調味料醃好,串在長長的bbq串子上,等候晚餐時間的到來。
剛才,勳世奉負責生火,並且把這些bbq串子放在火上燒烤。
我負責去迎接max大叔以及屬於康斯坦丁的機組人員。
於是,當max大叔看到勳先生把烤好的bbq海鮮串放在銀質的托盤中,擺放在巨大的鋪著白色手工絲綿桌布的餐檯的時候,他徹底的石化了,好像一根鹽住。
我幾乎以為他會變成日本武士一般,抽出自己的短刀當場切腹謝罪。
——我怎麼可以讓少爺動手做飯??!!
——我有罪!!!!!
我,「max大叔,請問,您是什麼時候到勳家開始照顧勳先生的?」
大叔幾乎是懵了5秒鐘,才從心臟病發的狀態迅速恢復原狀,他平和的回答我,「在少爺13歲的時候。」
「其實,大叔,您有沒有想過呢?」
「少夫人請說。」
我,「歷史,可能(maybe)有另外一種可能(possibility)。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年您不是那麼事無鉅細的照顧勳先生,以勳先生的聰明才智,他也有可能成為世界上另外一個ramsay(英國廚王)。」
聞言,勳世奉從照顧10串龍蝦串的烹飪過程中抬頭,「我不認為我會成為那個瘋子。」
「咦?」我驚奇,「arthur,你也知道ramsay?」
「是。」勳世奉點頭,「我在倫敦的時候去過他的店。」
「呃。」
好吧,廚王ramsay的店好像很受金融街的銀行家的好評,據說,並且價格昂貴,據說,這也是另外一種羅賓漢的劫富濟貧的行為。銀行家搶劫大眾,而廚王洗劫銀行家。據說,有一位倫敦金融街的大鱷曾經一年在廚王的店面中被宰了4萬英鎊,這應該不會是勳先生。……是吧……
我問他,「好吃嗎?」
勳世奉,「還可以。我只是在那裡請過別人吃飯,一個認識的人很喜歡那裡,有一次,他的賬單是8萬歐元,當然,一大部分的bill來自他喝的紅酒與白蘭地。」
「……」
好吧,果然我是井底之蛙。
一山還有一山高。
一頭肥羊也還有一頭肥羊胖啊!
勳世奉最後將所有的龍蝦串拿過來,「max,可以吃晚飯了。」
於是,max大叔與那幾位駕駛直升機的機組人員在一種特別震撼,特別感動的情緒波動之下,把勳先生烤的有些半生不熟,有些是完全的生的,有些是過於熟,甚至到了焦糊狀態的bbq全部塞進了肚子裡面。
我坐在勳先生旁邊,試圖幫他把一隻肥大的螃蟹鉗子裡面的嫩肉全部夾出來。
他看著眾人安靜,卻感動著吃著晚飯,忽然對我說,「,你懷孕之後不能下廚,我做飯給你吃。」
吧嗒。
我手中的半隻已經被剝落硬殼的螃蟹夾子掉落銀盤。
叮噹的一聲。
若有回音。
勳世奉看著我,眼神中都是詢問的意思。
我連忙笑的如同一朵盛開的……狗尾巴花,「arthur,我每天都可以享受到你親手下廚做的美食……真是,行善積德了。我都感覺自己萌萌噠了!」
他看著我,那雙藍色的眼睛仿若秋天的湖水。
我把手中的螃蟹鉗子剝好,嫩肉塞到他的嘴巴裡面,問,「怎麼樣?」
他微微皺眉,「不知道,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有些肉好像熟了,但是很鹹,有些蟹肉好像還
還是生的,不過,似乎沒有味道,還有一些不能熟或者生這樣的口感來形容,同時,也說不上是鹹還是淡,或者還有辣味,至於這裡為什麼會出現酸味和苦味,這就讓我不得而知了。總之,口味很複雜的樣子。」
我點頭如搗蒜,「這就是你做的烤蟹!!並且,這還是我醃好原料食材之後你烤的蟹!!!!arthur,其實我吃什麼不重要,反正我已經嫁給你了,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你了,你給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孩子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要照顧heorshe的營養,不能吃這些雖然是你的愛心bbq但是口味與營養都異常複雜的食材。……這個,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勳世奉認真想了一下,「嗯,明白。」
我狐疑,「你真的明白?」
勳世奉,「嗯。」
我,「不生氣?」
勳世奉,「不。」
我,「那你為什麼每句話只回答我一個字,為什麼不可以多說一個字呢?」
半晌,勳世奉點頭,說,——「可以。」
我,「……」
我們離開這座孤島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大捧紅玫瑰。
勳世奉的專機停在澳大利亞的悉尼。
y距離這座孤島使用直升機不過2個小時。我們到悉尼的時候,天色已經全然黑下來,直升機直接降在機場的跑道上,隨後,我們換乘那輛a380直飛柏林。
我從來沒有來到柏林,這是第一次。
在我印象中,這裡應該是一個佈滿了歷史、傳奇與陰謀的城市。
她陰森,恐怖,又充滿了誘惑,鏡頭照過這裡,幾乎都是黑暗中飄蕩著黃金的絲帶一般的畫面。
但是,事實上,我看到的與我想像到的,還是有很巨大的差距。
柏林有森林公園,有河流與湖泊相連的泰格勒湖和瓦恩湖。這裡有些像倫敦,古典建築與現代風格的建築交相呼應。不過,這裡比倫敦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倫敦是一個充滿了妖嬈與現實的地方,而柏林則是似乎空氣中都可以呼吸到發達資本主義氣息的城市。
柏林這與germany的氣質類似,這是一個以哲學忽悠別人,以科學發展自己的國度。
康斯坦丁在柏林有自己的酒店。
位於市中心r大街上,走進這裡,卻使用的是普魯士風格而不是美式風格。如果不是酒店不顯眼的牌子後面綴著一行小字,標明這裡屬於康斯坦丁財團,我還以為這就是一家普通的歷史悠久的德意志酒店。最頂端的一層樓全部被包下,這裡甚至還有一個空中花園。
從這個花園中,可以看到整個柏林市。
勳世奉他們一到酒店就有工作。
國王套間外面的會議室中,幾位德國財政部的官員與三位德意志銀行的高層在場,他們在討論一些未來的戰略合作方面的事情。全程使用德語,我一句也聽不懂。這些是早已經寫在schedule上的,即使是勳先生本人也似乎不好更改。
不過,好歹那些人知道他依舊處在新婚,於是,整個會議時間不超過1個小時,人家就紛紛告辭了,這個時候,我剛好把我們的行李收拾完畢。
其實,我們的行李不多。
因為這間酒店簡直是應有盡有,甚至連我常用的一種對付sensitive皮膚的蘆薈膏都與我常用的是一個牌子。
我正在掛他的襯衣,勳世奉推開門,走過來,在我肩膀上壓下來一個親吻。
「,晚上想要吃點什麼?」
「呃,慕尼黑啤酒,還有蹄膀肉。」我認真的想,「如果再加上一些德國正宗的黑森林蛋糕,還有白色香腸與酸菜就更加完美了。」
德國菜,其實與我愛吃的東北菜有著相似的靈魂,尤其是酸菜燉肉,那簡直就是孿生兄弟!
「好。」
我掛好他的襯衣,轉身,先同他親吻,然後再作為一個好學的學生一般詢問,「你會德語,那麼黑森林在德語中要怎麼念?」
「srte.」
我,「……」
不是說英語脫胎自日耳曼語嗎?
為什麼,我聽起來,它們兩個既不像一個媽生的,同時,也不像一個爹生的呢?